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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唇里吐出的气息都是甜的,只是稍稍一靠近他,忆起昨夜的绮梦,他那身子就可耻地有了异常的反应,这才寻了这处,把自己那燥热不安的身子浸泡在这冷水里,以求灭了自己身上这股子邪火。
慕小将军也没多想,两人各自默默地洗了澡败了火,才又重新回了军营。
相重楼接着就带着阮软和皇甫玄一块出发上路,去整理那离国的水运。
据说这皇甫家的嫡子,生来就是个经商的好手,当初行的抓周之礼时,这位抓的就是一副金算盘。
皇甫家之所以能成为如今世家之首的位置,多半是因为这位那一手点石成金的本事,却不想这位最终会在世家之争中被自己的亲人所害,其中的弯弯道道他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这位堂堂皇甫家的嫡子,早在几年前就为了报恩做了慕十七的手下,这几年的功夫,那手里为宸王府赚的银子,估摸已经数不过来了吧。
还设计慢慢抢了大夏皇甫家的不少生意,啧啧,皇甫家如今大约对这位又爱又恨吧。
宸王的意思是,这位这些年在离国商道上也算是有了经验,水运和商道也算是相辅相成的,跟着他们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他倒是无所谓多一人或是少一人,他的目的就是拿下离国的水运,不计较任何手段。
可也就是半天的功夫,相岛主就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他的徒弟不乖乖地在他身边待着,老是去和那皇甫家的小子凑一块干嘛?两人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阮软从未那般恣意地笑过。
可阮软姑娘也没忘了他这师父啊!
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屁颠屁颠地捧着新鲜的莲蓬跑到他面前,笑着道:“师父,你瞧阿玄给我摘的莲蓬,给你吃。”
相重楼冷瞥了她一眼,勾着唇角心底一声冷笑,阿玄?叫的还真是亲热呢!
两人算上昨天也就刚刚认识了两日不到,她就这般毫无顾忌地和他在一起,她是没脑子呢,还是瞧着那皇甫玄模样俊俏,身份显赫呢?
他倒是差点儿给忘了,她这次跟着他出岛行走大陆,不就是想要寻个如意郎君吗?这皇甫玄不管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不正是如了她的意了吗?
如今虽说只是宸王府的一个下人,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明白的很,有朝一日,宸王攻下大夏,这位必然是那皇甫家的下一任家主,到时候又有了这从龙之功,身份地位自然又要高上许多,与他这云午岛岛主相比,也丝毫不差!
他这个做师父若是当真为了徒弟好,就该识趣地远离她们,成全她们,让她们有更多的彼此了解,彼此相爱的机会!
可他怎么觉得她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面十分刺眼呢!
于是各自己找了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那皇甫玄样貌太过出色,身份也太过显赫,真的会善待阮软,一辈子都对阮软好吗?
他既然把这小丫头从荒岛带了出来,就一定要护她一生无忧,不想让她被困在那世家后院里,受尽别的女人的欺负。
阮软自然不知道这会儿他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素净的手指动了动,很快就剥好了一颗莲子,圆润的指头捏着一颗同样圆润的莲子,俏生生地递到了相重楼嘴边。
“师父,吃一颗尝尝吧。”
相重楼视线落在她那圆润好看的小手上,鬼使神差地张口含住了那手指,不,是莲子!唇上却留下了她那手指的温度。
阮软姑娘没想那么多,笑着又剥了一颗,给他递了过去。
“莲子心可以去火,虽说有些苦,可却是好东西。”小姑娘一边剥着,一边解释道,那粉嘟嘟的唇异常的诱人。
相重楼压根就没去回味那嘴里莲子到底是个什么味,心思还停留在刚刚自己薄唇偷偷含住了她手指的事上。
心底知道偷偷做这些个事有多卑鄙无耻,可他就是忍不住!
梦里全是她,脑子里来来去去的也全都是她的身影,一刻瞧不见她就不安,她无意间的一个笑能让他欢喜半天。
他时时刻刻都在控制着,自己想要去抱她亲近她的冲动。
阮软的小手巧的很,又从没有机会摘过这莲蓬,瞧着稀奇,自然就爱不释手了。
阿玄施展着轻功在水面上掠过,一个来回,手里便多了一束莲蓬,还有几朵沾着露水的荷花。
阮软姑娘真的是对施展轻功的大侠毫无抵抗力,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折服,唇瓣微微翘着,忍不住喟叹一声:“阿玄好厉害!”
相重楼眸色一沉,看向那莲池里的白衣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容貌比女人还要精致。
众人都说皇甫家的皇甫玄有着一张颠倒众生,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疯狂的脸,想当初,他初初入世,那可是得了玄玉公子的称号。
引得那些个世家女们掷果盈车,连那大夏的嫡长公主都想要入了他皇甫玄的眼。
阮软心思单纯,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也抵不住这位玄玉公子的如玉身姿。
第1122章 飞蛾扑火()
更何况这位如玉的公子,如今捧着一束娇艳的荷花,勾唇笑着走了过来。
把那一束荷花和几只莲蓬一齐递到了阮软面前,俊颜清雅,就连声音也如那缓缓清泉,悦耳动听。
“给,小心那根茎上的小刺,别扎着手了。”
阮软眉眼弯弯一笑,道了声谢,接过那荷花放在鼻尖处嗅了嗅,小脸被那荷花映的越发娇艳了,可相重楼却觉得这一幕异常地刺眼。
俊男美女,一个微微低垂着脸。眸中带笑,一个微微仰着小脸,也带着笑,实在是该死地相配!
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彼此,他相重楼才是那个碍眼的存在。遮在衣袖下的手指紧了紧,极力去控制着想要把阮软拉入自己怀里的冲动!
他想要告诉所有人,阮软是他的,是他相重楼的!
可又能怎样?小丫头至始至终只当他是师父。
师父,呵,他不配做她的师父,这世上约莫没有比他更无耻的师父了吧!明明知道不该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两人待得越久,他便越是无法自拔!
时而痛苦时而甜蜜,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这种感觉折磨的快要疯了。
相重楼越是往深处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像个极端恐怖的疯子,他怕他再这么看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杀了皇甫玄!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爱这丫头如此深,连一个男人的接近,他都接受不了!
他不知道,如果以后这小丫头当真披着嫁衣当着他的面嫁给别的男人,他的心会疼成什么样!他会不会真的疯了!或者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脸的阴郁暗沉。
阮软微微侧着脸,朝着他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他那双压抑痛苦的眸子,心中一颤,师父他这突然是怎么了?
那眼神竟让她心口一揪,有些微疼微酸。把荷花和莲蓬递给了皇甫玄,自己则是一路小跑追了过去。
相重楼没想她会追着自己过来,有些微愣,继而藏住自己的心思,冷着脸去看她。
阮软想要追上他可一点也不容易,这会儿大口大口地娇喘着气,小脸一片绯红。
半响才换过气来:“师父,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开心?”
相重楼贪婪地盯着她的小脸,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她是他的。
黑眸盯着他,他是有心思,这个心思还是关于她的。
却不能告诉她,因为怕把她吓跑,最后连在一旁偷偷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对上她那张认真的小脸,他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她说话亲近的机会。
“告诉你也没有用,这件事没有人能够帮我!因为,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毫无用处,结局早就注定了!”
“没有办法!谁也改变不了的!”相重楼说这番话时动了情,那眸子里刚刚隐藏了的痛苦又浮现了出来,阮软一眼对上他那双眸子,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小手探过去,握住他的胳膊,本能地想要去安慰他,急着道:“不是的,一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不够聪明,但是还有阿玄啊,阿玄懂的多,他一定有办法的!”
“阿玄……”相重楼心口一阵窒息难受,这才几日的功夫,那皇甫玄就入了她的心了,张口闭口都是阿玄!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的感受!他只是她的师父,她何须要在乎他的感受!
他有时候真的羡慕独孤宸,可以那般肆无忌惮地去拥抱慕十七!那般肆无忌惮地去爱慕十七!那般肆无忌惮地拥有慕十七!
让所有人都知道,慕十七是她的,谁都不准碰!
可他呢,他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抬手甩掉那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恶狠狠地盯着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他皇甫玄插手!”
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林子里,留下阮软一人,错愕地看着那空荡荡的林间。
咬着唇,逼着自己把泪水忍了下来,为什么每一次,他只要对她狠心的说上一句话,她的心就疼的厉害?
她又没有恶意,她只是不想看到他难过而已。
相重楼飞身在林间,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再疯狂地蹦跑着,最后只能把那浑身积攒着发不出的怒气,一拳头,狠狠地砸在那挡在他面前的山石上!
山石碎裂,他的手指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好似这手疼了,那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那就这么疼着好了,总好过心疼的好!
把那痛苦的心情压了下去,才转身回来,他就是这般没骨气,连彻底离开她,断了自己念想的勇气都没有呢!
天下渐暗,皇甫玄已经把火堆生好了,还在林子里抓了一只鸡,优雅地烤着。
阮软就好似一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