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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说完,对着他轻轻地一挥手。丁鬼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猛的将卞鹏往后一推,只见卞鹏往后踉跄着倒退几步,“噗!”的一声蹲坐在了地上。
瞬间发生的变化,看的人们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曾祖说话:“卞翁,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万事总有个因果,事到如今还不责躬省过?还要一味的把责任推诿怨恨到他人身上吗?”
此时卞之和已经清醒,心中承认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确做了或纵容儿子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尤其三儿子窜通衙门拆散胡玉与吕氏二人的姻缘这件事做,更是伤天害理,悖伦失德。
幡然醒悟的卞之和,对以往所做已是回肠百转,悔断肝肠。他安坐不住,再次起身来到曾祖面前躬身施礼,茫然求教:“恩公啊,老小儿对已往所做已追悔莫及,事已至此,还请恩公教诲一二。”
曾祖看到他潜心改过,便对他说道:“已不所欲勿施于人,做人重在分清善恶;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洪恩灵济真君礼愿文】说得明白:‘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凶祸有兆如影随形。善者,恶之符。恶者,善之信。为善者,五行扶我,司命与我;为恶者,凶气覆之,恶星照之,虽天网之难逃,在人心之自觉。’此为天地自然、做人信条,岂可荒废?”
卞之和虔诚受教,他频频点首,声声称是。正在这时,我面前凭空掉下一个衣衫不整,口嘴歪斜的狼狈少年。
我抬头凭空望去,只见甲鬼飘在空中羞红着脸对我尴尬的一乐,我虽然不知道曾祖吩咐它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还是对它手竖大拇指给予了赞赏。它自嘲似的咧嘴弄眼,飘身而去,
掉落在我眼前的猥琐少年,抬头瞪着两只迷茫,浑浊,迷惑的眼睛环视着四周。当他看到跪在我面前与他近在咫尺的青云时,眸子就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那一刻似的猛然一亮,伸手去拽神情麻木却兀自浪笑着的青云。
青云对少年的拽扯无动于衷,少年越发迷蒙,两只眼睛往四下胡乱瞅着。最后凝视在了那群浑身颤抖着的男女“道姑”身上。
片刻,他好看像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两眼露出凶光,满脸委屈,蓦地举手给了青云两个响亮耳光,口里说道:“你这条狐精,害得我好苦!”
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做作的表演,不由得皱起了双眉。
我心中就这一点不悦,被身边的丁鬼看到,只见它的飘到少年的面前,两手分别抓住少年的手腕。
这时大家看到的就不是少年打道姑,而是少年的两只手掌正在拼命地狠劲的扇着自己的脸,须臾,少年的脸变成紫色,眼睛也由圆睁变成细缝。
曾祖轻咳一声,丁鬼罢手,飘回到我身旁。曾祖说道:“卞翁,这一干人等你先给他们上了绑,待明日交由公堂发落。”
卞之和赶紧吩咐儿子叫来府里的奴才们,把这些男女“道姑”捆了个结实。卞鹏手拿麻绳,满脸愤恨的来绑青云,被曾祖制止,卞鹏疑惑地看着曾祖。
我深知曾祖心中所想,说道:“她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你都暂且退下吧。”
卞鹏以及家奴们把这些被绑的“道姑”押解至一个闲房中看了起来。此时的院落中只有曾祖、我、卞之和、卞鹤和青云以及丁戊二鬼。
曾祖对卞之和说道:“是谁假扮狐精把卞彪撞下山去,是谁故弄玄虚欲害卞鹤,是谁设计陷害卞家智障公子等等这些事情,公堂自会查清问明。但是青云身上的问题才是造成今天局面的症结所在。今天老朽欲为青云、女鬼、卞家的恩怨做个彻底了解,你卞家可同意否?”
卞之和求之不得,此时,他的浑身“筛糠”显然是太过激动所致,他手拉儿子卞鹤又要跪拜,却被曾祖止住。
曾祖起身来到青云身旁,伸出右掌,将掌心靠近她的天灵处,同时,曾祖口中念念有词。须臾,就见青云双眉紧皱,紧闭二目,浪笑声戛然而止,状似痛苦却没有挣扎,而是极力的在配合着曾祖。
突然,她挣开俊目,柳眉轻舒,痛苦的模样瞬间散去。然而,她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倦怠,目光仍然是那样的呆滞,表情复归于麻木。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她身边突然聚起丝丝凉风,这阵阵凉风瞬间便形成一个微弱的旋风。
曾祖看到怨灵已经走出青云的体内,便从青云天灵处收回了右掌,顺势又轻轻挥向了那个旋风。只见刚形成的这个旋风顿时又四散开来。
旋风散处随之出现了几个无形无样,不清不楚,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这种东西走留不定,徘徊犹豫。
我知道旋风散去,便意味着女鬼的那口怨气已经不复存在,我却猜不到曾祖将如何安置依附于这口怨气上的那一魂四魄。于是,我的目光盯在了那些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身上,担心它们没有耐性而离开我的视线。
也就在此时,丙鬼兴奋的出现在我和曾祖的面前。它把五枚银针往曾祖脚下一放,飘身一旁。
曾祖先是对丙鬼示满意微笑,接着将袍袖挥向了脚下的那五枚银针。
这五枚银针眨眼悬浮在了如房檐高的空中,分布形状正是静慈当初将银针打在女鬼头上诸穴时的形状。
曾祖暗道:“真难为这女鬼的两魂三魄了,竟然把这五支银针的位置记得如此清楚,如果不是借着青云所说,我要想取下它还真要费些麻烦,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吧。”
曾祖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身来,二眸子放出神光。只见他右手食中二指在左手手心纵横划了几道,而后将左手掌心对着空中的银针缓缓地伸去,待整个左胳膊伸直以后,猛然向回收掌,瞬间将胳膊蜷回。
再看空中的五枚银针,闪着银光眨眼回落到曾祖的脚下。
当那五枚银针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位置,随着银针消失的瞬间,猛然呈现出的景状又把卞家人吓个半死。
本章完
第51章 福祸无门唯自召 善恶有因皆己为(2)()
那五枚银针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位置随着银针消失的瞬间,突然呈现出的景状又把卞家人吓个半死。
原来那五枚银针离开的地方呈现出一个骷髅影像,它大如麦斗,发长拖地,没有身躯,口中一条猩红长舌无力的下垂着,瑟瑟颤抖的长舌似乎在控诉着静慈的残酷。
惊魂未定的卞家父子,从捂着双眼的指缝里已窥视到当年静慈仙姑的毒辣,心中对女鬼隐约生出愧意。
曾祖并未住手,而是命戊鬼把那个拖着长舌的骷髅引到那些似烟雾的一魂四魄近前。我虽然一眼不眨的盯着,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些东西是怎样融合在一起的。只看见这些立体如幻的东西变突然幻做一个娇艳柔弱,苍白枯瘦的白衫女子,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卞家父子刚才还为静慈出手狠辣而同情可怜当年那个女鬼,可当看到那个毫无生机的骷髅头猛然幻化成当年那个活生生的女鬼时,顿时被吓得三魂逃出脑灵盖,七魄逃出脚底板,一个个如木偶,似泥雕。
卞家人神态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厌恶这种心口是心非,见风使舵之人,打定主意偏偏要再吓他一下。于是我来到卞之和身边,连喊带叫,连推带幌,终于使他魂魄归窍、清醒时的第一眼,是顺着我的手指看到女鬼。
卞之和果然再次被女鬼吓的得神不守舍,语无伦次。竟然也抬起颤抖着的手,转脸看着我,说道:“她、她、她…我、我、我、她又活了…”
看他语无伦次、心荡神迷的样子,我不由心中好笑,心想:“难怪青云的诡计能连连得逞,看这幅尊容,此时再遇到类似青云这种心怀不轨之人,他定然会重蹈覆辙。唉!但愿曾祖说与他的那番话不是对牛弹琴。”
曾祖看了一眼卞之和,见卞之和两只眼睛捏呆呆看着女鬼,卞鹤双手紧紧地按着父亲颤抖的双肩,两只眼睛也是不错眼珠的紧盯着女鬼。爷俩恐惧的神态就像感觉到女鬼随时都有可能来取自己性命似的。
曾祖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似你这种心态,又怎能按照老朽的吩咐来做,看来老朽的这番美意算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了。”
曾祖说完,又看了一眼卞之和父子,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卞翁,你如果还是如此的恐慌,何不趁女鬼即无缚鸡之力,又无遁迹之能的现在,出手除去?”
曾祖的话使得卞之和把目光从女鬼身上移到了曾祖的脸上,他看到曾祖面似冷霜,威严异常时,猛然想起曾祖要为卞家与女鬼解怨的心意,急忙站了起来,哆里哆嗦给曾祖作揖,又壮着胆子对着女鬼作了一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由得回头满脸尴尬祈求着曾祖。
曾祖说道:“卞翁,任何事情都无需拘泥于形式,只求一颗诚心和一个无怨的过程。女鬼形体虽然恢复,但气力太过虚弱,若想行动自如尚需三年五载,但不知你能否助它?”
卞之和连忙说道:“恩人,慢说是三年五载,就是十年八年,小老儿也义不容辞,它如今这般光景也是因卞家所累。但请恩人告知小老儿如何助它。”
曾祖面露悦色,说道:“此事不难,却破费心思,但不知道卞翁有此恒心否?”
卞之和刚想说话,卞鹤连忙跪在曾祖面前说道:“老神仙,小子愿帮着父亲做好此事,如若失言宁愿死于非命。”他说完,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立下了这份“军令状”。
我连忙把卞鹤扶到一边,让他听着曾祖是如何授他相助女鬼之法。
只听曾祖说道:“不难?就是在你们卞府兑宫的酉位腾出一间静室,用素色装饰房内,以女眷家用布置于房中,将女鬼安顿于此。费心?需终日保持房间周围肃静,除了天干戊日,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