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子,基本功还不错。”林潼咧嘴一笑,紧接着右手劈空而下直指女尸的面门。盘旋于空中飞快的七团白光飞快的钻入了那女人的身体里。此时林潼手里的符纸也燃烧的只剩下最后一点,林潼吹熄了符纸,用符纸的灰烬在女人的眼、鼻、口上飞快的一点。
“好了。”林潼拍了拍手:“愣着干嘛啊,练呗。你今儿要是能让她站起来,我明天就去给你买糖吃。”
林潼笑嘻嘻的在一旁坐下,掏出酒葫芦灌了几口酒,顺便从一旁的树上折了一根儿树枝递给白一生:“诺,没有桃木剑,用这个顶一下吧。我这里还有一点儿朱砂,你省着点儿用。”
白一生本想抱怨怎么能用树枝代替桃木剑,但话到嘴边他就想起刚刚林潼只用了一张符就完成了还魂功,他能用这样简单的东西做法,那么自己肯定也可以。
想到这里白一生将那句抱怨咽进了肚子里,走到女尸面前站定。
此时风已经停了,女尸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其恶心的味道来。她的身体被草席子捂了这么久早就腐烂了,溺毙的时候流进身体里的污水此时都和着尸液一起流出,在女尸身下形成黏糊糊的一小滩,极其的恶心。
“怎么啦,不敢?”林潼讥笑道。
“胡说,谁说我不敢了?”白一生硬着头皮说道。他在脑内回忆了一边赶尸的口诀,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此处非尔安身立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
白一生左手紧握那根树枝,右手掐了一个万字决,食指尾指与大拇指上沾满了朱砂。他走到女尸面前,右手拇指和尾指按在女尸的眼睛上,大拇指则压在了她的人中穴上。
“起”白一生一声大喝,右手猛地用力一抽。那女士本应该被白一生带起来,但白一生施术过后她却还静静的躺在远处一动不动。
“唔……”白一生有些窘迫的看着林潼。林潼灌了口酒没理会白一生,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白一生又念了一遍咒语,用尽全力将手指压在女尸脸上,大喝一声:“起”但这次也一样,女尸根本没有半点儿反应,反倒是林涵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你用那么大劲儿干嘛,她跟你有仇啊,戳破了这女尸的七囊她的气魄跑出来肯定是要走煞的”
白一生缩了缩脖子道了声歉,又试了一次,不过这一次还是和之前一样,根本没有用。期初林涵还目不转睛的看着白一生,后来发现此子不可教也后索性倒在地上喝起了酒。
白一生还在那边一遍遍的尝试着,试的此时越多,他心里就越急躁,声音也越来越大。女尸没赶起来,他自己反倒是累了一身的汗,狼狈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天已经快要亮了,白一生却还没有让那尸体站立起来。其实不是白一生没有天分,而是这尸体是溺水而死,身体重量是普通尸体的三倍有余,白一生道行终究浅,很难唤起它来。
“唉唉,别戳了,过来。”林潼睡了一觉后发现白一生还在练,便伸手招他过来。白一生垂头丧气的站在林潼面前,林潼大量着满头大汗的白一生,笑道:“练了一夜有什么感觉没有?”
白一生摇摇头。
林潼说道:“你念咒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魂魄么?”
“感觉到她的魂魄?”白一生惊讶的摇了摇头,爷爷从没有告诉过他念咒的时候会感受到尸体的魂魄,只是说要专心。“呵,你要它听从你的指挥却连它的魂魄都感受不到,还赶什么尸啊
这施法讲求的是心口合一,你不光要用嘴念咒,同时也要用你的心去感受尸体的魂魄,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你扯破喉咙喊都没用,你见过谁家的老司念咒的时候是声嘶力竭的吼的?再来一次”
白一生点点头,走到尸体旁。这次他沉下心来,并没有急着念咒,而是闭着眼睛感受着面前女尸的魂魄。
渐渐的,白一生感觉到面前似乎有东西在浮动,他低声开口,缓缓念道:“此处非尔安身立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
随着白一生的咒语念出,面前那一团浮动的东西逐渐稳定下来,随着白一生的手指缓缓飘动。白一生咒语念完,将树枝一挥,右手压在了女人脸上。
这一次白一生并没用多大的声音,他缓缓抬起手,却突然感觉到右手指尖处传来了一股拉力白一生心中一阵狂喜,睁开眼睛一看,那女尸的头果然紧紧贴在白一生的手指上,被白一生拉了起来
:
第二十一章 皮下的蛆虫()
看到女尸缓缓坐起,白一生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急忙扭头对林潼说:“你看,我成功了”
林潼不屑的撇了那女尸一眼:“哼,我当初三天内就从研习三十六功到独自赶尸,你还差得远呢。 w w wnbsp;。 。 c o m”
白一生被应了一声,没有会话。他知道林潼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连爷爷都说他是一个天赋极佳的人,不过白一生也没有气馁,毕竟能令尸体坐起来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林潼望了一眼天色,看到东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便施术让那女鬼的气魄散去,带白一生回到了家中。
白一生经过一夜的锻炼已经是疲惫不已,回到家本想在床上稍微休息一下,谁想到竟然一沾枕头就死死的睡了过去。白南见到了时间白一生却没有出去练功,到他房里查看时看到一生右手三个指头上沾着林潼独有的朱砂,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白一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惊慌的跑去跟白南请罪,白南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一生最近辛苦,休息一天。
从那天开始,白南就取消了下午的训练,白一生便下午睡觉晚上林潼学习。白南注重基础,但林潼却讲求以最短的时间将一件事学精,学通。白一生一开始夹在两人中间很不习惯,不过因为有白南为他打下的基础,白一生跟林潼学艺也不是特别困难。
一周后,白一生已经熟练掌握了三十六功的前十八功。一天他练完功坐在林潼旁边休息,大白从远处跑过来舔了舔林潼。白一生看到大白嘴里叼着个酒葫芦,竟是趁白一生他们练功的时候跑到镇里给林潼打了壶酒回来。
林潼冲大白打了个手势,大白乖乖坐在他身前,将酒葫芦递给林潼。林潼取出一包酱牛肉,捻起一块儿丢给大白,又随手递给白一生一块儿。白一生一边吃一边看林潼和大白玩耍,不由得笑道:“大白真聪明,什么都懂。”
白一生说着伸手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大白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那是自然,它活了那么久了有什么是不懂的。”
“它几岁了?”白一生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反正我养了快二十年了。”林潼又丢了一块儿酱牛肉给大白。林潼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震惊到了白一生:“二十年?二十年那它岂不是早就该老死了,你骗谁呀?”
林潼冷笑一声,斜眼撇着白一生,一副‘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的表情。
白一生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也恢复了平静,林潼那么古怪的一个人,或许不仅自己驻颜有方,还顺便给狗驻颜了也说不定。
林潼似乎看穿了白一生脑中所想的事情,一边拍着大白的脑袋,一边说:“你今儿不是学了哑狗功嘛,用一用试试。”白一生点点头,从一旁的树上取了片叶子,放在嘴里一吹。
那片儿树叶在气流的摩擦下发出一声脆响,这声音并不大,但片刻后整个村子里的狗都躁动起来,狂吠不停。白一生音调一转,那些狗又纷纷闭上了嘴。其实这哑狗功并不像字面意思这么简单,只要白一生愿意,天下所有的狗都可以为之驱使。
但无论白一生怎么吹奏,大白始终都没有反应,直到白一生吹了半天都快缺氧了,大白才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换了一处爬着。
“哈哈,别吹了,它不会听的。”林潼笑道:“大白又不是狗。”
“不是狗?”白一生一惊,但是大白长的明明就是只狗的模样啊。林潼看白一生一脸不解,便解释道:“它是地狼,生于土中的,性情十分暴戾,只是外形像狗而已。”
林潼说罢伸手抚摸了下大白的脑袋,大白虽然很高兴,但却从来不摇尾巴,而且它的尾巴是垂在地上的,果然不是狗。
“看着也还挺乖的啊,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凶。”白一生也顺手摸了摸大白的头。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它现在虽然乖乖的,可是当年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可是伫立于尸山之上,不知多少条姓名折在它口中呢。”林潼悠悠的说道:“就像你们白家,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么势力庞大,但是内里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什么”白一生一愣:“你什么意思?”
“呵,白南师从白染澄,也就是你太爷爷,当初的白家位列四大家族之二,虽不及祝由一科的王家,但也比通天卦洛家和苗疆麻家要好些。只是后来……
咳,白家到了你爷爷那一代就开始不行啦,你爷爷虽然认真可是性子太古板了,老是钻牛角尖儿,只继承到了白染澄不到十分之一的本事。
你爹和你叔叔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一来白家由白南撑了几十年,内有纷争外有敌患的这几十年也是不容易。如果没有鬼驼子,你们白家说不定还有转机,但是他还活着的话白家的命运就难说咯。”
“鬼驼子究竟和白家是什么仇,为什么一定要害我们?”白一生问道。
“说起来也要怪你死心眼儿的爷爷。当年鬼驼子做了坏事被王家逮住,这本是王家内部的事情,但你爷爷却觉得鬼驼子这人心肠太过歹毒,还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必须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