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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把耳朵竖起来听着,医生没给明确的答复。只是让江植晚点去办公室找他。
医生最后跟我说,我的情况还不错,接着打消炎针卧床就可以,我听到江植对医生说了谢谢,然后人就陆续走出去了,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江植,你还在吗。”我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江植说话,只好对着空气这么问。
有脚步声,走到我病床前停了下来。
可是依旧没人说话,我以为是江植,就说让他不用一直守在医院,找个护工吧。
等了一下,还是没人搭理我,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就伸出手在半空一划拉,结果手指很快碰到了一个人,他离我很近。
直觉马上告诉我,我摸到的人不是江植。
不是他,那会是谁,还不说话,我只好又问,“谁啊,说话好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我只听到了脚步声越走越远,我纳闷的皱紧眉头,真想现在跳下病床去抓住走掉的人,搞清楚究竟是谁,可我现在看不见,下去了也白扯,只好又大声一些冲着空气里问是谁啊,说句话。
这次有人回答我了,我听到了江植干净好听的声音,他问我喊什么呢。
“你没看见刚才有人从这里走出去了吗,刚才有人在床边看着我,可是不说话,我不知道是谁。”我急急的抬着手朝门口方向指。
江植把我的手摁下去,“没看见,我刚才问医生了,他说你明天可以出院回家休息,一周后来医院复查,你出院吗。”
我马上狠狠点头,“出啊,谁愿意在医院里躺着,麻烦你帮我办手续,我要出院。”
我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我看不见的人,也许只是个走错病房的人吧。
江植没跟我废话,第二天果然带着我出了院,他把我扶进车里坐好,我提醒他送我回家,还说了遍我住的地址。
江植坐到驾驶位上才跟我说话,“你在奉市有家人吗,能照顾你的朋友有吗?”
我摇摇头,“没有。”
“你家里人呢,你爸妈呢。”江植继续问。
我的眼睛隔着纱布感应到了光亮,我随着光亮转头,平静的回答,“我爸妈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我没有家人,就我自己了。”
江植发动了车子,我不得不又问他是不是送我回家,他很不耐烦的回答我,我家里又没人,我现在是个瞎子,回家干嘛。
“那你带我去哪儿啊,回你爸家里吗。”我的手抓着江植替我系好的安全带,要问个明白才行,我看不见谁知道他会带我去什么地方。
“放心,我不会卖了你,你也不值钱,我今天有事情要办,你跟着我,晚点送你回家。”
我本想说那还是麻烦江大少爷先送我回家,可是话到嘴边知道说了也白说,最后干脆随他去了,我看不见,只能任他处置了。
车子开了很久后终于停了下来,江植过来给我解安全带时,我问他到了什么地方,他说是家咖啡馆,他约了人在这里谈事。
他拉着我下了车,我跟着他走进了咖啡馆里,被他带着坐到了柔软的沙发里,然后听到他在我附近开始打手机。
“我到了,嗯,我等你。”江植说的很简短,讲完电话就问我要喝什么。
我说喝白水就行,江植好像是很鄙视我的笑了一声,然后起身去点单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的手被他拉着握上了一个玻璃杯,我能感觉到杯子里温热的温度,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是加了柠檬的白水。
他等的人很快就来了,我听声音感觉是个中年男人,那人坐下后,江植就跟他开始入了正题。
我听了几句后才大致判断出,和江植见面的这人应该是那个旅游杂志的人,因为他们一直在说什么新年活动,中年男人还很高兴的跟江植说出了他那期杂志后,官方微博上很多人留言,领导很满意。
我听到江植的笑声,都能想象出他脸上的孩子气,我听着他的笑声,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往上翘,我意识到后赶紧控制住自己,握着那杯水连着喝了好几口。
“我这次跟你们合作就是为了年底的公益项目,现在快十一月了,得抓紧了,很多具体事情都该落实了。”我听到江植不紧不慢地说话声,他的声线条件真的很好,一本正经说话时,挺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是,所以才约你定一下具体时间,还有我们听说你父亲江总最近打算投资旅游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中年男人口气里透着期待,问江植。
“你们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只是听我爸说过,具体不了解,不会是因为我,他的商业运作都很专业的,我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江植淡然的回答,我听到他说完喝了口咖啡。
他们接下来又聊了很多,最后中年男人离开时,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下我是谁,江植回答说我是他的朋友。
等那人走了,江植用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唉,我们再坐一会儿,你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吧?”
“我没事。”我回答他,说完却笑了起来。
江植纳闷的问我笑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笑,就是刚才脑子里想事情忽然想到我车祸之后竟然没断胳膊断腿,还能坐在咖啡馆里就笑出来了。
“你不是把脑子撞坏了吧,神经病。”江植听完我的解释,嘲讽的说着,说完他沉默了。役沟节扛。
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就问怎么不说话了。
江植声音幽幽的飘进我耳朵里,“我在看你,怪姐姐。”
他的话像是提醒器,一下子就让我回到了现实,让我记起了自己是谁,我难得放松的心再次紧了起来。
我忽然问江植,“你跟那个向小姐怎么样了,你不用陪着她吗,她父母回澳门了吗?”
我听到江植在我对面,很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曾春夏,你听说我要结婚了,没什么感觉吗?”江植还是幽幽的口吻,不答反问。
我喝了口水,“恭喜啊,她没像你说的那样坐着轮椅,看上去很好。”
江植的呼吸声似乎更重了,有点呼呼地,让我假想出一个小孩子生闷气的样子。
我还想起了,向泳恩用蹩脚的奉市话,冲着手机叫的那一声“混球“。
“你们见过了,你觉得我跟她般配吗。”江植问我,好像身体离我挺近,我感觉到他的声音变大了很多。
我笑着回答,“见过了,般配。”
江植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却很短。
“是般配啊,都是游戏人生的主儿,她玩她的,我玩我的,以后结婚了反而更方便。”江植很用力的对我说着。
“你那期杂志我也看到了,江总拿回家里一份,你是偷着早就回国了吧,你在国外学的什么啊。”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多了解一下江大少爷,趁着他对我态度还算不错,尤其咖啡馆这种地方也很容易让人打开话匣子。
“是啊,在我爷爷家我跪在那儿,你以为因为什么,我爸知道我偷着回国的事情,家法伺候了。”江植的语气开始懒懒的,我知道当时的执行家法的场面绝对不会像他现在说起来时这么轻松。
“我在国外学的是企业管理,我爸逼着我学的。”江植补充了一句,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没再问别的,点了下头沉默下来,心里开始重新回到了我一直的那个状态里,我提醒自己别忘了我在干嘛。
江植对我的突然沉默听不满,等了一阵见我没再继续对他的事情感兴趣问下去,就冷冰冰的说要走了,然后伸手就过来拽我起来。
我跟着他重新坐进车里,他又帮我扣好安全带,车子开起来之后,我问是送我回家了吧,他只回了一句是,一路上再也不说话了。
我们再一次下车时,我直觉感觉回的一定不会是我租的那个房子,因为气场感觉不对。
果然,江植拉着我往前走,边走边对我说,“曾春夏,你待会儿要进去的地方,知道是哪儿吗?你知道我不可能送你回家的,你猜猜。”
我小心的跟着他走,想不出来他带我去的是什么地方,干脆不猜,闭紧嘴巴不出声。
磕磕绊绊迈上了几级台阶后,江植拉着我站住了,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声音愉快的说:“这里是我结婚的新房,带你进去看看,走吧。”
第60章 探望()
听着耳边开门的声音,我没动。
“我眼睛又看不见,进去也是浪费时间。”我抬手摸摸眼睛上的纱布,拒绝跟着江植进去。
“这房子我都没进去过,让你进去看看,不高兴了?也是。又不是你的新房,那就别看了。”江植松开拉着我的手,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台阶下面而去。
“哎。我……”我本来想叫住江植,跟他说你先走了我看不见要怎么下去,可是听着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就没往下说。
我站在原地寻思了一下,突然一屁股坐了下去,我用手摸索着冰冷的石阶地面,坐下后试探着一点点往台阶下面移动,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比较安全的下台阶办法。
很顺利的移下去了一层台阶,我停下来把手握在一起,台阶好凉。摸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冻手了,我好像还摸到了一些雪,估计是之前留下来的残雪。
雪在手上很快就化掉了,我把手在衣服上随便一抹。又开始往下移动,这回我一起到底中间没停,等我用脚再也探不到下面还有台阶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面还觉得挺舒服的。
看来我的适应能力就是强,眼睛看不到怎样,我还不是靠自己下了台阶。
我把手举到嘴边哈着气,正使劲搓着手,忽然觉得身边一阵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靠近过来。
我停下动作,侧头仔细听动静。
“你还真行,佩服!”江植语气不善的冲着我说,我被他一把拽起来,之后他又狠狠地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