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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越感觉自己的心尖上突然冒出星芒的激荡感。那种感觉在她心里回荡再回荡,最后只剩下喜欢两个字,像是微风从幽狭山谷过,回声绵软温润。
她薄唇抿了抿,声音很低:“你亲亲我,我就答应你。”
初凝唇角翘起,揽住顾君越的脖子,扬起下巴,便寻到了她的唇瓣,用力的吻了一下:“这样吗?”
顾君越眸光深深,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意:“太敷衍了。”
她俯下头,唇瓣印上初凝的嘴唇,绵软温柔的吻,她缓缓探出舌尖,启开佳人贝齿
唔,要多一点点
第二日,宫内外都在讨论最令人震惊的消息——皇帝要开始遣散后宫了。如有自愿出宫的后妃,都可以迅速离去。
一时间,宫门外的马车都排成了长长的一列,不少宫妃的家人都在马车上翘首以待,希望能看见自己的女儿归来。
世人都知道,被皇帝娶进宫的,基本上就和当尼姑差不多了。当时圣旨下来,有不少父母都是挥泪送走了女儿,心里悲痛难当,可是又不能以一家性命做赌注。
方尚书带着夫人和幼子,也在宫门外等了许久。方家的马车排在最前面,可是直到后面的马车都走了,宫门也要上钥了,也没见到女儿出来。
方夫人哭的泣不成声:“芷芊她是怎么了,为何还不出来,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惦念家里吗?还是说,她被皇帝给扣下了?”
夫人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方尚书出声打断她:“瑾容,慎言!”
方夫人擦了擦眼泪:“慎言些什么?我看别人家的女儿都出来了,就我们芷芊没出来,我心里难过,说几句不行啊?”
方尚书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你放心吧,前次我还面圣之时,陛下还和我说过,她会优待芷芊。”
方夫人含泪瞪了他一眼:“你那好学生就会说些哄人开心的话。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她眼中就只有那个苏家的丫头,咱们女儿进宫不就是让她想起了老情人吗?”
方尚书神色严肃:“你天家之事,岂由我们置喙。今日便先回去吧,等过几日陛下有空,我去问问她。”
方夫人掀起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夕阳彤彤,缓缓落下,禁门已经要落钥了。她悲从中来,用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嘴唇都咬的发白。
车夫扯了扯马头上的缰绳,马嘶鸣一声,迈了蹄子,哒哒向前。
这时,才有宫人高呼前来:“请方大人留步!”
方书维叫了声停,那宫人已经走上前来,气喘吁吁:“陛下得知方尚书在宫门外久等,特派奴才前来和大人说,过几日得了空,陛下会带柔嫔娘娘回府。还请大人和夫人勿要牵挂。”
方书维道了声谢,然后才和夫人对视一眼,两人几乎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陛下说她带芷芊回府?”
“我听着也是这么说的。”
“原来我没听错啊”
马车哒哒的向前,留出足够的时间,给车厢里的两人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
安福宫。
顾君越坐在桌前批折子。
游牧民族劫掠不断,北边局势紧张,大大小小的各种摩擦不断,只是若是打起仗来,大周军士还是不占上风。北边苦寒,寒风如刀割,更不要说胡天八月即飞雪,粮草供应也是问题。前不久,北边的不少粮仓都被游牧民族抢了,而后纵火烧的一干二净,浓烟滚滚,数日不息。
女帝不知道寻常百姓闻到浓烟时心里是何感想——她反正是要被呛得受不了了。顾君越大笔一挥:“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能不诛吗,此刻这屋内的浓烟都让她受不了了,更何况边境上那些寻常百姓?
初凝让芳落起了个小火炉,准备用炭火烤肉,只是前两天下过一场雨,炭面有些潮湿,所以烧起来的时候难免会夹杂着几缕黑烟。
她站在上风口,倒没受着烟雾熏染,倒是在窗边桌前批折子的皇帝陛下,真的是享受了够。
顾君越揉了揉眉心,想她一代女帝,什么时候要遭这种罪?即使在冷宫那几年,她也是有舅舅家的暗卫护着,再加上先帝对她心怀愧疚,说是冷宫,其实也只是跟禁足差不多。
她咳嗽了数声,走到初凝身边,皱着眉说:“你怎么天天都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初凝抿唇笑:“臣妾就是小小宫妃,不在宫里折腾这些有的没的,难道说要像陛下般,折腾各位大臣?”
顾君越哼了一声:“你这什么比方。”
初凝才不理她,炭火烧的时间久了,总算是没有白烟了。她走上前去,拿着已经腌制好的牛羊肉,亲自动手,准备烤肉。
顾君越:“”
她这个皇帝还不如烤肉重要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朕又头疼了。”
初凝不回头:“这几日天气这么好,您就别编了,要是觉得在这里待的闷了,就出去走走。”
她这句话的潜台词简直就是,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悠。
芳落和李炳全低着头偷笑,顾君越冷冷的眸光扫过去,她们都鱼贯而出,室内就只剩下她和初凝二人。
反正就只有两个人,也不要什么面子了。
她在一旁坐下:“你倒是没良心。朕为你散了后宫,朕答应你过几天陪你回家,朕天天都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冷待我的?方芷芊,我可真是看错了你。”
初凝面不改色,用银具给烤肉翻了个身:“嗯,陛下总算慧眼识人一次了。”
顾君越:“”
既然说不通,那干脆就不说了!
她上前一步,一把将初凝揽到了怀里,右手握住她下颚:“你说,你在生什么气!”
初凝惊呼一声,推她手臂:“火太大了,等会肉不嫩了。”
顾君越抿抿唇,细长的眉眼弯了一点弧度,声音轻软:“在你心里,我怎么就这么一点都不重要啊?”
这已经是在撒娇了
初凝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她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一天到晚黏着她不说,还整天问这种傻傻的问题。
她捧住顾君越的脸颊:“我没有说你不重要。你问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顾君越摇摇头,脸颊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初凝指尖掐了掐她脸颊:“还说不知道?那天宫妃出宫,我母亲等在宫门外,你为什么不许我出去见她一面?”
顾君越任她揉着自己的脸颊:“可是我都答应你了,把她们都放出去。你为什么还想出去,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在宫里陪着我的?”
初凝嗔嗔的瞪她一眼:“我就和我母亲说上几句话而已,你怎么就不允许了?”
顾君越皱皱眉:“不是答应了过几天陪你回家?”
初凝冷哼了一声:“可她在宫门外等我,必然心中悲伤,我就是”
女帝终于认错:“嗯我知道的,可我就是怕,你要是出去了,看见别人都回家了,就不想回来了。”
初凝:“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顾君越脸颊微红,偏过头去:“我没有。”
初凝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也不生气了:“放我起来,我给你准备了这么久,等会要是糊了怎么办?”
给你准备的?
顾君越立刻松开手,唇角翘起:“都是朕一个人的。”
初凝眉眼弯弯,且笑不语。
当这一天早朝之后,李炳全已经知道了皇帝近日都要去安福宫里批折子,早就叫了太监,把折子都运到了安福宫里。果不其然,才下朝,皇帝上了御辇,说了句:“去安”
“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顾君越有些不悦,李炳全给她揭开御辇的帘帐,她才看清,站在一旁弯身行礼的人是谁。
她冰冷脸色如雪后初霁,唇角微微勾起:“阿彻,你怎么在此?”
赵彻是顾君越的表弟,顾君越能夺位成功,都是仰仗着赵彻的父亲,她的舅舅赵予的帮助。母后和舅舅的感情一向很好,赵彻和顾君越小时也是玩伴。后来后宫一朝突变,先帝不是不想夺了赵予手中的兵权,奈何赵予手中握着虎符,其人更是十分受三军拥戴,实在是动不得。
赵彻直起身来:“陛下,臣来此,是有一事想问陛下。”
顾君越抿唇笑:“你说。”
赵彻向她一拱手:“臣听闻,陛下遣散后宫,只留下了柔嫔娘娘一人。”
顾君越眉心微蹙:“朕的后宫之事,朕自己决断便是了。”
赵彻目光沉静:“陛下说的是,只是臣想问问陛下,您对敏言许下的诺言,您可还记得?”
他平和的声音忽然变得咄咄逼人:“她是为您死的,您在她病床前许下过什么样的诺言,您不记得了吗?这才不过五年,您就爱上了其他人,你叫敏言在九泉之下”
“住口!”
顾君越沉着脸色,打断他:“朕心里面,对长福宫那个女人没有半分情意。朕的事,也不容你管!”
赵彻神色未变:“那臣请问陛下,您这一下朝,就要去安福宫,又是为何?”
顾君越拢拢手袖,神色也重归平静:“怎么,朕难道非得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就不许朕找个人说说话?你倒是越管越宽了。看在舅舅的面上,朕不与你计较,回去。”
她说完话,李炳全松开手,龙辇上的帘帐又垂下来,遮住了人的视线。老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起驾,对赵彻一拱手:“小赵将军,走好。”
顾君越的心里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她和赵彻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在问自己,她为什么对柔嫔有那么强的依赖感。
她和赵彻、苏敏言三人是一同长大的,赵彻对苏敏言一直隐隐怀着情愫,即使知道她对自己并没有几分感情,但心里始终放不下她,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再娶妻。
顾君越心事沉沉。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