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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话还未落音,一块足有高尔夫球袋大小的木头就从头顶飞入潭里,击起了很大的水花,冰凉的潭水淋了我一身。
我爬起来,突然看到潭子里的那块木头突然动了一下,裂开一个缝,一团黑色从那缝中流了出来,溢散到潭水中,嗲能手中还有一把前端带钩子的说不出是钩子还是刀的东西,他用力一掷,那钩子便正好砍在鱼背了,鲜红的血在月光下看起来象是纯黑色。
嗲能哼了一声道:“是条鲶鱼!”
鲶鱼?不是大白蛇么?
“那刚才那条大白蛇又是哪儿来的?”我愕然,难道水里还有另一个东西?
正在我怔神这会儿,嗲能忽然手指着那条鱼身,不知道在念什么,鱼身上忽然窜出一股白烟,我有些吃惊地看着那道烟雾,这烟雾成形,只是一个人头,四十岁的样子,是个中年长发女人。
“这是什么?”我不确定这是实相还是虚相,如果是虚相,那真实面貌就一定不是个人头这么简单。
嗲能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人头不见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嗲能脱掉鞋,挽起裤腿跳进潭子,取出弯刀和那件怪模怪样的刀具,“走了!”
我还在没有回神的状态,走两步,又回过神,看着那条很大的鲶鱼飘在水面,随着不平静的水面一浮一沉。
回到家两点多了,嗲能冲了个澡,把衣服也洗了,父亲走了出来冲我说道:“饿了没?你妈妈给你们包了鲜虾馄饨,放在冷冻室了,稍微煮几个吃了再睡吧?”
嗲能想了想,点点头。
走进卧室,嗲能才轻笑一声:“兔兔睡在这里!”
轻轻将兔兔的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放进被子里,嗲能转头对我说道:“八成是霍叔叔跟她说我们今晚会回来住,她就抱着枕头跑过来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没办法,我这妹妹太黏人了!”
“有个妹妹不是很幸福吗?”嗲能把被子抖开,躺下来惬意地舒口气说道:“有妹妹的家庭,当哥哥的都会温柔点。”
“真的?”我歪着头,这话简直不太象嗲能会说出来的话那样。
“哦,对了!”我想起来那个丑女段艳说的话,“那个谁,段艳跟我说,总听到有女生哭,班级里好多人都听到了,据说,这些天有不少学生是在走读的。”
嗲能原本阖上的眼睛猛然睁开,我甚至能看到那光芒四射的琉璃体在绽放,如同京剧锁麟囊中的唱词:“有金珠和珍宝光华灿烂,红珊瑚碧翡翠样样俱全……”
“又发什么愣呢?”嗲能清冷的话语从那张床飘过来,咦,我看到那双眼睛……不,肯定是嗲能对我催眠了!格劳资的!
心里在咬牙切齿,嘴上却说道:“有人哭这事儿,不是一个,好几人都听到,象胡颖他们也听到了。”
嗲能打个呵欠,“周一晚上再处理,现在先睡觉!”
“好吧!”嗲能估计是太累了,刚才也不知道他作的是什么法术,以前没见他这样做过,明天,或者明天他就会告诉我了。
本来以为我会一觉睡到大天亮,却没想到五点多就被尿憋醒了,上完厕所,无论怎样都没睡意,一个人在床上翻来滚去跟烙饼似的。
“我说--”嗲能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把我吓得打了个激灵,耳朵竖起来,嗲能继续说道:“安静会行吗?床上又没有虱子。”
呃,好吧!
我只能象根电线杆子一样安安静静躺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不让动的感觉,如同被缠了一层纱布,特别不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
嗲能起床的声音很小,我还是迷迷糊糊听到了,不过,感觉自己眼睛沉重得睁不开似的,看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才七点五十,不管,再眯会儿!
“哥哥,起床啦!”随着兔兔清脆的童声在耳边响起,身上就猛然一重,猝不及防受到外来攻击,我瞪圆了眼睛,“哥哥你好懒哦!”
大清早的,就被兔兔嫌弃了!
兔兔的头发辫得很漂亮,两只羊角辫上,还夹了扑闪闪的蝴蝶,看起来很可爱。
“哥哥,我要去书城吃大福!”兔兔滑下床,但还是不放弃把我叫醒的任务,“快点起床嘛,嗲能哥哥和阿朗哥哥都说一起去,全家人就你最懒了!快点起嘛,快点起嘛!”
任是谁,被兔兔象揉面似的摇个两分钟,怎么都会醒来。
“快换衣服,我们要去趟书城,我感应到那个方向有鬼气!跟咱们宿舍的很接近,正午,方便动手!”嗲能一进门,就甩了这句话给我。
黄泉路阴,幽魄沈沦,恰向夜台潜转一灵,似云华魂还长寝,似萍无蒂柏有心,不消骇怕入坟茔。何须鵩鸟报门?
…清明节至,愿逝者早登极乐,生者长乐平安!
(本章完)
第228章 有个法宝就好了()
我立即翻身坐起,兔兔拉住我的手臂,亲了我一下,脸上被湿湿软糯的东西碰了碰,嗯?感觉还不错嘛!
“阿廷哥哥,谢谢你给我买的芭比娃娃,我好喜欢好喜欢!”
嗯?我啥时候买过娃娃了?
呃?倒是记得扔掉过兔兔的一个绿毛线头发的布娃娃,那是因为那天做了个噩梦,抬起头,阿朗哥双手怀抱,朝我挤挤眼,顿时明白,阿朗哥帮我买的,我这个哥啊!太差劲了,想到这儿,啪!扇了自己一耳光。
“哥哥不要打自己,我真的好喜欢那个娃娃!”兔兔又补充道:“我最喜欢哥哥了!”
好吧,既然你们三个都这么“齐心”,我也只好那啥了。
没吃早餐,跟爹妈打声招呼,就跑出了门,兔兔尤其开心,咯咯咯笑着,象自由的鸟儿一样边跑边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让嗲能抱着走一段,有时让阿朗哥背着走一段,总之,小丫头是嗨得不行,连带着我也觉得开心起来。
“到了!阿朗,我给你的护身骨符,你是随身带着的吧?”嗲能的语气突然由闲适转为严肃,让原本欢笑着的兔兔也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我们几个。
嗲能忽然说道:“兔兔,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我们三个会保护你的,你跟紧了阿朗哥哥,不要到处跑,听见没?”
兔兔黑亮的眼睛看向嗲能,头点得象小鸡啄米。
书城,位于深市的文化中心区,分南北两座,南侧为艺术类,北侧为文学类,两座书城由玻璃廊桥相连,桥下是车水马龙的大道,桥下的车辆和行人,能清楚地看到玻璃廊桥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桥上的人能看见桥下川流不息的车与行人。
“南北两座,各十二个出口,一共二十四个,所以地形比较复杂,我感应到的阴气,就在南座的二楼东南侧的位置,我直接进南座,你们从玻璃廊桥位置过去,记住,保护好人群,千万别出什么大乱子!”
嗲能的目光定定落在我脸上,迫于他大黑瞳的压力,我默然低下头,我能唤的都不知道是草鬼还是树鬼,如果是树鬼……想想就脑壳痛!
说完这番话的嗲能,很快就跑进了南座,不见影子。
原本被阿朗哥抱着的兔兔突然把头转向我的右后方,“阿廷哥哥,快看那块石头旁边!”
我顺着小丫头粉嫩小手的指向,那里有个影子,就那么一晃,不见了!
没有任何鬼气波动,这是个虚相?幻影?
能在嗲能的眼皮子底下立个影子,还不被他发现,这个东西的修为,应该也算高深了。
我心里升起一种感觉,嗲能也许棋逢对手!
“阿朗哥,这东西不好对付,真身应该是被嗲能找到,但它应该有多个幻影,你带着兔兔注意躲避!”
来不及说得太多,我匆匆离开,三步两步就到了玻璃廊桥,桥上看桥下非常清楚:阿朗哥问了兔兔什么,看到兔兔的小脑袋转了转,指了指北面,阿朗哥便抱着他快步走远,直到远离我的视线,走远点当然好,这里实在不安全!
靠着玻璃廊桥扶手站定,想了想还是走到南座,凭借一个大柱子的遮掩,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召唤草鬼,不,是召唤一切能召唤到的灵鬼,这只是一个召唤,能不能来,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嗲能说过,召唤的次数越多,来的鬼也就越多,就象你多次与某人照面儿,混了个脸熟一样。
身上的草鬼一跳,感应到一股鬼气的接近,确实是草鬼,来的,不是上次那个草鬼,但总算是召唤到,心下稍安,草鬼只是乖乖在我身边萦来绕去,再接着,裤兜里的石子也动了动,嗯,很乖嘛,两个鬼都来了。
可是,放在夹克衫中的那一小截树枝,却半天不见动静,是因为在玻璃廊桥内的原因?
不可能,草鬼石鬼都来了呢!
一股冰凉的空气袭上身,我觉得身子一僵,如置冰窖,来了!这狗东西!
“突然降温了吗?”一位拉着小女孩走过的年轻妈妈对身边的男子说道:“快把背包里的衣服拿出来。”
年轻爸爸手忙脚乱的取出一件外衣给粉妆素裹的小女孩穿上,自己也打个冷噤说道:“怎么突然就冷了?”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往南座方向走去,我不可能叫住他们,依然还有不少身背吉它等乐器的大人或者小孩走向南座,寒气愈发明显,我能明显看到自己呼吸间的白气,身上的衣服也似乎因为寒冷变得象纸壳一样,不再柔软。
我刚想往前再走两步,忽然身边的草鬼象脱缰的野马那样,猛然向前冲去!
又一次是我没发话,它自己行动了,难道说草鬼们都带有自助模式了?
心跳到嗓子眼,我知道自己很紧张,手心在不停的出汗。
再往里,似乎看不太清楚了,面前的雾气在肆意翻腾着,在这些阴沉冰冷的雾气中,能看到一张又一张青白的脸,他们都在朝我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