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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但显然露着一种欣喜之色。
火瞳轻轻动了下头,“水。”
她的声音有撕哑,喉咙更是干的难受。
少女很快就倒来了一杯清水,用小银勺小口小口地喂入了她的口中,直到杯中清水已少去一半,火瞳才觉着喉咙不像方才般刺痛,扯了扯嘴角,向着她笑笑道:“谢谢。”
“已有人去告知殿下了,殿下一会儿就会来,您先休息一下吧。”
“殿下”火瞳轻皱了一下眉,她不明白少女口中的殿下指的是谁。“这里是哪儿?”
少女恭敬道:“这儿是瑥城的城主府。”
“瑥城已经到瑥城了啊。”
火瞳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身处于容国时,无数无数的片断在脑中不停地闪过但却完全没有办法将其整理清楚。
尤其是只要越想,她的头就越会涨痛难耐。
火瞳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揉揉额头,不料却又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她拼命忍着惊叫的冲动,可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可怕。
“您没事吧,奴婢马上让人去告知殿下。”少女似乎被她的神色给吓到了,她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才打开门,她的脚步却停顿了下来,退到一侧,曲下右膝躬身行礼。
夜枫缓步走来,他一身暗青色曲裾深衣,腰束深色嵌有宝石的腰带,称托着他的身形显得更外修长。
他微抬了一下手,直接走到了火瞳的床前,用手搭了搭她的额头。
“天枫”火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也在这里啊”
“已到了危月,用不着再担心了。”
火瞳点点头,若说原本她还心存疑惑,此时看到天枫却也安下了心。她想了想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脑子空空的想不起来。”
“你受了伤,失血过多,记忆自然会受到影响。”
“应该是吧我连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火瞳说着说着,不禁郁闷了起来。
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夜枫已知躺在这儿的是瞳而非火。
原本是他自己的推测,但这次从月凛的口中得到了证实,那就是瞳会自行地补充一些记忆,主要是那些会对她的情绪产生较大波动的记忆。至于其他的,则会陷入到一种盲目的状态,就犹如失忆一般,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根本就完全不存在。因而对于她此时会有这些问题,他倒一点儿也不觉着奇怪。
甚至可以说,若非如此,她的情绪状态可能会陷入到某种难以控制的地步若非月凛告诉他,几乎从来都不可能想到,这个柔弱温良的女孩一旦失控居然会是如此的可怕。
说起来,他也曾经得到过容国数个村庄一夜间遭火焚毁的消息,当时只是以为那是有什么人招惹到了火,却不想竟完完全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种种思绪在夜枫脑中闪过,他的表情却并没任何的变化,温和的笑容洋溢在唇边。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向着正微皱着眉的火瞳说道:“你还记得什么?”
“只记得我被他们抓走的事,那个校尉好像是叫承奇还有李琳,我见到李琳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恨我似的。”火瞳闭上了眼睛,口中呢喃着,“她拿起剑来想要杀我不,好像不是李琳要杀我,是另一个人不对,又好像是李琳,我”
“总之,有人想要杀你是不是?”
忽然被打断思路的火瞳顿时便睁开了眼睛,她呆愣了半晌,这才微微点了下头。
“而之后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火瞳想了想,“是的。”
“其实那之后你就受了伤,然后一直昏迷着直到刚刚才醒。”
火瞳呆呆地看向他,夜枫的温和笑容似乎有种令人信任的魅力,于是她轻点了一下头道:“那月凛呢?”
“他正在忙,离开瑥城这么久,很多事情都积压了下来到傍晚的时候,他会过来看你的。”
“你也很忙吧?”
夜枫微笑着,脸部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柔和,看着他的笑容,就犹如看到最为温暖的阳光一样。
他笑着和火瞳聊了几句,把她扶起后又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口。现在已算是好了许多,前几日那持续不断的高烧才真正令人感到害怕。但她的体质还相当的赢弱,暂时不能再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肩膀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身上其他的伤口同样也是,只不过她肩上的皮肉是被妖魔给生生撕扯下来的,就算用了最好的伤口,愈合的效果依然不怎么明显,尤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会留下伤疤。
夜枫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有些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罢了,有道丑陋的疤痕在肩膀上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
“什么?”
“天暮呢?”火瞳仰起脸来问道,“当时他是去找你的吧?”
“对。”夜枫点点头,“他正在瑥城,不过有事离开了城主府,最晚后天夜里就能回来。”
“那就好。”火瞳笑了起来,双手合十道,“本来还担心着呢你们几个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
火瞳的动作再一次地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她顿时皱拢起了眉头,并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你暂时别动,等伤口养好就没事了。”
“这样啊”火瞳眯起眼来想了想,又笑着点点头。
夜枫扶着她躺了回去,叮嘱一旁的少女替她换药后,这才离开。
火瞳打了个哈欠,她是重病初愈,由于失血过多,加上长时间赶路过于劳累的关系,身上的疲惫始终都还好。再加上与夜枫说了一会儿话,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倦意没有多久就涌了上来,她轻闭了几下眼睛,不知不觉间便已入睡,就连伤口上的药是什么时候换的也都不知道。
这一觉足足睡了有一天一夜,待她再醒来的时候,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除了牵扯到左肩就会疼痛难当以外,几乎已没有了大碍,至于身上的其他伤口,若是不被大力碰到,也差不多是可以忽略的。
火瞳用脚和右手的力量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一见如此,本坐在她床边的少女连忙起身托了她一把。
“谢谢。”火瞳轻轻道了声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卉奴婢本是城主府的侍女,殿下命我来服侍你的。”
“殿下?”火瞳上次见到夜枫时太过欣喜,居然忘了这么一回事。
她只知道月凛是危月国某州的州宰,天枫是名游医,至于天暮则是猎尸士而殿下就一称谓,貌似是仅对王族的吧?
“殿下方才才来过,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火瞳动了动嘴唇,终还是摇了摇头,决定等见到月凛他们再问也不迟。
以她的天性,倒不是对林卉有什么戒心,只不过与她并不熟,这才有些不太敢开口多问而已。
她撇撇嘴,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清闲,火瞳每天的除了睡觉就是发呆,相比之下,月凛他们似乎正在忙碌之中,虽然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看她,但火瞳却能够看出他们神情中的疲惫。
她知道危月正在和容国打仗,但事情到底怎么样,她却一无所知,偶尔问问已经有些熟悉的林卉,她总是会微微一笑,以柔柔的声音份外坚定地说道:“我们危月是不会输给容国的。”
被林卉的信心所感染,火瞳的心也不禁坚信起来。
而一直待在城主府,并没有离开自己房间一步的火瞳也不可能知道,就在她疗伤的这半个多月的时候里,危月已容国已然交战了整整三次
时间就这么继续地过着,这也是火瞳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渡过的最为安宁的几天。
就在这一夜,火瞳睡下没有多久便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悄悄地走到一旁,轻轻打了个响指后随手点燃了一旁桌子上的烛灯。
第199章 初抵危月30 王旨下()
火瞳坐在桌前用手撑着头,直到林卉注意到烛光进来时,她才仰头微微笑着,“月凛呢?”
林卉稍一愣神,火瞳一直都爱笑,可现在所露出的笑容却似乎与之前几天有着些许不同,可到底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只是淡淡的有这种感觉。
火瞳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她的答复,不禁稍稍蹙起了眉,而这时却见林卉低垂下头,恭敬地说道:“奴婢不知。”
火瞳摆摆手,毫无形象地往桌上一趴,想想又有些无聊,干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径直往门口走去。
“瞳小姐,您要去哪儿?”
“出去逛一圈。”
“逛一圈?”林卉很是不解,天色早已黑了,她到底要上哪儿去逛啊?
火瞳才不会去理会什么人呢,以她的脾气,反正月凛也不在这里,想要出去逛谁又能拦得了她。
她看也不看试图阻止的林卉,随手拉开了房间的门。
冷风顿时扑面而来。
火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把手掌合拢,哈了几口气。
她的房间外就是一长廊,以及一个小院子,此时,天上雪花正纷纷飘散着,带同着冷风令四周透着浓浓的寒意。
室内虽也不是太暖和,但比较起来,却已是天壤之别了。
火瞳用手背摸摸鼻子,犹豫着是不是要出去继续逛。
“瞳小姐,您身体才刚好,请不要出去。”
在火瞳的盈盈笑意中,她的脸上的不耐烦已经相当明显了,只不过,那些对她并不熟悉的常常会被她的笑容所迷惑,故而注意不到这一点而已。
“你下去吧。”
“呃?”
“我讨厌有人时时刻刻地跟着我。”
火瞳进屋找了找,没发现有斗篷之类的东西,失望地耸耸肩又跑了出去。
林卉得到过吩咐,命她不能去阻碍火瞳的行动,因而除了稍加阻拦之外,她并没有去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只是紧紧地跟在火瞳的身后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