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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我看看。”
费欣让开了地方,程文玥扒着缝看了一下,伸手一下就掏了出来——一『毛』硬币……
“我还以为多少钱呢,就这个一『毛』的?”程文玥用细长的手机夹着硬币抛给了费欣,费欣美滋滋的接过去,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绣花的复古麻布小钱袋,把一『毛』硬币装进去了。
完了还放在耳朵旁边摇了摇听响,活脱脱一个小财『迷』的样子。
程文玥望天,既好笑又无奈,问了一句,“这个袋子里不会都是一『毛』的硬币吧。”
费欣连连摇头,嘴巴里连连发出否定声音,然后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这里面有大钱的,好几个五『毛』的呢!金黄金黄的!”
程文玥忍不住笑了,又问,“那你不把你的大钱藏好,拿出干嘛,不会是准备用这个给我包压岁钱吧。”
费欣一脸吃惊的看着程文,直接道,“啊?你这么大人了还要压岁钱?”说着还把钱袋子往身后藏。
费欣藏钱的这个动作娴熟而流畅,完全是下意识,没过脑子,不然她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人家程总程老板还能看上她那俩一『毛』一『毛』的钢镚?
“你啊干脆叫费一『毛』得了。”程文玥看她的举动就知道平日里肯定没少干过这事,打趣道,“一『毛』不拔的一『毛』!”
“哎,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费欣努了努嘴,把钱袋子在程文玥眼前晃了一晃,里面的硬币很有节奏的哗哗响着,“我刚才是在数车钱呢,你那份我也算上了,你还笑话我一『毛』不拔,那你自己出车费吧,哼!”
“吆,你还生气了,什么车费?”程文玥没明白,费欣把钱袋装到了外套口袋里,解释道,“咱俩不是要去市里么,不得坐城际公交啊,城际公交不找零的。”
程文玥笑着道,“你倒是细心,行,都准备好了吧,那咱们出发吧。”
程文玥刚要往外走,瞥到了她起床时给费欣倒的水还在,就问道,“你没喝啊。我交代的任务你就这么完成?”
“哎呀,忘了,现在喝!”费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程文玥一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她就想起了小时候被爷爷罚站军姿所支配的恐惧,下意识的不敢反驳,她不敢马虎端起杯子就要喝,结果被程文玥抢下,“都凉了,兑些热水再喝。”
说着就要去倒热水,费欣眼疾手快了一回,抢过暖瓶,“我来,我自己来!”
拿过了已经凉掉的水,又取了一个干净的空杯子,到了一半凉开水进去,这才把热水添到了两个杯子里,她举着其中一个杯子对程文玥道,“你也喝一杯吧,对胃好。”
这不是她对费欣说的吗?还反过来教自己了,有意思。程文玥起床的时候已经喝过一杯了,不过既然是费欣主动给自己兑的温水,那就喝吧,刚好运动完了需要补点水。
两人喝完了水,程文玥先出去,费欣在后面锁门。等她锁好堂屋的门,程文玥车子已经预热好了,正在往院子外面倒车。
“你干嘛啊?”费欣敲了敲车门问道。
程文玥已经把车开出了院子,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对费欣道,“锁大门,上车。”
“你要自己开车去啊,这么大的雪,离市里又不近,还是坐公交吧,安全点。”费欣有些担心路滑。
“上车吧,今天没公车。”程文玥下车把费欣塞进了副驾驶,补充道,“这雪其实没多大,路上车来车往雪化得也快,我开慢点就行,再说了,我昨天开车你来这里,油吃了不少,刚好去市里加满。”
“我还是觉得坐公交吧。”费欣有些担心,其实她对汽车什么的一直都有一种恐惧,所以驾校都报了快两年,考完了科目一后就再也没去,因为她一上驾驶座就发蒙,离合、刹车和油门老是分不清楚。平时出差,能做火车、高铁就很少做长途客车。
“系上安全带。”程文玥叮嘱了一下,见对方没反应就作势靠过去,“要我帮你系上?”
“不用,我自己来。”费欣也不好说什么,赶紧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路过村里十字街口的城际公交站牌时,程文玥特意摇下了副驾驶的车窗,让费欣看了看贴在站牌上的通知。原来城际公交大年三十到初二放假,初三才来。
“你早知道了啊。”费欣明白了,程文玥肯定是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停运通知。
“对了,你们这里怎么交电费啊。”
要不是程文玥提醒,费欣还真把电费这事情给忘记了。
“哦,好像平时交到大队村长家就行,他媳『妇』负责代收电费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人家今天还干不干。”
“那就先去问问。”程文玥听了,让费欣指了指路,开到了村长家门口。
村长媳『妇』在村里开了个小超市,平时代收下水电费什么的,也不收什么服务费啥的就当是便民服务了,一般来交个电费啊话费啥的,都顺手买点烟酒零食,大家乡里乡亲的也就当是互相服务了。
“妗子。早啊。”费欣下了车喊了一声正在门口扫雪的村长媳『妇』。
因为这里是费欣妈妈的老家,村里的称呼也都是随着姥姥这边,不是舅舅就是妗子,虽然没啥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叫亲切点。就跟叫叔叔婶子一个意思。
“唉吆喂,小欣儿啊,你多咱回来的啊,哎呀稀客啊,来来,进屋坐!”村长媳『妇』『操』了一口当地的方言,扔了扫帚很热情的往屋里引着费欣,她儿子今年21了,在部队当兵三年多了,她儿子初中毕业后就没在上学,征兵的时候差点没上去,还是多亏了费欣爸爸的帮忙才进的部队,不过小伙子也挺能干,在部队踏踏实实的,年前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抢险立了三等功,可把村长媳『妇』美坏了,因此看到了费欣格外的热情。
两人在屋里唠了几句闲话,村长媳『妇』八卦的心终于暴『露』了,指着外面的车道,“你对象也来了啊?也不说领下来,让妗子看看,呵呵,好呀,好呀,一起回来过个年好。”因为她儿子跟费欣的爸爸认识,偶尔聊起来的时候,知道费欣有个订了婚的男朋友,所以村长媳『妇』才这么问的。
“不是,妗子,那不是我男朋友,是……哎,是我一个朋友,那个她家里人都不在家过年,就来跟我一起过年了,哦,对了妗子,我是来问问交电费的事情,我家没电了。”
费欣赶紧岔开话题。
“哎哟,你是早来呀,昨晚还能交的,白天我都让你舅在喇叭里广播了,市里供电所今天年前最后一天要维护系统,我这里登录不上他的电网啊,你今天要交只能去市里了,得快点啊,昨天给的通知三十只有上午上班,下午人家就放假过年啦。”
村长媳『妇』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车上看,可惜离得远,加上程文玥一直侧着脸,村长媳『妇』连个男女都没看出来。
不过有一点她看出来,这个车老贵了,是个吉普大越野呢!有钱人!
“谢谢妗子,那我先走了啊,提前给你拜年了!新年好!”费欣打了招呼赶紧钻到了车里,村长的媳『妇』跟了出来,看着开走的车还喊呢,“明天带你对象过来玩啊!”
费欣一脸冷汗,什么对象,什么眼神啊,她脸盲,村长媳『妇』是连男女『性』别都盲了吧!
“她喊什么呢?”程文玥通过后视镜都能看到依旧恋恋不舍站在后面喊叫的村长媳『妇』,就问费欣。
“没什么,就是打招呼,几点了现在,供电所那边中午就下班了,晚了交不上电费,还得挨冻。”费欣打着哈哈。
第17章 “情书”杀手()
从村里到市里,非雨雪天,公车走四十来分钟,但是私家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行。但因为今天是雪路,程文玥开的也小心,路上就慢了些,还是用了四十来分钟,就算这样,费欣一路上眼睛瞪的老大,手死死的抓着安全带。
快进市里的时候,有三四辆车因为路滑追尾,可把费欣吓得直冒冷汗,程文玥都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追尾了呢,别那么紧张,没事。”
说实话程文玥开车很稳,这一路上没有急刹没有刮擦、顺顺利利的,但是费欣就是胆子小。
“你是害怕坐车,还是害怕坐我的车?之前我开车载你的时候你也没这样啊。”程文玥问她。
费欣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抱歉的解释着,“我不是怕坐你车,我是害怕雪天开车,我上初一的时候,高中部有个学生就是雪天坐车然后出了车祸,可吓人了,那个学生都住院了,后来就没到学校来,也不不知道是转校了,还是……还是转地方了……”
“转地方?什么意思?”程文玥倒是很好奇,她初中的时候怎么那么关心高中部的学生。
“就是从人间到地下……就是死了啦,呸,大过年的,说这干啥,不吉利!呸呸呸!”费欣倒是挺讲究。
“哦,你还挺『迷』信的,那个学生跟你关系很好,男的女的?”程文玥问道。
费欣明显怔愣了一下,关系很好?哎,如果给人家写过情书算是关系好的话,那就是关系好吧。那可是她人生的第一封情书啊,她的早恋加初恋加暗恋在递出情书的那个中午就结束了。
因为她中午托堂哥给送了情书,下午那个学生放学就出了车祸……那天的雪哦,比现在这场大多了……可人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没敢在情书上署名。而且她也不知道人家叫啥,只知道人家姓赵……
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是初中部的学生,跟高中部又不在一个院上课,最大的同川堂哥倒是高中部的,她让堂哥帮忙打听名字,费同川同学却坏笑着说,“大家写情书都写名字,开头就是亲爱的谁谁谁,多没有创意,你就写赵同学好了,这显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