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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于嗲能的话语,我总是第一时间跟从,不管是什么话,我都懒得去想,反正只要是他说的,事后有说法。
夜深了,宿舍里能听得清楚别人的呼吸声,毛子因为刚刚恢复,所以呼吸声很重,呼哧呼哧,李冲的呼噜声打得一串串,跟糖葫芦似的。
胜武和嗲能的呼吸声都比较轻,也很绵长。
嗲能轻轻摇摇我的床,低低说道:“十二点,走吧!”
我也悄悄站起身,嗲能从桌上把那包盐放在兜里,又取了一瓶矿泉水塞背包中说道:“抓紧时间!”
嗲能带着我打车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你站在这里,保持跟石鬼的联系,天热起来,石鬼可能会比较懒,但它们附着性比草鬼好,召完石鬼后试试跟草鬼也保持联系,你是搭桥作用,千万要保证桥不能断!”
“好!”我会小心搭桥的,包在我身上好了!
刚召好石鬼,眼前一花,一个影子就飘过来,这么快吗?
我心下疑惑,只是还没等我追逐上那个影子,石鬼就有些不耐烦,不想待在原处!
草鬼倒还是很容易沟通,愿意搭桥,嗲能微转过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灿亮的眼睛依旧能让人心情一震。
“保持搭桥!”嗲能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我嗅到风中传来一股药草的气味,嗲能用药水在几根路灯杆上画了符号,他在召生魂!
苗家有一种秘制的引魂水,难道是这个东西?
吟唱的声音随着风渺茫的四散开来,风鬼试图挣脱我的召缚,“再等会儿!”我努力地说服它。
如果它真的不听劝慰,那我干脆就放弃好了,改召风鬼?
猛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涌来,草鬼被吹得东倒西歪,风鬼作祟?
我没有召风鬼,它为什么会来?
“集中精神!召石鬼列阵!”应该是嗲能见到我发懵,大声提醒。
灯柱突然有反应了,路灯一盏接一盏地忽明忽暗,来了!
生魂如同节日的汽球,一个接一接在空中显现。
这么奇怪的现象,我还是头回看到,嗲能举起双手,“廷娃,再坚持一会儿,把它们送回各自躯壳。”
嗲能的右手执着一根细细的竹管,这竹管我很熟悉,他常常握在手中进行各种法事布阵的事情。
此时他的竹管轻轻指向其中一个生魂,那生魂立即象被戳破的汽球,变成一个小小的亮珠,一下子就飞不见了,余下来的生魂也被他一个一个变成亮珠回自己的肉身去了。
随着气流的涌动,草鬼和石鬼总是被弄得东倒西歪,我尽力保证每个生魂都被石鬼和草鬼托着,但是它们一旦被弄得东倒西歪,很难被聚拢,“嗲能,快点!”
连续几次重新排列,我有些精神力不够,所以才朝他大喊,但他依旧让我再坚持。
象这样气流涌动,我根本不明白这些气流哪儿来的,嗲能除了让我坚持,不再说别的。
头跳着疼,神经从脑门至后脑勺一下子抽紧。
非常难受,“再撑会儿,就快完事了!”嗲能的声音传过来,似乎在遥远的地方。
我还在努力地维持着草鬼和石鬼排列,生魂飞走的时候,石鬼和草鬼都会跳弹一下,冲乱了原有的排列。
最后一个生魂飞走的时候,我觉得浑身脱力,瘫软在地上,也不管那十字路口的地面脏不脏,就这么躺倒了。
嗲能拖着沉重的腿走到我旁边盘腿坐下,“这里风大,别躺,要把草鬼和石鬼送回,不然下一次你无法再召了。”
我只得爬坐起来,从来没觉得各个关节有这么不听使唤的时候,习惯性地想抓抓头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而且这种颤抖是我无法控制的。
我确定,自己没有害怕,为什么会抖成这样?
“你刚才用力过头,没事的,回宿舍喝点热的,蒙头睡一觉就会好。”嗲能说道:“送走它们,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本章完)
第625章 不能随意()
完全解决后,我环顾四周,这里是李谦所住小区斜对门的十字路口,与小区正门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这样,近得离谱。
看来嗲能是事先勘察地段后才把我拉出来的,事前没说,行法事时我一点没注意,不过,只要能解决就是好事。
嗲能依旧坐在刚才那个水泥地上,没有起来。
“休息下,我们去深东艺校!”
“什么?还要去深东艺校?呃……我刚才好象没看到李谦……”
“我也没看到。”嗲能叹着气说道:“我们兴许来得太晚,或者是李谦没有出魂,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到。”
深东艺校的保安,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撑着脑袋看着四处监控,我们经过的时候,他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没什么闲心跟那保安打招呼,嗲能只是沿着栏杆外的绿植往西走,“廷娃,你能召树鬼了吗?”
“树鬼?”我长长呼口气,“说实话我很累,不过,我可以试试!”
不管再累,我都必须干活,嗲能说,很多时候,坏事的发生都是在你筋疲力尽的时候,整个寒假,我也没放弃跑步和锻炼身体。
树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召树鬼成功!
“嗲能,树鬼……”
“知道,我来问问。”嗲能接收我手中的树鬼跟它交流讯息。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召唤树鬼,树鬼显得很热情,问完讯息的嗲能慢慢走到我跟前,我坐在路牙上歇气,“深东,按道理不应该这么邪气重,我怀疑他们学校里头有人在从事一些阴暗的事情。”
我眨眨眼,嗲能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到了,但是这些字合在一起什么意思我却不懂。
是不是我脑子变笨了?
嗲能的手机突然响起,嗲能接起来听了以后,面色大变,“快,我们去接顾非!”
“那这儿怎么办?”我指指深东艺校,嗲能摇摇头:“明晚再来就是!”
我们一出来就叫了计程车,下车后他拉着我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狂跑一通,好在那地方不远,跑了几分钟就到了。
路灯那个有个人半倚着,我定睛细看,正是顾非,连忙跑上前:“小非哥,你怎么了?”
“没注意,被人涮了一下,哎哟,别碰,疼得很!”顾非声音都有点变调,但看不见外伤。
嗲能摸出一粒深色的药丸给他吞服。
“谢了哇!”顾非低声说着,“我没有什么事了。”
说罢歉然笑笑:“是不是打乱了你们原本的计划?”
嗲能轻哼一声说道:“少说话,我带你去喝点热的。”
我们二人搀着顾非走到一家吃夜宵的地方,叫了一大份牛杂汤,牛杂汤里有份量不轻的姜丝,嗲能舀了一碗汤给顾非,“喝了再说话。”
我这才发现顾非的面色发青,嘴唇有点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应该是感觉到寒冷才会这样吧?
今天并不是特别冷,能让顾非变成这样,也只有先前的事。
顾非接过碗,一口一口将牛肉汤喝下去,刚喝完,嗲能问老板要了一瓶小支的郎酒递给顾非,他一口酒一口牛肉地吃着。
不多会儿,小非哥的两颊就有了淡淡的绯红,嘴唇的颜色也好看多了。
嗲能手肘撞撞我:“你也吃点吧,我们要把顾非送回去。”
我夹了些牛杂吃着,这汤喝起来确实不错。
老板见我们一来就把汤喝干了,又煮了些汤给我们倒在牛杂盆里。
嗲能难得地给了个笑脸,向他道谢。
“不知道哪来的,莫明其妙,没有什么人敢跟我们鬼师一族横冲直撞吧?”顾非喝了一口酒说道:“一点没防备,光想着那些生魂能不能尽早送回去。”
又看向嗲能:“你怎么样?上次修为受损还没有痊愈是不是?”
嗲能双眸下垂,“这倒没什么,廷娃能帮忙召鬼,而且一直维持鬼桥不断,所以送生魂很快,如果象你一样一边召鬼,一边送魂,我肯定支撑不了太久。”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要拉我出来的原因啊!
“小非哥,不用担心,我现在多少也能帮上忙了,而且能闻到,也能听到一些东西。”我劝慰道:“不用太担心我的。”
顾非叹口气道:“怎么能不担心,我们这里面,就你,每天走在钢丝上。”
我嘿嘿笑笑,“我知道,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嘛,你们不都在帮我?”
顾非又说道:“我明天就得去京城了,庆娃打电话给我,说的就是曼华的事情,这曼华是不是跟你们有什么过硬的交情?”
我将自己跟毛子的关系,还有曼华与她家的关系一一说清楚,末了又笑问道:“小非哥一直都不清楚吗?”
顾非将最后一口酒喝完,用手背擦擦嘴说道:“我知道曼华跟你们走得近,这么说来,她完全是受害者,而且还有个拎不清的养母。”
我们都有同样的发现:想帮的人,总认为我们别有所图,不想帮的人,却是低声下气来求。
难道说人们的心理从来都是送上门的有鬼?
可怜曼华独自承受,如今她应该是心里头明白,却说不出道不明。
吃完东西以后,我才忽然发现顾非的左右两手的颜料不太一样,左手明显比右手颜色略深。
好奇的上前握住,左手冰凉,右手却比我的手还热乎,“小非哥,你这算是阴阳不调吗?左右手不一样的温度呢?”
顾非看我一眼:“刚才被算计的,本来没事。”
说着,顾非笑道:“还以为你们怎么也赶不及救我,没想到你们来得很及时,我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人吧!”
回到顾非住的宿舍,这里陈设十分简单,多余的杯子都没有,“随便坐吧,我现在一个人住了,另一位老师搬出去跟他母亲一起,所以对面位置空下来,我一个人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