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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那日的英雄侠士,倒是俊俏得很。”萧芷凌想那日原本定要去那驯狮会,谁知被爹爹罚了禁足,倒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的驯斗。不曾想这少年郎这般英俊,想到这,萧芷凌低头莞尔一笑,随后又正色道:“不过,比起洛哥哥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夕姸戏谑道:“奇哉,莫不是我们的萧大小姐又给瞧上了?怎么萧大小姐瞧上的人总在我们府上呢?”
萧芷凌听夕姸一说,甚觉羞辱,道:“夕姸,别仗着你家主子救过我爹爹,就得意,救我爹爹的是洛哥哥,又不是你,我不必在此受你羞辱。”
“既然如此,那就请萧大小姐回吧,不送了。”
萧芷凌心想这半晌,洛宸还不出来,多半确实不在,于是瞪了夕姸一眼,一跺脚,扭头走了。
夕姸回到无涯居大堂,让小小备上茶,道:“那个女子是首领的女儿,萧芷凌,脾气大得很。自从阿洛救了首领之后,便整日无事就到无涯居来找阿洛,起初阿洛还会与她见见,总是首领的女儿,而后便不堪其扰了,萧大小姐见不到人便在门口大喊大叫,如此一来,阿洛便避而不见,敬而远之。”
叶晚一旁听后,笑道:“嗬,原来是首领的女儿,怪不得那么刁蛮。若是不发脾气,倒是十分可爱。”
夕姸听叶晚这么说,眼神便往叶晚那儿一瞟,道:“你若是招惹了她,你就会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了。不信的话,你尽管一试。”
叶晚只是一笑,端起茶杯,低头“品茶”起来。茶过几旬,又闻小小从堂外跑来,边跑边说道:“哎呀,不好了,那疯女人是见不得好看的男人了。”
“又怎么了,小小?”夕姸问道。
“首领那里来人传话说,请洛大哥与驯服神兽的少侠还有其兄长今日戌时一同去见首领。这不是疯女人的计又是什么?”
“嗬,倒是正好!合了你心意了。”夕姸看着叶晚似笑非笑道。
慕冥雪沉思一会道:“既是首领相邀,我们不便推辞,只好前去一会。不过。。。。。。”慕冥雪对着夕姸说道,“不知夕姸姑娘可有多余的衣裳借我,我这装扮若是被首领发现,怪我有意欺瞒,我可担当不起了。”
傍晚初临,洛宸从书房出来,有半个时辰未见夕姸,这会儿要找本《子史典籍》怎么也找不到,洛宸走到夕姸房门外,敲门问道:“夕姸,你可在房中?”
“洛少侠请进。”
洛宸听夕姸称他“洛少侠”,倒是觉得新鲜,推门一看,见一白衫女子正对着铜镜,另一个紫衫女子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妆,看到洛宸进门,那坐着的白衫女子起身转了过来,原来是慕冥雪!
洛宸看着女装的慕冥雪,怔在了那里。慕冥雪虽不及夕姸艳丽,但这女装使原本与夕姸七分相似的容貌又近了一分,那相似的容貌下透出的清冷雅致,叫人无法不被吸引。此时,斜晖透过窗口,恰好映照着慕冥雪的脸。一抹落日红与她白皙的脸庞,慕冥雪正像画中的女子,所有的色彩都恰到好处地与她呼应。洛宸想起了初见夕姸时,那日的夕阳也正好这样照在夕姸的脸上,秀美绝伦,于是洛宸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夕姸。
“阿洛,若是我俩并地走,你可分得清谁是谁啊?”夕姸的话打断了洛宸。
“夕姸说的没错,如今,又逢日光渐逝,若是旁人,真是难以辨认了。”
一听“日光渐逝”,洛宸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拉起慕冥雪的手,跑了出去,留下夕姸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夕姸轻咬下唇,娇艳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寒光。
慕冥雪被洛宸就这么牵着,一路上,余晖也正在渐渐散尽,洛宸看看落日的方向,加快了速度,慕冥雪不知为何洛宸带着她穿过竹林,朝着宿渊泉的方向跑去。
终于到了泉边,慕冥雪开口问道:“为何。。。。。。”来不及等她问完,洛宸便指着泉水对面莫桑花的方向,说道:“快看!”
枯萎的莫桑花?慕冥雪不解地想到。边想着她边朝着莫桑花的方向望去。
此刻,正逢昼夜交替之际。突然,枯萎的花瓣和花叶就在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的刹那,竟在慕冥雪眼前一一掉落,取而代之的是七色的花瓣尽数绽放,新长的花叶绿的耀眼,花瓣在花丛中发出七彩之光,霎时一片绚烂无比,美不胜收。眼前的情形,令慕冥雪惊叹震撼,她呆呆地望着莫桑花,如非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眼前这片美得让人窒息的神迹就在前一刻却还是颓废糜烂的景象。
“如此神迹,如此美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慕冥雪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为何你那日说我没见过莫桑花了。”
“最早兀侈的开拓者们由于被其他族部的人追杀,逃亡至此,本已是精疲力竭,无力再抵抗,而当他们来到泉水边看到这一片枯萎的花簇时,更是心如死灰。眼看来人就要追到,当他们正准备自刎于此时,奇迹的一刻就在眼前发生,枯萎的花簇瞬间死灰复燃,蜕变成了一片七彩斑斓。开拓者们顿时惊呼奇迹出现,认为这是上天给他们带来的指示,预示着他们命不该绝。受到感召的他们瞬间振奋不已,于是奋起反击,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全力搏杀,最终不仅将来人杀退,还开创了兀侈族。因此,此花被族人称为‘莫桑’。”洛宸口中念着,“莫桑,莫丧,不要死去。”
“不要死去。”慕冥雪此刻陷入了沉思,犹如她是当时兀侈开拓者般,就在万念俱灰之际受到了神迹的感召。她口中喃喃说道:“死而复生,就是希望,就是神迹。”
莫桑花,集所有枯萎于一身,在昼夜交替之际,死而复生,褪尽斑驳,焕出七彩希冀。
“对,死而复生,就是希望,就是神迹。”洛宸与慕冥雪面对着一片无比夺目的莫桑花,七彩之光倒影在泉水中,闪动在眼眸里,仿佛此刻就是永恒。
“若是此刻我在宿渊泉前许愿我们永远不分开,你说会不会灵验?”洛宸此时脑中浮现出多年前的场景,那个曾许诺与他永不分离的女孩和她说过的话,那个女孩闭上眼,拉着他的手认真地说道:“宿渊泉前,莫桑花为证,我苏轻芜与洛宸此生绝不分离,若有违此誓,甘受万箭穿心之痛。”而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他。
第十五章 贻笑大方()
不知是不是洛宸的错觉,他瞥见慕冥雪的发根处有银白的新发,洛宸抬起手想要一探究竟,“洛少侠。”慕冥雪见洛宸抬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头发,连忙用手抓住了洛宸的手腕。洛宸被慕冥雪的手挡住,便觉冒失,把手缩了回来,道:“木姑娘不必总叫我洛少侠,称我阿洛便可。”
阿洛,慕冥雪开不了口,有什么阻挡着她开口,她转而说道:“恕我有一事不明,我听闻你救得首领,除了这宅子,什么都没向首领讨要,你本可以要金银或是权力,可为何偏只要了那宅子?”
洛宸没想慕冥雪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仍是低头一笑,柔声道:“这世上除了你说的金钱权利,却还有两个字,叫‘情’与‘义’啊。我救首领出于‘义’,要这宅子是。。。。。。”“出于情”这三个字洛宸停住了,没有说出来,“总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钱财或者利益才能去做的。有些事,就算许我金山银山,我也断不会舍‘义’而为,有些事,就算是无利无益,扑汤蹈火我也一定做到,做任何事,只要不违背我的意愿,做起来也就简单许多。不是吗?首领他要许我金银玉食,是出于他的‘义’,我一再回绝是出于我的‘义’。就因为那是我想做的,不妄求任何,仅此而已。若是做些什么都只是妄利谋益,人生在世,怕是一辈子也快活不起来了。我只是随心随义,木姑娘你也在江湖,也该明白这样的道理。”
她明白吗?她该是不明白的,洛宸说的义,说的情,在她十余年的时光中鲜有出现,或许有吧,但大多数时候她只知服从命令,只知无由来的杀戮,只知人人都是为了权利的纷争,都是在利益的牢笼中徘徊,何尝明白为了“义”可以为不相干的人赴汤蹈火这样的事情,又何尝懂得全然随心这样的事情。洛宸的“义”很是奇妙,他说的“随心随义”正是她渴望理解却总也理解不来的。
慕冥雪还未开口回答,便听见身后叶晚的声音叫道;“洛少侠,首领让我们戌时至他处,此刻怕是要出发了。”叶晚走到慕冥雪面前,看惯了银发的慕冥雪,男装的慕冥雪,黑发白纱这是头一回,而这样的慕冥雪更显清美,叫他挪不开眼睛,他轻声说道:“找了你有一会儿,听夕姸说你们可能在这,果真,就让我找着了。”
“时候不早,我们走吧。”洛宸打断叶晚的话,往竹林外走去。
无涯居外,夕姸早早备好了马,洛宸一行三人驰马而去,赶往首领府上。
首领府璟鸢阁内。
“璟鸢阁,这名字和首领的气派可真是大大不附,倒像女儿家家的闺房。”叶晚刚要进阁,抬头看见牌匾,不禁说道。
“你说对了,这名字便是我取的,怎么不行吗?”正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敢在首领府如此嚣张,定是萧芷凌。
叶晚见来人是萧大小姐,马上作揖道:“不敢不敢,我是说此名字颇有意境,定是高人所取。”
萧芷凌一笑,瞥眼看到洛宸,便急忙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眼睛痴痴地看着洛宸道:“洛哥哥,你来啦。”萧芷凌往旁再一瞥,却瞧见了一身白衫的慕冥雪,表情一变问道:“这人是?”
看慕冥雪被萧芷凌一瞪,洛宸笑道:“她便是那日驯服神兽的少年郎木姑娘。你不是要见她吗?”萧芷凌见俊俏的少年郎转身一变成了美娇娘,立马一变脸,怒道:“我要见的是少年郎,不是女扮男装的小女子,洛哥哥,她分明是女扮男装接近你,不怀好意。”
三人哭笑不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