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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付希言娥眉微蹙,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没来由的生徒儿的气了?
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着刚才殿中沈文渊的提议,她还是拒绝了
那一瞬间,沈文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是没想到付希言会拒绝自己,片刻后才说:“付道友既与他人有约,沈某便不强求了。”
付希言也不想费心力去解释,她从不曾和谁有约,除了答应过她的小徒儿,师父在哪儿,她便在哪儿。
若是她飞升成仙,冉冉便只能留在凡间,师徒二人,必然不能再如此刻相伴。
付希言放下茶杯,闭眸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心里浮现淡淡疑惑,冉冉她,现在还想长伴师父膝下吗?
门外,初凝小跑过来,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就站在门前轻声唤:“师父,师父”
付希言听得她声声轻唤,又想着她先前在小亭之中笑声婉转如莺啼,一阵心烦意乱,伸手便把茶杯砸到了地上,看着瓷片碎了个干干净净。
初凝忙在门外跪下:“师父息怒,是徒儿错了,师父尽管惩罚徒儿便是,勿要生闷气了。”
付希言站起来,一把推开门,看她急的额角冒汗,鼻尖通红,偏过头:“你错在何处?”
初凝低着头,犹疑着说:“徒儿不知,但总归是徒儿惹师父生气了,便是徒儿的不是,还请师父责罚。”
付希言神色淡淡:“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还来认什么错!”
她转身,关上了门,看见初凝还未离开,映着日光,投射到门窗之上,付希言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冉冉她,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只要自己不喜,她便急着来认错,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凶呢?
付希言一口饮尽杯中茶水,不禁想,徒儿做错了什么,就让她这般生气?
沈文渊以往来与她论道之时,霍清随也跟着来过,付希言自问自己并不讨厌他,可先前,看着他嘴角宠溺的笑,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忍不住想杀了他呢?
付希言,你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她着一身月白长袍,眉目清冷,琼鼻樱唇,一双丹凤眼,在眼角勾出上扬的弧度,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盛了月光,白发随意挽在身后,随风微动,宽大的衣袍随风扬起,当真有如谪仙。
雪霁,雪后初霁,她的美不像高耸雪山般让人不敢亲近,而像冬日暖阳照在雪山之上,折射出来的光辉,透着一种仙人般的温和与亲近,眼眸之中,似乎盛满了对世之大道的关切。
难怪当年,年仅七岁的春冉,见到她,便大着胆子求她带自己走,也将那一幕永远的刻在了心底。
付希言一到,先前围着初凝的人也纷纷松下武器,向她行礼:“见过雪霁仙子。”
那个侏儒男人朝付希言一拱手:“在下李通,通灵门下,见过雪霁仙子。昨日仙子爱徒,潜入我宗门禁地之中,偷我宗门灵药,我师兄霍清随,重病卧床,掌门本来欲以灵药救他性命,但现在”
付希言一摆手,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飞了过去,声音温和:“此药,或许对霍清随的病有益。”
李通忙道谢,然后迟疑着说:“那,仙子,您的爱徒”
付希言眸光终于落到了初凝身上,唇角逸出来一声淡淡的叹息:“逆徒”
初凝朝她跪下,双目泣泪:“师父是我错了。”
付希言目光注视着这满身血污的徒儿,脑海里不由的想起来,十年前,自己把她送死人堆里带出来的那一幕,七岁的小女孩,身上沾了血,但目光仍是清澈的,足以折射心境。
可为什么短短十年间,她的心就变得如此藏污纳垢了!
终究是自己没教好她。
付希言眸色转冷,宋倚曼时刻关注她神色,忙说:“师父,师姐平日不管做什么,都是我们门内自己的事情,可今日如果不给通灵门一个交代,传出去,于我门名声有害啊。”
第155章 我的王爷夫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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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扯住她的衣袖;仰着头问:“如果掌门认为徒儿扰乱了师父的修炼,您会赶我下去吗?”
付希言就着她的力;矮下身来;手指抚了抚她粉嫩嫩的脸颊:“不会,你是师父的徒儿,冉冉不是说过,师父在哪儿,你便在哪儿吗,还是说你不想和师父住在一起了?”
初凝猛地摇头,捉住她的手,脸颊在她温热的掌心里蹭蹭:“徒儿不想;徒儿这辈子的心都不会变!师父在哪儿;冉冉就在哪儿!”
付希言闻言展颜;又抚了抚她头顶,出了灵枢峰。
初凝站在付希言房间门外;想等她回来,她想知道;付希言是怎么和郑恒壹解释的。
等着等着;她便困了。初凝坐了下来;倚着门;慢慢的;睡着了。
付希言上灵枢峰时;已是深夜,星光满天,峰顶上一片鸟语花香,并不令人觉得孤寒。
她想起刚才掌门师兄说的话,不由觉得好笑,说清崖门下修心,修士之心当如磐石,当如寂雪,不该沾染这世间任何气息。
付希言淡淡回了一句,修士修心,以与山川江河同在,以与万物造化归一,以与广袤时空一心。
但,四季有轮回,昼夜有交替,这世间不仅有冬之凛冽,也有春之生机。
若当真心与天地同在,便不在意外界是冬是春,只需道心坚定。
郑恒壹深深看她一眼,没想到向来寡言少语的付师妹,也有这般能言善辩的一天:“师妹既坚持已见,我也不再多说,只有一条,还请师妹记住,你乃我清崖百年之内最有希望飞升之人,望师妹,凡事三思。”
付希言颔首应是,便离了大殿,没有听见郑恒壹,那声极长极长的叹息。
其实,那段话根本就是她瞎编的,她不爱钻研道书,什么天地、万物、宇宙,在她看来,还没她的冉冉半分可爱。
左不过是冉冉喜欢,左不过是她看着冉冉喜欢,自己心里便觉得愉悦,其他什么,她才管不上。
付希言先去了春冉的房间,她耳力极好,站在门前,一下就听出来,屋内并没有徒儿清浅的呼吸声。
她转身便去了大殿,心里面有点不安,自己下去就这么短短一会,冉冉能去哪儿呢?
她推开大殿的门,往里面一看,还是燃着灯的,但灯下不见小徒儿的身影,她心绪波动更大,转身便走,四处搜寻,连使用灵力勘察也忘了,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借着当空明月,她才看见倚门睡着的小徒儿。
付希言长舒一口气,看眼前人缩成一只半大团子,熟睡的小脸埋在衣袍里,睡着格外香甜。
她弯腰,伸手把小徒儿抱了起来,没把她抱回她的房间,反而直接推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那会儿,没见到小徒儿,付希言的心底有点慌乱,不看着她在自己跟前,便好像放不下心似的。
初凝一挨到床,睡梦之中,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付希言搭在床边的手,沉沉睡去。
付希言看她这般娇憨模样,心里一软,鬼使神差的,手指又抚摸上了她的唇瓣,还试图往里探,直到触碰到她柔软湿热的齿肉付希言一惊,收回手来。
她话说完,又屏息片刻,殿内没有任何声音,付希言她,想来又是神游在外了。
半晌,才听见殿内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去吧。”
初凝再一叩首:“师父,关于上次的事,徒儿有话要说,不是我”
付希言声音淡淡:“这些话,与申长老说,不要和我说。”
初凝:“”
原本她不知宋倚曼和春冉在付希言心中轻重,想着先和付希言亲近一些,再说出真相。可谁知付希言那般喜怒难测
林长风看着这娇小清瘦的小师妹,又想起等会戒律堂内的惩罚,不由偏过头去,有淡淡担忧:“师妹你放心,我会送你回来。”
他带着初凝御剑而下,一路行至戒律堂前,感受到众人投来的或是同情或是嘲讽的目光,初凝心虚了,问v999:“我难道会被打死吗?”
v999老神在在:“那倒不会,毕竟看在攻略对象的份上,怎么也得给你留一口气。”
初凝:“我可以申请暂时失去意识吗,我怕疼,怕到死了,等受完刑,我在恢复意识。”
v999讷讷:“这有点难。”
初凝还想说什么,戒律堂已经到了,她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云雾缭绕的灵枢峰,又想起片刻前付希言冷淡的声音,觉得自己再劫难逃。
她一进去,众人便向她看了过去,居于正中的位置上坐了两个人,头发花白,左手边的人神色冷厉,额头上皱纹深深,目光凌厉,一见初凝进来,便站了起来。
他便是戒律堂的长老,申莫鸣,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小老头,他花白的头发不是由于他修炼心法而来,他岁数早就一大把了。他脾气差的要命,不守规矩的弟子遇见他,几乎就要脱一层皮。
而春冉这一次犯的错,已经不能用不守规矩来形容了,分明是败坏清崖名声的大错。
那眸光精亮的小老头,一声厉斥:“跪下!”
坐在右手边的长者却声音温厚的说:“申师弟,春冉有错不假,你也不要过于急躁。”
初凝抬眼往上看去,只见右侧的长者也踱步下堂,他发须皆白,除了鬓边仍有几许黑色,但是脸上圆润光滑,并无皱纹,看起来不过是个中年人,可见他的心境平稳悠远。
这人正是清崖的掌门,郑桓壹,他向来慈善,不忍心见门内弟子受太多惩罚,因此出言相劝:“申师弟,她既是付师妹的徒弟,我们也不好过于严惩她,再者,这件事不仅是我清崖门内事,不如把春冉移交给通灵门,由他们处置便是了。”
申莫鸣摇摇头:“她既一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