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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玙卿大手一扬,两簇小火苗就飞窜了出去,火苗体积小,不容易引起蛊雕的警觉。
而且等它们钻入对方躯体内,就会让其痛不欲生。
果不其然,火焰一接触到那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就开始疯狂了起来。
即使身为灵体的蛊雕没有血液皮肉,但它们还是可以侵蚀它的筋脉。
一只手伸上来拍了拍东宫璕的肩膀,扭头一看,是城倾颜,而且对方的一只眸子,已经变成了同暖阳一般的金色。
望着东宫璕疑惑的眼神,城倾颜指着自己的眼睛笑道“金色的,可以使用灵魂效应,攻击灵体和灵魂。”
女人顿了顿声,而后又指着另一只眼睛“上天眷顾,还有只银色的,主掌炼药。”
东宫璕笑得有些欣慰,以前在那个被称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世界里,眼前这个丫头跟了她很多年。
帮她在黑暗帝国中打下一片天空,城倾颜就是她的左膀右臂,所以她才会选择她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将庞大的组织交给她方才安心。
天道给了她们俩很深厚的缘分,从一个世界辗转到了另一个世界,从挚友转变为了妯娌。
如今,她一切都很好,父母双全,儿女满堂,相夫教子,安稳过活。
她也能放心了。
城倾颜看着东宫璕眼里的明灭光芒,安慰地笑了笑“你的敌人是北堂鸢,其余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闻言,东宫璕微愣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玄衣男人。
对方回以一笑“安心。”
东宫璕坚定地点点头“你们小心。”
三人一同朝她点了点头,随即身形一闪,迎上了翅膀受伤,只能进行陆战的蛊雕。
足尖直指着其主人目光所及之处,纯黑色的战靴在土地上狠狠一蹬,溅起一片尘土肆意飞舞。
手上的鬼面妖月闪烁着如鲜血一般的红色光芒,两张青面鬼脸咧开了血盆大口,原本只露出一点尖角的獠牙,此时已经完全显露无疑。
多久了,鬼面妖月终于要再次饮血了。
北堂鸢两掌合十,暗紫色的荧光在掌心间流转,最后大盛开来,一杆通体深紫的长枪握于她手。
皓腕翻转,双臂撑开,长枪直直地朝东宫璕的头顶上击去。
女人握紧了刀柄,旋即抬起左手,用力顶住了对方的蛮力,另一只手上的弯刀在五指转动之间,悄然将刃尖对准了北堂鸢的腰腹。
手上力道一松,纤细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堪堪躲过了北堂鸢急拍下来长枪。
东宫璕微微颔首,低着头,垂下来的发尾恰好掩盖住了黑眸中的那一抹邪恶。
只听得一个金属撞击的尖锐声音,紧接而上的便是女人的闷哼。
那曼妙的蓝色身影狠狠摔到了地上,甚至还划出了十多米的距离。
她先前根本没注意到,东宫璕暗中朝她甩来的弯刀。
待到她感受到了那一丝阴冷,却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抬起长枪也没能接下那把刀的一击,故而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通了灵的兵器,时间越老越不好惹,而鬼面妖月更是个中龙凤。随便一位主神阶拿着它,连真神阶都要认真考虑一下与其交战的后果。
第171章 你凭什么()
东宫璕素手一扬,弯刀就立即掉头回到了她的手上。
那蓝衣丽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早已经没了平时的大方高雅,此时更像是一个狼狈的逃难者。
昂贵的云纱布料被地面的碎石块,割破了好几块地方,一片片黄色的尘土沾染在衣裙上,污浊不堪。
白嫩的小脸蛋也蹭上了灰,高高束起的马尾配上一身的素雅,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只见那低伏下去的脑袋,微微动了动,而后冒出来一段轻声细语“咳咳……东宫璕,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要处处与你作对吗?”
黑甲女人脸上一片慵懒神情,好似根本不是在杀人征战,而是大老远跑过来喝茶赏景的。
“不想知道。”
面对这个令她深恨入骨的女人,东宫璕说话是能简则简。
北堂鸢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全然已经放弃维持自己的形象了“你不想听,我也要说。”
语落,她捞了捞搭在自己肩上的马尾辫“打小你就不爱女子红妆,什么铅粉、胭脂、青黛,你统统没有。也不会扎发髻,更不会佩戴装饰。而且偏爱与人对战,整天沉迷于修炼。你说你,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天赋灵力,都比我们这些人好的太多太多了。你为什么还要努力?为什么还要不断去修行?”
“你身为继任修罗王,居然还跑去下界那种,连灵气都不纯净的泥淖之世?!沾染了一身凡尘气息回来,却仍旧能得到玙卿的青睐与维护?!我一百一十六岁那年,跟着父亲去了吾玄领。去参加君临家三小姐,君临玫卿的满月酒宴。那个时候的你还在闭关修炼,研习你们东宫家的武技。”
“但是我呢,已经遇见了我挂在心头多年的那个男人。”
说到这儿,北堂鸢抬起手指了指远处与蛊雕交战的玄色身影,满脸的眷恋与倾慕。
指尖微动,仿佛在描绘着对方的轮廓。
“他帮我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珠花,还对我笑了笑。我至今都忘不了,他笑得有多温柔,传闻中的翩翩玉公子,果真不假……”
说到这里,北堂鸢的右手动了动,握住了一旁的长枪,蓄势待发。
而面上,却还是一副回忆缠绵的样子“你呢?东宫璕?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也是我先喜欢上他的。从那次酒宴以后,我就经常跑去君临家找他,一直坚持了好些年。这么说来,我们俩是青梅竹马,我和玙卿才是最应该白首偕老的那一对!”
随着一声尖锐的大喊,北堂鸢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东宫璕的心口,一把甩了出去。
“你个魔域孽种!凭什么跟我北堂鸢抢人?!”
那边的三人听到了这一声嘶吼,都回过头瞟了一眼,正巧看到一把深紫色的长枪,朝着东宫璕飞窜而去,攻势犀利。
君临玙卿心下焦虑,扬手将手中燃着地狱火焰的械鞭往回一甩,令其先缠住蛊雕。
而他自己,则二话不说就冲向了东宫璕。
眼看着长枪就要刺入女人的硬甲,二少也直直地伸长了手臂,挥出一道火光,打向枪身。
但是无奈,距离太远,火光还未来得及达成目标,长枪就已经被东宫璕直接给逮住了。
枪杆受制于敌人的手中,深紫色的长枪不安地摇动着,想要摆脱女人的钳制。
可惜,它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能抱起装满热水的实心木桶,拔腿就跑的奇女子。
所以,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第172章 错于年少()
君临玙卿看自家媳妇,对付北堂鸢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也就不怎么担心。
刚一转身,准备回去继续与蛊雕对战之时,就听得身后‘噗嗤’一声,紧接着,就是女人痛苦而绝望的嘶吼。
转眼就看到北堂鸢,竟然被自己的长枪从腹部贯穿了。那杆深紫色的武器,往日的嚣狂雄风此时更是消亡殆尽。
紫光伴随着一阵阵悲怮的器鸣声,明明灭灭地闪烁了起来。
面色清冷的黑甲女子,两片淡色粉唇之间散出了凛然寒气“本尊现在就告诉你本尊凭的是什么——凭我实力比你强大!凭你会死在我前头!”
君临玙卿望着女人凌冽嗜血的神情,心间阵阵抽痛。
他的姑娘,受了太多罪了,承受了许多她不应该面对的事。
出生之前就丧了父,新婚不久的夫君转娶她人,刚经历完一场无心之旅后,就从好友口中得知生母被害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不论是心上的伤口还是身上的疤痕,都有北堂家和北堂鸢的参与。
如此血海深仇,怎能轻言放下?
恐怕,就算北堂鸢真的被她斩于刀下,都难以解开她结在心底多年的疙瘩。
而他君临玙卿,也有着不小的过错。
他当年是为了家族而不得不离开了刹域,离开了东宫璕。
而现在,他却觉得当时的自己,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什么家族,什么所谓的‘不得不离开’,都是他心虚的借口。
心虚着当时没有将他逃离家族的实情告诉东宫璕,又怕东宫璕会厌恶他,认为他是个骗子。
是啊,他当时没有说他离开君临家,是为了躲避与北堂家的联姻。
而导致东宫璕以为是他抛弃了她,是他移情别恋了。此后,他更是悔恨至极,没找到她之前,四处打听东宫璕的消息。
知道她在蕴兰以后,就天天跑去拜访。结果每每都被拒绝,次次都被人泼了冷水赶出大门。
怪他当初年少轻狂,懵懂于世间情爱,这才将两人的关系耽搁了这么久。
不像君临玖卿和城倾颜,觉悟得很早,现在三女儿都要满一百岁了。
所以自打从临城大陆回来,他就更加坚定了决心,必然要好好呵护自己的挚爱,不能让她再受伤了。
对家族长老的指责不闻不问,千里迢迢地带着君临玖卿和城倾颜跑来支持他的姑娘。
一路上的风雨兼程,刚到这里就开始与人拼杀,但即使如此,毕竟能与她并肩作战,对他来说也是在美好不过了。
君临玙卿飞身掠到东宫璕身边,伸手将对方的小手嵌进了自己的大掌中,微笑着低声唤道“璕卿……”
话语未落,就听到被长枪钉在地上的北堂鸢,厉声吼着,那声音仿佛是被人勒住脖子而死的厉鬼一般嘶哑。
“东宫璕你个贱女人!狐狸精敢抢我男人!我死也饶不了你!”她看不得君临玙卿与东宫璕恩恩爱爱的模样,她受不了那种刺痛的滋味。
“啊——”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嘶哑,也越发的惊悚起来。她的脚筋、手筋在她眼皮子底下被生生挑断了!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