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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没事。”卫颜歌低头摇摇头,自嘲一笑,然后对着黎朵说:“喜欢我吗?”
黎朵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被卫颜歌『性』格不定的样子弄懵了,前两个小时还说着不喜欢自己,现在又来吻自己还问喜不喜欢是个什么意思。
卫颜歌也知道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他把黎朵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心脏,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道:“如果你喜欢我就好了,因为我也同样喜欢你。”
“可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骗你的。”“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卫颜歌连说了两句,最后看着黎朵,袒『露』着藏起许久的心声:“我以后都不会这样害怕,不会再让你难过,会永远用着这颗心来爱你。”
人有欲望,便会痛苦,妄念生于欲望,死于遗忘。他忘不了,所以只能一直爱着,一直痛苦着。
黎朵将信将疑的看着卫颜歌,甩开了卫颜歌的手,掏出自己记录的小本本说:“刚见的时候你说我蠢,然后又说我麻烦,又嫌弃我,还在酒吧惹我哭。现在说一直喜欢我,我才不相信呢。”
“那怎么样你才相信呢?”
“我~”黎朵的两个眼珠子转啊转,转而问起酒吧的事:“那陈石希的事是怎么回事?”
“他威胁我,所以我就让王一磊帮了点小忙,跟我在酒吧里说的差不多。”
“那你害怕什么?事情不都解决了吗?”
“对啊,都解决了,我不会再害怕了。”
黎朵气的踢了卫颜歌一脚说:“那你知道我当时多难过啊,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我还拖着这个行李箱走了这么远,这么累,还孤苦无依的一个人,还以为大家都把我忘了~而且刚才我还打不到车,出租车都被别人抢了,表哥还忙着跟维维姐谈天说地,说我人生都是黑洞!”
卫颜歌听着黎朵叽叽喳喳的话笑着,惹着黎朵恨恨的跺着脚说:“你笑什么啊。”
“朵朵,你真是太可爱了。”
“别以为说些甜言蜜语,我就轻易的放过你。”
黎朵说完脑子闪过丝想法,想起上个世界自己要走,卫言之同样说了害怕,连问:“不对啊,你说害怕跟陈石希的事没关系是吗?”
他怀疑是不是因为当初系统扫描了一次黑暗源,从而带来的副作用,直到现在他离开,副作用才消失。
卫颜歌只是用吻封话,他不准备说他的这些梦,不想让黎朵担心,他知道黎朵知道前面的三个人,也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清楚这一切的原因。
黎朵问不出个究竟,同时也在卫颜歌的一声声朵朵的喊声下,弃甲投降。
最后卫颜歌紧紧抱住黎朵,把头埋在了黎朵的颈窝里,终于没有违背心意,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他还是没办法,纵然是察觉爱上会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不爱太难了,克制住爱,看着黎朵难过,才是最痛苦的事。
失落也罢,痛苦也罢,只要你幸福便好了。
我过了许久的人生,延续着不同的人生,始终在某一段的路途上遇见你,和你走上一段,那便好了。之后的酸甜苦辣,我一个人独尝也可。
黎朵本应该有着不同的未来,是他一意孤行割断了别人的人生,任何对于他的怜悯,其实都是对黎朵的不公平。
第50章()
嘉定五年; 春,惊蛰日。
兰溪县; 刚下过一场暴雨; 冲刷了多日积攒下来的郁郁之气。
黎朵坐在茶馆里; 对面是一位戴着斗笠的郎君,背对着窗户,端起一杯苦茶抿了一口。手指搭在白瓷蓝纹的茶盅上; 莹白如玉,指甲修剪干净,透着微微的粉『色』; 骨节纤细; 看上去比一般男子的手来的精致柔嫩。
茶馆中央坐了个说书人,敲响了醒木; 又开始说起那黎家老宅的废墟。
“十日前; 也就是二月二十五日。黎家突然被一道惊雷劈中; 瞬间燃起一场大火。啧啧; 当时全县的捕快都赶去救火。结果!天火完全扑灭不了; 整整烧了两天两夜; 那黎家上下五十四口人; 都死在这场天火中。
话说黎家老爷子一向是兰溪县的大善人,黎家祖宗也曾是晋国的开国功臣,被开国太宗夸为”说书人朝着东方拱了拱手继续说道:“不过在上位论功行赏时; 却是辞官退隐; 来了我们这兰溪县,真可是无人能匹及的大家风范。怎料这天火就降临在这黎家。不过有传闻······”
说书人刻意顿了顿,惹了旁边听书的小生,立马叫上:“传闻什么啊,老孙头你别吊胃口啊。”
说书人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另开了个话题说:“众人可知黎家嫡女黎十姑娘,那可是兰溪县的神童,三岁识字,髫年读史,未及及笄之年,才名已是传满林州城,林州城刺史周大人之子周子书公子都曾来提过亲,只是黎老爷子没有答应。
话说这黎十姑娘的闺名唤为黎琬琰,由黎家老爷子取自南史夸着黎十姑娘聪敏机智。从名字就能看出黎老爷子对这位嫡女的看重。大家可知道为何如此看重?”
“这谁不知道啊。”有人接话说:“黎十姑娘是黎家大房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又是黎家第一个女孩儿,嫡长女当然得了黎老爷的重视了。”
“非也非也。”说书人晃晃手指头,摇摇头,神秘道:“众人有所不知啊,当年这孩子是黎家大房求神问佛所得。生的时候黎夫人难产,而那刻,黎家的上空居然出现一只闪着红光的鸾鸟,鸣叫了三次离开,黎十姑娘才诞了下来。传闻啊,这黎十姑娘是鸾鸟转世,这次天火正是让鸾鸟回归上界呢。”
此刻有人笑了说:“那轮到你这样说,黎家这场大火是因为黎十姑娘才遭了灾。”
茶馆里顿时的笑声,让戴斗笠的人手微微颤了下。黎朵伸手覆上斗笠人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
斗笠人压低了声线,饱含伤痛的唤了声:“阿哥。”
茶馆里说书人还在继续,又晃了晃手指头说“非也非也。这哪是什么灾,分明是为了让黎家脱离尘世之苦,所以才降下天火。”
说书人从黎家的天火之灾又讲到了最近大阴山之战。
“······正值春日草长马肥,大阴山之外的胡族频频『骚』扰我晋国北疆,幸好镇守北疆的武安侯世子带领兵将在大阴山把胡族打的落败连连。老朽不议朝堂大事,只说武安侯世子秦晋渊,刚及弱冠,已是一员骁勇善战的大将,由他镇守北疆这五年来,北疆百姓安居乐业,实乃幸事······”
一刻钟之后,这位说书人才结束,匆匆的离场,换了个琵琶女上台,唱起来逗乐的小调。
在说书人通过茶馆后门离开时,黎朵落下银钱,和斗笠人一同离开。
下过雨还是湿滑的青石板小巷,说书人哼着小曲,手里掂量着刚得的银钱,满面春风,可没高兴多久,就被两个人挟持进了一间废居。
黎朵在背后反剪住说书人的手,右手的匕首稳稳放在说书人脖子间,只要说书人一个『乱』动,下一刻就是血溅当场。
这个世界不像是之前的法治社会,这里存在着更多的危险。他接收了主神给与了另外个技能:格斗术。从接受进脑海中后,使用熟练的仿佛就是自己本身所具备的技能。
“大,大大大爷,有话好好说,小的就是个说书的,身上实在没什么钱啊,就~”说书人被横在脖子上的匕首吓得身体发软,声音都哆哆嗦嗦的说:“就刚才得了几个铜板。”
斗笠人从说书人怀里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个沉甸甸的荷包。“是谁指示你接连十日在茶馆说黎家大火的事?”斗笠人说话音虽是压低了,但还能感觉到一股愤怒和悲伤。“这钱就是指示你胡编『乱』造的人给的吗?”
说书人犹豫了一下,立马感觉到匕首进了一寸,害怕的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小的不知道啊,就是一日说书回家,有一戴斗笠的黑衣男人给了我一袋钱,让我在茶馆说上十日黎家大火的事。我真的只是收钱办事,我也知道黎老爷子是善人,在外编排这种传闻对不起黎家,可是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缺钱用啊。”
斗笠人在茶馆说书人拿着黎家上下五十二口『性』命肆意玩笑,已经是愤慨万分,现在虚伪的道歉求饶更让斗笠人满腔怒火,低低道:“别废话!把那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全说一遍。”
“那天天太晚,小的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就看到房间里站了个人,他带着斗笠穿黑衣,我是真的没看清脸是什么样。
个头应该是比我高,对对对!比我高上一个头,大约有七尺四。然后扔了一袋钱给我,让我在茶馆说上十日黎十姑娘是鸾鸟转世的事,然后就消失了,就是我一眨眼间他就消失了。对了,他腰间悬着一枚如意佩玉,翠绿『色』的,可好看了。真的就这么多了,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说书人腿肚打着颤,好不容易说完这段,忐忑的看着斗笠人,而身后那位挟持自己的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心如打鼓,上下蹦的不停。
半响后,斗笠人才冷冷说:“你连样子都没看清,却知道他腰间的如意玉佩,还能描述的如此清晰。试问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居然还会把随身玉佩『露』出来。既然你还要说谎,也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他话音刚落,黎朵手上的匕首又深入了一寸,脖子上的刺痛伴随着恐惧扩大,似乎能闻到血腥气,说书人一个颤抖,差点跪了下来,涕泗横流喊:“别杀我,别杀我,我都说。是一个黑衣人给了钱给我,让我在茶馆说黎家的事,他说说书之后肯定会有人来找我问,我就把他教的再说一遍给你们听。我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是给了我这些钱。”
斗笠人对着黎朵点点头。
说书人脖间一阵痛,被打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