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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眉头微蹙,目光中隐隐有几分紧张之意,笑了笑说:“听你们村长说的。”
水笙就闷声不响。
“那你之前住哪?”我又问。
那姑娘气恼地道:“要你管!”加快了脚步,沿着山道攀爬。
前方的山道变得越来越狭窄,有些地方身子连路都没有,我只能跟在她身后。这样走了又大半天,就见她停了下来,说:“都已经转遍了,可以回去了吧?”
她刚才走的路曲曲折折,在深山中绕来绕去,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转得晕头转向。只是对于我一个学术数的来讲,这些只不过是小道,没走过一处地方,心中早就绘出了此处的地势形貌。
望着西南角一指:“那边还没去过,咱们去看看。”
那姑娘立时道:“已经走过了,你不记得了!”
我说了声没有,举步行去。走了几步,就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皱眉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走过的地方还去!我回家了,你自己去吧!”
我暗中观察她的神态变化,不动声色,道:“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再去看看。”说着,就 /》
我正想说话,突然心中一动,低声道:“有人来了。”拉了她藏到一旁。
过得片刻,就见林子那头过来三个人影,瞧身形,正是茅山派那三名弟子。我身上中了“附身影”,在山中转了这么一整天下来,此时早就已经散了。没想到还是给这三人追到了这里。
转念间,那三人已经走到了近前。东张西望了一阵,那姓齐的突然在他身侧一株大树下蹲了下来,似乎捻起了某个东西,说道:“在这里!”
其余两名茅山弟子立即围了上去。其中一人喜道:“真是齐师弟留下的标记!”
那姓齐的“嗯”了一声,道:“再找找!”
两人应了一声,分头寻去。不一会儿,只听一人叫道:“这里!”另外两人当即围了过去。
我在旁瞧得一阵,就明白过来,想必是那姓齐的茅山弟子在此处留了茅山派的标记。看来那人之前的确是来过此地。
心中转念,那三人已经是行得远了,直穿入了密林之中。看了一眼蹲在我旁边的水笙,只见她脸色又白了一分,紧咬着嘴唇,两只雪白的小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然极为紧张。
我站起身来,就见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朝着林子深处奔了过去。我随后跟上,行得几步,就见她突然停下,转过身,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问:“你是不是个好人?”
我听她问得天真,不由有些好笑。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可不是光凭一张嘴就能说出来的。还是点头道:“当然。”
就听她道:“那你帮帮我,成不成?”
我有些好奇,就问要帮什么。
“你……你帮我拦着他们!”水笙道,“你先别问原因好不好,我以后再告诉你!”
我瞧着她半晌,见她双眼发红,嘴唇发白,显然是紧张得厉害,焦急万分,就说:“成。”当即也不多说,跟了上去。那姑娘随即也追了上来,身形轻盈,不惧黑夜,紧紧地随在我身侧。
再奔得一阵,我就停下身形,一拉水笙,隐到了一旁。前头已经能看到茅山派三名弟子的身影。那姑娘急道:“你快去啊,拦着他们!”
我没接腔,凝目望去,就见那三人已经摸到了一处山缝之前。水笙又催促了一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抓着我的手微微有些发颤,显然紧张的厉害。我盯着她瞧了半晌,还是拉了她起来,朝那三人行去。
我们这一动,并没刻意隐藏行迹,那姓齐的三人当即发觉,豁然回过身来。
第十章聚阴池()
我拉着水笙走上前去。【什么。就在这时,三人似乎发觉了什么,豁然转身,朝着山隙之中钻了进去。
水笙那姑娘立即惊呼一声,大叫:“别去!”
我展开身法,疾掠而去。但我们二人本就离得远,等赶到时,三人早已经进了山隙,而且走得似乎很急,已经看不见人影。
这山隙极窄,也就能容得一人勉强进出,而且裂缝参差不齐,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尖锐的石头划伤。挤在缝隙之中,就算着急,也展不开身法。
不过越往里头走,这缝隙就变得逐渐宽敞起来,空气极为潮湿阴冷,周遭的石壁上都凝了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沿着缝隙行了一阵,就进了一个山穴之中,虽然洞穴颇小,但相比山隙却是宽敞了许多。山洞曲折,隐隐听到前头有脚步声传来。我打量了下周遭地形,就要举步去追,一回头,却见水笙那姑娘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身子有些发颤。
我瞧得疑惑,这时却也没时间细想,正要伸手去抓她胳膊,就见这姑娘抢出几步,朝着洞穴深处疾奔而去。
我立即跟了上去。那姑娘奔得飞快,身形迅捷灵动,犹如一只暗夜中的豹子一般。我瞧得暗暗纳罕,心中警惕。尾随了一阵,就觉越往里走,空气越是潮湿阴冷。
奔行之间,不停扫视洞中地形,只觉这内里的格局颇为特别,两头尖细,中间膨大。这在风水上是一个很特殊的地势。
正转念间,突然听到“噗嗤”一声响,就像是一个鼓鼓的鱼泡被突然戳破,声音也不太响,但很是急促。我猛觉头皮一麻,浑身寒毛直竖,不及细想,在疾奔中一个骤停,身形一拧,就朝着旁边一处岩石后滚去。同时双手结升阳印,护在胸前,身子缩成一团。
法印刚起,就觉一道罡风呼啸而过。我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皮肤上起了层层战栗,打了个寒颤。只觉阴寒之极,也森冷之极。
刚刚这种感觉,我一点儿也不陌生,是阴煞之气掠体而过。手掌在地上一拍,借势跃起,立即朝前奔去。这股阴煞之气极强,呼啸而来,简直是形成了一股阴潮。
心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立即就明白栓子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这股阴潮汹涌澎湃,我以法术护体,又躲避及时,尚且被波及到,如果是寻常人误入此地,就只能落个毙命当场的结局。老郑头想必也是凭着他看风水山势的本领,被他摸到了此处。
只是这小老头本就谨慎,论本事又远在栓子等普通人之上,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举目望去,却已经没了水笙那姑娘的影子。心中动念,当即提一口气,朝着洞穴深处掠去。
奔出不远,就见前头出现了几个分岔口,有两个洞口,一道缝隙。微一迟疑,只觉缝隙中倏忽卷出一道冷风,当即追了进去,行得一阵,就见地上伏了个人影。翻过来一看,脸色青黑,嘴唇发乌,身上冰冷,眼珠子暴起,眼角渗出了腥红的血沫子。
虽然形容狰狞,但很是面熟,是进洞的其中一个茅山派弟子。瞧他这样子,显然是措不及防之下,被刚才的阴潮卷个正着。瞧他倒毙的姿势,似乎是一时还未死,又爬行了一段,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再往前追出一阵,就觉不对,里头越走越窄,到最后成了个死地。只得转了回来,挑了其中一个洞口追了下去,行出不久,前头就豁然开朗,出现了个颇大的空间,一股阴森潮湿的气流扑面袭来。
心中一动,紧走一阵,就见脚下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大约有十数米见方,深不见底,山道往下倾斜,开始陡峭起来,沿着窟窿盘旋而下。行出一段,就发觉所走的这山道有明显的斧凿痕迹,应该是人工开成的。但看这模样,应该年代颇久了。
再往下走,就觉出这窟窿其实是个漏斗形,也就是上宽下窄,越往下,这所盘的圈子就越小。森寒的气流形成旋风,凛冽地升腾而上,呼呼作响。
我再琢磨了一阵,猛地就醒悟了过来。这下头八成是个聚阴池,再加上这上宽下窄的地势,登时就形成了我们行中所说的“阴斗”。这聚阴池本就是积阴之地,再加上这阴斗,更是阴气凝聚不散。
在这样的情形下,若是有人贸然下到洞中,活人阳气鼎盛,此时就像一滴水突然掉入油锅之中,就会引起阴气炸锅,形成刚才的阴潮。
再往下行得一阵,就见石壁之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纹路,显然被前人留下了禁制。一时间也不及细瞧,只看出大约是用来收摄阴气的。如果不是这些禁制所控,恐怕刚才炸起的阴潮将更加可怖。
我心中不由有些忐忑,脚下较快,身形朝下疾掠。再过得片刻,终于到了阴斗底部。下头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地面,靠石壁的地方有一个水潭子,有一股白色的烟气在潭水上方不停打转,倏忽变幻。
不一会儿,就有一阵阴风自下而起,汹涌而来。我立即认出,那水潭子就是关键所在,也就是聚阴池。
其实聚阴池只是对一种阴地的统称,并非一定是指一个水池,而是指的一种凹地形成的聚阴之地。聚阴池极为罕见,通常出现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在潭城家中的地下,就有一个聚阴池,规模也不比这个来的小。
只是此处天然形成一个阴斗地势,再加上前人所布的禁制,所聚拢的阴气之强,就不是潭城那个可比的了。
我也不知道这阴斗中,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形成阴潮,吸一口气,顶着呼啸大风掠至地面。就见地上伏着两人,瞧身形,正是那姓齐的和另一个茅山弟子。
上前去一看,就见二人面色青黑,已经断气了。眼珠凸起,眼角下渗出血沫,是死于阴气入体。地上散落着几道符箓,那姓齐的双手结印,但只结了半个。另一名弟子手中捻着一道符,显然死前正与人搏杀。
再仔细查看了一番,就见两人的脸上身上都有血痕,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看着颇为眼熟。一转念,就想起是在之前那个变成怪尸的茅山弟子身上见过。
站起身来,打量这下头的洞穴。四周寂静,只有阴风在呼啸不停。心中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