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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说着话,便小心翼翼的把画卷收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正好轮着甘祭祖这一组玩耍,甘祭祖问十几个小伙伴道:“你们谁知道什么是清官?哪里有清官?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被称作清官?”
“咋了祭祖,想当官了?上了三天半学只能做放牛官!当放牛官,清不清的没人管你。”一个小伙伴笑着说道。
另一个小伙伴却认真地说道:“人家祭祖可不是一般的放牛官,人家也曾是个少爷,少爷命中注定会发迹的,到时候再进学堂读书,谁敢说祭祖做不了官?祭祖,做了官可别忘了咱几个曾在一起当过牛官。”
“祭祖做了官以后,才不要你提这段丢人的往事。见了面若想提这段往事,就说:‘年兄,您可曾记得咱们同殿为官的那些日子?’祭祖,我们这样说,你定然会想起咱们在一起做‘牛官’的这些日子,对不对?”又一个小伙伴打趣的说笑着。
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说笑了好一阵子才轮着甘祭祖说话:“我是当真了的。六岁的时候,俺爹找先生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是先难后易、大富大贵的命。
大富,好理解,可这个大贵不是做官能是什么?所以,要做官就要做个清官。要想做个清官,就要了解清官。咱从现在就要为做清官做准备。
在学堂里,先生就曾不止一次的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所以咱为了那个做官的机会,就得早做准备。我在这里先声明一点,从今天起,凡回家边收集清官故事,回来讲给我听的,我做了官便会想着你的好。到时候你万一被人给屈着,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祭祖,你说给被冤屈的人讨回公道算不算个清官?”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小伙伴认真的问道,这个小伙伴的名字叫甘牛牛。
“这样的官应该是个清官?是清官!”甘祭祖做了肯定。
甘牛牛仍认真地说道:“如果是这样,我这里到有件真人真事,不妨说给你听听。”
甘祭祖顿时兴奋起来,问道:“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最好是现在的。”
甘牛牛说道:“何止是现在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俺亲娘舅身上。若不是俺舅舅给的冤屈得以昭雪,舅舅被冤屈的这件事情怎好有脸往外说?”
甘祭祖急迫的问道:“这么说你娘舅的事情就发生在咱们昆宗县?”
“可不就发生在咱们本县?舅父是前年被上任县太爷给冤枉的,在大牢里正等着上级衙门核实案情以后问斩,就在这紧要关头,原任老爷回家养老,新任老爷明察秋毫,仅半年的时间里便平反了十几起冤案。
听舅父说,最复杂,最难断,最离奇的有三起,舅父这一起便在其中。
甘祭祖的眼珠几乎快要瞪出眼眶,已然激动地浑身颤抖,双手扶住甘牛牛的肩头说道:“你快告诉我,恁舅舅家住哪里,我要去找他讨教清官所作?”
起初,小伙伴们认为甘祭祖是在开玩笑,当看到他这份激动的时候,相信了他的话,更相信了给他算命的那位先生的话。
甘牛牛看着当起真来的甘祭祖,也认真地说道:“俺舅可谓是死里逃生,县太爷对舅父有活命之恩,所以舅父每到一处,在用这三起案列为县太爷歌功颂德的同时,也渲染着县太爷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所以舅父所讲的这三个案子,我已经是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你无须去请教舅舅,给我做个揖,我便一字不落的说给你,保准比舅舅说的还生动,保准能让你体会到清官的魅力。”
甘祭祖整了整衣衫,严肃郑重往后对了三步,便要给甘牛牛作了一揖。
甘牛牛笑着说道:“让你作揖纯属玩笑,你别当真啊。”
说着话,甘牛牛急忙跟了三步一把抱住甘祭祖,又说道:“晴天大老爷,这可使不得,您今天给我作一个揖,赶明日不得有一百个揖等着我。算了,我还是一个一个的讲给你听吧。
其实我很乐意讲,就是怕讲不好遭人耻笑。今天为了您这位未来的青天老爷,咱豁出去一回。顺便也看看舅舅百讲不厌的乐趣在那里。”
甘牛牛说着话,便找个高处席地一坐,看到众伙伴都围着他众星捧月般坐下以后,尚未开口,便已经有了一种美好的感觉。虽然自己表述不出这种感觉又多美好,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自信和轿傲。
甘牛牛在讲述前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以后,这才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开始了他的讲述……
甘牛牛的舅舅家住牧家寨,名叫牧大年,今年三十六岁,长得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因为拉得开一张硬功,人送外号硬弓牧。
又因为牧家寨坐落在昆宗山里,所以,牧大年整年以打猎及采药为生。再因为他的一张硬功极具杀伤力了,他每次打猎都会满载而归,所以他家的日子,在寨子里算是富裕好过的那种。
本章完
第三五四章 牧大年入狱是果 迟叶生释放有因(2)()
这天傍晚,牧大年正背着自己的猎物走进家门,还不待把猎物卸下身来,便被早已经等候在房里的几名衙役给按倒在地。衙役们手脚异常利落,瞬间便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起初牧大年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当有人从里屋放出他的妻子、儿女,并掌亮灯的时候,他这才看清捆绑自己的是县衙里的差役们。
于是,他大声问道:“为何绑我?我是守法猎户,是给衙门交过银子的!差爷,您是不是弄错了?”
差役头莫样的人冷笑一声说道:“千错万错差役没错,万错千错都是你错!休得啰嗦,不明白的去到大堂问老爷。带走!”
衙役头一声带走,众衙役连推带拉便把他弄到了大堂。因为是晚上,老爷不升堂,差役们便把他暂押在大牢里。
苦思冥想了一夜,也没弄明白自己身犯哪条王法的牧大年,得出一个“抓错了”的结论后,才想打个盹,只听“哗楞”一声,号房的铁栅门被狱卒打开,还是昨天抓捕自己的那个差役头,带领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进了号门。
这些差役不由分说,给牧大年去了绑绳的同时,把一具重刑犯的枷锁刑在了他身上,这还不算完,一个狱卒取来一幅铁链交到一个差役的手上,差役麻利的将铁链两端的锁环,紧锁在了他的两只脚踝上。
众衙役给牧大年戴好囚押江洋大盗时才使用的这套刑具,这才把他弄出大牢,带上大堂。
大堂上正襟危坐着一位年近古稀的县太爷,只见他有气无力的把惊堂木往书案上拍了一下,弱声问道:“牧犯大年,你可知罪?”
幸亏牧大年耳聪目明,否则会多出一个藐视公堂,蔑视官家的重罪。
牧大年高声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触犯王法,请大人明察!”
“嘟!大胆刁民,没有充分的证据本县岂能捉你?来呀,取出证物,看他服不服法?”
差役头急忙把一枝箭仍在牧大年的面前,说道:“牧大年,这只箭可是你的?”
牧大年伸手拾起这只箭,仔细端详和掂量着看了好大一阵子说道:“回禀大人,这只箭不是小人的,他比小人使用的箭重了少许,请大人明察。”
“大胆刁徒,本县几乎访边了所有猎户,唯有你使用的弓才能射出这么重的箭。你若说这支箭比你使用的轻,你的狡辩本县或许相信几分,因为能射轻于你所使用箭的人大有,可你偏偏说这支箭比你使用的还重,那这支箭除了你能射得出,越发没人能射的出了,这也越发证明这支箭是你射出的了。本县分析的合理否?”
“大人,小人不知道这支箭与小人有何关系,但这只箭绝不是小人的,您若不信,可把这支箭混在小人使用的箭之中,看小人给您找出此箭。”
“本县知道你用此箭作恶以后定会抵赖,也料想到你会有此一说,难道本县不知道你已在你使用的所有箭上做了记号?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来呀,给我打,打到有招为止,若当堂打死,本县便落笔你是畏罪自杀。打!”
县太爷这声“打”字,明显是使足了力气,因为整个大堂被这一声“打”好像给震得一颤,尤其是衙役们,身体都是明显的一哆嗦。再当听到令签落地发出“噗铃”一声响的时候,众衙役的身体又哆嗦了一次。
“啪、啪、啪、啪、啪……一五,啪、啪……一十、十五、二十……”
当差役口中数到一百二十五的时候,用冷水泼过来的牧大年,因为受刑不过便摆手有招。
衙役头叫停了刑杖之后,随即也轻声叫醒了县太爷,并小心的说道:“禀老爷,牧犯有招。”
县太爷虽然睡眼朦胧,却很明白这是在哪,张口问道:“打了几杖招的?”
衙役头陪着小心继续说道:“禀老爷,没有超过您规定的一百三十刑杖,牧犯便有招了,小的们确是按着您的要求,全使上了吃奶的劲头,怎奈这家伙骨头硬,撑到了一百二十五杖才招。”
“还等什么,还不快让他签字画押吧?完事以后直接监押在死囚牢里,等本县呈报上司等候问斩就是。”
差役头目送着颤颤巍巍走往后堂的县太爷,直到看不见老爷身影的时候,问幕宾道:“招供您写好了?”
幕宾说道:“这哪是我写好的,老爷早已经写好几天了,我只是誊抄了一便而已。拿去让犯人画押吧。”
差役头从幕宾手里接过供状,拿到牧大年面前,牧大年虽然几近昏厥,对自己尚未开口说啥,还是记得的,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条框,还是审视了一遍说道:“差爷,小人尚未招供,这是哪来的供词?是、是老爷弄错了吧?”
“哼!千错万错老爷没错,万错千错都是罪犯的错。这是老爷神断风格,尚无一例错断,你画押就是。”差役头阴沉着脸说道。
牧大年正待犹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