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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多半要这个月底了,要是不麻烦的话,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外婆看了看周围又低低说道:“说那些话的人,我是问到源头了,是我们罗司寨出来的人,其实就是气不过你拉乌爷爷出手救了你,妒忌然,头人和寨佬来过啦!”
我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些事儿,还要麻烦寨佬么?”
外婆一摆手:“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小事,你忘了,流言害人呐!再说了,中司本来就是罗司下司和中司三寨人合在一起的,更有外头嫁到这里,这里嫁到外头的,如果这些事情不处理好,人怎么看艾莫索赤这一族?”
外婆你是嫁给姓陈的!我很想这么说,但外婆娘家却是这一支。
我低下头想了想,感觉寨佬和头人处理事情很有分寸,便笑道:“外婆,我没有生那些人的气,真的!”
外婆点点头:“男儿家,心胸要放宽,爱传流言的男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外公外婆老了,不会让你受委屈,但最主要的,是你自己要过得好!”
我懂,我知道的!我会好好活下去。
回到家,嗲能让我把四宝蛊放出来,“有它在,蚊蝇臭虫是不会有的。”
“你怎么能拿四宝当成驱蚊器啊?”我不爽地皱眉,“你咋不拿你的出来?”
“我的只有两个蛊,今年没养嘛!”嗲能笑嘻嘻地分辩道:“这不是有你养的四宝了么?”
才不听他的,呵呵,管你被蚊子咬!
我没搭理他,自顾洗漱就躺下了。
不一会儿我闻到了一股药香的气味,多半是嗲能点了什么香,这个东西燃得很快,蚊虫纷纷会掉在地上,简直跟迷、药有得一拼。
这里好是好,就是夏天蚊虫飞进飞出,着实让人讨厌,不过嗲能每天都有给我喝药,多半是因为养蛊耗的雪有点多。
药喝多了,呼吸间都有草药味,连蚊虫都不爱叮的,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
拉乌爷爷让我早点休息,说是三天后要行法事。
我有点忐忑不安地挨过三天,这天一大早嗲能就把我推醒,迷糊地看了下手机,睡眼惺忪地抱怨道:“嗲能,才四点啊!凌晨四点,天都没亮啊!”
苗岭天亮得很晚,这会子醒来,四周都黑漆漆,啥都没有,再怎么早,也不要现在啊!
我怨天怨地爬坐起来,拉乌爷爷已经坐在堂屋了。
嗲能蒸了黄糕粑,又拿出一碟泡菜,“快去洗了就过来吃。”
拉乌爷爷用玉米叶包了块黄糕粑慢慢吃着,“这个时候凉快,你们后生家家,还是不要睡得太晚,我年轻的时候,天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天黑透才歇,不然家里头哪有吃的?”
可拉乌爷爷不是鬼师吗?
果然,拉乌爷爷叹着气又说道:“那些年月,三天两头就在死人,唉!不象现在,人人都长寿,活得长的人挺多的。”
嗲能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一言不发。这是一对很奇怪的外公外孙,外公从来不说自己的女儿女婿,外孙从来不提自己的阿爸阿妈。
确实是很奇怪的一家人!
吃完早餐,又歇了一会,嗲能抓了很多药煮了一锅水,拉乌爷爷示意我用这些草药泡澡,可是,大白天的,也要泡药澡么?
“让你现在泡,是为了中午给你引魂魄的事情,所以你得本己先好的,我才敢进行下一步啊!”拉乌爷爷笑吟吟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没有担心,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大白天洗药澡,不过这个话倒是没必要说出来了,因为拉乌爷爷已经把泡澡原因说得明明白白。
药水,当然是很大的药味,水很烫,我不停地在出汁,泡不了几分钟,觉得胸闷就得起来躺下,嗲能把一张大毛巾被给我从头盖到脚,“左臂如果有什么感觉就要说,特别是痛或者痒之类的。”
“那倒没有。”
我老老实实地说道,“就是水太烫了,而且水位高,我有点胸闷。”
(本章完)
第777章 两香()
嗲能似乎松口气,“只是胸闷就没关系,我是怕你感觉哪里痛,如果是就一定要说。”
嗲能给我的桶里加了滚烫的药水:“歇5分钟再泡一次,里面的汗全部出来就好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有半个小时才算全部完成,嗲能拿了长袖长裤,还让我一直盖好不许动,说是一定要等没有汗了,才能出来。
正中午,太阳极为猛烈,抬头看去,万里无云,而且很睁不开眼睛那样的明亮天空,才让人觉得正中午有种应该午睡,不应该出来受罪的感觉。
走之前,嗲能让我喝了一碗特别难闻的药,不过这些天,每天都在变着花样的喝,我也就习惯了。
这一次,嗲能让我带上了四宝蛊,将它装在一个小小的木盒子里,嗲能说顺利的话,能解决一半的问题。
懵懂中,身上忽然感觉到一阵清凉,我们已经来到了洞葬府的那个引魂小道,其实所谓的引魂,也就是说鬼师将那些死去的人,引到洞葬府跟那些已经仙去的前人作伴,至于为什么是洞葬,拉乌爷爷说,这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只有住在石头里的人,魂魄才不会消散,总有一天会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
拉乌爷爷说得非常神秘,我却想起一个有关诸葛亮的传说,他的儿子从来不听话,于是诸葛亮就在死前告诉儿子,让他给自己下葬时,千万要用石枕,不要用木枕,让他死后能真正安息,按原来他儿子的性子,一准给他弄个几十年就烂掉的木枕,这样他就能很快转世,没想道他儿子就这一回完全听从了父亲的话,真的给他准备了一个千年不烂的石枕,所以诸葛的魂魄,一直安息,未能转世。
当然了,这是小时候在奶奶那儿听来的故事,搁在这儿说有点怪异和突兀了。
嗲能拽着我的衣服,把我拉到那个红漆棺材的地方,那个棺材,原本被我撞开的部分,已经被人阖上,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善事”。
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跟着嗲能走过来这段路,最多也就二三十米,但每一步都在迈向死亡,脑子也没转过变,人就立在棺材前。
一道淡淡的线香气味飘入鼻孔,抬头四望,才发现嗲能手中捏着三枝香,他放开我的衣服,认真地向那个棺材行礼,我则木楞楞站在一旁,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做什么。
转头看到拉乌爷爷正举着香朝洞内和洞外分别叩拜,他从背篓里取出了祭祀用的东西平放地上,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拐杖,不过由于逆光,我看不清楚那根拐杖的头是什么样子,拉乌爷爷不停地起跪拜,非常虔诚恭敬。
“看什么,举着香到外公身边去!”嗲能在我身边低低喝道:“在洞葬府不要发呆,不要惊动先人!”
我举着香往前走,嗲能又低声说道:“看什么呢,低头往前走!”
我只得依言照办,洞葬府里的气味,我是领教过的,腐气极浓,好容易憋着气走到洞口,拉乌爷爷把我扯着跪下。
嗲能跟着拉乌爷爷一样跪、拜、起、立,一套复杂的仪式弄完,拉乌爷爷把一只活鸡生祭,接着,我们再走到红棺之前,嗲能让我取出那只四宝蛊的盒子,放在祭台前,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这四宝蛊刚刚养成才五十天,放到祭品这里,是要弄死它么?
大概是嗅到了血腥味,四宝顶开了盒盖,爬到鸡身上,钻了进去,我听到咯啦咯啦咀嚼的声音,仿佛四宝把鸡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我们三个的目光都看着那只血淋淋的鸡。
不多会儿,四宝爬出来了,变得脑袋血红一片,拉乌爷爷笑着点点头,重新点燃了三枝香戳在地上,这香是纯黑色的,香枝白色,我好象还是头一回看到白色的香枝。
燃着的香,烟雾雪白,料峭山风强硬地吹过来,这燃香却竖直向上,我惊愕不已,指着这燃香说不出话,“这个不是普通香!”
嗲能低低说道:“看香!”
我的思维又转回来,盯着香雾,只是这香依旧竖直向上,我看着这香一直往上飘,总觉得十争诡异,为什么这香不被风吹散呢?
带着这种疑问,我看着拉乌爷爷,他面色平静,盘腿而坐,要想知道答案,只有等着看拉乌爷爷怎么说了。
香的燃烧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待香一灭,嗲能便上前将拉乌爷爷扶起,同时示意我也起来,拉乌爷爷重新点燃一枝鲜红色的香,递到我手中,“先人不会责怪我们打扰他们的清静,不过,你的四宝,要用来分担鬼蛊师的这个蛊!”
拉乌爷爷神色严肃,我的心头也开始紧张起来,没想到拉乌爷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道:“你把这枝香点到红棺那儿去,还有,刚才燃剩的三枝香白放到红棺上。”
我依言从地上拿起香白枝,三人走到红棺处,把香戳到地上,三根香白放到红棺之上。
没想到这香白一放,红漆棺材就咯咯作响,好象那棺材里面有东西想往外爬,我被吓得往后一跳,把站在后面的嗲能给撞得踉跄,好不容易我们俩都站稳了脚,嗲能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棺材会震动。
“放出四宝!”拉乌爷爷暴喝一声,“快!”
我哆嗦地把那四宝盒子打开,吃饱了祭品的四宝身子一晃,就消失在棺盖上,我感觉到自己的灵蛊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好象被憋得喘不过气,我拼命用力的深呼吸,鼻息间全是腐臭味道,再密的棺材,也会透出腐尸的气味,就算是个山洞,不需要离那山洞太近,就能闻到腐臭,只是我第一次闯进洞葬府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没有闻到这种气味,如果是闻到了,我不会这么白痴地往这里跑。
嗲能曾说洞葬府这里气候多变,也就是说这里随时都会晴雨交加。
我的四宝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心头突的一跳,接着就是一阵从头顶往下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