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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景不吭声,他甚至是像睡着了一般,毫无声响的闭着眼眸坐在那里,不声不响。
摘月楼的仁嫔,摘月楼的仁嫔。
呵呵
沈从景不知道仁嫔与符长宁遇难到底有多大关系,但是他上次派出去的探子回报,那次泥浆流本不应该这般浩大,起码不至于让山体滑坡成这般样子。看山头的泥浆轨迹,当是有人从中作梗才是。而他又听说,那几日颇有几名胡族人进境,虽与符长宁行迹并不相撞,但是沈从景这个人向来多疑——更况且,这件事情的确事有蹊跷。故而,沈从景很是怀疑,在宫中有人能将消息传递给了外族,致使符长宁被害遇难。
但是沈从景并没有调查到什么确实的证据,而仁嫔,也的的确确是在后宫之中安分守己的那般呆着,并没有表现的出什么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这毫无头绪的事情让沈从景愈发暴躁,他本想给予仁嫔莫大的宠爱,来使她渐渐展露马脚。但是沈从景每每在烛火之中看到仁嫔那张娇羞的面庞,沈从景的眼前都闪过女子的惊哭声和惊天动地的山体坍塌的声音。这两样混合在一起,沈从景只感觉他憋闷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那是符长宁,那是符长宁!
若是符长宁还在,仁嫔这个被胡族那位“皇帝”特意不辞辛苦的收养培养好的女子,她只要不去做一些什么触碰沈从景底线的事情,沈从景自然愿意看在往昔的“救命之恩”的情况下,给她一世的荣华和安好,哪怕符长宁会因此吃醋和不高兴,甚至是与他心中产生芥蒂,但是没有办法,沈从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淳朴善良的猎户女在这深宫之中被吞噬得渣都不剩——是的,仁嫔就是那个曾经与沈从景有恩的猎户女,她本有四分之一的胡族血统,从小与她爹娘生活在建蒙国境内的山上。但是后来,猎户的死去,和大重国的建立,使那位野心勃勃又善于智计的帝王千方百计的将这位几乎算不做是“胡人”的胡女给接到了胡族境地之中来。大重国的皇帝叫人扮作劫匪去洗劫她们所住的山头,他叫人杀掉了仁嫔的母亲,然后在最后关头神祗一般的出现,“救下”仁嫔,自此让仁嫔对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这样的女子要来做什么?自然是对付沈从景。若不是因有此大计,一个区区女子怎么值得上大重国的成德皇帝亲自筹谋了这么一出儿“好戏”?
沈从景在调查出这些事情以后,简直要笑出声儿了。
是的,沈从景一直知道仁嫔的来历,也知道仁嫔此行必不是维持两国友好关系那么简单。她“身负重任”——至于说这个“重任”到底是谋杀,还是祸乱,沈从景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后宫之事(三)()
沈从景一直知道仁嫔的来历,也知道仁嫔此行必不是维持两国友好关系那么简单。她“身负重任”——至于说这个“重任”到底是谋杀,还是祸乱,沈从景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不论如何,只要她不去触碰沈从景的底线,哪怕是真的祸乱了一下他的后宫呢,那么沈从景也是不大介意的。他想要给这位昔年的“救命恩人”最大的宽容,而且私心里,他其实仍对这位“猎户女”抱有一丝丝的好感。
但是这样的好感,并不足以撼动符长宁的地位——起码,在生死的问题上,若当真是仁嫔害死了符长宁,沈从景会不惜任何手段,将仁嫔折磨致死。
感情是最禁不起消耗的。
沈从景这个人,说他薄情寡义,但是对于兄弟情谊,或是道义或是恩德,都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执念。这可能大抵也是因为他立足之初,就是以劫匪的方式的。山匪们最注重义气,最讲道义。
但是对于女人来说,他或许能够心仪一位女子,他也能够喜欢许许多多娇软可爱、乖巧伶俐、能够讨他欢心的女子,但是若想要与他知交生死,若非曾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其他人是轻易走不进沈从景的心中的。更何况符长宁足智多谋,曾与沈从景并肩而立,打破了沈从景觉得女子只能娇养深宫后院的想法。这样的一个带着尖牙利齿的符长宁,才能够让沈从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对她的感情——或许不那么深刻,但却是无法割舍。
这就是沈从景与符长宁了。
然而仁嫔,就是这个仁嫔,她轻而易举的打断了他辛辛苦苦维持的现状。现有的这些事情看起来,都像是胡族人策划了那场浩荡的“泥浆流”,只为了害死一个建蒙国皇后而已,一个对建蒙国皇帝意义深重的皇后。
沈从景想要给仁嫔宠爱,叫她渐露马脚,但是他忍不得了。他看着仁嫔的面庞,就想要亲手毁灭这个女人,不论是不是仁嫔将符长宁的行踪告诉外族之人的,他都想要杀死这个女人。
于是,沈从景一面给予仁嫔“至高无上”的宠爱,却在仁嫔每每婉转承欢之时,沈从景在仁嫔娇嫩的身躯上面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暴怒和阴郁。
故而仁嫔第一次侍寝,就有三日不能下床。
后宫女子皆以为仁嫔这是恃宠生娇,沈从景偏日日去看望她,给她流水一般的赏赐,说话也是温声软语的,到了最后,就连仁嫔自己,都觉得床第之间野兽般的帝王其实是真心喜欢她的。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仁嫔感觉到疲惫极了,但是她不能停止,成德告诉她,她必须要夺得建蒙国那位皇帝的宠爱。
当初符皇后在的时候,皇帝身边就好像是一个铁桶一般密不透风,油泼不进,雨淋不着。仁嫔纵有一身本事,也难以在符长宁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有什么动作。终于,让她盼到了这一天,符皇后生死未卜,沈从景也终于给予了她最期望的宠爱,但是一切的一切,却又好似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仁嫔觉得疲累,无奈。但是每当在夜色中她想起成德俊朗的容颜,这些好像都不是那么难过了。
就这样,仁嫔再后宫之中的风头一日胜过一日。沈从景视若珍宝的仁嫔,也“不负众望”,在明嫔有孕之时,用她从胡族带过来的秘药,使得明嫔小产。
那次的创伤让明嫔没齿难忘,但是她只是苦无证据,空恨仁嫔在后宫之中得意洋洋。她也想学着宜嫔对待那个卑微下贱的宫女一样,带着人闯进摘月楼,将仁嫔那个小贱蹄子打死,但是沈从景不允许。他将摘月楼看得眼珠子似的密切。
明嫔恨极了。
而这样的仁嫔,却在沈从景的“保护”之下,愈发憔悴了起来。
沈从景不让仁嫔有孕,不论她如何苦求,都不让。
有的时候面对着沈从景深情的双眼,仁嫔也曾怀疑过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假。但是沈从景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仁嫔在被沈从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暴虐之后,还肯相信沈从景是真的“宠爱”她的。所以她哀哀哭泣着让沈从景赐给她一个孩子,但是沈从景在这件事情上,却表现得异常坚决。
“你想要朕的孩子?”沈从景看着仁嫔低声笑。
仁嫔泪眼婆娑的看了过去,朦胧之中,她只能看到沈从景那双醉人的桃花眼漆黑幽暗,深不见底。“妾、妾想要一个陛下的孩子”
“那么”沈从景靠近仁嫔,在她耳旁轻声问道,“是要朕,还是要孩子?”
男子温热的吐息就近在眉眼之间,仁嫔却一时之间拿捏不准沈从景这话到底是调情,还是认真。她期期艾艾的回答说道,“妾,妾都想要”低下头,满脸的娇羞。
哪想沈从景冷笑一声,忽的大力甩开了依偎过来的仁嫔,他掸掸袖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仁嫔,冷冷说道,“真是丑陋的贪得无厌的嘴脸。”说罢,便是扬长而去。
自此一连数日,再没踏足过摘月楼。
就这样试了两三次,仁嫔再傻也知道沈从景半分不想让她受孕。甚至有一次,沈从景叫了福禄禧过来,一字一顿的念了祖训,听到那句“外族女子无诞育龙嗣之权”的时候,仁嫔就知道,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而就在福禄禧朗朗的朗读着的时候,正是沈从景与仁嫔刚刚欢好过后,仁嫔的身上还满布青紫,她就那么惶然惊恐的缩在被子里,又羞又是悲伤。
仁嫔再也没提过孩子的事情了。
但是仁嫔,仍旧在建蒙国的后宫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个被沈从景“宠爱非常”的宠妃。
沈从景在寂静的宸安殿之中,仿佛睡着了一般不声不响。外头的天色渐渐地昏暗了,因为是十一月的天了,白天的时日越来越短,近日愈发明显,还没摆膳,天色却已经暗得不像话了。
宸安殿里面早就有轻手轻脚的宫人,给四处都燃上了手臂粗的蜡台,那蜡台精致昂贵,她们就连托着蜡台走的时候,都尽量使手臂不动的。
明灭起伏的烛火在宸安殿辉煌灿灿的壁室的映照下,仿佛一头能够吞噬人的野兽。
第四百五十章,后宫之事(四)()
福禄禧小心翼翼的抬起眼,他想要看一看陛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是他刚一抬眼,座上之人就沉沉的舒了一口气。只听沈从景的声音淡漠得如同建蒙国最锋利的冰雪,沉沉的在影影幢幢的烛影当中回响起来,“告诉敬事房,今儿朕在仁嫔处休息。”
“是。”福禄禧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觉得周身肃然一冷。他悄悄地打了个哆嗦,就应声退下了。
沈从景在福禄禧退下之后,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长信殿的明妃,这个时候正在用膳——是的,“明妃”。
打从她被仁嫔害死了孩子以后,因不能真正因为“报仇”而弄死那个罪魁祸首的仁嫔,她百般怨怼和委屈憋闷之下,被沈从景安慰一般的封做了六妃之一。
沈从景这么做,也是为了安抚明妃身后的宰辅一脉——要知道,明妃是真正的家世煊赫,虽她并不是世家出身,但是她的祖父是两朝宰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