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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重啊。”郝英俊抱着张小蓝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拥……拥抱一下,不要这么久啦。”
“不行。”张小蓝突然拔高了音量,凑在郝英俊耳边说:“我……我总觉得要……要出什么事,像生……生离死别一样。”
“屁……屁话。”郝英俊的耳朵被炸得生疼,他正要说些什么,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没了,自己也倒在了一个怀抱里。
张小蓝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朦朦胧胧的看见了程景天。他剧liè的摇了摇脑袋,眯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完……完了,英俊,我……我喝高了,我居然把……把你看成了景天。”
“笨蛋。”程景天皱着眉看着醉醺醺的张小蓝,朝刘正园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走了。”
“怎么声……声音……也这么……像啊。”张小蓝步履蹒跚的跟着程景天走着,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解的问:“英……英俊,你……不管包子了?”
“……”
程景天把张小蓝带回家后,难得耐心的想帮他简单清理一下,倒是张小蓝,他硬是看着程景天的脸,坚持的认为这是郝英俊。他抓着自己的裤子死活不肯脱下来。“你……你不要耍流氓,兄弟……是……是兄弟,我要……要为……为景天守身如玉的。”
“我就是程景天。”
“别……别想……迷惑我。”张小蓝努力睁着眼睛说:“虽……虽然我……我喝多了,我记得……景……景天没有来吃饭。”
“你自己洗吧,洗完了来睡觉。”程景天觉得跟一个喝醉了的人没什么好讲的,他帮张小蓝放好水,试了下水温,就打算去另一间浴室洗澡了。
张小蓝痴迷的看着程景天的背影,嘴里嘀咕着:“太……太像了,简直一……一模一样了。”
程景天洗完澡后就去看了一眼张小蓝,他还是那个全副武装的样子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第二天,张小蓝醒来的时候,头很重很重,他稍微摇了两下,感觉大脑里面的所有零件都在ji烈的碰撞——脑细胞随时都会被挤压的弹跳出来。这太难受了,张小蓝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在程景天的卧室。
“难道昨晚真的是景天?”张小蓝张了张干涩的嘴唇,隐形眼镜干巴巴的贴在眼球上让他很不舒服。张小蓝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水流猛烈的冲击着喉咙,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里闪现,张小蓝慢慢想起了他喝醉后发生的事,当场景转换到浴室,喝醉了的张小蓝拒绝让程景天帮助自己洗澡时,清醒的张小蓝迅速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内裤的花色,然后狠狠的捶打着被子抱怨道:“可恶啊,为什么我当时不能清醒一点啊,洗澡什么的最容易发生点事了……”
要发生点什么事呢?张小蓝体温迅速升高,脸色渐渐发红,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喃喃自语道:“我是男人,我是男人,这个是正常的……”
程景天走进卧室的时候,张小蓝正露着灰色的小裤衩把被子夹在两腿之间——小屁股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如果换一个人,这或许是一个比较香艳甚至于挑逗人的画面,但是程景天在这幅发育不良的身体上,只看到了搞笑和喜感。他忍不住轻笑一声,走上去扯开张小蓝的被子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五章 色令智昏()
“我……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张小蓝马上用腿紧紧的夹着被子心虚的说:“景天,我好像把床单弄坏了。”
“恩?”程景天连人带被的把张小蓝抱起来后,就看见纵横交错的格纹床单右边有一块灰白色的半干涸液体。
张小蓝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杰作,羞愧的无地自容。实际上他也是刚才在床上蹭的时候才发现床单有点湿的。张小蓝现在完全不敢看程景天的脸色,他把头埋在程景天的胸前呐呐的说:“那个,别把我丢出去,我会帮你洗床单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你丢出去?”程景天瞥了一眼胸前不安分的脑袋,抱着张小蓝坐在了床边上。
张小蓝偷偷的把头抬起来瞄了程景天一眼,赶紧低下头小声说:“上次我不小心把郝英俊的毛巾搞到地上,就被他狠狠的凑了一顿,我觉得搞坏床单这个事情应该更严重。”
程景天想象着张小蓝被凑一顿的情景,皱了皱眉毛,捏着张小蓝的下巴说:“你在谁面前都是这样一幅小媳妇样吗?”
“啊?”张小蓝下巴吃痛,被迫对上程景天凌厉的眼神,有一种自己犯了错误的感觉。他张开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我不欺负女人,英俊算半个女人,所以他凑我我不会还手。”
“哦,是这样吗?”程景天嘴角上扬,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如果我打你,你会还手吗?”
“坚决不会!”张小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程景天要打他,但是如果程景天真的要打他的话,自己怎么可能还手呢?张小蓝在心里yy了好几种程景天打他的方式和力度,最后脸红心跳的想到了打屁股……
程景天看着张小蓝一幅春意盎然的样子,果真把他翻转过来扬起手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后,张小蓝迟疑了一会,这个打屁股跟他设想的有点不一样,他用左手揉了揉发麻的屁股,扭过头红着眼睛说:“景天,你欺负我。”
“又要哭了?”
“没有。”张小蓝咬咬牙,瞪着眼睛说:“谁哭了是小狗。”
程景天用指腹在张小蓝的眼角按了按,笑着说:“为什么我打你你也不还手呢?难道我也算半个女人吗?”
“不是。”张小蓝爬起来很自觉的坐在程景天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说:“好男人不应该打自己心爱的人。”
“……”程景天半天无语,最后只好沉着声说:“张小蓝,去洗床单。”
“等等嘛,先培养培养感情。”张小蓝无赖的抱着程景天不放手,他把脸埋在程景天的脖子里蹭了蹭后相当不怕死的问了一个自绝生路的问题:“景天,你是不是也会有生理需求啊?那个,你一般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怎么解决的?”程景天笑着眯了眯眼睛,低下头含住了张小蓝的喉结。并没有什么太煽情的手法,仅仅是那温暖的舌头,在颈部凸起的地方轻轻的刷过,打几个转,张小蓝就不由自主的仰起脖子,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喘息。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被无限细化,正当张小蓝意乱情迷的憧憬着更进一步的时候,程景天突然刹车了。他安抚性的亲了亲张小蓝的额头,趁着他晃神之际,敏捷的跳下床,走到门口回过头说:“别忘了,床单要用手洗。”
“别……别走啊。”张小蓝失落的看着空空的房门口,失控的连连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后认命的扯着床单冲到浴室,打开冷水开关淋了个透心凉——心不飞扬。
张小蓝是个心眼实的人,程景天说床单要用手洗,他就真枪实弹的用手把那床230厘米宽,270厘米长的床单一寸寸布的用手搓。
程景天在书房跟李阳帆视频聊了几句,讨论了几个问题后,倚在浴室的门框上,看到张小蓝蹲在浴缸边上在洗床单事业中用上了造火箭的热忱时,他再一次认识到,张小蓝对自己是极认真的。
张小蓝不知道程景天在看他,因为他是背对着门口的,程景天也不打算让张小蓝知道他在看他,时间定格在张小蓝转身的那一刻,程景天离开了浴室门口,没有露/一点痕迹,所以张小蓝错过了那个他回馈给自己的喜欢——程景天温柔到没有杂质的目光注视。
“好累啊!”张小蓝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甩干后,艰难的把它挂上了自动衣架。对于一个醉后刚醒的人来说,干这么久的体力活简直是酷刑啊。
张小蓝一口气跑到书房,自顾自的跨坐在程景天腿上,虚弱的说:“景天,我快死了,我好饿啊,我不想做饭……”
程景天没想到张小蓝会来这出,张小蓝不知道程景天在视频,当李阳帆那句惊讶的:“你们在干什么?”清晰的传入两个人的耳朵时,程景天马上中止了视频会话。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有这么凑巧,如果不是李阳帆刚好有个疑点要再跟程景天讨论一下,如果不是张小蓝正好在那个时间段跨坐在程景天身上亲昵的说话,如果不是程景天就这么自然的纵容着张小蓝坐在他的腿上,如果不是这一切正好刺激了心理不平衡的李阳帆,或许张小蓝和程景天不会那么道路曲折,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受着分隔两国的痛苦——那是密布在十三个小时时差里无法诉说的思念与悔恨。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张小蓝宁愿再多洗十套床单,但是现在的张小蓝什么也不知道,他僵直着身体,小声的询问程景天:“景天,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没有。”程景天把张小蓝揽在怀里,脑海里回想着李阳帆的那个表情。是震惊?疑惑?还是愤怒?应该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程景天想一个问题——尤其是对自己有攻击性的问题时,往往都会一门心思的想把它琢磨透。他不喜欢让自己处于惊慌失措的状况之下,所以他不得不早点做好防范措施,甚至于盘算好损失。李阳帆对自己的心思,程景天也是在长大后的相遇中才意识到的。从刚才他的反应来看,这段儿时伙伴+以后合作伙伴的关系应该很不好维系。程景天不打算为此跟李阳帆决裂,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此伤害张小蓝。只是,恐怕以后不管是自己和李阳帆的关系,还是张小蓝和李阳帆的关系,都会有点儿紧张吧。程景天用“有点儿”这个词,是不想高估李阳帆对自己的感情,然而事实将会在不久以后证明:执念会使一个人魔障,然后渐渐丧失人性,不念旧情。
只是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