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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也不想和小男孩生气。老杨正在和班长说话,余光瞥到她,对她招招手,笑如春风:“怎么样啊?今天没吓到吧?”
宋齐扁着嘴,是他呛得半死,她吓到啥!
初凝温和的笑笑:“很抱歉,老师,今天”
老杨打断她:“不用道歉,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其他的学生:“”我们就不是好孩子了?
宋清泽等人在走廊外,一看见初凝含笑出来,不由的放下心来。
徐妈妈是从公司临时赶过来的,看女儿心情不错,和同学说话,她自己是一万分信任自己的年年的。来之前,她还暗戳戳的带了瓶防狼喷雾,就是怕对方家长一时冲动动起手来,她要誓死保卫女儿。
初凝和徐妈妈挥手告别。等先前那讨人厌的一行人走远了,徐子安才压低声音说:“刚才他们和你说什么了?你那么生气。”
初凝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摇摇头:“没多大的事情,你呢?和春晓出来吃饭?”
徐子安的脸一下红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董春晓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今天我生日,他做题做错了太多,就陪我出来吃饭了。”
“你这就不对了啊,生日也不和我们说?小豆芽,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啊?”
董春晓低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很多年不过生日了。”
徐子安轻轻拍了下她的肩:“没事!以后每年生日,我们都陪你过!。”
宋清泽看了看路边有家蛋糕店:“走,去买蛋糕吧,给你庆祝一下。”
四人去蛋糕店里点了个双层的水果蛋糕,甜而可口。小豆芽眼睛又开始泛红,小红毛就开始着急了,怎么吃个蛋糕还哭啊!
吃完蛋糕,初凝想起自己有东西在宿舍没拿,要回宿舍一下。徐子安和春晓也要回去。
宋清泽先前发了微信,很久没见到爸爸,她有点想他,想回家了。
她走到公交车站附近,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一辆白色奥迪,驾驶座上的男人摇下车窗,对她招招手:“清泽,爸爸来晚了,很抱歉。”
少女笑容明媚,快步走到车边,准备拉开车门,目光落到副驾驶座位的时候,手却一滞。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声音也是颤抖的:“爸爸,这是”
宋思元的神情有点尴尬:“清泽,先上车吧,这是陈阿姨,等会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宋清泽手一顿,原本已经打开一道缝的车门从她手中滑开,她的肩膀都是颤抖的,几乎想把副驾驶座上的年轻女人拖下来,叫她滚!
可她自小便教养良好,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原本喷薄而出的怒意,在她心里翻滚数次,最后只剩下难堪和可笑来。
是的,可笑。
只有她看重这个家,想要这个家,为之努力。他们,早就不在意了,不在意这个家,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宋清泽转身便往学校里走,外来的车子,是没办法开进学校里的。她走的很快,能听见身后焦急的呼唤声,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能听见那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慢慢在校道边的小径上蹲下来。笔直高耸的云杉树,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下枝顶上的一小簇,伴着冬日的风,在空中旋转片刻,慢慢的落到了地上,落到她白色的毛衣上。
周末,她没回家,留在了学校宿舍里。
新的一周,两天月考,宋清泽整个人都是混沌的。试卷发下来的时候,她只能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但就是看不清楚,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密密麻麻的字,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的清楚一点。
可下一秒,眼眶酸酸的,弥漫起水雾来,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吧嗒一声,就打湿了试卷,黑色的油墨慢慢晕染开来,宋清泽再也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两天。语文,数学,英语全部白卷。
一个字都没有写。
像是被逼着末路的人,正在拼命准备最后一击,却被自己阵营的同伴从后方当头一棍打晕了,再也没有那种不顾一切勇气了。
这一次,她会是舒南一中的最后一名。
周五下午考完英语,最后一科。四点半,考生交卷,离开考场。
宋清泽伸出手指,感受到冬日暖暖的阳光,心里的漠漠冰雪丝毫未化,眸子里一片沉沉霜雪色。
直到董春晓红着眼睛跑来找她,说徐盈年在操场上踢球,陈一鸣非要参加的时候,她眼底的霜色更浓了些。
此刻,初凝因为手痒,想踢一下足球。徐子安刚好也在,她喊他:“徐子安,你的兄弟团呢,不是经常踢球的吗,能不能去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一起来玩一场?”
没多久,和初凝有过数面之缘的男生们都走过来:“徐姐,今天怎么有兴致踢球啊?”
徐子安天天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但是成绩就跟做了火箭似的,蹭蹭蹭的往上飞。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经常来问初凝题目,后来换了座位,他和董春晓坐一起,又正好优势互补,就没怎么来问她了。只有每次考试前,会让她帮着画重点和她感觉可能考的考点,而后又从她那里骗走一份复习知识体系的树状图。
虽然他嘴硬,从来不肯对初凝示好,但是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他都是笑着说,那是他徐姐,要没有她,自己还浑浑噩噩的处在班级倒数。
陈一鸣本来在操场上跑步,非要参加。大家也不好拒绝,毕竟都是同学。
只是他全场就盯着初凝一个人,只要她碰到球就去拦她。但是初凝最近练的不少,在现实世界里还有个体育教练狂魔爸爸,瘦下来以后,速度、力量和技巧远飞陈一鸣能比。
初凝轻轻松松,就从对方球队成员的脚下夺下球来,踢给自己的队员,然后拦住对方诸多球员,尤其是陈一鸣,自始至终,他连球皮都没碰到一下。
裁判哨音吹响前一瞬,他总算是能带着球,往自己的球门那边走。可他还没跑几步,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长腿一勾,便从他的脚下夺走了球,而后往回狂奔,在裁判吹响哨音的那一刻,进球!
初凝的呼吸有些紊乱,即使是冬日,额角上也冒出一层密密的汗芽来。徐子安的兄弟团们欢呼一声,而后笑着走到她面前,喊她徐姐,让她收下自己的膝盖。
初凝唇角翘起,笑着说了谢谢。徐子安把他们打发走,又站回初凝身边,目光中带着戏谑:“陈一鸣,你个小鹌鹑似的弱鸡崽,到底想找什么存在感?”
“徐盈年是年级第一,种子选手。学习好不说,足球踢得好,篮球打得好,为人真诚,不像他,喜欢搞小团体,天天搞这些有的没的,不就是想刷存在感吗?”
“我今天还真的见识到了,原来还有男生,会真的挑战女孩子的真的是给我们男生丢脸啊没脸看没脸看”
“就是就是,陈小白脸,以后你来打球,我们队可不玩了,要不然以后有人以为,我赵然带着白净的小姑娘打球,哥可没那个脸。”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说话直接,心直口快的男孩子,大多都觉得男生踢球的时候针对女生,实在是过分,也不给陈一鸣留面子,说的他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
他阴着脸,半晌没说话,初凝不想和他计较,转身便走。
宋清泽就站在人群之外,唇角翘起,明明是在笑,却有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眸里滚落下来。
她走上前,微微踮起脚尖,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扑到了初凝肩头:“盈年”
初凝拍了拍她的肩头,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只能轻轻拍着她:“没事的,我这不好好的嘛,别担心啊。”
宋清泽慢慢松开手,鼻尖都是红红的,有点羞赧,咬了咬唇,牵起她的手:“我周末不回家,住宿舍里,你现在也过去吗?”
初凝说了声好,就这么被她牵着往前走,感觉自己身上汗味有点重:“我刚才流汗了,你要不要松开手,离我远点?”
宋清泽摇摇头,笑容温和:“不要,你是女孩子,即使流汗,也是香喷喷的,不像男孩子,臭臭的。”
围观众人:“”
这狗粮撒的
满身是汗的臭臭的男孩子们:“”
老纸哪里臭了!
宋清泽握着初凝的手,有点紧张,一路上都没说话,一直到宿舍门前,她才不舍的松开手,低着头,抿抿唇:“刚才我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两人本来就被称为学霸姬友了,确实有点太张扬了。不过女孩子之间嘛,一句姐妹情深就可以解释一起了。
初凝轻笑出声:“你才知道啊?”
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戏谑,倒还是挺轻松的,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宋清泽放下心来,冷静之后,她才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点不太合适,轻声解释:“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月考交了白卷,刚才可能有点太激动了。”
初凝一怔:“你怎么交了白卷?”
宋清泽眸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她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开了自己宿舍的门进去。
片刻之后,初凝的手机响了,宋清泽给她发了微信:
刚才的行为,指的是她当着许多人的面,抱住自己的行为,还是她不发一言,便转身走了的行为呢?
等她心情平复下来,再去问她是为什么吧。
身上的热汗被寒风一吹,已经冷了,带着点湿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身上,让初凝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忙进了宿舍,洗澡换衣服。
刚刚考完试,宿舍里住的其他人都走了。初凝给徐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考完试,有点事耽搁了一下,今天太晚了,就住在学校里,明天再回家。
等她挂掉电话,才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每次敲三下,也不知道敲了多少次。
初凝穿着一件棉麻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