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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屋子,陈雨很快就好了,我让她站着别动,然后凑到她脸前,仔细的看。她的眼睛很清澈,那一刻,我兴奋的发现,她双瞳内那两只血红色的影子,不见了。
“好了好了。”我忍不住就捏捏她的脸:“没事了。”
文哥自然免不了一阵道谢,但他还是不放心,试探着询问:“那个小子,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再看看?”
黄婆是惜字如金的人,面对文哥带着质疑的询问,她仍然没有解释,就叫我到屋里去,她弄了面镜子给我,是那种很老的铜镜子,镜面虽然光滑,但照出的影子有点模糊。黄婆就叫我自己看,她说人身上只要有什么不对劲,在这面镜子里都会折射出来。
我看的很清楚,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很疑惑,那个十三四岁的断气的小男孩,不是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种感觉很让人忧虑,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了,却怎么查都差不出是哪个部位出了毛病。
“你眼睛里的东西,不是人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我忍不住头皮发麻,听着黄婆的语气,好像下一步就该掐指算我的大限了。
“躲不过的,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听天由命就好了。”黄婆收回镜子,终于说了句让我稍稍心安的话:“不过我看你不像是短命的样子。”
这估计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很信黄婆了。趁着她收镜子的工夫,我赶紧就顺杆爬一般的问道:“黄奶奶,那个女娃子,她眼睛里的影子是怎么一回事?”
鬼影诅咒的原载体不是一个两个,西海河有,孔雀河河道有,石堰川那边也有,我估摸着如果一直摸索这件事的人,难免会遇见这个。我就想仔细的问问,那些鬼影诅咒,是如何产生的。我揣摩着黄婆确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嘴巴甜一点,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你相信有鬼吗?”黄婆收好镜子转过身就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难说,或许有吧。”
“那个女娃子的眼睛里,就是鬼。”
可能是我一口一个黄奶奶,让黄婆对我印象还不错,没有藏着掖着,跟我讲了一些。她说鬼这个东西不可以一概而论,有的“鬼”,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脏东西,有的“鬼”,则是单纯的一股意念。那种意念的强大,超乎人的想象。
黄婆估计在过去帮人做事,都不多问什么,这时候她就问我,陈雨是怎么中招的。我有点为难,不可能把所有实情都和盘托出,就捡着可以说的讲了讲,不过我们遇到墙壁那一部分,讲的很仔细,而且完全属实。
“那种手段很强。”黄婆听完后道:“我是做不到的。”
黄婆说,陈雨眼睛里的“鬼”,不是人的意念,总之很厉害,那种意念附着在墙壁上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如果是意念刚刚附着上去的话,可能中了鬼影诅咒的人马上就会没命。黄婆又说,这种手段的主要目的,估计是守护某个地方或者某个东西。西汉时期一些藩王如果手下有精通此道的方士,得到了指点的话,他们就会在修建自己王陵的同时,养一些先天残疾的人,这些人每天遭受很残酷的折磨,生不如死,等到藩王将要下葬的时候,这些人就被拉到王陵的甬道里直接杀掉。受了半辈子折磨最终又不得好死的人,那种怨念可以想象的出来,它们的怨念留在王陵里,一般的盗墓贼连动都不敢动。
事实上,鬼影诅咒跟这种手段如出一辙,大同小异,方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档次的区别,就好像肯德基对比华莱士。
鬼影诅咒是在守护什么?
如果我没有听陈雨前几天掏心窝子的那些话,我可能猜想不出来。她说过,史前人跟现代人在这件事上的做法是完全相反的,现代人拼命想挖掘出那个巨大的秘密,但史前人是拼命的掩盖那个秘密。没有什么防护手段比鬼影诅咒更有效,只要那堵画着抽象眼睛的墙壁或者石头还在,鬼影诅咒就一直有效,会诅咒每一个试图挖掘那个秘密的人。
黄婆道,她本人无法彻底的解除鬼影诅咒,这个诅咒一旦附着在人身上,除非是人死掉了,否则的话不管再怎么压制,总会有压制不住的一天。也就是说,陈雨其实没有完全脱险,只不过和我爸,还有张桥一样,能有一段比较安全的日子,至于这段日子的长短,那就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
“黄奶奶。”我咽了口唾沫,道:“其实,我跟那个女娃子一样,都看过那堵墙,为什么我没受诅咒的影响?”
“我不知道。”黄婆道:“可能和那个娃娃说的一样,你眼睛里有东西。”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我眼睛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连鬼影诅咒都要退避?而且我又泛起了之前想过几次的问题,我拼命跳坑去救陈雨的时候,那只一米来高,血红色的小影子看见我就转身跑了,再也没有出现。
我突然有点茅塞顿开的意思,尽管很多事情还不明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察觉出了什么。
我觉得,赖叔一直维护我,烂脸干尸对我说那么多,玉姨的团伙想办法控制我,好像并非都是我爸的原因。
第一百章 父亲的话(一)()
我不知道我的这种感觉正确不正确,这完全就是一种猜测。不过我也明白,我自己,还有我爸那边,两方面各占了一些原因,如果我不是郑立夫的儿子,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就算我有什么别人察觉不出的异状,也不会有谁刻意的在意我。
这个问题不怎么说的清楚,只有等我了解到更多情况时,才能下定论。
黄婆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话已经说的很明白,陈雨的身体里还有东西,只不过黄婆无能为力。不过能到这一步已经让我很宽慰了,至少还有时间可以想别的办法。
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文哥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天亮动身。如果是我刚到这里,那么打死我都不会留在这个如同棺材一样的院子里过夜,不过跟黄婆接触之后,我就发现她并非外表上看起来那么阴森恐怖,只不过是她的职业造就了那种性格。
黄婆给我们收拾了一间屋子,之后就不见人了。我们三个在屋子里坐着,暂时都睡不着。文哥就道:“趁这个时间,我们来规划一下后面的计划,特派员同志,廖大龙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你再具体跟我讲讲。”
我把廖大龙当时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着重提出他临走时的嘱咐,不要再打那条暗河的主意。文哥在沉思,大口的抽烟,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我就问他陶小川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不明白他是什么情况。”文哥摇了摇头:“一直在医院里,命是保住了,但医生怀疑他头部受到了什么重创,没有明显的伤口,神智始终不清楚,偶尔开口说话,也是乱七八糟的,无头无尾。”
一听到这些,后面的话我就没心再听了,我对他们后面的行动不怎么感兴趣。文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他说玉姨那边很看重石堰川,已经放了话,要人,要装备,这都没问题,但必须要把石堰川那座地下古城的废墟彻底的找一遍。至于那条暗河,可以暂时放弃。
听着听着,我倒头就睡,身处在这种环境下,心里不可能完全踏实。不知道究竟是心理原因,还是黄婆这个院子本身不正常,文哥明明就在旁边跟陈雨小声的说话,我能听的很清楚,但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躺在对面小屋里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鬼头鬼脑的钻到我们的屋子里来,他蹲到我脚跟,用手指着我的眼睛,好奇的问我,问我眼睛里是什么东西。等我一睁开眼,那种幻境就消失了,可是闭上眼睛,又看到那一幕,如此反复了几次,我又急又感觉害怕,文哥看我不对劲,问我怎么回事,我照实一说,他就去敲黄婆的门。黄婆到对面的小屋里坐着,这样一来,我才算安稳下来,沉沉睡了一觉。
但我还是做梦了,做的梦相当血腥,我梦见自己不停的找人打听,打听我眼睛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最后我彻底被这个问题惹毛了,竟然伸手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想看个仔细。
因为这样,睡眠质量不好,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头发晕。黄婆打算煮粥,在那里劈柴火,我洗了脸过去帮忙,她没推辞,就看着我在劈柴。等到劈出一堆柴火的时候,她叫我把柴火抱到厨房去,我照她说的做了,黄婆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了我一下,跟我说:“你的命很硬,以后,有人会帮你,有人会害你,你要看清楚。”
“黄奶奶,这是?”我看着黄婆,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不过黄婆什么都不说了,把我赶出厨房,我不想让文哥或者陈雨察觉到什么,就赖在厨房边上,装着帮黄婆干活的样子,一直追问她,因为这样说了半截又咽回去的话,会让人很纳闷。然而黄婆似乎很有原则,该说的话,不用求她她也会说,不该说的,给她跪下也没用。我恳求了半天,最终仍然没有结果。
我们喝了碗粥,就离开了村子,顺着来路赶回去,在桐柏县停了一站,文哥很体贴,说我和陈雨被折腾了这么久,是要稍稍的休息一下,反正事情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而且增派的人手估计还没有到齐。
我们到达桐柏县那天是七月十六号,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在生活里,每个人都是那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但总会有些特殊的日子被他们牢牢的记住,比如说孩子出生了,家里搬了新房之类。
对于我来说,七月十六号这一天,是很难忘的。
当时我想着既然休息,那就好好的休息,所以我在宾馆里洗了澡,就打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睡他个昏天暗地。洗完澡之后,我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黄婆他们村子里没有信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