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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派他们去寻找司永安,而她自己,也亲自参与到寻找司永安的队伍中。
此时距离司永安失踪,已经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许春花一直未曾放弃寻找司永安。
她不断的派人去寻找司永安。
来林州城上任后,她让杨不悔经常深入到下面的乡村,去寻找司永安。
可是,始终没有司永安的消息,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此时的许春花,心里的希望之火越来越小。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正视一件事,那就是司永安可能没逃过那次的追杀,掉进湍急的河水里,变成了河底的一堆白骨。
不过,在没有明确证实这件事之前,她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的。
因此,虽然知道现在的寻找行动,可能是无用功,但是她还要做。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寻找司永安,如果还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她就当司永安永远地失踪了。
为此,这一次搜索,她展开地毯式搜索,无论是深山老林,还是河流**,无论是村落还是人迹罕至的山林,都要实地探查。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清晨的朝阳下,许春花带着三名衙役离开林州城,杨不悔自然紧跟着许春花。
县衙里只留下了老师爷胡文雍自己。
虽然许春花不在县衙,但是她觉得这几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毕竟,她接连处理了两个案件,展示出她的态度,给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警告。
再说在她没来上任之前,县令的职位一直空缺着,照样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说明师爷胡文雍还是有些能力的。
因此,她就放心地离开县衙,全力寻找司永安。
他们一行人来到上次遇袭的那片密林,以此为中心,展开搜索。
来福刘卫东邵光汉三个人一组,许春花和杨不悔一组,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仔细搜查。
在搜查的过程中,饿了就席地而坐,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夜里也不回县衙,就近找农家借宿,如果找不到农家,就在大树上或者山洞里凑合一夜。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他们找了一个又一个村庄,去了一片又一片地方,却始终没有司永安的消息。
许春花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这一天,她和杨不悔来到一个山村。
此时的许春花好像变了一个样子,身上的衣服脏兮兮,这里烂一块那里烂一块,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她。
杨不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背着两个包裹,手里住着红缨枪,走路的步伐有些踉跄,脸色苍白,眼睛血红。
他们两个一起寻找司永安的过程中,杨不悔还要负责保护许春花的安全。
毕竟许春花是一个弱小的女子。
夜里休息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许春花在睡觉,杨不悔保护她。
虽然许春花向杨不悔提过建议,由她放哨,让杨不悔睡觉。
杨不悔推说不用,坚持让许春花睡觉。
这么几天下来,杨不悔的睡眠严重不足,眼睛都熬红了。
在这个小山村里面,她们挨家挨户的询问。
在村子西头的一户农家,他们从一个农妇口中得到一个消息,说他们村里四个月前,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年轻人昏死在河畔,他们都不敢救,最后被村里的老猎户带走。
受伤的年轻人在老猎户的照顾下,醒来了。
可是,他醒来后,什么不知道,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于是,他们村民都叫青年大傻。
许春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像农妇打听受伤青年的相貌特征,与司永安有七八分相似。
许春花不由的眼睛一亮,心里变得狂喜,莫非司永安在这里。
她向农妇打听老猎户的家在哪,农妇指给她。
她和杨不悔顺着山路,来到了老猎户的家,这是两间小茅屋,位于山脚下。
茅屋的样式和许春花之前住过的熊大春家的样子差不多。
在庭院四周的篱笆墙上,也挂着各种动物的皮毛,这些皮毛是猎户们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他们来到老猎户家门前,发现家门紧闭,没有人在,应该进山打猎去了。
杨不悔问许春花是否要进山去寻找。
许春花却摇头,说道,“没必要进山,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毕竟山林茫茫,万一他们刚进山,老猎户就出山了,打了时间差,又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还不如就在这里等待呢。
虽然说等待是一件煎熬人心的事儿,但是与进山寻找,效果更好,所以他们就在老猎户门前等着。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寻找,他们已经人困马乏了,都非常的疲劳,需要好好的歇一歇。
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找一张大床,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但是嗯,老猎户家门紧闭,他们不能贸然进入他家里。
可如果去其他的农家借宿,许春花又担心无法第一时间见到司永安。
她一琢磨,去村里找了几个青壮年,请他们帮忙,在老猎户家前面的空地上,搭了两个草庵子,她和杨不悔各自住一个。
他们在这里等了两天,始终不见老猎户出山。
许春花等的有些着急了,就找村民打听老猎户的事。
村民告诉她,老猎户进山的时间不定,有的时候进山后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
许春花苦笑,觉得老天爷纯粹在折磨自己。
找了司永安这么久,终于有消息了,可是,又见不到司永安。
她恨不得变出无数个分身,把山林找个遍。
但现实却是,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她心里一直在祈祷着,祈祷着这个村民口中的大傻就是司永安。
煎熬的一天即将过去,夕阳西斜,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在料峭北风的吹动下,阳光也变得冰冷。
就在这时,山林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这是许春花和司永安等待的这几日里,第一次听到狗吠声,不由得都看向山路。
只见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者从山林里走出来,虽然满脸皱纹,但是精神矍铄,走路虎虎生风,手里握着一把钢叉,上面栓着两只野兔。
他应该就是村民口中的老猎户。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少年,少年身材颀长,又非常的瘦弱,眼神呆板。
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许春花的眼眶不由的湿润了,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但是,仅仅凭第一印象,她就知道,此人正是司永安。
“安哥。”她不由的喊道,迈步狂奔,向他跑了过去。
杨不悔也连忙跟了上去。
老猎户身旁的黑色猎狗注视着许春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此刻,许春花的眼里只有司永安,没有其他的东西。
她一口气跑到司永安身旁,两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在他耳畔叫道,“安哥。”
她的眼里不由的流出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
安哥两字虽然简单,可是,她却有些日子没叫出口了,还以为永远无法叫出来,但现在,可以痛痛快快地叫出来了。
老猎户愕然的看着许春花,眼神带着疑惑。
杨不悔把他拉到一旁,向他解释这件事。
老猎户听完之后,恍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对许春花说道,“小姑娘,别哭了,他现在就是个傻子,你对他说什么都不会有反应的。”
许春花听到这话,不由的吼道,“不准你这么说,安哥不傻。”
老猎户不以为意地笑笑,“哎呦,小姑娘还挺护他,但是呢,我说的是真的,我带了他两个月,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过。”
许春花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紧张地看向司永安,只见他的眼神呆板,没有一点精气神。
不管她说什么,司永安都没有回应。
许春花以为司永安是暂时失忆了,为了唤醒他的记忆,她提到了皇城,提到了他们过去做的各种事。
但是,不管她说什么,司永安还是没有反应,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成了傻子。
许春花长长地叹口气,“老天爷,你干嘛要这样折磨我呢?”
司永安失踪了好几个月,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司永安却不认她了。
老猎户让许春花别在这里说了,有什么话进他家去说。
他是挺好的猎户。
许春花点头,跟在老猎户身后,向他家走去。
许春花和司永安并肩一起走,习惯性地伸手,拉住司永安的手。
司永安眉头皱起,一把甩开她的手,好像非常的反感她,紧跟在老猎户身后,不理会许春花。
杨不悔连忙安慰许春花,让她不要在意。
许春花怎么会在意呢,她如何看不出司永安已经不是当初的司永安了。
到了家里后,老猎户开始生火煮肉,天色将黑,该吃晚饭了。
许春花怎能让老猎户给自己做饭呢,她抢过老猎户手中的活计,替他干活。
老猎户让了两下,就让许春花去做了。
毕竟,男人没几个愿意下厨做饭的。
许春花看了一下老猎户准备的食材,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
许春花用野鸡做了一个辣子鸡。
她之前给司永安做过几次辣子鸡,司永安吃了之后赞不绝口,非常喜欢吃,于是她今天晚上又做了一次,期待着他吃完辣子鸡之后,能唤醒他的一些回忆。
然而,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司永安吃辣子鸡的时候,依然很爱吃,不断往嘴里塞吃的,可是他一言不发,眼神还是没有一丝光彩。
许春花仔细观察司永安,发现司永安的状态挺像现在一些人遇到车祸之后,脑子被撞坏,智商回到三四岁的状态。
司永安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