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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劳烦乡亲们,穷乡僻壤,大家平时各自为生计忧愁,一天闲下来,就要饿一天的肚子,谁又有那么多的时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村子的方向,十几条黑狗向江边狂奔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乡亲,这些黑狗是他们家里的。
“君娃子,快些快些,拦住它们,不知道咋地,这些狗崽子全疯了,把村里的大公鸡全咬死了。”
跑在最前面的张国华,他见我在江边,老远的喊道。
姥爷都还了无音讯,我哪有心情帮他拦狗,我本来打算回家早些休息,好养精蓄锐去找姥爷,可转念一想到那铜棺里的**女人,再加上黑狗本身就对‘脏东西’很敏感。
红冠大公鸡也是如此,鸡冠血阳气浑厚,‘脏东西’见到都要绕着走。
村里的黑狗咬死了公鸡,还发了疯的往江边跑,这是啥预兆吗?
寻思着,我就假装捡地上的石头,想吓唬吓唬那些狗崽子。
谁知道它们完全对我视若无睹,直接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入了江中。
本来狗崽子都会浮水,可这些黑狗跳入了江中后,垂直的就沉入了水底,眨眼就没了影。
这个时间点,村里的汉子全在地里忙活,追出来的基本是妇孺,也就国华老舅一个男人。其他乡亲们都止步在了江边,只是嘴上骂骂咧咧,国华老舅性格倔强,嚷嚷着非要把自家的狗崽子抓回去剥了吃狗肉,也没犹豫,潜入了江中。
也是,每家每户,就指望着养的几只公鸡肥了,卖些好价钱。现在被黑狗给咬死了,还咋个卖!
张国华打小生活在江边,我和乡亲们对他的水性很了解,也不担心,只是在江边静静的等着。
随着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此时,大家都隐隐觉得不对了,张国华水性再好,那也不是鱼,在水下咋可能憋这么久!
谁也不敢真正的说了解长江,与黄河共尊为母亲河,长江有太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了。一些脑子灵光的乡亲,已经是偷偷的回到村子里,通知张国华的家人。
叹了叹气,我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和姥爷以前的时光,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时脑袋不是很清醒,隐隐约约,我好像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一动不动,我艰难的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睡着了。
可是看到人影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在我又闭上眼睛后,虽然迷糊,可还是没有完全睡着。
在恍惚中,我的脑中不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床边有人,床边有人。
故此几秒后,我又把眼睛睁了开,这一次我是完全清醒的。
让我心惊的是,那个人影还在,动也不动,如同一具石雕。
外面月黑风高,接着微弱的光亮,我扫视着那个影子。
看着那熟悉的轮廓,我想起了一个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我哆嗦着点燃了油灯。
油灯亮起的瞬间,我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盯着床前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国华,站在床前的正是张国华!
“国华老舅你你”严格说起来,张国华还跟我家沾点亲戚,但此时此刻,我着实被他吓的不轻,不由得蜷缩着腿,向后挪了挪,说话都结结巴巴。
“没能抓住那个龟儿子日的狗崽子。”张国华身上还滴着水,就像才从江里爬上来似的,他低着头,砸砸嘴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两句话。”
见张国华能说会动,我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问道:“国华老舅,你咋在江里待那么久啊,发生啥事了?”
张国华抬起头,说没啥,就是遇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顺着江流被冲走了。
他这一抬头,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极速跳动起来。因为我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没有动,我再向他脚下看去,发现他的脚后跟没有沾地,是踮着脚的。
只有死人说话才不张嘴,声音直接靠喉咙发出,并且后脚跟不能沾地。
“你别怕,只是你姥爷拖我带句话给你。”张国华可能是看出了我对他的惧怕,道:“你姥爷让我告诉你,床下面埋着一件东西,那是他留给你的。”
“啥!”我心里猛然一震,立即意识到张国华可能真的不是活人,可听到他提起姥爷,便急切追问道:“你说啥?我姥爷让你带的话?他在那儿啊?”
“记得你姥爷的话。”张国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丢下一句该走了,然后转身就走。
“国华老舅!”我顾不上害怕了,也没穿鞋,跳下床就追上他:“我姥爷到底去哪里了?”
“君娃子。”张国华始摇了摇头:“你姥爷是个重情义的汉子,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让我可以回家看一眼,其他的你莫问我,我不知道,时间快到了,该走了!该走了!”
说完,张国华任凭我再喊,都不在理我,只是埋着头,自顾自的走着。
我不肯死心,追在后面,我一路追到长江边,张国华却是从我眼前消失了。
说的准确点就是,他在我前面走着,忽然从江中莫名刮起一道河风,等河风过后,张国华就没影了。
本来好不容易有姥爷的消息,但现在张国华这条线索也断了,我难免有些愤慨。不过想着张国华话里的意思,姥爷还活着,我心里又涌出了一丝庆幸。
此时,东边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白色。
想着姥爷留给我的东西,我寻思回去看看到底是啥,谁知道才走到村口,就看见村支书领着乡亲们出了村。
当我看清村支书的脸时,即便我从小跟着姥爷见过了许多稀奇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村支书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村支书了,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个怪物!
他的头这会儿竟变成了鲫鱼头!
而且是鲫鱼中的变异品种,血鲫的头!
村支书那张血鲫头上,我清晰的看到,刻画着一条条线条,把那些线条连起来就是一张狰狞的人脸。
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不止村支书,村里的汉子,都顶着一个血鲶头,脸上的线条,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至于女人,头全成了鬼甲头,凸起无数的骨刺,恶心到死!
更惊悚的还在后面,我看见每个村民,此时都拎着一个动物的尸体,或是血鲶或是鬼甲,而那些尸体的脖子上都顶着一个人头。
当然,我说的惊悚不是这个,惊悚的是村支书提着的是一条血鲶,而那条血鲶的头正是村支书的,其他的村民也都是如此,无论手中提着的是血鲶,还是鬼甲,那头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这到底咋了!
从跟姥爷出船,先是遇见血鲫拜仙、鬼甲进蜡,以及后面从长江里冒出来的铜棺,以及里面的女人。再到村里发疯的黑狗,姥爷托淹死了的张国华给我带话。
背后隐藏的究竟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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