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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她为什么懂这么多,她可以算得上是老祖级别的了。
独孤宸道:“我不清楚,当时小泊危在旦夕,我只是把她与哥哥埋在了一起。”
他当时只想要救活小泊,不能让大嫂白死。
“如果可以,请带我去挖坟起尸,我必须看到尸骨,以更加准确的去判断小泊中的是何种毒,这样治好他的几率会更大。”她声音不大,却在几个壮汉脸上看到了惊吓的表情。
也是,平常人,谁干的出挖坟掘墓的事。
独孤宸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一副认真的表情,目光灼灼毫不躲闪,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好,我带你去。”他想,只要能救小泊,大哥大嫂都不会介意的,他会到坟头亲自磕头谢罪。
“王爷,路途遥远,属于愿意陪慕姑娘去。”虎啸上前请命,如今马上又是月圆了,王爷体内血魔毒若是发作了起来,可不得了。
狐誉等几人也想到了这一茬,纷纷上前请命:“属下也愿意前去。”
“请王爷留在盛京。”
孤独家在那场屠杀中逝去的尸骨都被葬在大公主的封地,也就是离盛京三千多里外的丰城,快马加鞭也要用上是几日的时间,来回便是一个多月。
鹤羽也是脸色突变,欲言又止,作为一个医者,他们几个人里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独孤宸体内的血魔毒有多么的霸道。
毒发时刻,痛苦难捱,就连王爷这么强大的毅力,也被逼得想要自我了断,那毒的可怕并不是存在于传说中,而是比传说更恐怖。
那血蝠洞里的血魔果,千年一开花,万年一结果,传说服之可令功力大增,引多少人趋之如骛,又有多少人命丧黄泉。他永远记得王爷满身是血衣衫褴褛地从血蝠洞里出来的场景。
昏暗的天空,黑压压的蝙蝠一涌而出,而王爷手握长剑跪倒在洞口,双目猩红,全身经脉乱走,四肢呈现黑紫色,嘴角黑血溢出,阴森森的宛若恶鬼!
他们依照王爷先前的吩咐,用针封了他的穴道,把人用铁链锁了起来,就这么疯疯癫癫忽好忽坏地过了三天,王爷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大家都以为他成功了,却没想那血魔毒如此霸道强势,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每每发作起来,王爷都难以自控,必须提前服用他配制的安神药,再用寒冰铁链锁着自己,以控制自己发狂伤人。
然后由他们两人一组轮流守着,以防发生意外。
如果这慕十七姑娘能医好小泊,那是不是就表示,王爷的血魔毒也还是有希望的,慕十七也许也能让王爷从这折磨人的痛苦中解放出来。可是王爷却不准他们向慕十七姑娘提及此事。
王爷的心思,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大概也能猜到,好不容易小泊的身子有了些希望,他不想让慕十七姑娘分神去管其它的,只要能治好小泊,他这痛又算得上什么呢?
独孤宸知道鹤羽这些跟着他血雨腥风里来来去去的,那份情谊早就超过了主子与属下的情谊,说是家人也不为过,这些人只是担心他。
可他又怎么能让人去挖兄长和大嫂的坟起尸而不去谢罪呢!
“不必多说,这一趟我必须去!那是我兄长的墓!”独孤宸眼神犀利不容置疑。
独孤泊虽小,可却一直比其它孩子早慧,慕十七她们所有的谈话有一直没避着他,这也是独孤宸第一次在他面前谈及他的爹娘,糯糯的声音里带着些期许:“小叔叔,我也想去看看爹娘。”
他从记事开始就生活在盛京,平日里就连宸王府都没怎么出过,可他知道有个叫丰城的地方,一直存在小叔叔的记忆里,是宸王府里不能提及的痛苦回忆。
独孤宸身子一震,看向他:“休要胡闹,你的身子经不起长途跋涉。”
慕十七作为局外者,本不该多言,可独孤泊那充满期盼的小眼神,她终究是不忍的:“他的身子虽差,却也不是这么娇贵的,是你们太紧张他了。一直是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又焉知他的悲喜。这一路上有我和鹤羽在,定能保他无碍。”
顿了顿,面露柔情看向独孤宸:“那里埋着的是你的兄长兄嫂,可那也是他的爹娘,他如今大了,想要去坟前磕个头认个祖也是对的。”
“鹤羽定当拼劲全力,护小公子安全。”鹤羽也受不住独孤泊那可怜的小模样。
独孤宸还在犹豫,独孤泊极少向他提要求,太过乖巧到让人心疼。瞧着那张希翼的小脸却又懂事的不哭不闹,俊秀的眉头微皱,也许兄长与嫂子也想见见小泊吧。
“我们可以乘坐马车,小泊与我一车,这样也方便我照顾他,这一路上游山玩水的,也许能让他心情好些,这样反而有利于调理他的身子。”慕十七撇开个人情感,以一个医者的姿态建议道。
独孤宸终于点了头,可除了不明真相的慕十七和独孤泊,其它六人的脸色并不是太好。想要开口再劝说,却都被独孤宸的一个冷冽眼神瞪了回去。
既然做了决定,大家便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说好三日后启程。独孤宸的手下一向办事极快,慕十七只是交代了一些必备的药草和医具,就出府去跟慕老爷子辞行了。
第41章 小人之术()
老爷子一听她这才刚入宸王府一日,就要出远门,有些不乐意:“怎么宸王在盛京待得好好的,突然要回丰城?他回去便回去吧,带着你干嘛?这一路跋山涉水的,你这身子骨哪里能受得住,不行,我这就去宫里给你求个旨意,让你留在盛京。”
慕十七忙解释道:“宸王出于孝心,回去祭祖,小安王也跟着去拜祭爹娘,我这个做夫子的总不能刚一天就偷懒,跟着他们去一方面是十七也想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再者也不想有负圣恩,努力去教好小安王。只是留祖父一人在,我有些不舍。”主动的伸出手,挎上老爷子的胳膊。
老爷子最受不住她这般撒娇,转念一想,她这个时候离开盛京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于是艰难地点头应了。又嘱咐了些路上该注意小心的,生怕她饿着冻着受了欺负。
“不管他是宸王还是谁!若是欺负了我慕释天的孙女,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你讨回来。”
慕十七娇笑,独孤宸好像一直都在帮着她,压根没有欺负一说。不过他那冷面形象,难免让人多想。
与老爷子又说说笑笑了一会,方才回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独孤宸那些手下比女人还要心细,瞧着她在宸王府住的那间屋子就能看出来了,细致到耳饰发带,都准备的齐齐全全分门别类的放在紫檀木的盒子里。可她总觉得那是属于某位别的姑娘的东西,而她一向不太喜欢去动别人的东西。
今日早晨,也是实在没办法忘记带了换洗的衣服去,这会回来了,正好在慕家别院打包了几件花样简单的长裙,又抓了一把素朴的饰品,整了一个大包裹。
收拾好了也没有急着回宸王府,陪着老爷子又用了晚膳。饭后祖孙两在庭院散步,难免要问起那****如何把楚家姑娘打败名扬盛京的事。
她把一切都推看了些闲书,又道想自学医术治好自己脸上的胎记,跟常人一样。这话头一引到胎记上,老爷子就不再盘根问底了。
夜风瑟瑟,催人入梦。
可这一阵阵的剧烈咳嗽声,还是把慕十七给惊醒了。从声音和方向,她很容易就确定是老爷子发出的。
一个鱼跃而起,推门而出。步伐急促地向老爷子的屋子跑去。
守门的嬷嬷被她吓了一跳,瞧她一身中衣披头散发的,就这么飘了过来,夜里那脸上的胎记尤为恐怖。
“啊……十七,十七小姐?”那嬷嬷扶着胸口,缓过气来,还以为是哪来的恶鬼呢。
慕十七急促道:“祖父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咳的如此厉害?让我进去看看。”
那嬷嬷恢复了正常,出手去拦,一脸骄纵:“这老爷子都咳了好几日了,大夫也请来瞧过了,开了药方,抓了药,这不正治着了嘛,十七姑娘你急什么呀!”
慕十七的好脾气也只是对待她毫不在乎的事,如今屋内老爷子的咳声一阵比一阵激烈,可她却被一个欺主的奴才给拦在了外面。
一个掌风扫了过去,那嬷嬷被扇在了一边:“我敬您年纪大,可你不该拦着我,那里面病着的可是我的祖父,你若是不服,尽管去闹,就算闹到圣上那,我也不怕!”
那嬷嬷也是仗着自己男人在慕钦手下做事,一直以来都是被安插在别院里给慕钦做眼线,这会被慕十七这一巴掌打蒙了,一张老脸肿了大半边。却被慕十七那气势给吓到了。
慕十七不再理会她,推门而入,只见老爷子扶着胸口正费力地喘息着,那咳嗽声一声高过一声,一个凄厉的喘息声,一口血喷溅而出。
慕十七不做停歇,上前替他顺着背,一手搭在他的脉搏探了探,脸色大变。这才过了两日而已,老爷子的身子怎么就落到这地步了。
她起先怕慕钦给他下药,曾偷偷给老爷子把过脉,发现老爷子虽嗜睡了些,可身子却没什么大碍,也就没把心搁下了。可今日再这么一探脉,心中大骇,心脉杂乱而快,有浮郁,沉郁,乃是肝脏处大伤。
老爷子努力顺着气,想要压制住咳嗽:“咳咳……十七丫头,你怎么还没睡?没吓到你吧!我没事,咳咳就好了。”
慕十七总被他弄得心酸不已,她没有祖父,从没体会到祖父的这种无私的宠爱,可慕老爷子却连咳成这样了还想着吓坏了她没有。
用力闭上又睁开眼睛,把情绪抑制住:“我没事,只是您这身子,怎么突然病成这样了?这才两日不见而已……”素手在他后背顺了几下,寻找到了几个穴道轻轻推按,老爷子才稍稍回过气来,脸色也渐渐转好。
她这才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想要递给老爷子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