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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99:“我不是感冒灵。”
程初凝懒得理它,闭上了眼睛,不多久就听见‘滴’的一声,然后又听见999系统的声音。
她盯着自己的手上,忽然系上了一条红绳,下面挂着个银坠子,她捧起来一看,是个张着嘴的小银鱼,那鱼嘴一动一动的,显然就是999系统的化身,迷之咸鱼
她闭上眼睛,开始阅读999系统传递给她的信息,再一睁眼,她就已经躺在了一张木床上,非常简陋,她翻了个身,就能听见老床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而且,初凝才一曲腿,就感觉自己痛的要叫出来,系统给她安排的是什么倒霉角色啊。
她刚才轻呼的那一声,惊动了趴在一旁小憩的人,那少年小卒见初凝醒了,十分惊喜:“赵将军,您可算醒了!”
初凝对他笑笑,没说话,又听见他问:“将军刚才出了汗,需不需要小的为您换件衣服?”
初凝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清润:“你先出去。”
等他走了,初凝才手掌撑着床沿,慢慢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这显然是在军队的帐篷里面,床边还放在一盆水,里面泡着一件被血染透的盔甲。
她穿进了一本女强文之中,女主许晏宁是长公主和定远侯之女,父亲定远侯本是定远将军,保家卫国,封了侯爷,先帝更是点了他做了驸马,尚了今上的亲姐,大燕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一时间郎才女貌,传为佳话。
谁也没想到,许晏宁十岁不到,公主和侯爷便相继去世,今上便把她接到宫中,亲自教养,破例封为固伦公主。
大燕朝国祚渐衰,数次被邻国围攻,五年前,敌军铁骑几乎剑指帝都之下,当时年不过十六的小公主,轻装简从,数日疾驰,赶往战场。定远侯一手创建起来的明光军,见到公主手持定远侯昔日私印,听了许晏宁的指挥,破釜沉舟,终斩获敌将首级,大败敌军。
回京之后,许晏宁面君请罪,今上执起手,特许公主承其父爵位,此番重镇将破,她再次以女子之身,坐镇边疆。
许晏宁出身高贵,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引得无数男人为她折腰,而她却心如磐石,直到遇见邻国的盛远太子,一见钟情,坠入爱海。
但初凝此刻不是许晏宁,而是那个暗恋许晏宁一辈子,最后为她而死的女配,赵涛熙——赵桃溪。
她死的那一刻,许晏宁穿着大红嫁衣,红盖头被揭开,浅浅一笑,春宵香暖。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平若草原的胸前,觉得赵桃溪能女扮男装,果然是有先天优势的,要是换了自己的身体,怕是胸前束上一万道,也会被别人一眼被认出来。
到赵桃溪死前,许晏宁不仅不知道她是姑娘,还一直对这个清瘦的副将毫无好感。明明是个男人,却瘦弱的像个女人,如果不是赵桃溪熟读兵书,许晏宁怕是早就请旨换个副将了。
尤其是,她竟然敢不遵将令,仅仅是因为担心她,就带着一队先锋杀入战场之中。
许晏宁向来令行禁止,不能容忍副将为了她个人,几乎陷大军于险境之中,即使后来赵桃溪满身是血的回来,她也偏过头,皱着眉说:“等他醒来,军法处置。”
虽然一众将领跪下求将军三思,看在赵副将事出有因,不是无意为之,求她饶过赵桃溪这次。
许晏宁声音淡淡:“军令如法,酌情,一百军棍。”
此刻,初凝刚坐起来,就听见帐外有小卒喊:“赵将军,大帅请你过去,说要打您板子”
程初凝往后一躺,生无可恋:“告诉她,我快要死了,过不去。”
等她从潭中出来,刚好一阵微风拂过,初凝一个哆嗦,瞬间感觉自己在作死,真的是冷爆了。
一路纵马,初凝感觉自己小腹往下坠,隐隐作痛,她心里一惊,不会吧,难不成是姨妈来了?
她来这里刚好一月,根本就没考虑过这回事,要是知道赵桃溪这具身子月事将近,她怎么也不敢作死的去那清潭中游泳啊?
到了营帐前面,初凝一跃而下,以最快的速度溜进帐内,可还是被许晏宁看到了。
许晏宁刚派人来请了她,派去的小卒说,赵将军去城外遛马去了。她也没多想,这么轻轻一瞥,目力极好的许晏宁一眼就看出来,初凝身上竟染了血,她眉头蹙起,难不成是受伤了吗?
初凝正在帐篷里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古代的那玩意长啥样,更何况,赵桃溪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女子,必然把东西藏的极为隐蔽,她几乎整个人都要钻进柜子,找来找去。
许晏宁在帐外唤了她好几声,没听见任何回应,心里一急,担心她伤重晕厥,便掀了帘子进去。没想到初凝正背对着她,整个人都钻进柜子里,一边念念有词:“在哪呢,在哪呢,真的是急死人了”
等初凝躺在床上,看着仪安送过来的东西,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刚才许晏宁看着她身上染了血,不由轻呼出声:“你受伤了?!”
初凝转过身来,看见她,嘴角都僵了,借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心里几乎是崩溃的,她今天为何非要穿一身白衫
第172章 闷骚的老干部(四)()
正版;订阅不足,请补比例后设置处清缓存那次集市里和许晏宁见面之后;初凝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
开春之后,农夫开始耕种;尤其是惊蛰之后;田间已经绿油油的一片;一眼看出去,似乎就能想到秋日收获时;那沉甸甸的金色。
冬日苦寒;连带着人的脸上也满满悲苦之色,春日里,人的精气神总算都回来,但这意味着;新的一场大战也不远了。
冬日里那场死战;给这座孤城的城墙带来了严重的损伤,这一段时间,初凝早出晚归,督查城墙修复的进展,而许晏宁则请了农桑行家;一一指导农夫;如何耕作农田;收获更多的粮食。
两人许久没见面;系统面板上的好感度也许久没动过了;一直稳固在了50。
v999看初凝不慌不忙的样子就来气:“你先前几天时间;任务就过了半,现在过了二十多天,你再不行动,人家怕都要忘了你了。”
初凝正站在城墙之上,摸了摸昨日里抹上去的黄泥,已经硬了,足够结实,她满意的笑笑:“不必,我近日太累了,没那么多心思。”
v999默默对她竖起了中指:“”
初凝眸光往北看,深蓝色的夜空之中逐渐有几颗星子闪耀着光芒,一阵微风拂过,从田郊而来,似乎还沾染着泥土的清香气味,她微闭双眼,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的日子了。
她有点想家了。
她犹闭着眼,就听见身后有清冷声音响起:“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找个人来替你。”
初凝一回头,发现多日未见的许晏宁站在她身后。
她笑着摇摇头:“无妨,城墙的修复和加固不日内就能完成,与这一城的安危比起来,末将少睡几个时辰,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
初凝神色中有淡淡忧虑,目光往北远眺:“不要多久,我大燕国土,怕又会响起铁蹄震踏之声。”
她微微仰头,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之下,愈发显得出尘不染起来,温和的嗓音清清淡淡,说着不久后的那场战事,虽然有几分忧思,但并不露怯意,就如明月般,即使被乌云遮蔽,不多久,就会显露出清清朗朗的光芒来。
这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
许晏宁转过身:“我先回去了。”
初凝笑着应了一声是,而后转身,继续目视前方。
许晏宁下城墙之前,转身回头看,夜风阵阵,吹的人衣袖飘飘,宛如仙人。
那人清瘦身影仍立在城墙之侧,脊背挺直,透着说不出的清隽风骨。她想起刚才初凝对她说的话,目光中浮现出对她的肯定来。
赵涛熙,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v999简直震惊了,一句666几乎立即就要出口,不过它心有不甘,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你刚才是不是在我没看到的地方做了什么?”
初凝挑挑眉:“没有啊,我又没遮住你那死鱼眼睛。”
v999气结:“那你不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怎么好感度就涨了,你上次陪人家逛夜市,我还能理解。这次怎么”
初凝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来:“因为在她心中,虽然有深藏不露的柔软,但她仍然是肩负这一城乃至一国安危的大将,温柔、关心和体贴远远不够,责任感和有担当,是她所欣赏的品质。”
v999:“所以这些日子,你就是做给她看的?”
初凝摇摇头,手指从昨日才用黄泥补起来的城墙上拂过:“前世,这处的城墙有了裂口,盛远太子就是朝这里射了一箭,提醒了许晏宁,她才第一次注意到他。”
自上次城墙夜话之后,两人又很久没见面。
直到前日,城墙的修缮才结束,而初凝,一连数夜没睡,从城墙上走下来的时候,双目浮肿,里面还布着细密的红血丝,脚步虚浮,得到许晏宁特许,在帐中休息数日。
临近傍晚,她才醒了过来。
方才小憩,她做了一个梦,此刻头疼欲裂。
v999:“宿主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
初凝:“废话!”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冒灵系统,你能不能控制这具身体里,赵桃溪残余的意识,刚才我又做梦了,梦见自己死在城墙之上”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初凝想起来梦中的一个场景,似乎是许晏宁的生辰?
赵桃溪不知怎么知道了,偷偷去庙里求了平安符,保佑她岁岁安康,却不敢亲手送给她,最后把那平安符放在许晏宁帐前,夜里仪安出帐倒热水,一下子把那纸符给冲烂了。
梦里面,看着自己辛苦求来的纸符烂掉,赵桃溪的心几乎都碎了,那种悲伤太深刻,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