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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断。
就见钟灵秀眉头竖起,双目幽芒一闪,身形一晃,陆地飞腾,足不点地一蹴而就,手指掠出,正中眉心。
白脸魔的低吼应声而止,额际犹如裂开了一道血纹,骨骼发出诡异的嘎吱之声,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箭,其势突兀之极,快若闪电,仓促之下就连钟灵秀也不能完全避开。
就听“嗤”的一声异响,那道血箭居然贯穿了她的左肩,直射出去,又洞穿了后方的石壁。
这一口血箭吐出,那白脸魔当即轰然倒地,钟灵秀左肩鲜血淋漓,胳膊耷拉在一边,却是无法再提起。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引动法诀,调动十八冥轮阵法之力,石殿之中顿时黑气蒸腾而起。将钟灵秀团团围住。
我片刻不停,引动法诀,层层禁制叠加,把能引动的阵法之力尽数施加。随即足尖一点地面,使一个陆地飞腾,体内阴阳瓶运转,驱动度厄指,穿破层层禁制,一指点在她眉心。阴阳之气直破天魂,脚下不停,身形一绕,手指接连点出。倒施阳魂裂,连破她周身七处气脉,顿时阳气泄体而出,鼓荡如风。
踉跄一步,稳住身形,就见钟灵秀颓然倒地,嘴唇迅速变得苍白,脸色由白转青,眼角渗出袅袅血丝,空洞洞地盯着上方。
我喘了一口气,正要走过去,刚迈出一步,双腿就是一软,栽倒在地。这一番下来,全身精力和元气被消耗得一干二净,眼前发黑,胸口厌烦欲欧,两耳嗡嗡作响。调息了好一阵。这才勉强支撑着站起来。
走到钟灵秀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搏,微弱得几乎已经察觉不到,气若游丝。她被我以度厄指破了天魂,此时又是七脉尽裂,阳气泄体,已是必死无疑。
再去瞧了一眼那白脸魔,这老杂毛的身子还在不时地抽搐一下,情况比起钟灵秀也只是稍好,随时都可能会毙命。
我长出了一口气,在两人之间瘫坐下来。只见钟灵秀双目中渗出的血丝越来越多,气息也越来越弱。却仍是睁大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上空。
我坐在边上怔怔地看着,自从第一次见到这女人,我就觉得她跟死人脸长得很是有几分相像,五官都特别漂亮秀气。
一想到死人脸,不由得黯然。从他那头讲,这女人可算是我的师姐,只是万万没想到,我俩会走到如今这样生死相见的地步。
她脸上的青气越来越明显,嘴唇也开始暗沉,只要再过得一阵,微弱的气息就会彻底中断。此时就算有最为高明的大夫在这里,恐怕也已经回春无术。
我闭着眼睛卧倒在地上,静静地躺了一阵。良久,从地上翻身坐起。用手指沾了些血水,在她额头画了一个祝香神符,又从符囊中分取出几道护阳符和真灵符,分别贴于她胸口和背心,紧接着取了三棱针,在她耳际刺了数下,用了一个救命针。
随即转到那白脸魔身边,如法炮制。收拾妥当后,见二人气息稍稍稳定,立即起身出了门,朝石谷奔去。找到二货拿回那半部葬书,飞快地翻了一阵,就在其中一篇上看到了《阴傀儡术》这四个字。
第五百一十九章 阴傀儡()
我在石凳上坐下,快速地读了一遍。当日在林屋山底就听老驼子说过,阴傀儡术是炼尸术的巅峰,是历代尸门中人孜孜以求的秘术。此时一看,才知道这阴傀儡虽是以炼尸术为基础,但同一般的炼尸不同。
炼尸术,炼的是尸,但阴傀儡炼的却是活人。往细了讲,就是半死不活之人。也就是说,若要炼阴傀儡。必须赶在这人阳气方绝,阴气未生,将死未死之际。
而炼成之后的阴傀儡,不能算活人,但也不能算死人,是为中阴身,不阴不阳,非人非鬼。
我看完之后,琢磨了一阵,起身飞奔回石殿。白猿那二货一见。哼唧哼唧地跟了上来。
回到殿中,查看了一下二人情形,有几道符镇着,两人气息尚存,只是随时都有中断的可能。我翻开书卷。将阴傀儡术其中一个法诀记忆在心。
这阴傀儡术原本就是以炼尸术为本,并再此基础上延展而出。我在林屋山受过老驼子悉心传授,对于炼尸术自然烂熟于胸。在心中推演了几遍,随即手指交叠,依着法诀。结了个傀儡印,按入那白脸魔脑门,随即心中默诵法咒,将傀儡印自天门封入。
这傀儡印此时入体,没有其他作用,唯一的目的就是平衡这将死之人体内的阴阳两气,使其当死不死,转为中阴之身。此时白脸魔受此印一封,虽然气息未断,但已然就算不得活人了。
据葬书中记载,这一步往往是最难的一步。因为在封印的过程中,只要稍有差池,就可能阴阳不稳,中阴身还未成,就先被阴火焚身。
所以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那些本身就阴阳稳固,五行强盛的修行高手才有可能被炼成阴傀儡。
我见白脸魔没什么异样,这才转到钟灵秀,如法炮制,在她体内封入傀儡印。
两人封印入体后,就再也没有生死之说。白猿那二货绕着那白脸魔转了一圈。不时发出愤怒地哼唧声,不时伸指头戳戳他脑袋。
这时候,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再检查了一番之后,就不再去管。收起葬书,招呼一声二货,就往石谷回去。走到半路,就觉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被二货给扛到肩头,就回了石谷。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了。我这折腾了一宿,身心俱疲,一头扎到床上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见二货站在门口,正冲我龇牙咧嘴,鼻中闻到一股子鱼虾烤熟的香气。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只觉得浑身酸麻,不过睡了这一觉,气力却是恢复了不少。
出去一看。此时天色已经黯淡,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饱餐了一顿,顿时精神又好了不少,上去石殿查看了一番。这二人如今的模样就跟一具尸体无二,浑身冰冷,嘴唇发暗,只不过身躯仍是十分柔软。
出了石殿,朝海岸边远远看了一眼,却发现那条渔船不见了。想来这上头的船员之所以来此,都是为钟灵秀所迫,如今她这么长时间没回去,那帮人怕是偷偷溜了。
只不过以我对这女人的了解,那些船员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估计船行到半途,身上的法术就得发作,死的一个不剩。
接下来的这几天,就在岛上一边养伤,一边琢磨这阴傀儡术。也亏得我之前得过老驼子悉心传授过炼尸术的秘要,又有这么多年跟死人打交道的经验,可说底子颇为深厚。否则想要短时间内学透这门秘术,无疑是痴人说梦。
去石殿中乱翻了一阵,没找到想要的铜鼎,只好找了两个缺了脚的破铜炉代替。将铜炉改造了一番,将里头的边边角角都敲掉,又在外头刻上禁纹和符咒。
把大殿正中的石板撬开。露出下方血红鲜艳的朱砂土。然后就在土中挖了两个大窟窿,跟二货一起将两个铜炉分别埋了下去,只在地面露出三寸长的一截。
随即让二货把两人衣服扒光了,置入炉中。这是炼尸术的第一步,原本最好是应该选在聚阴池或者积尸地这种阴气极盛的地方,不过如今身在十八冥轮中心,再加上这朱砂土,倒也不见得比聚阴池差。
用朱砂土提炼了一些朱砂出来,按照老驼子传授的方法,在两人身上画下符咒,如法炮制,以炼尸术先锻炼二人的血肉骨骼。之后就按照葬书中记载,围绕着二人在地上刻出繁复的禁纹,组成一个化阴池。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才在二人中间盘腿坐下,手掌分贴两人头顶,心中术诀流转,依法施为。
这样大概过了十来天,就见二人豁然睁开了双眼,赤条条地从炉中立起,只是眼中空洞,没有丝毫神采。身上的伤也已收缩凝合,只留下几道疤痕。
我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心知这阴傀儡术已经初成,引动法诀。心念一转,就见两人呆滞了一下,随即木木地走了过去,将各自的衣物穿回。根据葬书中记载,这阴傀儡初成之后,是没有灵智的,只能靠着残留的些许记忆和本能行动,就跟那些附体的怨孽一般无二。
但与普通怨孽不同的是,阴傀儡在世日久,就会逐渐开启灵智。有的甚至能恢复原本的记忆,就跟活人无异。
盯着钟灵秀端详了一阵,见她的气色恢复了不少,除了眼神空洞,嘴唇颜色比较苍白,乍一看倒跟平日里也没多少分别。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摸,触手有些微凉,比常人的体温要低,但要比死尸来得暖和。
心中一转念,就问道:“你在蛇母墓中拿到的盒子,里面是什么?”
钟灵秀目光呆滞,眼珠子一动不动,良久,毫无动静。我不死心,引动法诀。伸手按到她额头上,又重新问了一遍。
钟灵秀的眼珠子缓缓转动了几下,过了好久,口中蹦出一个字:“蛇。”
我听得微微一惊,追问道:“什么蛇?”
钟灵秀半天没说话。我沉下心来,继续催动法诀,只听她又吐出几个字:“玉…;…;雕像…;…;”
我一头雾水,只听她又木然地道:“蛇…;…;雕像…;…;”
我心想,难道里头是一条蛇的玉雕像?当年那玉盒既然是在蛇母墓中所得,里头又是个蛇形的玉。说不定是跟那墓中封镇的蛇母有关。
只是这蛇母墓我向来也只是听过其传说,至于那蛇母究竟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就听她又说了一句:“人面…;…;蛇…;…;蛇…;…;”
我听她说什么“人面蛇”,心中咯噔一下,没来由地就想到了旺财那小怪胎,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忙又追问了几句,她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沉思了一阵,想起当日在泰山洞窟之中,旺财那小怪胎突然双目充血,出现异样,不知道是不是跟这女人有关。一时间心头发紧,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