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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白一生觉的胸口一热,那三只金蚕的身体中竟然渗出了些液体,那种液体犹如硫酸般快速的将白一生的衣裳腐蚀出了三个大洞。白一生心里一惊,急忙伸手去拍打,那女子冷冷一笑,说道:“愚蠢,你以为你能破的了我的金蚕蛊?”
只是那女子的话还没说完,那三只金蚕就被白一生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白一生松了一口气,迅速的爬起来退到一旁警惕的看着那个女人。那女子大吃一惊,愣了好几秒才急忙过去捡起几只金蚕。
“这,这怎么可能?宝宝……宝宝你们怎么样了”女子焦急的喊着。
几只金蚕已经褪去了赤色,软塌塌的在女子手里打了蔫儿。看到金蚕这幅模样,女子又气又恼,飞快的将蚕收入罐中后一拳冲白一生打来白一生急忙躲开,女子那一拳就直直的打到了他身旁的树上。
只听那树被女子打的发出吱嘎一声,女子的粉拳上瞬间磨没了一层皮,血霎时间渗了出来,看着很令人心疼。只是女子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手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我跟你赔不是还不成吗?不就是几只蚕吗?我赔给你”看到女子这般气急败坏白一生连忙和她讲和。
“呸”那女子气的连话都不愿意同白一生讲,沾着血的拳头直直的朝着白一生的脸打去。白一生本能的躲开,女子的拳头又一次打在了树上。白一生本以为她又得受伤,但这一次被女子打中的树上却出现了一个大坑
白一生心中一凛,下意识的以为女子怪力惊人,但仔细一想她要是有这个本事刚刚又怎么会擦伤手呢?
白一生正纳闷儿的时候女子又挥来几拳,白一生侧头一闪,女子的拳擦着他的脸打在了一根树枝上。这一次白一生看的清清楚楚,女孩儿的手其实根本就没有接触到树皮,在她的手刚接触到树的一瞬间那树就已经开始被腐蚀,自动的出现一个深坑。
看到这里白一生心中一凛,对着看起来瘦弱的女孩儿刮目相看。他又躲了几次,女子拳拳都打在树上。可就算她有腐蚀树木的能力,白一生看着她那一手的血也总还是有些内疚。于是最后一次他没有躲开,让那女子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彭的一声,那女子用力极大,白一生强撑着才没有摔倒在地上。他挨了一拳之后勉强做了个笑脸,说道:“你满意了吗?我错了还不行么。”
白一生本以为女子会消气,没想到她竟更加恼火,一张俊俏的脸蛋儿憋的通红,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何方神圣,在这儿涮我寻开心吗?”
白一生急忙摆手,他一动从衣裳的破洞里露出了他挂在胸口的玉来,那女子眼间,一下就看到了。
她劈手从白一生怀里拽出了玉,只看了一眼神色就一下子变了。她收敛了满脸的怒火,低眉轻声道:“长老……是惑月有眼无珠,刚刚多有冒犯,还望长老不与小女一般计较……”
白一生愣愣的看着这低眉顺眼恍若变了一个人的女子,解释道:“我哪儿是什么长老,这玉是我朋友给我让我保管的……你知道这玉的来历?”
那名为惑月的女子听到白一生并不是玉的主人后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对白一生多放肆了,只是皱着眉说道:“当然知道,这可是我们天一教的宝贝,只有长老级别的才有的它能避一切巫蛊毒虫。难怪我的金蚕宝宝刚刚一沾到你就失了活性,我的血蛊也伤不到你,原来是这玉的缘故……”
听到惑月的话白一生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在乱坟岗里鬼驼子的阴蛇近不了自己的身呢。不过惑月说这玉石只有天一教有,难道秦无忧的娘是天一教里的人吗?洛家的人怎么会说他是野种呢……
白一生一头雾水的皱着眉,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瞅到惑月正蹲在他的喜神身边看呢。“唉,你别离他太近啊。”白一生好心提醒。
“不用你管”惑月头也不回的说道。她打开了星光小罐儿,手指一抖那三条金蚕就落到了喜神身上。只听嘶的一声,喜神的身上冒出三道白烟,金蚕霎时间钻进了喜神的身体里。
看着金蚕钻进喜神身体中蚕食它的肉身,惑月满意的站了起来,冲白一生说道:“你把我的宝宝弄成这样,再不让它们喝点儿血它们会死的”
白一生扶额,只觉一阵头痛。他眼睁睁的看到那喜神的六条魂魄飞快的从它身体里的三个洞中钻了出来,飘荡于惑月身后,每个魂魄都是一副凄厉的模样。
一只趴在惑月肩膀上的魂魄伸出舌头顺着惑月的脖颈往她的脸上舔去。那喜神是接近腐烂的模样,魂魄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这样六条模样渗人的魂魄映衬在惑月身旁,更显诡异。
惑月虽然看不到冤魂,却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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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火蚁()
“惑月,你千万别动,就站在那里。 ”白一生说着急忙打开自己的包袱寻找火烛咒符来将喜神的魂魄召回去,可是越着急越是找不到。此时那六条魂魄离惑月越来越近,笼罩在阴气下的惑月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惑月肩膀上的那只冤魂伸出肿胀的如同婴儿手臂的舌头,不断的舔舐着她肩膀上的那盏阳火。魂魄舌头和口腔之中粘着几丝乌绿色的粘液,这些粘液滴在阳火上登时冒出一股黑烟。随着那些乌绿液体的不断落下,惑月左肩的阳火终于还是灭了。
阳火一灭,惑月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虽然看不到这些,但是总还是能感觉得到。
惑月本能的想要离开那里,可是身体却像是被魇住了一般,从脚开始逐渐向上麻木,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看着白一生紧张的神情和自己身体奇怪的反应,惑月也明白自己刚刚是做错了事,但是她的骄傲和过强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冲白一生求救,然而自救又救不了,惑月只好站在那原地眼睁睁的让自己的身体逐步麻木。
屋漏偏风连阴雨,就当惑月逐步沉浸在麻木之中时,她身后那喜神竟然颤动了几下。魂魄离体,喜神的躯壳便再不受白一生的控制,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而人类的本能,就是食欲。
随着吱嘎一声,喜神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臂,它的手臂异常的肿胀,五根手指就像是胡萝卜一样粗。而它深灰色的指甲却又尖又长,在月光的照应下发着凛冽的光明。
喜神将手搭在了腹部,随后抬起两根手指,噗嗤一声插进了肚子里面。它这么做并非是出于自残,而是在寻找刚刚被惑月塞进肚子里的那几只金蚕。
喜神的手指头在它肚子里搅拌着,乌绿色的尸液和淡黄色的尸油从它指尖插出的洞里面渗了出来,顺着它高高隆起的腹部流下去。
没过一会儿,三只金蚕就全被喜神掏出来了,喜神的尾指还带出了一截儿灰白色的肠子。喜神捏着那三只蚕,缓慢的将金蚕递到了嘴边。金蚕似乎知道接下来等待它们的是什么,全都拼命的挣扎,身体弯成一个圈吃力的去啃喜神的长指甲。
只是那指甲不但尖锐而且还很坚硬,金蚕拼了命的啃也没有什么用,还是被塞进了喜神的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嘴里。
“咯蹦,咯蹦……”喜神嘴里发出了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动。它的牙齿像是在咀嚼着什么硬物,随着它的咀嚼,咯蹦的声音逐渐变小,一股粘稠的血浆顺着喜神的嘴巴流了出来。
它意犹未尽的又嚼了几下,似乎是没有吃饱,于是直接把尾指连着的那根儿肠子也塞进了嘴里。要知道喜神此时咬着的正是他自己的肠子。那一段段儿的肠子好似一条条肉肠一样被喜神咬碎吃掉,它吃的很欢,发起狂来将自己所有的内脏都掏了出来。
一块块儿形状各异的灰白内脏撑破了喜神腹部的伤口,全都被喜神掏了出来塞进嘴里,喜神一直吃一直吃,直到将自己变成了个空壳子也都不满足。感觉到腹部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掏出来了,喜神皱了皱鼻子,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血腥味儿。
那丝血腥味儿正是源于惑月的手背。
它坐了起来,将脸无声的凑到惑月的手边。惑月身体僵硬无法低头去看,但她也能感觉到危险的逼近。
一只纤纤玉手悬于空中,而白嫩的玉手之后却悄无声息的浮现出了一张肿胀变形的人脸。它的眼睛已经从脸里挤了出来,耷拉在脸颊上。而下巴因为刚刚咀嚼金蚕用力过猛而有些脱臼,露出一张硕大的、镶嵌着白森森牙齿的嘴来。
“啊——”喜神长大了嘴巴,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响。它将惑月的半个手都放进了嘴巴里,就等着合拢两排牙齿将那只手咬下来了。
惑月又惊又怕,神经已经紧绷到了临界点。而就在此时,白一生终于翻出了符咒,他飞快的冲过来一把把震尸符贴到喜神脑袋上,随后用桃木杖围着惑月一转,将她身旁的六条魂魄驱散。
惑月只觉自己一下子从冰窖里抽离出来,她踉跄了几步就帅倒在了地上,白一生面对着那被封住的喜神和六条魂魄,厉声喝道:“天命付吾,吾命付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命抵,解伦常,我自魂飞魄散,汝自天地同寿。”
口诀吟完白一生剑尖一指喜神,那六条魂魄受其驱使纷纷涌进了喜神的躯壳之中,但是魂魄进去没有片刻就又要从它腹部的伤口里冒出来。白一生急忙挥动桃木剑抑制住喜神的骚动,只是这法子只能撑一时片刻,却不是长久之计。
“该死……”白一生心烦意乱,此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白一生本能的伸手一挡,却发现那是惑月丢给他的一个小罐子。“什么玩意儿?”白一生问道。“是火蚁。把它涂到它肚子上……”惑月轻声说道。
白一生依言打开了罐子,把里面儿的玩意儿一股脑倒在了喜神腹部。罐子里是一堆米粒儿大小的红色蚂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