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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迟疑了一阵,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细白的牙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人就是看着有些…;…;有些骚包。”
我此时也没心思琢磨这“骚包脸”究竟是怎么样一副面孔。我明明记得,我上一次清醒的时候,还跟青子在一起,当时还吃了青子给我烤得半生不熟的鱼,怎么突然间什么都变了。
我发了一会儿愣,瞧见那小湖边一排的大树,很多树叶都已经泛黄,心里头一惊,急忙问现在是几月份了。听小姑娘一说,才发现已经是接近十月份了,怪不得这吹过来的风都已经带了浓浓的秋意。
我心中一片茫然,这离我跟青子来到康平镇。已经足足过去了两月有余。问起这儿是在什么地方,听小姑娘说,这儿叫丹桂岭,是在蜀中地区的深山里头,十分荒僻,附近没什么人烟。
我摸了摸手臂上焦黑的疤痕,心中充满了疑惑。当初在九仙台,我点破七脉,正在全身阳气外漏的时候,被那神秘的九仙台主人煞气灌顶,从内腐蚀到外,明明无药可救,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地躺在这里?
那小姑娘见我摸着伤疤,大约是以为我担心无法恢复,安慰道:“这疤痕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脱落。”
我心里一动,吃惊地道:“是你治好了我身上的煞气?”
小姑娘奇怪的问:“什么煞气?你身上的就是一些还未愈合的伤疤,这事儿简单,不用我师父处理,我就能对付。”
我心里一阵恍惚。青子当晚明明跟我说过,我身上这种阳气漏身与煞气灌顶同时造成的创伤是无药可医的,可我怎么就突然活过来了,青子她又去了哪里?
我心里头忽然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但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恐惧什么,只是心里头揪得紧紧的。难受之极。
“你师父是?”我看了一眼院中门类繁多的草药。
那小姑娘道:“我师父是个很厉害的大夫,不过已经出门去好几个月了,临走让我在这里守家的。”
我“哦”了一声,发现很多事情怎么也理不清楚,就像是中间突然断了片似的。就听那小姑娘道:“大丑哥,你在这里先歇着,我刚踩了些蘑菇,中午可以煮些蘑菇汤。”挎了篮子起身准备进屋。
我在椅背上扶了一下,想起身去走走,那小姑娘见了。忙回过来在我肩头一按,又把我给按了回去,道:“你的腿刚接好不久,可不能乱动。”
我摸了摸折掉的左脚,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这中间断片的时间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我的脚又是怎么会断的。
那小姑娘道:“那个漫爷还真是挺奇怪的一个人,把你的腿打断了,又让我给你接上。”
我愣了一下,奇道:“是他给打的?”
小姑娘道:“对啊。他送你来的时候,左腿也是一瘸一瘸的,说是带你来的路上,把腿给弄折了。他说这都是被你害的,气不过。就把你的腿也打折了。”
我听得哭笑不得。他妈的,这骚包男还真是莫名其妙。
小姑娘说完,就起身进屋,临走还不忘交代:“不许起来知不知道?”她这一瞬间说话的神情,倒是有些像极了青子平时教训我的模样,瞧得我一阵恍惚,不由自主地乖乖点头答应了一声。
那小姑娘这才笑了笑,说:“你可以叫我阿紫。我就在里头做饭,有事儿就大声喊,我能听到。”说完就甩着大辫子进屋了。
我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见她已经到屋里头去了,就扶着椅靠站了起来。左脚骨折未愈,绵软无力,在地上一点就是一阵钻心的疼。不过这种痛,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把身子重量都倾倒右边,一瘸一瘸地在院子里走了一阵。
能重新自由走动的感觉真好。出了院门,就在外头走动了起来,来到那个小湖边,在岸边躺下。一闭上眼睛,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恐惧就浮了上来。青子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治好了我这种无药可医的重创?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让我恐惧到毛骨悚然的念头,这两个月的时间过去,我马上就要十八了。青子会不会跟她师父一样,从此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会不会,再也见不着她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故人当面不相识()
在湖边躺了一阵,就听到那个叫阿紫的小姑娘在喊我。我爬起来,见她在院门外,正朝这边走过来。我爬起来正准备过去,就听她喊:“站着别动!”
跑上来,扶着我走,一边皱了小眉头,有些着恼地道:“让你别乱动。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她平时说话细细柔柔的,很是斯文秀气,大约是做大夫的职业病,一见到病人不遵医嘱,就有些脾气大。
我倒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那副神态,让我似乎有一丝丝看到青子教训我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心。
我被她扶着坐回到藤椅上。小姑娘道:“好好坐着。不许再动了。”回头就进了屋。不一会儿搬出一张小木桌,摆到我跟前,她又拿出一张小板凳放在对面。接着就端了饭菜出来,给我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蘑菇汤。说:“趁热喝点。”
我正要伸手去端淌,看到身上穿的衣服,心里猛地一咯噔,在身上摸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着。
小姑娘道:“你别急,你的东西在的,我去给你拿。”说着就进了屋,不一会儿拎出一个背包来。
这背包我自然是熟的很,是青子的那个包,自打从朱砂岛回来,就一直背在我身上。打开一看,见一幅布帛的画卷躺在包中,虽然当日在九仙台又是风又是雨的,这幅画当时贴身收藏在我身上,幸好没受什么损伤。
再看了看别的,我那枚青龙镇煞钉和针筒等一些随身的东西也都在里头。只是原本属于青子的衣物,都已经不见了,什么也没剩。
我把画展开,怔怔地看着画中的梳着包包头的小青子。听阿紫在一旁说:“这小姑娘长得真好看。”
我发了一会儿呆,把画收了起来。放回包中。心里头那股子恐慌,却越发地厉害了。
端起阿紫小姑娘给我盛的汤,喝了一口,很是鲜美。见她正拿了碗给我盛饭,年纪比我还小了两三岁,说:“我长成这样,你也不害怕?”
小姑娘道:“我们做大夫的,再难看的病症也见过,没什么可害怕的。”把盛好的饭放到我面前,又说,“你这又算得什么。以前我小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那才叫吓人。整个人都烂了,比你难看多了。听别人说,都已经流脓长虫,还一股恶臭。那些个大夫一进来。就给吓得铁青了脸。”说着,不由就笑了出来。
我瞧了她一眼,见她虽然瘦弱了些,但皮肤细腻光滑,倒看不出以前还经历过这种怪病的折磨。
小姑娘道:“后来那些大夫一个个都给我下了断言,说是铁定救不活了。当时可把我家人给吓坏了,急得跟火上房似的。”
我听她说得可爱,就笑说:“后来就被你师父治好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道:“哪里,我那会儿还没遇见我师父呢!说起来,我师父还是我哥他师父的老友。当年我病得厉害,我哥就撺掇了我爹带我去南疆找他老人家。”
小姑娘笑道:“结果我师父当时刚巧出远门了,我当时差点就死在路上。”
我听得心里一动,只觉得一阵恍惚,不由得多瞧了她几眼,忍不住问:“后来怎样?”
小姑娘道:“幸好本姑娘福大命大,后来就遇上了我的大救星。我当时恶臭熏天,用我姑姑的话来说,就跟一具腐烂的尸体没什么分别,寻常大夫别说给我治病。就连靠近都得熏晕过去。可他就一点都不怕,也不嫌弃我丑,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我听着这小姑娘柔声细语地说着,只觉得心中生出一股极为奇异的情绪。正有些出神,听到屋里头传来“啊呜”一声,紧接着就奔出一直大黑狸猫,在门口抖了抖一身的黑毛,伸个懒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瞧见我的时候,登时停了下来,一双绿宝石似的眼睛,连盯着我看了好几眼。
只听小姑娘笑道:“这是我养的猫,已经在屋里头睡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今日个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见它一只耳朵笔直地竖起,另一只耳朵却半折在那里,不由得失声说了一句:“二货?”
这大黑狸猫一听,立即“啊呜”冲我叫了一声,奔上来就贴着我的脚磨蹭脖子。
小姑娘“咦”了一声,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它叫二货?”也没待我回答,紧接着说。“不过它的真名叫折耳,是因为有次为了救我,把一只耳朵给弄折了,一直也好不了。”
我怔怔地看着那只在我脚边磨蹭着脑袋的大黑猫,似乎很多的记忆一下子扑面而来。
那小姑娘大约是见我发愣,笑说:“二货这个名字是我家陆哥哥起的,他就喜欢这样叫。”
我愣了一下,道:“陆哥哥?”
小姑娘道:“是呀。我家陆哥哥。对啦,我陆哥哥就是我命中的大救星呀,是他把我硬生生地救了回来。要不是有他,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啦。”
我听得有些恍惚,又多看了她几眼,但当初那小女孩被人用引葬大法暗害,出现活人死相之兆,全身腐烂,长满尸斑,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就说:“你见过你家陆哥哥?”
那小姑娘道:“我陆哥哥是我哥的好朋友。虽然我没见过他,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啦,但我后来就逼着我哥把陆哥哥的事从头到尾。仔细细细地说了好多遍,我就当见过他啦。”
我看着眼前这文秀的小姑娘,想起当年在床上病得要死要活的小女孩子,只觉得当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完全无法将前后两人重合在一起。岔开话题道:“那你怎么到了这儿?”这小姑娘既然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