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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停靠的站点,并不是梦廊码头,而是叫中心岛码头,从中心岛回市区要坐大巴再转地铁。
这是一条长长的沿海公路,嗲能咳了一声道:“我们回家最好拿件厚外套,现在开始降温,到半夜的时候,直接降到八度,降幅很大呢。”
话刚落音,就听到后面乘客一副不以为然的语调说道:“怎么可能?现在有28度,气象说的会降温,但说的是明天才降到八度。”
我们回转头看了眼自从一上大巴就开始唠叨个没完的大叔,嗲能木然转过头,“给毛志文打电话,就说我们买东西过去,毛志文是不是说去你们的秘密基地?”
“嗯,我点点头!”其实秘密基地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基地,是有个同学的爷爷,为社会奉献了一辈子,奖励了他一个独栋的小房子,真的是小,但难得的是有个小院儿,同学由于车祸失去了说话能力,我们当时全班五十多人,都为了他去学手语。
我举起双手比划了一下,靠!半年没用,忘了好多!
有点郁闷地托着腮望向车窗外的海面,离港口近,很多货船拖着五颜六色的集装箱繁忙地穿梭于洋面,刚来深市的时候,看到那些排列整齐的集装箱,总觉得象幼年时玩的积木,很想把它们都攒到一起拼着玩玩。
给毛子挂了电话以后,我便知道事情麻烦,“那什么,毛子让我叫点人一起去,陈曼华叫了她同一小区的女同学,外号叫绿豆的,没叫蓝子他们,因为陈曼华不熟,她又是你粉丝……”
嗲能转过头看向我,依旧面无表情,“不是说了我们要带兔兔去吗?”
“算上阿朗,能有十来个,你不说今天降温么?”
我想着如果降温的话,我们几个出门每人要带件厚外套……东西就蛮多了。
嗲能想想便说道:“这样,让阿朗先去买肉,我们在家切好,腌好,再拿到秘密基地去,到时大家一起串怎么样?让他只买牛羊肉,别的不管,要紧的是先切好。”
给阿朗发了短信后,阿朗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嗲能,挂完电话,嗲能笑笑:“胜武生怕我们不带他,这会儿他都到家里跟兔兔玩拼图了。”
大包小包地扛到秘密基地——湖桥路32号,金伟,我们那位车祸幸存的帅哥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把嗲能介绍给他,嗲能不懂手语,把自己的名字写给他看,金伟立即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半圆,左手食指挺直,跟半圆相合,“嗲能,他在表达你的姓氏,周。”
嗲能跟他握握手,接着是阿朗还有兔兔,没想到兔兔直接用手指举在耳朵边说自己叫兔兔,金伟很高兴,拉着她进了后院。
我看着半院子的葡萄架,搓搓手说道:“金伟,可以吃葡萄的时候别忘了我啊!”
金伟点头,门铃被揿响,金伟去开门这当儿,阿朗哥问我道:“金伟耳朵听得见?”
“嗯,他听得见,但说不了话了,当时被撞到语言中枢上,偶尔能发个单音,你没听他笑起来很刺耳吗?”我也低低地回答着,同时眼睛看着大门处,虽然金伟跟我也是发小,但这种事,谁愿意每个人都知道呢?
就算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可心灵未必是无伤无痛的。
人到齐后,小院子就有点挤了,让人惊讶的是王凯奇居然来了,还带了一名四十多岁一看就是混血的“社会人士”,浑身上下都标榜着社会精英的范儿,我们都有点惊讶。
“阿伟!”王凯奇指着社会精英说道:“这是英国哈利街执业的艾瑞克医生,到这里是参加行业会议,我带他来,是因为上次你扫描给我的档案发他看过后,他说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五成以上,那就是说治愈的希望很大?
金伟摇摇头,我看懂了他的表达,这么多年来,看过的医生实在太多,他已经麻木了,凯奇忙说道:“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为了救个老太太变成这样的。”
我低低对嗲能说道:“初二时候,他为了救一个拄拐杖过马路的老太太,把她推到一边,结果他受伤昏迷,因为撞到头了,而那老太太被他这么一推,摔成骨折,这家人就告他,让他赔钱,这件事儿,我们全校都知道,从那以后,我们实验也没哪个学生敢见义勇为。”
顿了顿又说道:“其实那家人可能很希望那车主能把老太太撞死,这样省事儿!”
我话刚说完,毛子就很不爽地说道:“这家人,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人渣中的人渣!”
也不知道凯奇咋劝的,金伟答应了,并盛情邀请艾瑞克参加我们的小聚会,王凯奇也很热情地邀请。
可能医生都比较讲究,他在小院的水龙头那儿哗哗洗过手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哧哧朝手上喷了什么,王凯奇笑道:“他在酒精消毒。”
汗!我刚才洗手连肥皂都没用呢!不过不敢说,低头串肉串。
艾瑞克话并不多,他一看就是学术型的人,眼神属于正直而严谨,完全符合我对医生的形象设定。
嗲能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你看看31号那栋别墅,能感应到什么不?”
我抬起头看向旁边的那栋,后院的围墙是尖头铁栏杆和青石砖垒成的,微带着古典风。
湖桥路这一片,一共88栋小房子,我从来不认为这么小的房子叫个啥别墅。
(本章完)
第403章 她偷人()
31号,位于32号西侧,那栋房子跟金伟家的不同,怪模怪样的在二楼也开了个大门,搭了个铁皮似的楼梯,感觉施工队不需五分钟就能把那个梯给抬走。
我们刚才走过来没有经过31号,嗲能不说,我都没发现那家这么古怪。
“要我过去看看么?”我偏过头问道,“还是说,让我翻墙进去?”
那锋利闪亮的栏杆尖头,让我看着都觉得下边儿冷飕飕的。
凯奇开车来的,车停在前院儿,还带了两个烧烤炉,我不禁问金伟,王凯奇跟他啥关系。
凯奇听我的问话就乐了,“玉琴没来?玉琴他爷爷跟金伟爷爷是过命的交情啊,以前经常见的,有段日子,我还在他家住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凯奇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毛子戴着透明手套朝我竖中指:“我们以前每次来金伟家玩,凯奇哥不都在么?他还教我们做过作业。”
阿朗突然笑起来,还笑得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那种,所有人都看向阿朗,终于阿朗拼命忍住笑:“凯奇,你这样的,还教他们,他们也不怕被你带沟里去。”
嗲能刚要说什么,玉琴来了,带了很多热带水果,还都是贵的,“不好意思,因为段艳出事儿了,我们一帮女生都被弄得头大。”
段艳出事儿?那丑女,能出什么事?
凯奇叉着腰喝了杯水道:“那女的,唉,也是绝了,整天莺莺燕燕,丑得不是一般的恶心,成天家想精想怪,出事儿不是什么大新闻。”说着,又转向玉琴,“哎,出什么事儿了?”
邬玉琴叹口气,看了我们一圈,“哎,说真的,如果不是当场抓住,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个小偷!”
“偷了多少钱?够判刑不?”毛子睁大眼睛,陈曼华串肉的动作也停了,目光从嗲能的侧脸转到邬玉琴身上。
邬玉琴又叹口气,“如果是偷钱,反而没什么事儿啊!她偷的是人!”
胜武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凯奇震惊地说道:“窝草!她才多大啊,这么早熟,这么空虚寂寞冷?”
邬玉琴烦躁地说道:“哎呀,凯奇哥,真烦死你了,扯哪儿去了嘛?她偷的是小人儿,是婴儿!刚刚出生的!在妇幼保健院偷的!”
我跟嗲能都愣住了,这可不是小事儿,而且段艳也不象那种会偷婴儿的人,虽然她长得丑,端着大嘴巴到处瞎扯,有可能爱搬弄是非,可偷婴儿这事儿,我总难以置信。
“都被抓过去了,因为她在偷婴儿之前给我打了电话,昨天打的,所以,所以我昨天就被叫过去问话了,今天又问,我郁闷死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邬玉琴气哼哼地坐下来,“金伟,我今天啥活也不干了,你做我吃!”
金伟朝她点点头,笑笑。
嗲能眨眨眼,把手套脱掉,走到邬玉琴面前,:“昨天你有见到她吗?”
邬玉琴摇摇头,“哪有见她?昨天一大早我就扫墓去了,然后还见到深艺的那个校花,就是叫,叫,叫郁婷!她有点神神叨叨地上山不知道拜谁。”
“那她打电话给你是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我刚一接,她就说不好意思,打错了,我看了,通话时间只有17秒,可人家逮我去问的时候,不是这个调调,反复问我跟段艳之间的往来之类的。”
邬玉琴肉肉的脸上,那焦躁火焰都快烧到她头顶了,嗲能点点头,轻轻按下她的肩,“这事儿,找李冲,问问他,同学一场,你的为人,他应该知道。”
邬玉琴绷直了身体,脸上有了光彩,“对啊,我咋这么笨呢?”
拿出手机就走一边打电话去了,没多久,皱着眉头回来,朝嗲能说道:“将军,我是不是笨了点儿,事儿没说明白,李冲听说我们烤肉,他现在打车过来了!”
金伟放下手中的东西,对邬玉琴快速地比划着,邬玉琴依旧皱着眉头,突然烦躁地站起来大喊:“啊啊啊,烦死啦!”
我们都被邬玉琴这非淑女的作派吓了一跳:“你干嘛呢?”凯奇走过去说道,“这么多人在,连艾瑞克医生都在,你好意思么?”
嗲能认真地看向邬玉琴,最后说道:“放心吧,这事儿是有惊无险就过去了。”
邬玉琴松口气,到小水池边哗哗洗手,挤到陈曼华和绿豆旁边,也戴上手套帮忙串肉。原本娇滴滴的女生在这时,看起来都分外贤惠的样子,尽管她们串肉有点四不象,有的一根竹签上只有两片,有的串得象春运挤火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