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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笑吟吟的:“小姐和我可不一样,我就是个只知道看着小姐笑的傻丫头罢了。”
她说完话,小脑袋就往薛碧菡怀里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小姐,你说话本子里面,小姐和书生做的事,小姐和丫鬟能不能做?”
薛碧菡:“”
“快睡!别说话,”薛碧菡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按。
初凝不满的挣开来,撅着嘴:“我要亲亲,小姐,你许久没给我亲亲了。”
两人自小抵足而眠,有时抱在一起,晴柔时不时就偷亲薛碧菡一口,最初薛碧菡红着脸叫她不要再这样了,后来看她不听话,干脆也抱住她,狠狠的亲一口。
只是她及笄后,两人没再一起同眠过,白日里自然也不可能再亲亲了。
薛碧菡一个‘不’字还没出口,借着月光,看见小妮子樱唇粉瓣,叫她心头一动,慢慢的俯身,吻了上去。
是啊,为什么小姐和书生睡在一起,就和小姐和丫鬟睡在一起不一样呢?
她也不懂。
薛碧菡自小没了母亲,父亲也不管,虽然有奶娘照顾,但她脸皮薄,是断然不会和别人问这种话的。既然不知道,她带着‘绝知此事要躬行’的态度,决心还是试试。
晴柔的唇瓣和她这个人一样,温温的,软软的,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薛碧菡的唇瓣原本不过是浅浅贴着的,却觉得还不够,于是她抿了抿唇瓣,慢慢的,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舌。
初凝感到自己嘴唇上贴上温温热热的小舌,理智还没有做出反应,这具身体的本能就开始发挥作用,大大方方的松开了紧闭的牙关,就像她站在门前等薛碧菡时,欢喜雀跃的扑上去一样,她的舌也十分迅速的卷住了薛碧菡的舌。
薛碧菡一愣,她原本她原本只是想舔一下而已怎么今晚,她的头已经有点晕了
酸酸的,又有点甜
等两人微喘着气,脸颊分开,鼻息相缠,初凝粉舌伸出,舔了舔唇瓣:“小姐,我在想,是不是我们亲亲的时间还不够久,你看我们都喘着气了,是不是多亲会,就能够知道什么叫‘宛如莺啼’了。”
薛碧菡红着个脸:“你再这么问下去,今晚就不许睡在我床上了。”
初凝忙说:“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慢慢来便是,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黑暗中的v999老脸一红,说实话,它也想知道,可先前初凝每次都脱了衣服,把它给蒙上,它只能听,不能看,可不就是宛如莺啼吗。只不过,到底是为何而啼的呢?
没过多久,初凝便抱着她睡着了,薛碧菡脸上的热度迟迟不退,她干脆也不睡了,就闭着眼睛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薛碧菡想知道的东西,肯定会知道的,她要想想办法。
次日早上,棠雪才在帘帐之外唤了一声,薛碧菡就应了:“小点声。”
她趿着鞋从床榻上下来,又把帘帐放下,棠雪便知道,昨夜晴柔又和小姐同眠了,这真是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棠雪伺候着薛碧菡洗漱完,然后又开始为她画上淡淡的妆,虽说是上朝,但女子出门总归还是要稍做打扮的,只是薛碧菡才抿了抿口脂,便轻呼一声:“呀。”
棠雪忙低头一看,只见她的唇瓣上有一道小口子,说与薛碧菡听了,薛碧菡耳尖一红,声音仍然平稳无波:“陛下昨日留我在宫中用膳,上了道竹签戳着的烤羊肉,鲜嫩可口,我便食的多了,一时不慎便划了一道口子。”
那平时软绵绵像小羊崽似的人,咬起人来还怪疼的。
薛碧菡对叮嘱棠雪一句,叫她不要去扰了晴柔好眠,便出门上朝去了。
朝会之后,薛碧菡尚未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唤:“薛大人留步。”
她回眸一看,正是皇上身边常来传话的小黄门,她抿唇一笑:“公公有何事?”
小黄门捏着个嗓子:“薛大人,陛下在御书房等您,还请您随我走一躺吧。”
薛碧菡颔首:“劳烦公公了,还请头前带路。”
等她到御书房外,小黄门进去通传一声,薛碧菡便听见淡淡的声音:“叫她进来。”
她垂首走进去,一揽官袍,恭敬行礼:“拜见陛下。”
女帝正低着头,执笔挥墨,温声到:“朕在作画,碧菡过来看看。”
薛碧菡应声过去,女帝的丹青是她的祖父薛老大人教的,喜山水画。
阴阳、晦冥、晴雨、朝暮、黄昏在其笔下,皆有无尽的旨趣,冲淡平和,而这,也正是向来温和的女帝给人的第一观感。但细看其笔锋笔触,淡淡笔墨挥洒,但收尾处皆笔锋陡转,向上勾起,透着凌厉之势。
她恭敬垂眸,站在女帝三尺之外:“陛下的山水画越发炉火纯青了,远非臣能置喙。”
皇帝轻笑一声:“碧菡,我们也算是一同长大的情分,你的祖父更是帝师,你在朕面前,何以如此拘谨?
薛碧菡面上含笑:“陛下乃我大周天子,而臣是大周臣民,侍君当如侍天,自当处处用心。”
商珂看她不接自己的话,有些无奈:“碧菡,用民间的话说,你与我也算得上是发小了,也称得上是青梅,可你对我,当真就只有臣对君的忠诚,毫无半分情意不成?”
薛碧菡垂首:“臣不知陛下何意,臣只知臣效忠的不仅是陛下的皇位,更是陛下这个人,您注定是我大周的中兴之主,使我大周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海清河晏。”
她这话似乎让商珂颇为满意,女帝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挑,目光之中透着几许向往神色:“那一天,也不知道还要多久,不过总归会到的。”
薛碧菡沉声:“那是自然,不知今日陛下找微臣前来,是为何事?”
女帝眸色转冷,握在手里的笔在那群山之后勾勒几笔,瞬间便如一头猛虎的身影:“科举之事,你看何以成行?”
薛碧菡沉思片刻:“祝永山不点头,他身后的世家大族们都不会松口。”
商珂轻笑一声:“那便把这件事交给你了,宫中的暗卫随你调动,但这件事,还是勿要放在明面上。”
薛碧菡应了是,然后又陪着女帝赏了会画,便告退了。
她回到薛府,从轿子里下来,就见老太太那边的嬷嬷侯在门口,笑眼盈盈的走上来前:“二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说说话呢。”
薛碧菡自然知道祖母找自己是想说些什么,面上倒是温温和和的:“劳烦嬷嬷,我回屋去换身常服便过去,总不能穿着官服去见祖母。”
那老嬷嬷笑着应了,说自己先去回话,薛碧菡一边往自己的院里走,一边想着等会要怎么应付老太太,一低头,就跟欢欢喜喜出来迎她的初凝撞了个满怀。
薛碧菡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着说:“你呀你,风风火火的,哪天不往我身上撞,撞在我身上也就算了,撞到了门柱了,怕是要疼死了。”
薛碧菡看着她小脸迎着阳光,对自己甜甜的笑,心里想,女帝今日也真的古怪,君君臣臣,她对皇帝从来都是敬着的,何来发小一说。
只有眼前这小妮子,才是她的发小,她的小青梅。
第45章 软甜青梅(七)()
薛碧菡回房间里换了一身碧色的襦裙;裙摆之上绣着几朵亭亭玉立的清莲。她母亲喜欢荷花,她也喜欢。高高束起的发丝垂落下来,在耳后松松挽了个髻;又斜着插了一串碧玉簪子,多了几分小女儿姿态。她披上了银丝斗篷,往老太太那边去。
薛家没分家,大房住在东边;二房的屋子在西边;老太太就住在正中。因着薛碧菡的大伯薛况常年累月的驻守在西疆,薛夫人前些年也因病去了;除了长女薛彤璎,次子薛然是个混世魔王性子,前些日子被他爹给提到西疆去吃沙子了。
二房人丁更是单薄;薛碧菡生母早逝;父亲也未续弦;已然是个半脚踏入佛门的和尚了。薛老大人临去前发过话;薛府人丁单薄;这些年来运道渐衰倒也正常,既是如此;两房便不要再分彼此了,互相扶持,总好过单过。
薛碧菡在祖父膝下长大;自然不会忤逆他老人家生前遗愿;也自然不会看着薛府败坏下去。
她侯在门外;小丫鬟进去传了话,片刻便出来:“老夫人今日里有些头疼,还请小姐多等片刻。”
薛碧菡颔首,心里却了然,什么头疼,不过是想到她这个孙女如此不听话,想给她点脸子看看罢了。
她候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双脚有些发麻,脊背仍十分挺直,目视前方,不骄不躁,屋里面总算叫了:“可是二丫头来了,天冷,快些进来吧。”
薛碧菡掀了帘子走进屋,见老太太斜倚在小榻上,她的贴身丫鬟碧云正在给她揉按太阳穴,她温声道:“方才听丫鬟说祖母有些头疼,近日天冷,还请祖母小心些身子。”
老太太半闭着眼睛:“也是,我这把老身子骨,好好的倒没事,但凡出了些许毛病,对你们小辈而言便都是负累了。”
薛碧菡面色不改:“祖母说这话,便是让孙女惭愧难当了,祖母乃我至亲,无论何时,碧菡都必然会恭敬侍奉祖母。”
老太太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哦?我倒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番孝心,既如此,朝堂之上,又为何要与世家作对,与祝家作对,与彤璎作对?”
薛碧菡朝她一拱手:“祖母,君要臣死从,臣不敢不死,孙女有时说的话,也并非都是自己真的想说的。”
老太太冷笑一声:“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薛碧菡,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不就是看着你二房没落,想依仗着皇帝的抬爱,盖过大房的风头吗?我告诉你,一损俱损,你以为大房出了事,我们薛府还能好了吗?”
薛碧菡轻轻叹了一口气:“祖母,孙女断然没有这般心思,我便是赌咒发誓,您老人家也是不会信的过不了几天,大伯便要回京了,到时候我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