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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下针的手法一直都很快,这一次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因为独孤宸这情况她必须快,冷御那臭小子根本抵不过宸王府熊哞那几个,那几个人也就堪堪能困住血魔毒发作的独孤宸,这会单凭冷御一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必须快,速战速决!
冷御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和这辈子最大的胆子,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这会他要是不死死地把这宸王给保住了,待会她的师父就要被这疯子给咬死了。
慕十七这一次下手不仅快还特别的狠,狠那也是因为她必须狠,不狠狠地扎下去,这人那硬的好似石头的身子就会把针给弹出来,所以,若是平常只入身子一指宽,这会就必须下去两指宽才行。
这一条流程走下来,她那额头都冒起了薄汗了。
好在这会独孤宸那体内的血魔毒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冷御觉得自己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浩劫,他刚刚为了稳住宸王那身子,那就是把自己当大秤砣往地上坠的,被宸王拖着走,他就拿脚去勾着树,拼了死命地不放手。
让他都佩服他自己的是,他还能在这生死大浩劫的时候想到他那捆身锁的弊端和缺点,那就是能不能捆完了人再把人给固定到树上去,也省得他这会要死要活地被人在地上拖着。
“松手吧!他没事了。”慕十七拍了下冷御那死环着独孤宸腰间的大长胳膊道。
冷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屁股拍在了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宸王是没事了,可他有事啊!他这会腿都吓软了。
宸王刚刚那疯子似的吼叫声,还有那猩红的双眼,连他最爱的师父都这么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了,他这会想着都觉得自己这脖子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
慕十七心疼地把独孤宸扶到一旁坐下,拿出锦帕替他蹭了蹭额头的冷汗,又分外心疼地抓起他那大手拔出他那手心里还嵌着的银针,那银针被他这般挣扎着早就嵌入了骨肉之中,害得她还得拿出匕首来,才把那弯曲了的银针从他那手心之中取了出来。
她知道这点小伤在他看来那压根就不算是个伤,可她依旧心疼的无以复加,上了金疮药,又捧在手心里嘟着唇瓣吹了吹。
“十七!”过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独孤宸才幽幽转为清明,那眸子来带着他独有的幽暗深邃,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到她的内心深处去了。
“独孤宸,你没事了。”慕十七听出他这会声音里的正常还有那平稳的气息,那悬着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
抬手去摸索着冷御那机关上的控制,把捆在独孤宸身上的玄铁索给解了开来,整个人才又扑进了他怀里。
独孤宸大手心疼地蹭着她那单薄的背,他好像又吓到她了吧!
他自己能感觉到的血魔毒发没发作过,且他那脑子当时虽糊涂着,但有些事他那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譬如,他好像失控伤了十七。
他一直以来最担心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小心着保护着她,却偏偏是自己伤了她,大手探上她那肩头的伤口处,血肉粘着衣物,那素白的衣衫上唯独那肩头上的血迹尤为显眼,刺痛着他的心。
慕十七也感觉到他大手蹭到伤口时,那伤口处突然间的一疼,不,那伤口一直在疼,只不过是她之前一心只担心着他的安危都忘了疼了,这会被他一碰,她才又复而记起了疼。
秀气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轻一皱,可那嘴上却是云淡风轻地说着:“我没事,不疼,上点药就好了。”
独孤宸眸色一暗,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手呢,则是探过去,轻轻地褪去了她肩头的衣衫,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可慕十七却没那么矫情的,疼是疼,谁那么一大口好似要把你肉扯下来的咬法,你也疼。可她能忍疼,且这会她若是说疼,那独孤宸的心里会比她还疼的,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会疼。
所以她才会对着他微微一笑,道声没事的。
第633章 好些了吗()
她肩头那伤口随着独孤宸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慢慢地显露了出来,她没去看伤口,却最先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抹伤痛,深深刻刻的伤痛。
从他那心疼的要死的表情看,自己这肩上想来是省得不轻吧,否则他也不会露出那般想要去自我了断的后悔表情。
微微地侧了下脸,去看自己那肩头,裸露在外的圆润肩上,一块肉血肉模糊着还带着牙印,那块肉生生被咬了下来,只连着一层皮了,就那么充满毅力地黏在她那肩上呢。
也难怪他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她自己这会这么侧脸一瞧,也觉得挺惨挺疼的。可她也就是那一瞬间看着有些疼,眸子也微微缩了下,马上就恢复了以往的正常神色。
挤出一个笑脸对上独孤宸道:“别开了,丑的要死,赶紧给我上药吧。”
包扎好了就没有这么血淋淋的瞧着都觉得惨觉得疼了,他也就不会这般自责心疼了吧。
独孤宸接过她递过来的药,那手指去碰触伤口时都是抖着的,他必须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稳住了手腕,那手才不至于抖得那么厉害。
冷御这会也恢复好了,走了几步过来,看见了慕十七肩头的伤,没忍住尖叫着脱口而出道:“啊,怎么被咬得这么重!那么大一块肉都被咬掉了!师父,你疼吗?疼就哭出来,别忍着了。”
他师父真能忍!要是他早就杀猪似的尖叫了,这不得疼死过去啊!
慕十七瞥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她本来真没觉得有多疼的,可这一个两个的表情怎么好似比她还要疼似的,好像她不疼不哼唧几声就不正常似的。
独孤宸那身形明显在冷御叫嚷的时候又是一震,碰触到那伤口的手指又猛地缩了回来。
慕十七觉得她们这会真的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她这点小伤上,这还有一大堆的正事没做呢。
推了下独孤宸,要抢下他手里的药:“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人什么世面没见过,偏偏能被她这丁点的伤口给吓愣了神,真是服了他了。
独孤宸却坚持着把那药瓶子攥在手里,然后沉着声音道:“我来帮你上。”
长指攥着干净的白布擦拭了下伤口周边的血迹与污痕,轻轻地好似怕手重一点她就能死了似的。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好似全无章法,一会给她擦着血迹,一会又对着她那伤口吹了几口气,手里的瓷瓶子打开了又合上了,一点点的伤却把他弄的手忙脚乱的。
慕十七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声气,她知道的,他这是紧张了,只因为那伤口伤在她身上,是被他亲口咬的,他那心才会乱成这般。
粉嫩嫣红的唇瓣动了动指挥着他道:“我觉得你先得拿匕首把我那块连着皮的死肉给割了再说。”这么留着真的不会再长上去的。
说完匕首都给他递过了过去:“喏,快些,我都有些冷了呢。”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故意口气轻松地向他撒娇道。
独孤宸接过匕首,从没觉得那匕首这般烫手过,对上她那双明眸,薄唇抿了抿,道:“十七,对不起。”
慕十七眉头舒展微微一笑:“嗯,我收到了你的歉意,你也别再记在心上了。”他的歉意,她早就感受到了。
独孤宸举着匕首长指探过去,以极快的速度割了她肩头的那块死肉,然后撒上手里握了半天的金疮药,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白布包扎好了,那俊脸一直绷着,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心疼与不舍。
最后拉上了她那染着血迹的衣衫才算结束了慕十七的煎熬,她的煎熬是来自于他那双炙热的全程带着自责的双眸。
那般情况下,她就算是被他咬断了半边胳膊她也无怨无悔的。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他面前又特特甩了甩胳膊,道:“你真的好厉害,一点都不疼了呢,鹤羽那金疮药还真是个好东西呢。”
独孤宸大手避开她那伤口,环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额头抵着她那微凉的额头,鼻尖顶着她那秀气的鼻尖,粗哑着声音道:“十七,我疼!心疼的要死!恨不得这会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想着,是不是那般就不会这么疼了呢。”
他一直过不去的是,竟然是他亲手伤了她,伤她如此深。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慕十七感动那是必然的,可感动之余那就是心疼,心疼他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唇瓣微微颤着去找他的薄唇,薄唇带着凉意,她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轻轻蹭着,忽而吐着舌头去逗他,忽而又在他那唇瓣上轻轻咬着。
半响才离开了他那被她弄得微红的薄唇:“还疼吗?你的心,好些了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他,安抚他这会的心情。她只知道他喜欢她主动的去亲他,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心情大好地低沉沉笑出声来的。
可这一次好像没什么作用呢,她有些垂头丧气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那边的冷御早就看傻了眼,他师父当真是爱惨了这宸王了,自己被咬掉了一块肉不说,还能舔着脸去安慰罪魁祸首的,这得要多大的爱支撑着才能够做到这般地步的啊!
独孤宸心疼归心疼,却也不是那种为了这事就会一蹶不振心情低迷的废人。血魔洞就在眼前了,他们今天来的目的还没有的达到,他不可能在这自怨自艾一辈子的。
薄唇勾了勾,视线落在那不远处的血魔洞时,那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冰凉的寒意,他要永远把那些血蝠深埋地下,不让它们再次出来毒害人。
慕十七见他转身去拿那马背上的火龙弹也不与他去争,整整两大捆的火龙弹都卸了下来,他拆了一捆抱着几根就向着那血魔洞走了过去。
冷御在一旁干站着,干看着,没敢出声,待独孤宸抱着那火龙弹的身影消失在那洞里时,他才敢凑近慕十七几步问出心底的疑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