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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也渐渐转好。
她这才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想要递给老爷子漱漱口,留了个心眼拿到鼻尖一闻,眼里布满阴郁,下毒,还是用这般不高明的手段。
以为用茶香能掩盖住毒药的苦腥味,却不知道,她早在鼻尖上一过就能闻出个大概来了,把杯子搁下向门外道:“去换壶热茶来,这壶都冷了。”
自己却趁着嬷嬷去换新茶,而把杯子连带茶渣都包了起来。
等新茶来了又重新取了个杯子给老爷子递了过去,鼻息动了动,这次没有毒。老爷子折腾了一夜也累了,慕十七帮他按着头顶的安神穴,他马上就睡着了。
可慕十七却难以入睡,只窝着身子休憩在外间的软塌上,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快马回了宸王府,弄清了毒药的成分,又赶制出了解药,才带着鹤羽一同回到了慕家别院。
鹤羽也替老爷子把了脉,按照她交代话,装模作样的写了药方,然后让药童去取药,实际上是慕十七一早就配制好的解药。
“这慕老将军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给他下这么霸道的慢性毒药,这么拖着咳上一段时日,身子可就惨了。”鹤羽借机跟慕十七套近乎,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觉得她既然来找自己帮忙了,多少自己在她心里也算是个朋友了。
第42章 暗夜之伤()
他可是瞧见了,两人离开时,王爷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了。他可以理解为羡慕吗?
却不知,慕十七只是觉得他这个宸王府神医什么的称号听好用的,仅此而已。
慕十七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是谁下的毒,出了慕家那条毒蛇慕钦,还会有谁?若不是看在老爷子与他父子这层关系上,她早拼尽全力要了他那条狗命了,她是打不过他,可她可以毒杀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论用毒,她可比他熟练的多。
她在想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钦突然向老爷下手了呢?按照时间看,是因为她?难道是因为她借了宸王和安王的助力,所以他怕了?
他怕她以后借助宸王和安王乃至圣上的势利夺他家主之位吗?
呵呵,区区慕家的小家主,她慕十七还从没放在眼里。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向老爷子下手。看来她要在走之前送他一份大礼才行。
老爷子一天都没什么精神,下午药童就把药送来了,慕十七候着他服了药,便找个理由离开了,她得好好筹划筹划怎么还慕钦乃至慕家一份大礼才行。
怀里揣着一大堆毒药都还没用呢,她不介意拿慕家的这群蛇鬼牛神试试她的药。虽然可惜了她的药,不过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做坏事自然不好顶着这张招摇的鬼脸,用药水把胎记去了,又重新挽了发,换了件黑色的夜行衣。
慕家她可谓轻车熟路了,不过这次她不是去曾经被困了几年的破旧院落,而是在夜色里直奔家主慕钦所在的主院落。
趴在暗处,数着几处暗哨和交替的护卫,扯了扯嘴角,这慕钦也是谨慎的,不知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怕人寻仇才设了这么多的暗哨与护卫,再瞧着院落里错落有致的假山与树木,又是一阵嘲讽浮起。心中冷哼,还学人家折腾阵法,连最基本的死门生门都没弄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这家主之位的!
趴了两个时辰,才摸清暗哨交替的规律,而后轻巧地破了阵法,直捣黄龙。几十枚沾了毒药的银针藏在手中,她必须一击成功,否则以慕钦那性子,再出手就难了。
与老爷子那寒酸的别院不同,慕钦极会享受,就连睡觉时也有三四个貌美的大丫鬟在旁伺候着,光是美妾就纳了十多个。而慕十七就是要利用他好色这一点,让他瞬间失去警觉性。
门外站着的两个丫鬟虽有些修为,可终究是警觉性不够,慕十七两枚银针就让两人动弹不得了,扒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套上,轻轻的推门而入。
床上本睡着了的慕钦忽的坐了起来,推开本半躺在他身上的美妾,迎着月色就看见一个大美人,款款向他走来,他微微愣神,还在捉摸着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丫鬟在身边,自己怎么没发现,就见一道道银光直冲着自己的面门射来。
他这人有个毛病,一见美人就走不动路,这会是反应迟钝了起来,虽当即习惯性地那手去挡,却还是被慕十七那全力而出的银针扎了个正着。
“该死!你是谁?想干嘛?来人啊!给我抓住她,要活的。”他暗地里做过不少肮脏事,仇家一大堆,可这么个漂亮的女杀手,他可舍不得杀了她。
慕十七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与他纠缠,飞身而出,再出手一枚绑着字条的飞刀死死地钉在柱子上。怕死如慕钦,她不信他还敢在她不在的时候向老爷子下毒手。权衡利弊,以他的命保老爷子的命,他自然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可她还是低估了慕钦的实力,与他那股子怕死的劲头,居然还在屋子里装了机关术,腰间一疼,脚步一顿,该死!堂堂机关制器的大师,却有今日这般屈辱,被这等小孩子家的玩意个伤了,她憋的是一肚子的气。
忍着痛,咬牙飞身而出,在屋顶一起一落,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如今这伤回去铁定惹来老爷子的怀疑,她只能选择去宸王府找鹤羽了。
她向来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这点伤她还是能忍住的,可她却又再次低估了慕钦的阴险,这看似普通的飞箭上居然还抹了毒药,脚下虚晃着的步伐,让她意识到身体可能快要撑不住了,这种毒常见的很,她自己也能解,关键是她得有力气去找解药替自己解毒才行。
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硬撑着到了宸王府的附近,颤抖着手臂扶着墙步履艰难,发丝已经被汗水净透,有些随风黏贴在了脸色,腰间的伤口处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只有意志力还在硬撑着。
宗政锦站在离她十步外的大树下,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失神道:“是你?真的是你?没想到真的被我等到你!”
苦苦寻找了这几日,没有任何头绪,那姑娘好像是蒸发了一般,可他的心却再也抹不去那抹身影了,唯一的信息就是她有可能跟宸王府有关系,于是他用了最傻的办法,在宸王府外守株待兔,谁想,真的被他等到了。
大步流星地上前,一靠近她就闻到了血腥味,再看她那失血的脸色与虚晃的身子,紧张地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扶到了怀里:“姑娘,你受伤了?”
慕十七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碰到他,身体虚软到压根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了,只能任由着他这么把自己环在怀里。唇瓣弱弱地吐着气,身子抖得厉害。
宗政锦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把一个用力就弄疼了她,可她就这抬着下巴望着自己也不说话,他只能自己去寻找她的伤口。
很快就发现那插在腰间的飞箭和那一片暗红色的血迹,心不由地一阵窒息感,满脸心疼:“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你先忍着点。”
慕十七咬着唇,想再使些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没想手臂只能搭在他的胸膛上,借不上一点力,也顾不得太多,尽量压低了声音,隐藏自己本来的嗓音道:“你放开我!”
第43章 心生嫉妒()
独孤宸听暗卫来报说她出现在了王府附近,想着大半夜的,她一定有急事,终究是放不下她,赶了过来,就看见相拥着的两人,唇角扬起漫不尽心的冷笑,他尽然会真的以为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对宗政锦没想法,什么不嫁配不上都是鬼话!如今还不是投怀送抱,你侬我侬。
再看那宗政锦一脸的怜惜与心疼,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而他怀里那个娇小的女子,正扶着他的胸膛,轻轻喘息着,让人不禁浮想连连,刚刚两人有过多么激烈的深吻,才会有那样的娇喘。
独孤宸从不知道自己的心底一会生出这种名为嫉妒的情愫,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双眼猩红,双手攥成了拳都没有发现。
他毫不隐藏的冷冽气息,也让靠着的两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慕十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娇声大喊:“独孤宸,帮我!”一边喊着,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宗政锦,半倚在青灰色的石墙上,大口喘息着。
独孤宸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也就立刻发现了她的异常,飞身过去,把人拦腰抱起,就要离开。
宗政锦在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凉透了全身,他能忽略掉她几次想要推开自己,却不能骗自己,她在向独孤宸求助时,自己那一瞬间空落的怀抱,又多么的难以承受。至始至终,不管是上一次见面还是这一次见面,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
“等等,你要带她去哪里?”怕她再次消失,急着出手去拦。
“让开!”独孤宸冷硬道。
“把她还给我!”宗政锦不依不饶,抓住他的手腕。
“来人,拦住他!”
独孤宸一道命令,就有数十人飞身出来把他围住,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独孤宸!”宗政锦被数十人困着,厉声喊道。
鹤羽是被踹门给惊醒的,然后就见他家那冷面王爷,宛若珍宝般地抱着一个人进来了:“你快帮她看看。”
慕十七窝在他怀里,逐渐失去了意识,药效太强,而她这副身子的抗毒性又太弱了,昏迷前还紧紧地攥着独孤宸的衣襟,出于本能怕自己摔下来。
于是鹤羽在震惊的同时,不得不佩服慕十七姑娘,敢把王爷的衣襟扯开,在王爷怀里吃豆腐。
“三流的迷药加麻药,解药喝下去,一个时辰人就会醒了。”
鹤羽认真地解释给他们家冷面王爷听,视线落在慕十七那被咬破了的唇瓣和舌头上又道:“这慕十七姑娘也是个硬气的,为了不让自己昏倒,居然自己咬破舌头,瞧着这腰上的伤,应该是硬撑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