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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早说过她两两不相欠的,这男人还这么死心眼的记在心底干嘛!
“不嫁?”
“不嫁!”摇着头再次确定。
独孤宸依旧是场上最为淡定的人,手里的清茶冒着淡淡的烟雾,透过烟雾的双眸黑而闪亮。
没想到慕家这个小丫头能整出这么多事来,居然当面拒绝了宗政锦。
哼,颇有些意思,抬眸又淡淡的看了眼慕十七,却瞧着她那眼里的坚定并不假。
宗政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一直以来被捧着的,此番却被狠狠的拒绝了,面子上虽依旧笑意连连,可心里却有些发涩。
慕释天却以为她是姑娘家的害羞之态,握着她的手一番劝慰,“丫头别怕,祖父替你做主,这宗政家的大小子要是敢有负与你,我定饶不了他。”
这!慕十七知道在慕释天眼里她与那宗政锦是颇为般配的。
可那是因为在他老人家眼里,她就是块宝,可外人瞧着那便是云泥之别。
且不说外貌上的差距,就是这身份地位上也是极为不搭的。
“是十七自觉惭愧配不上如仙人般的锦绣公子,祖父莫要再逼着十七了。”
得了,她自我贬低行了吧!
谁知宗政锦却急切的回道,“什么锦绣公子不锦绣公子的,慕姑娘若是不喜欢,再下便撇去这些虚名,从此这世上再没有锦绣公子一人。”
锦绣公子之名之于宗政家乃是至高的荣誉,那可是千金百银也换不来的,此番又怎能说舍就舍了的。
为了个女子,还是个丑女,别说众人不解了,就连阿布也觉得自家公子这戏演的有些过了。
慕十七被他弄的一个头两个大,蹬着宗政锦想着话要反驳他。
那边慕瑶却待不住了,她不能容忍慕十七成为整个宴会的主角,还得到锦绣公子的青睐。
掩着嘴角一副愁容,“瑶儿不知道有些事当不当说,可又怕如若不说,倒是十七妹妹嫁过去了,丢的是咱们慕家的脸,伤的是锦绣公子的心。”
“有话不妨直说。”父女两又开始了一唱一和的戏码。
“这,这,这事说来有些羞人,可瑶儿也顾不得了,其实十七妹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如若以残花之姿嫁入宗政家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着还掩面低泣,心中却乐开了花——
“那日妹妹一身狼狈裹着男人的外衣回来时,我就知道是出了事了。可这事管家和大门的侍卫都是瞧见了的,就连城门外的守卫和这长街上的百姓都瞧的清清楚楚,瑶儿纵使是想替她隐瞒也是瞒不住的。”
说着还怕人不相信般,朝着身后的婆子挥了挥手。
那婆子抱着一件黑色的衣衫立在众人中间,抖开衣衫,那分明是件男人的衣衫。
“这件衣衫就是妹妹那日穿回来的,祖父若是不信,可寻人来问话。”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慕十七觉得,这会慕瑶扬的挺开心的。
慕释天大手一挥,两个玉球直接砸向了那婆子,“该死的奴才,胡说什么!小心我要你你脑袋。”
这怒气明着是冲着那婆子,可实质却是对着慕瑶的。
气她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对待十七啊!
“瑶儿句句属实,祖父你不能厚此薄彼,这般护着十七,弃慕家的颜面不顾啊!”慕瑶屈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
一个女儿家被人当众指出已非完璧,却还能厚着脸坐着的估计也只有慕十七了。
小手伸过去,在慕释天的手臂上蹭了蹭,“祖父,十七没事,您别气坏了身子。”
而后缓缓起身,走向那婆子,把那件男人的衣衫夺了过来,走向宗政锦举着衣衫问道——
“如果我真如她所说那般已非完璧,你还愿意娶我吗?”
“我……”宗政锦没想她会如此发问,对上她那张丑陋的脸,一时有些呆愣。
完美如他,又怎能容忍她的残缺。
慕十七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英雄爱美人,他对于她顶多是些恩情,又怎能期望他接受这样的自己呢?
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今他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想法,“十七还是那句话,十七配不上谪仙般的锦绣公子,还请公子另娶她人。”
出了这么个插曲,慕释天也不好意思再撮合宗政锦和慕十七了,只能黑着脸问,“这衣服是谁的!让人去查,三日后给我结果!我要杀了那家伙!”
显然所以人都把她那句如果当成了承认,可慕十七却不想连累独孤宸的名声。
“祖父若是还关心十七,今日这事便作罢吧!”把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搂在怀里,那面色透着几分无奈。
“祖父,你看她,她居然还护着那个野男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慕瑶逮住了机会,又开始作祟。
第15章 泼脏不成()
独孤宸抿了口茶,扫了眼细细整理怀里衣服的女人,而后有觉得那句野男人分外刺耳,不觉的扯了扯嘴角道,“慕四小姐好大的胆子,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骂本王野男人的。”
这话一出,脑筋稍微快点的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王爷,您是说这衣服是您的?”慕钦这家主没白当,脑筋转的挺快。
“嗯,那衣服确实是本王的,袖口的麒麟飞绣,宫里绣房的绣女制作的,本王府上还有几件,慕家主可以拿去对比对比。”
慕十七没想独孤宸那么一个一直冷眼看戏的人会突然开口卷入这麻烦事中,扭头看向他,面带疑惑。这个人太过难以捉摸了些,神情淡然,她压根瞧不出他想干嘛!
不止慕十七一个人疑惑,在场的很多人都充满疑惑,离国的宸王—独孤宸,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整个大陆上谁不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别看他长的玉树兰芝的模样,可骨子里那股子狠绝那是无人能及的。
那个谁谁家的嫡女,在整个盛京那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可人家独孤宸愣是挥一挥手,让她有多远就滚多远。
如果这慕十七换个模样,那就有可能有故事可看,可众人一看这慕十七的脸,就觉得这事估摸着是个大误会。
慕钦喉结滚了滚,顶着压力问道:“那王爷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在下侄女的闺房内呢?”
独孤宸瞟了他一眼,重重地搁下手里的杯子,反问:“本王也很想知道,谁是这么大胆,敢偷本王的衣服!本王觉得慕家主该给本王个说法。”
慕钦被反将了一军,伸手拭去额头的汗:“十七,你这衣服到底是哪里来的?给我如实招来。”
落上个私闯王府还盗窃的名声,慕家必然不好交代,不管如何,慕十七毕竟还是慕家的人,独孤宸要是一个不爽,整个慕家都得承受他的怒火。
慕十七第一见有人把慕钦逼得这么大汗淋漓的窘迫模样,弯了弯嘴角笑了:“捡的!十七那日去赏月,突遇大风,正被冻得瑟瑟发抖呢,就瞅见路边有件衣服,想来是风大从宸王府刮出来的。”
停顿了下,又扭头看向独孤宸:“嗯,或者是那贼子偷完衣服觉得衣服太丑了,就给扔了。”
既然他不愿意提起那日的事,那她也权当没发生好了,随便扯了个谎,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信了。
把怀里的衣服叠的好,转身双手捧到独孤宸的面前又道:“那日要多亏了王爷这衣服,既然这衣服是王爷的,那这会就物归原主吧。”可她这话里的感谢却一点不假。
独孤宸一抬手,身后立着的虎啸就自动上前接手了衣服,瞅了眼慕十七,暗想道,这姑娘编故事的手法还能再拙劣一点吗?
可他却不知慕十七所想的是,什么是事实,事实就是强者所说的话,强者所认同的话,所以,作为这场面上最强的强者独孤宸,全看他想怎么完结这件事。
如果他接手不再追究,那她所说的就是事实。
如果他不愿意如此了事,那么,她就算编的天花乱坠也是白搭。
很显然,她猜对了他的想法。
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整件事的重点就转到了衣服上,而起先慕瑶所指控的事,也只能掀开,没有人敢在独孤宸面前有异议。而慕钦也不会傻到,把他的火气往慕家身上引。
慕瑶眼见着这个踩踏慕十七的机会从眼前溜走,愤恨不已,看独孤宸面前她还不敢造次,只能咬着唇,充满怨恨地盯着慕十七。
插曲过后,寿宴还在继续。
宗政锦几次把视线落在慕十七的身上,可他却再也等不到那一抹巧笑妍妍,宛若阳光的笑了。
失落从心底燃起,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犹豫不决了。
端起酒杯品尝着苦涩的美酒,苦笑在嘴边蔓延,锦绣公子,也只不过是个凡人,也会在乎俗人所在乎的东西。在众人的追捧下,他曾以为自己遗世独立,与众不同,云淡风轻。
可如今,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回原形,他原来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丑恶不堪!
刚刚她的话太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就那么径直开口质问他:“如果我真如她所说那般已非完璧,你还愿意娶我吗?”
问的他毫无防备,盯着众人的视线,他胆怯了,退缩了,害怕了。
慕释天心里虽堵着很多疙瘩,可场面上却不发作,敏锐如他,早就从今晚这些事里发现了慕十七在慕家的处境。可这丫头却还能这么坚强,在他面前强装快乐,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孝心啊!
再反观,那些个小的,恨不得搅得慕家天翻地覆才好!慕家的未来堪忧啊!
他要认真的想想,他慕钦是否能真正地当好慕家这个家主之位。
而慕钦这会对慕十七的恨意绝对不比慕瑶少,手指扣着椅把边缘,恨不得一掌了结了她,他自然不会信她那胡诌出来的谎言,可这事与独孤宸联系上了,他便追究不得。
当初就不该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