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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命衙役杖击皮左庆,扈二令差役杖击段延成,堂前顿时散发出一阵呼爹喊娘的哀嚎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围观群众的叫好声。
不大会,哀嚎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百姓的叫好声也随之零落起来。
“回禀真人,行刑完毕。”
“勿用请示,挨着个来,直到给岭北县的百姓打出一片蓝天净土为止!”
该死的恶人全部伏法之后,甲鬼对我说道:“主人,小鬼无能,没能保证狗官看到所有行刑过程,因为就在邹补盖被吓的屎尿横流之时,他已被吓死。”
“哼!便宜了这个狗官。薛大,高陵县有没有受到县令欺凌迫害的举人?”
“回禀真人,狗官上任岭北县以来,因为他勾结恶霸祸害百姓的同时,也担心着百姓家的子孙及第后找他报仇,所以,狗官只准恶霸家里的子弟念书考功名。故此,这些年来,岭北县的秀才、举人都出在了恶霸家里。
狗官上任之前的那些举人秀才,除了恶霸家里的子弟有资格参加以春闱和秋闱以外,其他无一不被摧残的流落街头。远的不说,扈二家就有两位举人流落街头,靠卖字、卖画、写联、代写书信等等营生勉强糊口。
狗官之所以允许他两做此营生,还是看在扈二成曾经冒死下河在激流中救过他儿子命的份上,网开了一面。否则,任谁敢在世人面前写字超过五个,狗官便会将这五个字编成砰击朝政,亵渎朝廷的一篇宏论,这人便会因此被屈打成招,并被判重罪处死。”
“扈二,可有此事?”
“回禀真人,正如薛大所说。扈二的两位举人族叔,此刻就在围观的百姓里,之前带头喊好的和请求您免了再审,可直给恶人接判罪的两人,便是族叔举人。”
“扈二,你去把他们请过来,本真有事相托。”
扈二去不多时,身后便跟着两位衣衫褴褛,枯瘦如柴之人来到我面前。
两人跪倒在地,磕过头站起身来,年长的这位说道:“真人的威名,小人曾听说过,您不仅救助了北省被邪魔残害的百姓,而且一举荡平了魔界,今次又还岭北县百姓一个安宁,小人敬佩之心已不由言表。真人既然唤小人近前,便有所托,真人尽管吩咐,只要有益于百姓,小人万死不辞。”
“好!本真人听的就是这句话。报上名来。”
还是这人说道:“小人名叫胡维勤,今年五十有二。这位是族弟,名叫胡维学,今年刚平四十岁。”
“你们都是举人出身,那么在新任岭北县县令到来之前,胡维勤暂代县令之职。期间除了负责所有冤案的善后工作,还要处理本县的正常事物。尤其是被恶人霸去的财产归还受害人这件事,既要做到合情合理,又要做到全面细致。只要你做能到清正公平,遵纪守法,本真人会去朝廷那里为你请功。
胡维学负责在全县办义学,义学的覆盖面要保证全县里的孩子们都能就近读书。尽可在被狗官迫害的秀才、举人里选拔先生任教。办学费用,聘请先生以及你本人、胡维勤的薪金,暂时从原县令受贿的银子里出。待新县令到任之后,再由他来筹措。本真人会时刻关注着你们,所以您们尽管大刀阔斧的去做,有难处,本真人会及时为你们解决的。”
两人一致表示会尽心尽责办好此事,于是,我便对在场的百姓说道:“狗官已经被吓死,岭北县的政务暂有举人胡维勤代理,你们若有冤屈尽可来大堂申诉。曾经遭受恶霸伤害的百姓,你们也别太过贪心,当有些财物实在无法索回的时候,也要体谅胡举人。只要你们有了安定的生活环境,本真人相信你们会很快便会走出阴影,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随着人群外一阵喧哗,灵儿说道:“二哥,受宋三迫害的百姓来了。”
围观的百姓自觉闪开一条路径,这些曾经饱受宋三摧残的百姓大约有二三百人。他们之间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皮包骨头、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这些人真是让人心痛、悲怜。
我看着这些人,心中生出酸楚的同时,眼泪已然落了下来。甲鬼看我痛心,猛然将县令的尸体扔到堂案前边,对我说道:“主人,黑白无常二鬼并未解走狗官魂魄,您何不让狗官魂魄附体,让他看看他治下的百姓,让他给祸害成了啥样,而后让他在有感觉的状态下得到应有的下场。”
甲鬼话音刚落,黑白无常已经将县令的魂魄仍在县令的尸身之上,并同时跪在地上说道:“黑白无常拜见真人。小鬼清楚了县令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以后,便将其魂魄锁在一旁,专等真人发落。甲鬼老爷说的及是,不能就这样放过县令,不然他到了地府,尚不知道他的恶行给百姓造成了啥样的伤害。”
我看着狗官的尸体及他的魂魄,怒道:“好!本真人就让狗官再活两个时辰,让狗官然睁开狗眼看看这些可怜的百姓,看看因他的贪婪给百姓造成的伤害!”
第486章 天灾?人祸?(1)()
我看着狗官的尸体及他的魂魄,怒道:“好!本真人就让狗官再活两个时辰,让狗官睁开狗眼看看这些可怜的百姓,看看因他的贪婪给百姓造成的伤害!”
我对县令魂魄挥袖的同时,口中道声“疾!”。再看县令,浑身轻抖一下,便慢慢睁开双眼。他先环视了一遍周围的场景,而后把目光落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宋三身上,并突然开口问道:“你没被打死?”
宋三看着狼狈不堪的县令,竟然还能交流。他答非所问,道:“老爷,这是咋啦?您咋也给弄成了这样?您不是说‘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吗?’您咋不去托请上司前来搭救?奴才家里有的是钱,你去上司那里的用度全由小人出。咋样?”
“宋三啊,晚啦,你看此时老爷哪里还能逃得了?既是老爷我能逃得了,看这位真人的架势,府台、镍钛保不了老爷。都是你们这些人贪得无厌,非得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不成。若下手别太重,或许不会引起真人关注。认命吧,你没看一个个都被真人打给死了,估计你也够呛。老爷我或许被交上司审理,死活就不得而知了……”
“狗官,抬起头来,看看眼前这些百姓,看看这些被你和宋三摧残的模样!”
县令和宋三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这群百姓。因为这些百姓整日在西埠镇几十个村庄讨要为生,所以宋三已司空见惯,不觉为奇,更何况每一副面孔都曾跪在他的面前哀求过饶命。
县令则不然,他平时很少走出衙门,偶尔出门不是乘轿便是坐车,进的不是酒楼便是青楼,何曾见过如此惨状的百姓。他看着这些哀毁骨立、神形具消、衣不遮体、站坐无力的百姓,竟然疑惑不解起来。
他问宋三道:“这是从哪里拥来的难民?本县没听说过哪里遭受天灾。这些人若饿死在本县,府台、镍钛又要狠狠的敲本县一笔了。”
刚才还被吓死过去的县令,看到如此疾苦的百姓,不思救助,竟然担心起府台、镍钛对他敲诈,这样的狗官已让我无语。我把胡维勤叫到近前,对他说道:“扈先生,您去让狗官清醒清醒,让他清楚这些百姓如此的惨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扈维勤道声“遵命”,便走到县令和宋三斜对面坐了下来。他对县令说道:“麦大人,在下有个疑问,请大人不吝赐教。”
“我当是谁?你不是扈举人吗?咋啦?攀高枝啦?抱上真人的粗腿了?此一时彼一时,说吧,本县知无不言。”
“麦大人,倘若这些百姓的凄苦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您做何想?”
“一派胡言!当今社会即无苛捐杂税,又无横征暴敛,何来人祸?这分明是遭了天灾。收回你的‘倘若’,请教点别的事情吧。”
“麦大人,是天灾倘或是人祸,咱不妨听听遭受疾苦的百姓如何说,您说那?”
“本县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倘若是人祸致百姓如此境地,恐怕这些百姓不揭竿而起,也要占山为王去了,绝不会等着饿死。”
“那好,咱就洗耳恭听,拭目以待吧。”
扈维勤说着话,便走到一位斜躺在地上的男人近前,和声说道:“先生,请您坐到前边的座椅上,把您受的伤害和委屈说出来,真人会为你做主的。”
这人四十几岁的模样,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到座椅旁。他并未就坐,而是慢慢的斜躺在地上,之后满脸歉意的对扈维勤说道:“对不起先生了,小人辜负了您的好意,因为小人屁股上受的伤,容不得小人就坐。您看小人只能斜着身,用胯骨当屁股坐在地上。”
扈维勤也陪着这人坐到地上,脸上依然挂满泪珠。他抹了一把泪水之后说道:“先生,您说吧。”
这人说道:“小人张成,长得像四十几岁的样子,其实小人今年三十二岁……”
张成家住岭北县西埠镇,受害前在镇上经营着一个小酒馆和一个小客栈。酒馆、客栈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因为张成秉承着祖上几辈人的经营诚信,酒馆和客栈虽然不大,在他手里倒也红红火火,财源滚滚。
三年前的一天,饭馆里的伙计许五,敞开店门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散落在门口的几捆粉条。此时,左右邻居已经有人在捡拾他们自家门口散落的粉条。于是,许五,也凑起了热闹,把饭馆门口散落的粉条给捡了起来。
当许五把捡拾来的粉条抱进门的时候,正好被张成看到。张成清楚原委之后,便让许五把粉条如数放到饭馆门口,为的是方便丢失粉条的人认领。
一连几天过去,许五捡到的这些粉条成了饭馆里的累赘,因为张成叮嘱许五,让他早晨第一时间把粉条放到门口,晚上饭馆打烊之前还要把它再收回到饭馆里。这便使得许五满腹牢骚,怨气横生,暗地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