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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灵魂是不可能离开的。因为人生前不管是如何的善或如何的恶,其死后灵魂皆是从善的,是最留恋肉身所葬之地,要不然咋会有‘灵魂永垂不朽’之说?为此,天地人三界都没有把它纳入到律条约束的范围之内,故此,此处的灵魂不在,的确有点诡异。百思不解后,我决定回去向曾祖讨教。
我正在胡思乱想,乙鬼提醒着我,它用手指着大嗓门说道:“主人,您看,他找到哪座新坟了。”
我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远离这些乱坟的地方有一处新坟。坟堆是埋得新土,四周的泥水中还浸泡着一些纸钱,粘贴在柳枝上的一道招魂幡被泥水打的残缺不全,那根柳枝仍然插在坟堆上。
再看大嗓门,趴到坟上胡乱的摸索着,当他的手触摸到坟上插着的那根用来挑招魂幡的柳枝时,神情猛然激动起来,竟然死坨坨的趴在这个新坟上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他全然不顾新坟上被雨水打湿的泥土沾满了全身,兀自痛哭流涕,悲不自胜。
他先是呜咽,进而是撕心裂肺,摧肝断肠,嚎啕大哭。
他如此惊天动地的哀嚎不但使五鬼嘤嘤啜啜,我也是看的鼻子发酸,满眼噙泪。
我现在已经怀疑眼前痛哭之人是否就是那个在客栈发出“豪言壮语”的大嗓门。这坟中若不是埋着自己的至亲骨肉,又何至于如此的悲伤,若是埋着自己的至亲骨肉,在客栈又怎能开如此无人性的玩笑?
我对这件事,对这个人已经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已经感觉无法用常理解释。
我和五鬼的情绪虽然都受到他的感染,可是由于他这种超乎常理的行为也使我们很快理智起来,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静看等看大嗓门悲痛过后的举止。
大嗓门足足哭了半个时辰,当他停止哭声的那一刻,只见他猛然拔起插在坟上的柳枝,顺手一扔,抄起铁锹,破起坟来。
他身强力壮,手脚麻利,不一会一口血红色的棺材呈现出来。
当我看到这口棺材的颜色时,立刻想到棺材里躺着的小娘子不是被残害而死,就是自杀身亡,死前定然有口极大的怨气憋闷在胸中。
因为按照当地人的风俗,只有两种人使用这种鲜红颜色的棺材。一种是无疾而终的八旬老人,他们去世后的丧事称喜丧,使用这种红色棺材寓意子孙后代红红火火,升官发财;另一种便是给枉死的年轻人使用,因为往死之人怨气太大,需要红色调入朱砂漆在棺材上,用于镇住死者胸中的这口怨气,以免它寻生成怨灵,伺机报仇或危及无辜。显然大嗓门口中的小娘子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的死决非正常。
当整个棺材全部呈现后。大嗓门扔下铁锹,瞬间从腰中抽出一段钢钎,利索的把钢钎钎入至棺材的缝隙里,手中猛然用力,反复几次便打开了棺材盖。
就在刚才,大嗓门趴在坟上痛哭流涕伤心不已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灵魂早已出现在了坟堆的上方,她迷茫的看着这个趴在坟堆上悲伤不已的男人。
所谓灵魂,人活着的时候,它的名字叫做“梦”,人死亡以后,人们看不到的这个“梦”脱出肉体,此时它便更名为了“灵魂。”
灵魂是最留恋生前一切的,最好陪伴在肉身埋葬地和生前那些亲人的身旁,它本性最善,经常庇佑生前的亲人,同时也享受和接受生前亲人的供奉和敬仰。
如果魂魄所形成的鬼在投胎转世之前,来阳间享用前世子孙的供奉时,灵魂便会暂附在鬼魂的身上,帮助鬼达成心愿。灵魂是最善的,是不朽的。
这个灵魂虽然没被这个伤心痛哭的男人给感动,它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扒开自己的坟墓,但是,就凭他这份伤心,灵魂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肉身的。
当大嗓门用铁锹铲除坟堆上的泥土时,这个灵魂很配合的站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可是当大嗓门掀开棺材盖的瞬间,这个灵魂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一下,竟飘身进到了棺材里面。
本章完
第55章 赌饭局壮汉偷尸 证天道重孙探理(3)()
可是当大嗓门掀去棺材盖的瞬间,这个灵魂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一下,飘身进到了棺材里面。
大嗓门是看不到灵魂的。此时的他,先是除去自己沾满泥水的外衣,又胡乱的擦了一把手脸,便探身去携抱棺材里的尸身。不想那个尸体自己竟站了起来。这下好,倒省了大嗓门的事了。他刚伸出去的双手正好抱在尸体的腰部。
这回我是彻底看傻了眼,如此骇人的情形,大嗓门非但不害怕,还能淡定自如,好像这个尸体正应该如此配合自己似的。
他并没有立即把这个尸体立即抱出棺材,而是把自己的头抵在了这个尸体的怀中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此时,之前飘进棺材里的那个灵魂,已然站在了棺材的外面,它一改之前的迷茫和冷漠,噙满泪水的双眼,柔情的看着哀嚎着的这个男人。
就在大嗓门和这个灵魂伤情的这个空档,我看清楚了尸体以及灵魂的容貌。
人是由肉体形态和非肉体形态组成的。尸身是肉体形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个形体,它的容貌是直观的,真实的。灵魂则是非肉体形态,它是抽象的,是一般人看不见,摸不到却能感受到存在的。
在常人眼里,灵魂是不可见得,是抽象的,但在像曾祖和我这样的“门里人”开过天眼以后,灵魂又是有迹可寻,真实可见的。
灵魂的形体和容貌一般是以肉身死亡前的模样呈现,不同的是,当它入梦到其他人梦境中的时候,它可根据需要,以肉体生前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形体和容貌出现,但最常呈现的形体和容貌还是它离开肉身之时的形态和容貌。
此时,这个灵魂的形体和容貌与尸体(肉身)的形体和容貌是一样的。只见它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长条的身姿,鸭蛋般的脸面,俊眼修眉,似羞还嗔。此时的她比她的肉身多出的是温柔,是怜悯。
大嗓门又哭了半天后才止住了悲声。他归断的把尸体抱在怀里,转身踩着泥泞,虽然脚步踉跄,却极其小心翼翼的往松林外走去。
此时的大嗓门,与刚进松林之时的举止判若两人,他现在虽然脚步欠稳,却能一步一个脚印,即准确又巧妙的躲避着那些坟坑,坟堆,稳稳地抱着怀中的尸体。不大会便走出了阴森的松林,走在了返回客栈的泥泞小道上。
再看这个灵魂就像跟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一样,一步不落,乖巧的跟随着自己的肉身。并且时不时地飘身到前边等上一会,待大嗓门走到近了前再一同前行。
大嗓门抱着尸体,脚下踏着泥泞,却看不出他有半分疲劳。
一路上他没有片刻休息,也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来到客栈。因为他临出客栈之时曾告诉过店小二留门,所以挨过打的店小二记性很好,不但给他留着门,还及时的给他敞开了门。
大嗓门并不啰嗦,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答理房中等着他回来的那些“英雄”,径直接把尸体放到了自己的睡床上。
大家好奇,不相信他真能把坟中的小娘们给弄回来,还认为胡乱弄来个什么女人来哄人,便一起涌到床边,想看个究竟。还有人把灯端至近前,在尸体面前晃来晃去。
这些人竟然没有看出这是一具尸体,有的人还在称赞它的美貌。端灯离得最近的这人,贪恋美色,心生淫念,竟然情不自禁的将闲着另一只手伸向尸体胸部。
突然,他脸色大变,大叫一声:“鬼啊!”。同时,手中的油灯掉到地上。幸亏大嗓门手疾眼快,弯腰把油灯捡了起来,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家听到“鬼啊!”二字,先是一愣,接着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争抢着,撕扯着往房门口狼串逃去。
大家神魂颠倒、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客栈,房间里只剩下大嗓门一人。他手端油灯跪至床前,两眼含泪,悲声说道:“柳妹,你我生不能同衾,死定同穴,哥决计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独自一人躺在在那片荒凉的地方。哥这就带你走,从此与你永不分离。”
大嗓门哭说着,灵魂在旁边也陪着落泪。这时,我透过窗棂的缝隙往尸体身上看去,只见它身穿一身素色新衣,发髻虽然凌乱不整,却似行云舒展,在灯光下泛着乌光,面色虽显苍白,却透着淡雅恬静,双目紧闭,虽口鼻无息,可凝脂般的肌肤却不僵不板。
我心中茫然,这当真是具尸体吗?
我急忙来找曾祖,没等我来口,就看见甲乙二鬼正在给曾祖连比划带说。我心中好笑。心想:“得!这汇报工作算是有代劳得了。”
曾祖看到我回到房里,问道:“你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我满脸疑惑,说道:“起初甚是不解,此时感觉像是一段悲情,到地怎样还是难以确定。”
曾祖平和的口气说道:“鸿儿,这正是一段悲欢离合。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当真不假。”
曾祖的话使我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老爷爷,像他们阴阳两隔,还咋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我不待曾祖回答,又想起了昨天在卞家看到的胡玉以及吕氏,接着问道:“胡玉与吕氏又何尝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有情人?最终不也没能成为眷属?”
曾祖笑道:“鸿儿,终成眷属者,首要是‘有情’,胡玉、吕氏之间的‘情’岂能与隔壁二人相提并论。”
或许我年龄太小的缘故,一时还分不清何为“有情”,男女之间如何才算“有情”。
可我此时心中隐约感到胡玉和吕氏之间的那份“情”,确实有点别扭,尤其是胡玉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棍恶徒。
我虽然不知道隔壁的尸体生前对大嗓门用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