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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断头崖就是断头崖,断头山就是断头山,山是山,水是水,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相生相克,而不是互相替代,这山就是用来镇压水里的东西,山头改个名字,它就能成为水源的龙头吗?”黄老头很是激动。
“楚眉,看到了吧,废除迷信最大的阻碍在你们这些长辈啊!”镇长很是尴尬,笑着端起杯子喝茶。“黄道长,你倒是告诉我,水里除了那条大鱼,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我们除掉那条鱼,就可以了?”
“我咋知道?除非我们村全部搬走,你把断头山炸了。”黄老头说。
“这就没意义了嘛,搞这些项目就是为了让大家致富,你们都搬走了咋行?再说断头山那么大,是长江支流独有的风景,上面不会让炸的,下游不远就是大坝,这个就不要想了。”
“别说地下的东西了,就那一百多口悬棺你们都搞不定。”黄老头说。
“把棺材都拿起来嘛,安葬入土或者火葬都行,放在那里你们自己能睡好觉啊?”镇长也生气了,说话语气不是很好。
“你们拿不起来的。”黄老头坚决地说。
镇长可能觉得老头不可理喻,便看着我们,希望我们能发表意见,但谁也没说话。只能听到二婶嘴里雨点般密集的嗑瓜子声音。
“查尔斯先生,你有什么方法取棺吗?”镇长问。
“很简单,用绳索吊起来,就地烧了。”查尔斯说。
“幼稚!”黄老头说。
“不行就直接倒汽油烧了,那么多棺材怎么一个个吊起来啊?攀崖本来就很危险。”熊老六说话了,他这意思就是站队了。
“熊老六,你不要害人。”黄老头喝道。
“老黄头,你丫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倚老卖老,黄玄,带你爹回去睡觉,年纪大了,三更半夜跑来跑去干嘛?被鬼打死了,吓到小孩怎么办?”熊老六怒道,熊虎也瞪着老黄头,他们兄弟是村里最齐心的了。
“走吧,回去睡觉。”黄玄对自己老子好像总是有意见。
“一边去!”黄方老头虽然腿脚不利索,但是身子骨还挺硬朗,甩手的时候打到黄玄胸口了。
“老不死的东西,在这发什么疯,信不信回家饿你几天?”黄玄吼道,他一向鬼头鬼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不孝子,你闭嘴!”
“好了,好了,你们别丢人现眼了。”二婶挥手说,父子二人竟然真的就不吵了。“黄老头,你这种江湖术士不是喜欢讲故事骗人吗?那你就讲讲你那些老掉牙的故事。”
“哈哈,老娘们,你还信他的故事啊?”熊老六的话意味深长,听不明白是啥意思,好像二婶被黄老头骗过一样。
“垃圾玩意儿,你闭嘴,你没资格教训我。”二婶也不甘示弱。她这么说,反而熊老六变老实了,这些老家伙们的话信息量颇大啊!
“这不是老掉牙的故事,只是三十年前的事而已。”黄方慢慢坐下来说,揉了烟丝塞进黑色油亮的烟斗里,“除了这两个小孩,你们几个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当年也不小了吧,不知道吗?”
说完他看了看我,我很是不解,跟我毛线关系。
“水生,知道你爷爷咋死的吗?”黄方问。
“我奶好像说过,那年发洪水,他去通知大家,然后自己被淹死了。”我说。
“对了一半,另外一半你奶奶没告诉你。”黄方说。“你爷爷当年跟我们一起搬上山了,当年超大洪水,积水潭的水位到了悬棺那。大水之后,大家连饭都吃不上,有人跟你爷爷说,悬棺里有清朝皇帝,可能会有宝贝,你爷爷便偷偷划着小木船去了断头峡,之后便死了,他不是掉进积水潭,而是被悬棺里的鬼王拿去作伴了。”
我听着都傻眼了,从来没听人说过啊,“你咋知道的?”我问。
第14章 悬棺往事()
黄方老头眼睛红了,叭叭吸了几口烟,并不急着回答我,又从烟袋里揉出一团烟丝塞进烟斗里,吸了几口,才眯着眼睛回忆。
“因为我亲眼看到的,我当时劝他不要去,但他说这种水位百年难遇,不去就没机会了,也没谁敢吊着绳子到悬棺那,一百多米的悬崖峭壁呢。还是水里更容易。你奶奶着急忙慌地来告诉我,我追到的时候,他已经划着木筏进了断头崖,我站在山上喊着让他回来,但他似乎根本听不到,都没回头看我一眼,我亲眼看到…;…;”
“看到什么?”镇长都紧张了。
“他打开最低的悬棺,然后慢慢爬进去,一个穿着清朝皇袍的干尸坐起来将他抱着,躺进棺材里,掉在水里的棺材盖突然离开水面…;…;”关键时刻黄老头神情严肃地停下来抽烟,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屏住呼吸等着,就连二婶都不嗑瓜子了,没想到黄老头吐出一口烟,嘴里猛然“砰…;…;”的一声,吓得大家一跳,熊虎都要上去揍人了,这老家伙跟跳大绳似的,讲个鬼故事还高低起伏,抑扬顿挫,自带配音,我他妈腿都颤抖了一下。“…;…;盖在棺材上,严严实实地盖着。我在岸上等到天黑,他也没出来。”
黄老头说完用烟斗敲了敲桌子,冷笑道:“哼,我还以为你们不怕呢。”
镇长刚才也被吓到了,嘴里的茶水都飙到桌子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拭着桌子,气氛十分尴尬。
“你个老东西,就会讲故事忽悠小孩,你站那么远,能听到吗?还砰…;…;砰你妈个头啊!”二婶骂道,人肉剥壳机又开始启动了。
“但我爷爷有坟啊!”我说。
“那是衣冠冢,你爸妈全死在积水潭,也许跟这个有关系。”
“放屁,那他奶奶咋没事?”熊老六吼道。
“他奶奶跟老江又没血缘关系。”黄老头说。
“你真是老糊涂了,那他妈妈怎么死的,他妈妈也姓江吗?”熊虎也跟着叫道。
“你他娘的有脑子?他妈妈那时候正怀着他,他不是老江家血脉吗?”黄老头牙齿都掉光了,关不住风,说话时口水喷出老远,镇长连忙移了移杯子,生怕喷到他茶杯里。
熊虎愣了一下,然后脑子总算转过来了,又问:“那这小子咋没死?”
“我咋知道?你进积水潭看死不死。”黄老头瞪着昏黄发红地眼睛冲他吼道,熊虎被激怒了,要起来打人,黄玄竟然也不拦着。
“还有没有王法了,都给我坐下。”镇长拍着桌子吼道。
信息量非常大,我坐在一边糊里糊涂,江楚眉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同情,好像在说:你好可怜啊!可我他妈出生的时候,爷爷都死了十来年,一点印象都没有,爷爷这两个字在我脑子里只是个概念,不像奶奶那般亲切。
“黄爷爷,你是不是眼花了?这悬棺里怎么会有清朝皇帝呢?这不科学嘛!”江楚眉问,看来她的书没白读啊。我听完也是这么个想法,只是我在想爷爷当时为啥没听到黄老头的喊叫,没想到要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看错,因为那时候天亮着呢,吉服冠,黄龙袍,不是皇帝是啥?断头崖的悬棺全是诅咒棺,人死要入土为安,魂归大地,可这些棺材被架在断头崖上,风吹日晒,与积尸潭的尸妖为伴,怨气大得很。没有一具尸体是他们后人葬的,都是仇人葬的,悬棺不是墓,里面只是尸体而已,而尸体可以偷。”黄老头说完艰难地站起来,揉了揉腰,满脸疲惫,“你们要送死就去吧,我听说悬棺开,阴兵起,开棺人,头落地。”
“你不是会做法吗?还怕几个小鬼?”熊老六冷笑道。
“小鬼易降,恶鬼难缠,更何况是几百年怨气的鬼王。”黄老头说完,满脸悲伤,还看了我一眼,然后拍着我肩膀说“你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从没见过,但你长相还挺像老江的。”
我看着他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怂恿我爷爷去开棺的人是谁?”
“熊九,熊老六的爹。”黄老头说完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我看了看熊老六,他也看着我,眼神十分不友好,好像在问我敢拿他怎么样。但他的眼神向我证明了一件事,就是黄老头说的可能是真的,至于我爷爷的尸体在不在那棺材里,就不好说了。
但熊家世世代代都不是好东西这点是确认了,他们到底想干嘛?我爷爷冒死通知全村人,他爹就这么忽悠我爷爷?熊九还在牢里,不然我倒是要找他问清楚,他那狗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镇长很沮丧,开会没什么成果,听了一晚鬼故事,还有村里各种势力的斗争,我都也不知道他们为了啥,熊家希望取悬棺,意思表达很明显,黄老头不乐意,但黄玄依然鬼头鬼脑不表态,二婶打酱油嗑瓜子听故事。
江楚眉双手杵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我,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终于知道自己多幼稚了。
如果说黄老头怕鬼,不让取棺情有可原,可熊家支持取棺为了啥呢,他爸爸骗我爷爷去开棺,难道他们真的觉得悬棺里有什么宝贝?他们为啥自己不敢去?他们知道什么?
“散了吧,查尔斯,你们放手干,这断头峡的事儿不解决,这里是没法发展了。”镇长说完便跟着司机走了,他是一腔热血被尿淋。
“咱们明儿把探测仪扔下去试试?”孙总问查尔斯。“虽然那声呐的功率比较小,但可以先试试里面除了那鱼还有啥。”
“你没看那悬棺错落有致,将路线挡住了?”查尔斯说,他一直不怎么说话,按理说他应该是最积极的。
“很简单,在对面加根绳子拉着。”孙总说。
“不动悬棺,你们也没法下水,恐怕腹背受敌。”黄玄说。看来他也是支持取悬棺的。
“啥意思?悬棺里的人还会出来不成?”孙总说。
“断头崖的第一道屏障是天险,但你们都擅长飞檐走壁,所以没所谓。第二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