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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凌羽伸手就去拍打窗子,却被金铃儿一把拉住:“快去找大夫!”凌羽焦急地又望了赵大山一眼,金光一闪飞速离开。就在这时,姚平开着装甲车缓缓地驶了过来,姚平从装甲车上跳下来迅速打开了别墅大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玉婷缓缓地从地毯上坐起来,四下一片黑暗,不远处的一排华美的窗子,透过淡淡的天光。
浓浓的血腥气息遍布在周围。她伸手向前摸去,摸到一只冰冷的手。她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身,四下里摸索着,找到了门旁的开关。
灯亮了。窗外突然探出两张嬉笑着的脸,正是没有离开的凌羽和金铃儿。
高玉婷怔怔地望着地板,她感到有些不真实,那个高大的男子依然静静地爬在地上,在他周身上下,是她亲手为他包扎的布条,横七竖八,虽有些难看,但也只能这样了。
她定了定神,缓缓地再次走过来,伏下身子,用手指试着他的呼吸。若不是他平缓的喘息,她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细心地查看着背上的伤势,缓缓地把两条手臂靠在他的身边。那被撕成无数条的病号服,捆住了那高大和身躯,上面渗出点点血迹。然后走到地毯边缘,用力卷起地毯,一直卷到他的身边。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必须尽快把他翻过身来,察看他胸前的伤势。
“别怕,不会很痛。我会很轻很轻地动,你你可别乱动哦”她嘴里轻轻地说着,象是哄着一个孩子,面对着地毯上的男子,又象是自我安慰,喃喃低语。她把卷起来的地毯轻轻地盖过了他的身上,盖过身边的被子,缓缓地拉向一边,然后再一次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鼓足力气,双手扯动着地毯使劲向后拉去。
赵大山壮硕的身体,在地毯卷动中,轻轻地动了动,最终还是扒在地上,没有翻过来。她周身酸软,没有半分力气,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她重新坐在地上,在客厅中四下打量着。突然在柜子下方发现了一只精巧的药品箱。她心中一阵惊喜,因为她从医院中带出来的止血药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找不到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迅速打开药箱,里面全都是止血消炎药物,每种药物都写着非常详细的用法,针对血狼咬伤抓伤都有着特别的说明。她兴奋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紧紧地把那个医药箱抱在怀里,就象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很久她才缓缓地放下。
高玉婷匆匆地四下打量着这幢别墅。客厅至少有100多平方米,一面是他们刚才逃进来的窗子,面对着大院,另一面是厨房、卫生间、洗衣室、和几套卧室。整座别墅精致得无可挑剔。只是地上的一条长长的血迹格外醒目刺眼,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几根粗大的园柱子挡在这些房间前方。她沉默地望着那些柱子,灵机一动,迅速从地上坐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从卧室中出来,这就是他说的大别墅吧?此时她无心观察这些,只是从楼上的卧室里搬来两床被子。一条厚厚在铺在他身边,另一条丢在一边。手里提着两条床单。
第446章 爱意浓浓()
她迅速地把这些床单撕成细条,结在一起,形成一条长长的绳索。长长的绳索绕过最近的一根园柱,两头都牢牢地系在地毯的一角上。她又休息了一会儿,从厨房里找到一把墩布,把木把插进两绳之间,缓缓地绞动木把。两条绳子拧在了一起,越来越紧,巨大的力量把地毯一点一点地拉了过来。
终于,扒在地上的赵大山此时翻过身来。
她迅速放开手,解开了绳索,把地毯扯向一边,赵大山此时仰面朝天地躺在被子上,胸前的伤口展现在了眼前。
赵大山前面的伤口并不算多,只有胸前两处。她再一次打来清水,为他清洗,包扎了,才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把另一张被子缓缓地盖在他的身上。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并没有去掉那些绳子,在未来的几天中,她必须为他不断地翻身,以防伤口溃烂。
她缓步走进厨房。宽大的厨房和一应具全的厨具、粮食让她感到赵大山所言不虚。她又到贮物间看了,蔬菜已经全都烂了。奇怪的是,在灶台不远处,几样蔬菜却鲜绿异常,象是有人刚刚放在这里,墙角的冰箱内鸡鸭鱼肉蛋,都被完好的冰冻着。不过现在,她只要为他作一碗粥。
是传说中的九幽之地吗?黑暗无边。荒原上冷风凄厉,是谁的轻叹,穿越了寂寥的轮回,在耳畔轻响。幽兰的清香,一只轻柔的手,一颗滚烫的泪,只有那一抹灿烂的笑容,才能点燃这无际的暗夜。
恍惚之间,赵大山突然听到一阵低低地啜泣声。滴滴清泪打在他的脸上,又被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擦去。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张如玉一般的俏脸,带着些许的透明。渐渐地,渐渐地,那一张忧伤的脸终于变成了一抹灿烂如花的笑容,就象是在梦中。
他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伸出了那条缠满绷带的手臂,一只粗壮的大手,抓住了那只为自己拭泪的小手,紧紧地,紧紧地不肯放开。
“你你醒来了?”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个遍体鳞伤的男子,眼波如水。
“为为什么哭?”他嘴里含糊地说出第一句话,声音如低如耳语。他努力地伸出第二只手,想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只是伸到一半,就缓缓地垂了下来。
“你别动,伤口再裂开可就麻烦了。”她轻声说着,边说边擦去眼泪。
他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仿佛是要微笑,耳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是怕我丢下你不管,是吗?要不是你,我真想就这样”
“你别说”高玉婷另一只小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嘴上,“我去给你拿点水来。”她起身想站起来,那只大手却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两只眼睛静静地望着她,她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红润,点头说:“我马上就来。”说完,她转身飘进了厨房。
两人些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窗外那两张惊喜的脸正在向里面窥视。凌羽和金铃儿等几人一直没有离开这里。
“还是大夫说得对,他真的醒了。”凌羽缩回头笑着望向金铃儿。
金铃儿望着凌羽:“哼,好处还不止这些吧?”
凌羽惊讶地望着她,不知所云。
金铃儿说:“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当时的情况,不过,哼,这个黑小子终于把玉婷老师的心骗到手了吧?”
“哦”凌羽恍然大悟地抓了抓头,笑着说:“这么说,当初你不把赵大山接回天马小区是对的?”
金铃儿伸出一只手指刮了下凌羽的鼻子:“那当然,大夫说了,他昏迷主要是累脱了力。他是皮外伤,皮糙肉厚,又给他留了那么多药,还有那么多好吃的,睡两天就没事儿了。哼,当时看你急的,你要怎么感谢我?”
凌羽摸了摸鼻子,一种异样的温馨传遍全身,瞬间他想起了妈妈最爱刮他的鼻子。他望着金铃儿傻傻地笑了笑:“我要是受了伤,会不会有人陪些眼泪出来?”
金铃儿俏脸一红,一巴掌拍在凌羽的额头上:“去死吧你,你别吓我!”
凌羽一惊,一把扯过金铃儿:“被发现了,我们走!”
赵大山的惊人恢复能力,让高玉婷暗暗吃惊。此时他伏在沙发上的一只枕头上,一只手揣着一碗粥,笑着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几天,特别是这粥,真的太好喝了。”
高玉婷坐在一张木椅上,嗔怪地说:“你真会嘲笑人,都糊了,还说好喝。你再说我就让你饿着。”
赵大山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怕我丢下你不管?”
“你”她一咬嘴唇,扬起一只小拳头,终于没有落下去,只是用两只大眼睛久久地望着他。
“我我害怕。”赵大山笑着又说。
“你?胆大包天,有什么可怕的?”高玉婷放下手来问。
“我?”赵大山笑了笑:“这天底下,我最怕你的眼泪,那天眼泪掉在我的脸上,当时想死都不敢死,只好赶快醒来。”
“你死胖子,你还真是贫嘴。”高玉婷假意呵斥着,又把小拳头扬了扬。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我问你,你昏迷时喊着谁的名字?”
“谁?”赵大山突然愣住了。
高玉婷脸一红,放下手来,羞涩地说:“哼,把人家的小名都叫错了,还不承认。”
“你都不教我了,那你总不能让我叫你一辈子‘高老师’吧?”赵大山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当着大伙的面儿你可别乱叫。”她轻声地说,“我父母叫我玉儿。”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嗯,名如其人,这名字真好,我这笨脑袋,笨嘴巴,怎么也想不到,说不出。”赵大山用一双筷子敲着碗,兴奋地说。
赵玉婷又望了他一眼,低声地说:“哼,你还笨,还不会说?要是天上真有七仙女,也能被你哄下来了。”
“七仙女我现在就哄下来一个,还真不容易呢。”赵大山说着,又望向了高玉婷。
“我说不过你。”高玉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哼一声,脸一红,不再说话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愉快地闲扯了一会儿,高玉婷把赵大山送回卧室。赵大山又昏昏地睡了过去。高玉婷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轻轻地走出来,合上了房门。
第二天早上。
赵大山缓缓地站在了地上,他咬着牙努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高玉婷用手轻轻地扶着他。他笑着推开她的手:“让我自己来,我得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去做什么?”高玉婷笑着仰起小脸儿问。
赵大山笑着说:“嗯,即便是再抱着你跑,也得有劲儿不是?”
高玉婷脸一红,轻啐了一口。
赵大山又挪了几步,缓缓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想啊,咱们都来这儿好几天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