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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初凝对他都是极其冷淡的,后来后来就被他慢慢收买了。他似乎随身携带着无数的小玩意,手又极巧,或是给她编个草蛐蛐,或是给她扎了个纸鸢。
初凝在灵枢峰上闷的时间太久,这几日多了个玩伴,她自然无力抗拒,而且,她发现霍清随这人就是长得坏了点,心里却很单纯,在她心底,早就把他划归到妇女之友了,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少防备心。
付希言推门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姿容秀美的少女娇笑连连,手按在那青年肩头上,使劲去摇他,那青年也不抵挡,唇边带着宠溺的笑容,就这么被她摇着。
已然到了魏国的边界,盛远在马车旁轻轻叩了叩:“晏宁,到了。”
马车内无人回话,盛远掀了帘子一看,马车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他皱眉,捡起马车上留下的纸张,上面写着:谢君助我出燕境,余生寡然,不愿涉红尘。多谢。勿念。
盛远手指用力,几乎要把那张纸给捏碎,他眸子里满是寒意:“刚才有谁看见她走?”
“太子,还请息怒,”一道清哑的声音响起来。
盛远回眸,见这人正是先前助许晏宁斩了燕朝国君的荀阳王世子,董杨泓,他向来俊逸的脸上罕见肃穆,一双桃花眼低垂:“她的心,这辈子我们都无法走进一步,除了那个人”
只有那个身形清瘦,挺拔如绿竹般的人,唇角笑容温和,始终叫人如沐春风,黑亮的眸子里映衬着天光云影,透着说不出的清澈干净。
即使后来,董杨泓知道了‘他’原来是‘她’,他也明白,这辈子,许晏宁都不可能忘记那人了。
盛远双腿一夹马腹,扬鞭向前,飞扬的尘土掩饰住了他唇边的苦笑,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还记得许晏宁抱着那人逐渐冷去的失去,双目通红,执着那杆芦叶枪,宛如神魔,但凡有人敢靠近一步,她便挥枪取其性命,随后更是不管不顾,砍了李青豫和赵承珂的头,随后才生了后来的那场乱事
这个雪眸乌发的清丽女子,此生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除了她寻到一处,布满了桃花的山谷,而后,她将永远的停留下来,直到她死去。
初凝是被v999的声音给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就准备翻身继续睡,v999几乎气急败坏:“宿主,你再不起来,你以后就别想回到现世了!”
这句话宛如惊雷,她醒了,发现自己又回到系统空间之中,一片灰蒙蒙的,不见半点光亮。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手脚又透着难言的酸痛,嘴角一抽:“感冒灵,我怎么又这么难受了!”
v999叹了一声:“当时情况紧急,宿主不会使用刀剑,于是系统放松了对赵桃溪残余意识的压制,她一见许晏宁受困,奋不顾身,最后替她挡了一箭,那一箭,正中她心脉。待她死去,宿主竟也陷入沉睡之中,本系统废了不少力气,才把你从桃花树下挖了出来。”
初凝:“”
人家都死了,你还去把人家挖出来,要是许晏宁知道了,估计那杆芦叶枪会把你这个死咸鱼给戳烂!
v999冲她翻了一个白眼:“至于吗,太小看被系统了,我是把你挖出来,不是把赵桃溪挖出来,那也太缺德了,有违我的职业素养。”
初凝:“那你怎么挖的?”
v999闷哼了一声:“你别管这么多,宿主,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由于被埋的久了,你的身体机能下降了,所以现在才会觉得疼痛难耐。”
初凝恨恨瞪它一眼:“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挖我!”
v999怂了,哼哼唧唧的说:“那不是你被埋的太深了吗我化成小鱼,找你也不方便啊。”
呵,初凝冷笑一声,静静的看着它开始表演。
v999被她注视的心虚了,忙说:“我给宿主安排好了下一个世界,放心,不会再像这个世界般条件艰苦了。”
初凝默了默,提了要求:“我想看看,赵桃溪死后发生了什么。”
这个权限级别不高,v999倒是大方的对初凝开放了这一权限,光影在她面前流转,浮光掠影,转瞬便是数十年,最后,画面定格在春日里灼灼的桃花树上。
初凝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站起来,抱着v999本体黑匣就想往地上摔:“我的心好痛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坏,给我安排的什么鬼世界!”
她的情绪波动有些强烈,v999和人相处久了,也知道一般人都会对他人的悲痛境遇心怀怜悯,它忙说:“宿主放心,赵桃溪死前,许晏宁在她耳边许了来世的,只要她愿力足够强,两人终究有再相遇的那天。”
初凝停了下来,原本就酸痛的手臂早就无力了,她闭上眸子,唇边也不像平日里,始终带着笑意,她想回家那她,就要足够的勇敢。
这种夹杂着愧疚和悲伤的情绪,是她必须要承担的。
等她再睁开眼,眼底的光芒又重新亮了起来,声音有些哑:“999,下一个任务,能不能简单点,给我个小甜甜,行吗?”
v999见她准备完毕,机器般的冰冷声音再次响起:
初凝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山洞里,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静谧的仿佛与世隔绝,只能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响。
第149章 我的王爷夫君(九)()
正版;订阅不足,请补比例后设置处清缓存她不再觉得这孤山清旷,因为她只要一屏息,不用神识搜索,都能听见春冉的呼吸声、脚步声,或是笑声。
冉冉她啊;每天都忙个不停,给她做些小食还不算;这一日;付希言推门出去;看见自己的小徒儿坐在大石边上给她缝衣服。
付希言放低了脚步声;怕惊到了她;可初凝一回头,看见她,咬着唇,低下头,颇有些羞赧,忙站了起来,而后脚一滑,便从那大石上落了下去。
她心里一惊;瞬移至崖边;伸手便把小徒儿给捞了回来。
等重新站稳;徒儿还是揽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付希言以为她吓坏了:“现在怕成这个样子;先前怎么想的爬到大石上面,若不是我出来的及时,你”
初凝身子往后,不再缩在她怀里,但双手未动,就似吊在她身上一般,眉眼弯弯似月牙,甜甜的说:“我才不怕,我就知道,师父会来救我的。有师父在,去哪儿我都不怕!”
付希言看她笑靥如花,琼鼻樱唇,心里面忽然生出一点悸动来,她偏过头去,拍了拍初凝的背:“任性,还不快下来。”
初凝乖乖松开手,呀了一声,刚才她捧在手里的衣服,已经落到了地上,还被她踩了一脚。
她赶忙弯腰捡起来,白皙的小手用力擦了擦:“对不起师父,我等会就去给您洗干净。”
付希言摇摇头:“不必,我自己洗便是了。”
她虽修为高深,但日常起居从不喜用术法,付希言从初凝手中拿过自己的月白色长袍,只见衣裳边缘绣着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初凝低头,声音低低:“师父,我”
付希言温声道:“你喜欢莲花吗?”
初凝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也不是有多喜欢,只是灵枢峰上白雪覆盖,不见任何颜色,也没有其他动物我就”
付希言闻言一笑,轻轻挥手,灵枢峰之上的白雪瞬间消失,被郁郁葱葱的林木覆盖,高大的云杉和梧桐树拔地而起,层层叠叠的深绿让初凝一喜,惊叹一句:“师父,师父,您也太厉害了!”
耳边有莺歌燕语,又有无数春花盛开,清香怡人,迎春花抽出枝条,鹅黄色的小花苞坠在枝头,桃花粉嫩,梨花莹白,原本只有漠漠一片白色的灵枢峰,顷刻间便层林尽染。
初凝欢呼一声,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泉水声音叮叮咚咚,从山顶流落,清澈见底,沿着细密鹅卵石铺就的路径流入小湖之中,碧绿莲叶从水底钻出来,而后莲花盛开,别样嫣然。
付希言看着小徒儿欢欣雀跃的样子,心想若是早知道她会这么喜欢,那自己早些变出来也就是了,何必让冉冉这十七岁的小姑娘,入眼就只有白色呢?
她没注意到,自己散落的霜发上,竟回了一丝黑色,虽然极浅,也只有寥寥几根,但她白发已有数百年,霜白颜色,一如她的心境,也如灵枢峰上皑皑白雪
晚间,初凝陪着付希言用饭时,听见门外有人唤:“师父,徒儿有事求见。”
付希言放下竹筷,并未让那人进来,声音淡淡:“何事?”
楚景州凝视那紧闭的门,没想到师父都不让自己进去:“还请师父出来,事关重大,徒儿想当面和师父说。”
门咯吱一声开了,付希言穿着那身月白袍子,神色清冷,霜发如雪,走到门前,淡淡瞥他一眼:“何事?”
楚景州一见她出来,神色就变得异常虔敬,但他目光一扫到师父身后之人,瞬间就变冷了。
他自然是知道,春冉被师父带上灵枢峰一事,也为此恨得夜夜难眠,心中更幻想了无数次,师父迟早也会唤他前去。
可今日一见到春冉,她唇边还带着明亮笑意,楚景州就知道,她活一天,师父便不会正眼看自己一天。
“景州?”
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不悦,刚才冉冉给自己做的莲子汤还未喝完,再不进去,都要冷了。
楚景州忙叩头:“许久不见师父天人仙姿,景州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还请师父恕罪。”
付希言声音淡淡:“罢了,起来吧,何事?”
楚景州目光低垂,似有担忧:“师父,这灵枢峰上,积雪终年不化,今日忽然换了这般灵动颜色,不仅同门弟子大惊,连掌门和申长老也有所担忧,便找了弟子去问,最近灵枢峰上,可有什么变数。”
付希言伸手接住了一片从树上落下的梧桐叶子,递给一旁的春冉,颇有些漫不经心:“哦,你说了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