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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对什么人或者地方特别有印象么?”
“在这儿多少年头呢?”
……
无论嗲能问什么问题,这个年轻的男鬼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摇头,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嗲能的眉心皱起来,我想他应该也是作无米之炊的巧妇之难。
这下子,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你一直在这里转悠,究竟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呢?而且你的出现,已经给不少人带来惊吓了。”
嗲能的话,让这个男鬼带着愧意低下头。
抛开这个男鬼此时的形态不言,就这么看他显现出来的影像,应该有个家境不错的出身,而且还能感觉到他透出来的书卷之气。
象这样的人死了,难道他的家人就不会找一找?
对啊,他这种就属于典型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除非拍出照片到公安局询问,或者广发贴子,不然怎么知道答案呢?
可是照片?呵呵,人家是鬼!
我拉拉嗲能的袖子说道:“回去问问阿朗哥,他能不能帮忙!”
嗲能一脸不解地看向我:“帮什么忙?”
“画像!凭画像去询问!”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嗲能略一思忖,倒是点了点头。
又跟那男鬼交谈了几句,嗲能跟我一起回去。
途经大门口,那保安本来撑在办公桌前,正一脸猥琐地跟什么人讲电话,目光及处,见到嗲能,马上脸绷紧,变成了立正姿势。
应该是那天晚上银仙的事,给这保安大叔带来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看嗲能的神情,我能清楚的在他脸上看到畏惧的神色。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睡熟,“早点洗洗睡吧,玛德,这两天我又缺肉又缺觉!”我不高兴地抱怨道,“食堂天天炒京包菜,就不能换个花样。”
嗲能扫我一眼,脱下外套就进了浴室,我大大咧咧躺下来,吉安跳到我床尾的小鞋盒里,尾巴摇一摇,就侧卧躺着睡觉了。
奇怪的是,我洗完澡,嗲能居然还没睡,只是站在窗前发呆,我用手背碰他一下问道:“干嘛呢?大半夜的玩深沉啊?”
嗲能转过头,他漆黑的眼眸看起来很深远,只是看我一眼,却没有说话,再度看向窗外,我躺下来没再理他。
第二天一早醒来,嗲能已经不见影子,宿舍只有我跟何胜武睡得鼻子吹泡,我坐起身,揉揉眼,又看了下时间,确定自己没有睡过头。
但是这么安静的宿舍,我总觉得好奇怪。
洗漱完,何胜武还在蒙头大睡,这家伙,难道想迟到么?
何胜武整个脑袋都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头顶的几缕短发,也不怕把自己给闷死,我上前拍拍:“何胜武,快起了,要迟到了!”
何胜武一点反应都没有,象条僵蚕一样,一动不动,我没好气地掀开他的被子,“猪!快起--”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字,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后面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
没有什么比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更让人惊悚了,我惊叫起来,屋子里突然光线变暗许多,大门被推开,一股寒气吹进来,原来马明和阿朗哥回来了!
我连忙跑上前,手足无措地说道:“阿朗哥,何胜武死了,浑身都是血!”
我指向何胜武的床,却发现他已经站起来,身上的血浸透了衣服,流到衣服下摆,又滴到地上,每一滴血落到地上,都发出极轻微的嗒声。
何胜武满脸是血,而且那血还不断地从他头顶涌出,每靠近我一步,我就觉得背上的皮肤绷紧一点,他越走越近,我感觉自己绷得象埃及的木乃伊。
我伸手想拉旁边的马明,却摸得一手湿黏,摊手一看,满手都是殷红的血,再转头一看,马明与阿朗哥也浑身是血,我的心提到最顶点,却喊不出声音,阿朗哥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象烧红的炭一样火热,我的手不但沾上了鲜血,还被烫得生疼,还在阴测测地唤我:“廷娃--”
不对,阿朗哥咋会叫我廷娃?他一向都是叫我阿廷,纠结之间,醒了过来,面前是嗲能放大的脸,他正瞪圆了漆黑而又明亮的眼睛象看稀奇似的瞧着我。
“做恶梦了!”嗲能用的是陈述语气,而不是疑问语调,我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
左胳膊有些隐痛,我哼叽着坐起身,天已经亮了,但时间还很早,刚刚六点,对于恶梦刚醒的我来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转头就看到何胜武的时候,我惊呆了,因为此他就象梦境中出现的那样,一动不动,整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那张床的被子下面,是正常的人吧?
我翻身下床,轻手轻脚靠近何胜武的床,颤抖的手伸向他的被子,“你在干什么?”嗲能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惊得我跳起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走跟跟条蛇一样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嗲能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做个恶梦,让你变得这么不正常?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
“滚你大爷!”我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啥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你胡说八道!”
“那刚才的举动,你怎么解释?”嗲能双手抱臂,冷冷地问道。
“我做了个梦,梦里他也这么睡着,但被子下面,他是个血人……”
“血人?”嗲能的语调明显上扬,我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惊奇,“你怎么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我哪儿知道?”我皱紧眉头,一脸的生无可恋,做个梦,我整个人都变得神经紧张了。
轻轻捶着隐隐作痛的左胳膊,坐回到自己床上。
“你怎么了?”嗲能的声音又恢复到平素冷冰冰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一醒来就觉得有点痛啊!”
“痛?”嗲能眉头微微一皱,“我看看!”
(本章完)
第139章 血人六()
嗲能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来回仔细看了看,又摸了一下,“这个屋子对你来说,很不合适,阴气太足……”
他没再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这里死过人,阴气还未散去,而我的左臂是最薄弱的地方,所以很容易被阴气侵袭。
“打今儿起,我们宿舍的,每天早上在操场跑五圈!”嗲能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赶紧的,去洗漱,全宿舍就你懒得要死!”
嗲能的话,在我们宿舍就是圣旨,他这么一喊,全部人都起来了,厕所有两格,洗手池两个水龙头,立即就被占满,大家都以最快速度整完。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头发睡得象推土机一样。”嗲能看向我,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如果穿上堆嘎(藏僧无袖上衣),再披上森(藏僧披单),加上才曲玛和布靴,活脱脱是个藏僧!那头发,就是班智达帽子!”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管它呢,跑完回来我洗个头吹一吹就会好的。”我满不在乎地抓抓朝天立的头发说道:“反正老师不会因为我的头发翘就不给我上课。”
来到操场,已经有这么几个学生和老师在晨练了,嗲能对何胜武说道:“看着他,一定要他跑够五圈!”
说罢,走向正在树荫下打太极的一个老头,还跟他聊了几句,我们这边做完准备运动就开跑了,一圈300米,五圈就是1500米,没吃早餐的我们哼哧哼哧跑了一圈,忽然阿朗哥说道:“咦,阿军在打太极!”
我们随着阿朗手指所向,看到嗲能正与那老头一起,我认得出他那招叫左单鞭,右手成掌缓缓打开,视线跟随着手的动作,带动头部,看起来十分儒雅,有韧性。
“玛德,以前觉得太极就应该是老头老太太玩的,怎么将军这么一动作,看起来特别顺眼呢?”何胜武象发牢骚似的说道:“坏了,是不是我的欣赏观出问题了?”
马明哼了一声,边跑边说道:“这年头啊,干啥都看颜值,将军人长得好,打得认真,你就觉得好看了,他就算是扫地,那也跟跳芭蕾一样,换了你,就算打高尔夫,也象在铲屎!”
“哎哎哎!你怎么说话的呢?”何胜武不高兴地说道:“我再差,也是仪表堂堂嘛,没有含胸驼背嘛!”
“得了,不扯这没用的!”阿朗哥连忙打圆场,而我已经气喘如牛,看他们三人跑得很轻松,我却觉得腿越来越重,最终撑着膝盖大喘气。
“将军交待我们看住你,这才三圈,还有两圈,快点快点!”何胜武用一种气死人的语调催我。
我只好继续跟上,我们五圈跑下来,嗲能一套还没打完,我们就站在一边,直到他收势。
回宿舍的路上,何胜武讨好地说道:“将军,能教我们打太极不?你打来真的很好看!”
嗲能愣了一下,苦笑道:“我还不太会呢,是吴校长带我的,我觉得练那个,身上每一个关节都能运动到,挺不错的,如果你们也想学的话,不如我们的跑步锻炼改成傍晚,早上跟吴校长一起学太极?”
嗲能的话,获得了大家的赞同,忽然一股钻心的痛从小腿处传来,我痛得脸都变形,马明对这轻车熟路,“呀,抽筋了!霍廷,你不行啊,缺钙啊!”
最近确实是抽筋次数多了,从老家回来没几天,就抽筋两次,加这次就三回了!
“嗯,每天早晚各一杯牛奶吧,咱们食堂就有卖的,应该是光明农场运来的鲜奶。”何胜武笑嘻嘻地说道:“牛奶能补钙的,我初三时也抽筋,有一次游泳抽筋,我都以为自己要淹死了呢,后来喝了半年牛奶,再也没抽过筋了。”
嗲能点点头道:“那就喝牛奶吧!”
“啊?”我痛苦地说道:“吃钙片不行吗?牛奶有股牛的味道,又腥又臭,难喝死了!”
“难喝?”嗲能挑挑眉头:“我看你娃哈哈AD钙奶喝得倍儿爽,倒没听你说又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