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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道:“说罢。”
洛芸笔了两个手指,道:“有一个是焚香会,还有一个无极门。”
我吃了一惊,道:“焚香会也跟你们搅在了一起?”
洛芸笑道:“咱们降教以前一直借的是天理教的名头。天理教你知道是出自哪个教派分支么?”
我心中微微一动,道:“焚香会和你们天理教都是白莲教的分支。”
洛芸道:“没错。还有无极门也是!我们三派可以说是同出一源,其实早就有关系往来。这次开蛇母墓,就是故意找了两派联手。”
我琢磨了片刻,就觉不对,道:“你们降教有这么好心?辛辛苦苦找到的蛇母墓,会这么大方跟其他两派分享?”
洛芸“格”的一声笑道:“就说你这小混蛋心眼多!我们降教又不是菩萨,哪能把这么大便宜拱手送人?其实这开掘蛇母墓之事,其他两派或多或少都有参与。”
我颇为意外,道:“你们三派早就私下结成了同盟?”
洛芸道:“焚香会和无极门同出白莲教。我降教虽然只是借了天理教的名头,但往大了说,其实也可以说是白莲教的支流。我们三派私底下虽多有交流,其实暗中勾心斗角,都想一家独大,吞了另外两家,重现当年白莲教那样的声势。”
又道:“这次原本只是我们三家秘密开陵,但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这风声居然被人传了出去。不仅像你们这些人赶了过来,甚至连道门那些人都给吸引了过来。你想必也知道,我降教与道门的恩仇,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
降教与道门的恩怨纠葛我自然是有所了解。这洛家的先祖原本就是出身道门,后来元朝之时,降教势大,对道门也是步步紧逼,虽说有全真教给道门解了围,但两家也成了死仇。到了元末之时,降教也是因为道门最终导致宗门被毁。
洛芸道:“这道门本就是我降教死仇,迟早总会有一战。那姓洪的苦思一夜之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次道门的来人一股脑包了饺子。”
我听了一阵,觉得有些怪异,道:“这事儿焚香会和无极门也知道?”
洛芸盯着我瞧了一阵,一拍手道:“咱们俩要联起手来,保准把那姓洪的给抽了筋!你这人心思转得是真当快!这事儿焚香会和无极门自然是被蒙在鼓里。等我们降教把道门的一干人一网打尽之后,焚香会和无极门再想脱干系,也脱不了咯!”
我听得有些悚然。这降教果然是打得这个如意算盘,怪不得敢如此孤注一掷。直接冲着道门动手,原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焚香会与无极门一起拖下水。
“那你在岳阳到处杀人,又是为得什么?”
洛芸道:“你是说黄门那个老头?我们降教要在君山动手,总要在这边先扎个钉子,吸引掉一些注意力。其实这老头杀不杀倒也不重要。不过么,我去找黄蕾那丫头的时候,这老头总是要横插一脚,惹得我心烦,索性就把他给宰了!”
她说的自然是她假扮成洛真,去勾搭那位黄家大小姐。我说:“后来就是那仇正出面,把道门和黄、闻两家人引到了君山?”
洛芸道:“没错。这群人一听说我降教又在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坏事。立即义愤填膺,大义凛然,决心要为民除害,那可不就急吼吼地赶了过来。你也瞧见了,这些人一路过去,杀了我们降教多少兄弟。难道他们道门杀人就是对的?我们降教杀人就是错的?”
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谁拳头大,就是谁说了算?想当年元帝主宰天下。我降教大兴,凡是我降教做的事,谁敢指责?也没见道门那帮人大义凛然地来讨伐我们啊!后来见我们降教失了势,一个个就全都来了!一群虚伪小人而已!”
我说了一句:“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芸“格”的笑了一声,道:“是是是,就你是好人。我既然是你的人了,那我自然也是好人。”
我也不接她的话,道:“你们降教不是一直以降术为傲,怎么也想起来去盗墓了?”
洛芸倒是愣了一下,道:“这一点我其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当初那姓洪的,也一直是在用心发展降教,只是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人突然就开始一门心思的想要走偏门,以至于害了我姑姑。”
我“哦”了一声,奇道:“那是为什么?”
洛芸有些茫然地道:“我那时候还小,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我姑姑失踪后,我也经常会去姑姑原先居住的地方。每次看到那姓洪的,我就发现他总是紧锁着眉头,似乎有很大的心事,而且…;…;好像…;…;好像…;…;很害怕…;…;”
第三百二十七章 出路()
我听得未免有些奇怪,就说:“你那姑父身为一教教主,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害怕的?”
洛芸摇了摇头,道:“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我当时年纪小,他也不在意我,所以也没有刻意收敛。”过了一会儿,又道,“这些年我就在想,当初他和我姑姑突然这么偏激,要去打古墓的主意。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我心里一动,道:“你是说,你那位姑父,还有你姑姑,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威胁,所以才打算走捷径,想去一些大墓中盗些珍宝出来?”
洛芸迟疑了片刻,道:“我也只是这么猜想,至于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了。等咱们找到了我姑姑。问问她才能知道了。”
这样一路说着话,时间倒是不觉过得飞快。洛芸那女人果然是对此地的地形极为熟悉,每到一个岔路口,毫不犹豫地就选了其中一个进去。我一直在心中默默记忆,将行进的路线在心中画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洛芸道:“你是仍不信我?哼。你这小混蛋就是心眼多。”
我也不去与她理论。这女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如果真的就此对她放松了警惕,恐怕到时候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样一直又走了大概小半天时间。这一路上地势忽高忽低,曲折蜿蜒。有些地方甚至只能伏在地上爬将过去。除了看到散落在地的石头就是千篇一律的石壁,四周空寂无声,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响动。
“再这样走下去,不会又把我绕回原地了罢?”
洛芸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一直在心里默记吗?你难道不知道是不是绕回去了?”
我看着前方仍然不见尽头的通道,道:“这可没准。”
洛芸道:“你既然不信我,还跟着我做什么?干脆在这里杀了我得了,省得整天疑神疑鬼!”说着,梗了个脖子,闭了眼睛,一副任我宰割的样子。
我也不去理会她的装模作样,继续往前走,道:“大约还有多久到?”
只听身后脚步声响起,那女人跟了上来,轻哼了一声,道:“我算算,怎么也还得有大半天的时间。”
“那就走得快些!”我加快脚步。走了一阵,没听到脚步声响,回头一瞧,就见那女人站在原地不动。
“我哪里还走得动。我要歇一会儿。”说着干脆就在地上蹲了下来,怒声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小混蛋,对我白般折磨凌辱,害我现在手软腿软,我是走不动了!”
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拉了起来,拖着继续往前走:“再不走,交易作废。”
就听她恨声道:“你这个霸道鬼,我姑姑真是白教了你!要是她知道你这么对我,指不定怎么难过。”说着,身子就是一顿,道,“小混蛋,我渴了,我要喝水。你要是把我给渴死了,看谁还带你出去!”
我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暗,已经开始起皮。知道她连着被五阴度厄符折磨,又在洞庭湖上被风吹雨打。身子早就虚弱到极点,再加上刚才被降术反噬,怕真是有些熬不住了。瞧了一眼四周,道:“这地方哪来的水,我可变不出来,只能赶紧想办法出去。”
洛芸冷哼了一声,怒道:“等我们找到地头,我早就渴死了,你是要带一具尸体出去么?”
我摊了摊手,那也是无法可施,在这种鬼地方,除了石头,我就没见到过别的。
洛芸冲我瞄了一眼,道:“你要真想救我,还有个法子。你让我咬一口,喝一口你的血,我就得救了。我得救了,你的朋友就得救了,怎么样,你肯不肯?”
我笑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将她抱起就放到地上。
洛芸惊怒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从包中取了一柄刻咒文的小刀出来,撩起她的袖子,就将刀锋抵到她手腕上,道:“我把你的血放下来,再喂给你喝。放心。我的针法不比你差,保管扎几针就给你止血。你要是还觉着累,我还会清微派的借命针,给你多扎个几针,保你跟打了鸡血一样。”
洛芸立即怒骂道:“小混蛋!霸道鬼!比起恶毒,真是没人比得上你!”说着,就挣开我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走去。走了几步,怒声道,“你还来不来的!”
我举步跟上。再行一阵之后,我见那女人脸色越发地差,嘴唇干得厉害,走路都有些晃荡,知道她确实支撑不住了,不禁有些担忧。要是这女人先倒下了,这鬼地方还真就出不去了。想着实在不行,就只能用用借命针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
这时候,就见那女人指了指前头一个低矮的洞穴,瞧着也只能是一人爬行而过,道:“从这个洞一直爬出去,再走个把时辰,应该就要到了。”说着,却是踉踉跄跄地往右侧走去。
我瞧了一眼那低矮的洞口,却也没阻止。跟了上去,过不多时,就连着转过了几个弯,再转过一堵石壁,就见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水潭子,大约十来尺见方,潭中不停有水往上翻滚着。
那女人跑了几步,踉踉跄跄地就奔到潭边,趴在地上就双手掬了水喝。我走了过去,也跟着蹲下捧水喝了几口。这水触手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