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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奢求报仇,可是,想想当年饿死的那些百姓,该死的大有人在,奴家请求真人为他们逃回个公道不为过吧?”
十几年发生的事情我虽然不知,我对巴山夫妇所说却深信不疑,我郑重的说道:“请你们夫妇放心,本真人定然会给当年遇难的百姓逃回公道。你们主仆三人既然家住雪莲县,本真人正好要赶往雪莲县,顺便带你们回去。”
我又对袁方说道:“袁先生,你再去做三个牌位。”
袁方去后,巴山已经平复好情绪,说道:“真人,小的殁年,家中子女尚小,父母健在,而如今子女已大,俺夫妇也便不再挂牵,唯有牵过老迈父母。小的生前在雪莲县城最初的粮店账台地下三尺深处藏有三罐金银。烦请真人体恤小的一片孝心,将其中一罐赋予父母,另外两罐施舍给贫困孤老,以赎生前之罪。”
“本真人说过,你们生前之罪自有你们的鬼魂在地府承担,所以你们无须在自责。你们生前所造罪孽,也已以丢掉性命做了代价,假使你所藏金银还在,便说明你们的父母子女应有这个福报。这三灌财物,本真人如数交还给你的父母子女,至于他们如何打理,就由得他们去吧。”
说话间,袁方已经拿着三块牌位走了过来。丙鬼接过牌位,让三个灵魂各自依附到各自牌位上的时候,巴山夫妇脸上充满着感激和激动欣然归位,巴忠却跪地不动,满脸惭愧,二目飘忽不定,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出它有心事,便和声说道:“巴忠,你是奴才,上派下行,所做有很多迫不得已,既然用死尝了生前罪孽,作为灵魂便没有必要惆怅,难不成你还有未尽心愿?”
“真人明鉴,小的生前罪孽不在追随家主后的昧心,而在另种行径。听到真人说,生前罪孽由鬼魂承责,小的方敢袒露实情,并请真人宽量。”
“讲出你的实情,若然有可宽量之处,本真人定当宽量。”
据巴忠所讲,他在跟随巴山贩卖粮食之前,并不姓巴,而是为了在贩运途中方便行事这才更名巴忠,其实他真名叫单忠。家也不住雪莲县,而就住在新宁府。
巴山去南省购粮结识查福之后,查福便指使巴山去往新宁府城东悦来客栈找伙计单忠,并让单忠介绍他认识查易信。随后,查易信便让单忠辞了客栈,做了巴山夫妇的奴才,帮着巴山夫妇往返南省与西省之间。
相处日久,单忠与巴山之间倒有了主仆情分,如真的主仆般相处了两年多。
起初,巴山曾怀疑单忠是查易信放在身边监视自己的,后来,相安无事,分红满意,相处融洽,渐渐地,便没有了这种感觉。
其实,单忠还真就是查易信的一个耳目。当查易信确信巴山无不轨之心之后,单忠已经成为巴山不可或缺的帮手。
此刻,单忠所说并非是他在跟随巴山之后的经历,而是在悦来客栈做伙计时造下的一桩罪孽。
当年,悦来客栈里的单忠正在招待一位南省来西省购买毛皮的客商,闲谈中客商问道:“小二哥,我观与贵店相邻杂货铺里的这对小夫妻,还真应了那句古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守娇枝。’像杂货铺老板这等模样,真是可怜了了哪位小娘子,若然人长得丑,生意红火,无须小娘子亲自操持店面还好,可是,小娘子的这位相公,非但人长得难看,性格也是木讷的可以。真难想像他们床笫之欢何以愉悦。”
“客官,您可怜这位小娘子了?您若有心,小的到不妨给扯根线。”
“那就有劳小二哥啦。事成之后自然少不得小二哥的那份重谢。”
“成人之美也算种福德之事,小二不求报,但愿客官与小娘子能有这段宿缘。”
单忠答应客商之后,抽空便去到隔壁杂货店串门,因为是邻居,加之杂货店里外全由老板娘打理,故此,单忠说话行事很是随便,老板娘也是见怪不怪,习惯了单忠的随便。
闲扯几句之后,单忠开玩笑般说道:“嫂子,像您这般美貌,做些粗活真是让人看着心疼,兄弟是没有那个本事,若然有养活您的本事,决计不会看着你如此劳心费力,如此辛苦。”
“操心费力,嫂子不怕,嫂子受不了整日守着块木头过日子。你大憨哥若然有单忠兄弟一半的活泛,嫂子再累点也是心甘。唉!万般皆是命!”
“嫂子,给您说个正事,您可别恼,若然无心,也就罢了,不知嫂子允许兄弟开口?”
“叔嫂开句玩笑本属正常,嫂子岂是小作之人?说吧,嫂子愿洗耳恭听。”
“嫂子,大憨哥只能顶个门户,连个娃不不能让你生一个,一个女人若这一辈子不解怀,不做回母亲,您不觉得冤枉?”
老板娘一幅泼泼辣辣,满不在乎般笑着玩笑道:“兄弟说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你能帮上这个忙?”
“嫂子,还别说,兄弟还怎真能帮得上嫂子这个忙。”
老板娘仍笑着说道:“你家徒四壁,做伙计只挣个肚里圆,你和大憨两人都养活不了一个孩子。我看兄弟还是省省吧,别白白污了嫂子的清名。”
“如是说,嫂子是有这心思,只是担心没钱养孩子而已喽?”
老板娘仍不怒不温,羞笑着说道:“难不成单忠兄弟一夜之间便有了银子?嫂子才不信呢,单忠兄弟若然真的一夜暴富,还怎能看的上残花败柳?”
第553章 皮条客单忠(2)()
老板娘仍不怒不温,羞笑着说道:“难不成单忠兄弟一夜之间便有了银子?嫂子才不信呢,单忠兄弟若然真的一夜暴富,还怎能看的上残花败柳?”
单忠与老板娘虽然认识两三年,像这种半玩笑半煽情的交流还是第一次。此次串门,单忠原本是试探一下老板娘的心迹,不想越说越多,以致自己对老板娘心生枉念,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
当老板娘夸赞了单忠几句机灵聪明、善解人意之后,便是一通嫌弃他贫穷的尖酸刻薄。单忠沉思片刻,说道:“有道是‘笑贫不笑娼’,嫂子笑我贫情,因为我没有挣钱的本钱,可嫂子本钱充盈,却也甘心清贫,真是让兄弟难以理解。可惜啦,我的嫂子。”
“说着说着你便下了道,做娼妓是能挣两个钱,到末了身体弄出一身病来,还不如清贫一点的好。没个正行,快回客栈照顾可人去吧。”
老板娘说笑着当真不当假的轻推了单忠一把。
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单忠,被老板娘轻柔一推,心中酥痒难耐,顿时有了一种拥抱的冲动。老板娘已经猜出单忠心思,娇笑着说道:“薄情女子负心汉,有谁能逃得这句古话?嫂子看,世上只有大憨做不了负心汉,单忠兄弟你说是吧?”
“此言差矣,嫂子咋就知道我单忠定会负情?”
“没钱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信誓旦旦,一旦发迹,那个不左拥右抱,喜新忘旧?这还算是好的,你不闻男人口里常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若然不负情,此言何以流传?熊掌鱼翅不能兼得,嫂子也算不幸中大幸,守着个实诚人,将就着过吧。”
“嫂子,眼前便有一套富贵,只是兄弟自己难以得手,若然嫂子帮手,所得可尽归嫂子,兄弟只是让嫂子明白世上还有个不会负情的汉子在等着嫂子垂爱。再说了,一旦这套富贵到了嫂子手里,嫂子即便生三五个娃娃也不愁养。”
老板娘听了此话好奇心陡增,虽然支起了耳朵,仍然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态说道:“你倒说说啥好买卖能让嫂子生三五个娃也能养活的起?”
单忠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疾步走到店铺门口,东张西望两眼之后,回到店里小声说道:“嫂子,兄弟是真心喜欢你才有此说,你若听后不入耳,莫要人前编排兄弟。这套富贵只须这样、这样……而后那样、那样……,只有你我联手,不几年,嫂子便成厚富人家。”
老板娘边听边转动着眼珠寻思,当单忠讲完之后,老板娘已经无须思量,她脱口说道:“就依兄弟,事成之后,嫂子少不了兄弟的好处……”
单忠听了老板娘说出此话,便撇腔拉掉般说着“娘子,您咋还唤小生‘兄弟’?是到了叫声‘郎君’的时候了……”便猛然搂住老板娘的双肩并在老板娘的额头上狠劲的亲了几口。
老板娘急忙推开单忠,绯红着脸,羞笑道:“大天白家岂能如此,容晚上有了时机,嫂子让你亲个够。”单忠本是来做皮条客的,没成想此举成全了自己,于是便趁着兴奋回到客栈。
单忠进到南省客人的房里拱手说道:“恭喜客官这段缘分,小娘子曾多次留意过客官的仪容,长叹客官的豪富和风采,今夜小子把大憨哄来喝酒,客官便趁机续了这段情缘。”
客人听后喜不自胜,眉飞色舞处掏出十几两碎银塞进单忠手里,说道:“这些权做小二哥请大憨喝酒的破费,若然事成,定有重谢。”
单忠也不客气,袖了银子便出门去到对面饭馆定了酒菜,临出门又特意叮嘱店伙计道:“来福兄弟,饭店打烊前送来即可,无须太早。”
饭店伙计来福应声道:“好嘞,单大哥,您安心等着便是。”
晚上,单忠以帮忙的名义请大憨来到客栈,又以感激的名义留大憨吃酒。不明就里的大憨,因盛情难却,便留在客栈与单忠一起吃起酒来。两人直吃到大憨醉卧客栈方休。
天过五更,浑身被掏空一般的客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满脸惬意回到客房。他为了弥补对大憨的愧疚,竟然没有惊扰睡在床榻上的大憨而是在太师椅上独坐到大憨醒来。
因为客人是这家客栈里的常客,所以与客栈为邻的大憨,认出了客人,也察觉到自己睡在了客人的床上,于是起身,瓮声瓮气的说道:“嘿嘿、嘿嘿,对不起您,吃醉了酒走错了地,勿怪!勿怪,嘿嘿、嘿嘿……”
客人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