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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只有查尔斯胆子最大,走在前面,脚步坚定,我猜他若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就是玩极限探险运动,胆子大。
我们越接近断头崖,风就越大,从耳边呼啸而过,张蓬紧紧握着铁剑,明显也是越来越紧张了,查尔斯今儿穿着大长袖,可能感受稍微好点,我感觉自己穿少了,其实白天温度还挺高,不过在当归村,昼夜温差大很正常。
终于到了断头崖边上,查尔斯去找监控视频,他们好像围绕着断头崖装了十个,查尔斯说带红外线的,监控距离在二十米之内都会很清晰,但这里实在太大,十个也未必能监控到每个死角。
他身上带了SD卡用来替换,摄像头全部装在护栏木桩上。所以很容易找,我们负责取,查尔斯负责装上新卡。
“这红外线摄像头好像是热感应的吧,要是那玩意儿,未必能拍到。”张蓬自言自语地说。
“你真的相信这悬棺里有鬼啊?”我问。
“麻痹的,能不能隐晦点,或者回去再问这个问题,人就在下面躺着呢,我看你们那个黄老头懂得挺多,他要真是葬棺人,恐怕不是胡说八道吓唬人,所以小心点。”
我连忙闭嘴,张蓬取下SD卡,我们准备走向下个摄像头,这时候突然听到山上树林里沙沙响,声音十分明显,不是风吹树叶摩擦的那种声音,而是有东西在草丛里穿梭。
“你听到什么没?”张蓬突然回头问。
我点点头,已经头皮发麻,这时候草丛里有东西窜出来,张蓬拿着电筒回头一扫,碗口粗的两条蟒蛇交缠在一起,张开大嘴巴咬向张蓬的头,张蓬一剑砍向其中一条花色蟒蛇的脖子处,但没有砍断。卡在骨头上了,张蓬连忙拔出剑。另外一条黑色吓得躲开,两条蛇的上半身分开,下半身却依然连在一起,它们在滑向断头崖的时候,黑蟒尾巴一卷,拖走张蓬。
我冲过去紧紧拽着张蓬的小腿,两条蛇非常重,连我都差点带进积水潭,我双脚死死勾住木桩。幸好这些家伙把木桩打得比较深,不然我们就全掉下去了。张蓬一看就是经过事儿的人,虽然腰被蛇尾缠着,他也很怕蛇,但并不是太慌张,将小手电筒咬在嘴里,皱着眉头,用力掰着蛇尾想挣脱。
这时候那条被砍掉头的花色蟒蛇掉进积水潭里,重量一下轻了很多,也不知道哪条蛇的小弟弟被扯断了。那条黑蟒一声怪叫,吐着蛇信,卷起身子,勾起头,张开大嘴,准备攻击张蓬。
“它要攻击了。”我喊道。
张蓬头朝下看一眼。铁剑猛砍蛇身,那条黑蟒已经飞速咬向他的头,他终于将蛇身剁断了。黑蟒上半身痛得在空中飞舞,掉入黑暗中,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掉进水里的声音。
“看个毛线,赶紧拉我上去。”张蓬吼道,他吓得不轻。
我这才回过神,连忙将他拉上来,蛇尾还死死缠在他身上,张蓬拉下蛇尾踢到积水潭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都是蛇血。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我草…;…;我草…;…;,马个逼的,老子吓尿了。”张蓬对着积水潭骂道。
“你没事吧?”我问。
“你说我他妈有没有事?”他吼道,看了看裤裆,全是红的,“幸好幸好,看不出来尿没尿,最多就是姨妈红。”
查尔斯一直在边上,大概也帮不了什么忙,也没帮忙的意思。他看了看我们身后的树林,搞得我也跟着看,越看越怕,心里砰砰跳。张蓬终于将呼吸稳定下来,他将左手心里紧紧拽着SD卡递给查尔斯,这小子还真是干大事的料,命都快没了,还拽着这玩意儿,跟我当年掉进积水潭,手里拽着半边碗有得一拼。
“断头山还有这么大的蛇?”张蓬问我。上次李秃子死时,可都是小蛇。
“这里是纯野山,蟒蛇比较常见吧。平时牛钻上山,都要找人一起才敢上来。”我说。
“那你妈妈当年为啥不找人一起上山,而要独自上山?”张蓬问。
“我不知道,或许大家忙农活儿去了,没人理她吧。”我说。
“也有可能,那年头牛是农民的最重要的财产。”张蓬回道,然后看着断头崖又喃喃自语地说:“邪门了,明明是两条交媾的蛇,怎么还能那么快速度的攻击人?公蛇跟李秃子一样,活儿不行没快感吗?”
“还是赶紧取了SD卡,早点回去吧。”我催促道,的确是怂了,加上要下雨的样子。
我们快速取完卡,直接回村了。两辆警车停在村口,本来打算先去看看监控视频里面有什么情况,但张蓬身上全是血,必须得先去换了衣服,否则被警察看到又要多生事端。张蓬去换衣服的时候,我问查尔斯:“要不要把视频给警察看?”
“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他问。
“不会。”我摇头道。
“那不就得了?”查尔斯淡然回道。
第44章 犯罪嫌疑()
查尔斯这家伙一直总是装逼的样子,对什么事都很冷漠,但又似乎对当归村很感兴趣。即便他从欧阳雄那里拿了很多钱,漫不经心又毫无内疚感,似乎对欧阳青青的死活并不关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张蓬换了一身短衣短裤,我们上到二楼,便看到警车朝这边开来。停在楼下。两个警察问二婶嫌疑人是不是我,二婶点点头。接着警官便下车跟我说,想要让我配合调查。
“外面太黑了,秋蚊咬人狠,而且马上要下暴雨,你们可以来我们办公室里来了解情况。”身后传来声音,是欧阳雄,此刻他正站在最里面的房间走廊前。他在跟警察说话。
大概镇上警察认识他,毕竟最近江难的事儿弄得沸沸扬扬,这种超级大老板加上高悬赏,媒体连番播报。足够吸引眼球了。我跟着他们去了办公室,二婶和江楚眉也跟着来了,尸体应该是被警察收走了。
那个孙总给我们泡茶,看样子没睡好。他除了工作,不怎么爱说话,口风紧得很,难怪欧阳雄那么相信他。欧阳雄并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孙总打开茶几上的盒子,给他剪了支雪茄,然后用打火机点上递给欧阳雄。
“你们要尝尝吗?古巴雪茄。”欧阳雄问,态度非常不诚恳。
两位警察连忙摇头,年轻警察还够着头仔细瞅了瞅盒子里包装精致的雪茄,但孙总已经盖起来了。洗杯子的时候,孙总用力过猛,差点将开水撒到老警察裤裆里。
“小孙,你累了,去休息。”欧阳雄说完,孙总便点点头离开。
“你们继续。我就是好奇,听听。”欧阳雄说,他吐了一口烟,一股烟草香味入鼻,的确比二手烟的味道好闻多了。
警察让我给他们讲了一下经过,年纪稍大点的警察听完后问:“他喝了多少酒?你大概预估下。”
“一次性杯子,四杯是有的,估计得七两。”我拿着手里的杯子说,应该跟我手里的杯子是差不多大的。
“走的时候,他是清醒的吗?”
“说话有点不利索,但我说送他回去,他不让,说断头崖的悬棺,只要没打开,棺材里的东西就不会出来。”我刚说完,两位警察就制止了我。
“咱们只说实际。不说迷信。你们喝了这么多酒,都在聊什么?”老警察问,他问的问题很细致,应该比较有经验。
“他主要是让我以后不要跟江楚眉交往,还说明儿会带江楚眉离开这里,去风水集团找个工作。”我回道,至于江楚眉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我没说,毕竟这么多人呢,而且她现在心情悲痛,说这个也不好,想着以后找机会问问二婶是怎么回事吧。
“没错,江斌的确找过我,要我帮江楚眉找份工作,她也读过大学,各方面形象也不错,我就让小孙给安排了下。”欧阳雄回道。
老警察点点头,问我:“你为此恨他吗?”这问题让我愣了一会儿,我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据我所知,你自小没了父母,村里人也排挤你。江楚眉这样的姑娘能愿意跟你交往,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的机会,现在却被她父母逼迫跟你分开,所以你会不会心里不满?”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
——我可能因为心怀不满而杀了江斌。
我看了看江楚眉,她还沉浸在悲痛中。
“我有什么不满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被村民排挤,从我出生就是如此。我早就习惯了,按你所说,我是不是应该把村里人全杀了?”我情绪有点激动。
“你继续说。”老警察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跟江楚眉本来也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她也不是喜欢我,她不过是受镇长之托,回来破除封建迷信,带领大家致富。而我自小被大家叫鬼胎,她想从我身上找到突破口,仅此而已。”
说完我又看了一眼江楚眉,她也看着我,表情复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现在知道了吧,妈妈可从没骗你,村里那么多老人。能瞎说话吗?”二婶拉着江楚眉的手,说着眼里又来了。
老警察叼着烟,也看着江楚眉,然后跟我说:“她就算不喜欢你,但你喜欢她,对吧?”
“你就是靠这个来破案的?无中生有的瞎几把推测。”我怒道,哪有这样引导人的。“我喜欢她又怎么样?咱们都是三岁小孩吗?为了这点事就杀人?杀了江叔叔,江楚眉不是更恨我?那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老警察还想说什么。欧阳雄用拐杖敲敲地板,然后慢悠悠地说:“警察同志,咱们不要急,你何不想想,这种断头不流血的杀人方法是怎么操作的。”
“愿闻其详。”老警察对欧阳雄倒是毕恭毕敬。
“知道两千多年前,宜城是什么地儿吗?”欧阳雄笑道。
“楚国?”
“对的,看来你对历史还是有一点的了解嘛,楚国有个楚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