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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植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顶楼,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正打算悄悄先去毛莉家时,江植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吓了一跳站住。
“曾春夏,你知道我爸喜欢把保姆变成老婆吧。”江植的一只手来回摆弄着那把钥匙,语气像是漫不经心的问我。
这种问题我怎么回答,只能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江植朝我走近几步,又扭脸朝小花园里看了看,“曾春夏,你没发现自己长得很像一个人吗,毛莉没说过吗,我爸没跟你说过?”
他说着转回头,歪头打量着我,又是那副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乖张表情。
我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脑海里不知为何快速闪过胡姐的模样。
“你不说话看人的样子,和我妈妈一模一样……也挺像我小姨的。”江植说完,很冷的冲着我笑了一下,迈开长腿,居然朝小区大门的方向走了。
我愕然的看着他从我眼前一闪而过,他不是要去毛莉家吗,怎么走了。还有,他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我正发晕的寻思着江植的话,他又背对着我站在了不远处,抬手朝胡姐家的位置指了指,声音里似乎有些抖着给我扔下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胡茵是我小姨,我妈唯一的妹妹,今天本来是她四十五岁的生日。”
第6章 江家的新秘密()
我望着江植走远的背影,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等我开了毛莉家的门刚一进屋,就看见江海涛独自一人,站在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前。他听到开门声,转回头正看着我。
我四下看看,没见到毛莉。
江海涛依旧站在窗边,平静的看着我,等我也去看他的时候,他才慢慢朝我走过来,到了眼前低声问我,“江植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就走了。”
原来他已经看到我和江植一起站在小花园外面了,我没想到他会起的这么早。
“我在小区门口遇上他的,我以为他是要来家里,可是他到了小花园看了下就走了。”我回答江海涛。
江海涛面色平静,抬手摸了下鼻子,“我是问你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搓了搓手指,迅速思考要怎么回答他,要不要直接说江植刚才跟我说了什么。
江植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你来了啊……就你自己?”
我和江海涛互望彼此的当口,毛莉一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手机,看来是看到我发的微信了。
我赶忙侧身从江海涛身旁走向毛莉,“起来了,他没进来又走了,今天佳佳几点回来?”
我把话题故意转到了毛莉女儿佳佳身上,孩子前天被江海涛老父亲接去家里了,说是今天中午送回来。
毛莉越过我,眼神疑惑的朝江海涛看过去,嘴上回答我,“吃完午饭司机去接她。”
我嗯了一声,准备去厨房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毛莉也跟了进来。
客厅里,江海涛坐到沙发上,跟我说想喝热牛奶,我赶紧给他弄,毛莉很小声的问我,江植来干嘛,怎么又走了。
我觉得头疼,这问题不论是对江海涛还是毛莉,我暂时都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只好用眼神示意毛莉,现在不方便说。
毛莉不傻,没再继续问,转身回卧室洗漱去了。
我按着江海涛的习惯加了燕麦片在牛奶里,热好端给他,江海涛正在听电话,我把牛奶放下,就听到他在说,九点半在殡仪馆门口见。
他要去殡仪馆,我下意识就想到了胡姐。
胡姐是江植妈妈的唯一妹妹,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我抬眼看看江海涛,他微皱眉头还在听电话,并没看我。
我转身回厨房,突然就有些后怕起来。
江植说的那些话,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江海涛是知道我们顶楼这位女邻居是谁的。如果他知道,那……我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江海涛干嘛要让自己过世老婆的妹妹住在身边,却从未说明过?他在隐瞒什么。
毛莉从做保姆开始直到成了江太太,已经在江家生活了四年多,我也在江家做了一年多,这期间胡姐也一直住在顶楼,可我和毛莉却从来都不知道胡姐是谁。
是我的问题。
江海涛的结发妻子一直都被我忽视了,因为我一直认为她对于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可现在一看,我还是太嫩了。
明明知道江海涛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可我怎么还这么大意,我只顾着注意他身边人和家里人的关系,却忽略了……邻居难道不也是江海涛身边的一层关系吗?
尤其在这座“五号楼”里,我调查研究了其他几户人家,怎么就忽视了顶楼一直独居的胡姐呢。
我用力握紧手里湿乎乎的抹布,转头看着客厅里背对我坐着的江海涛,他已经打完电话,正在喝我热给他的那杯牛奶。
此情此景,和平日里无数个江家早晨几乎一样,安静家常。
可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原本就暗潮涌动的家里,从此又多了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秘密。
而我还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我可以拿来利用的。未知,让我心里平添几分迷茫和无助。
八点半的时候,换好衣服的江海涛准备出门了,毛莉送他到门口,江海涛让毛莉等他电话,他先去办点事情,然后回家接毛莉去妇产医院做检查。
送走江海涛,毛莉不用再掩饰,她倚着冰箱歪头看着我,完全没了在江海涛面前的温柔姿态,“春夏,你说吧,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第7章 生日蛋糕和殡仪馆()
我和毛莉坐到餐桌前,我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窗外的小花园。
毛莉没等我开口,先说上了,她告诉我早上快五点了江海涛才回家,他还没走家里的正门,是从小花园里进来的。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开始那个什么更年期了吧,好好的家门不走,非要大半夜的敲阳台门,他也不怕把我吓着,把肚子里的老二给吓掉了。”毛莉颇为怨念的说着。
我也没想到江海涛会这样,联想起昨天胡姐挂在小花园铁门上的情景,心里一紧。
“哎,我不说了,你倒是赶紧说啊,那小子今天到底干嘛来的,我看见你微信还以为他要上门了呢,怎么又没进来?”毛莉向来是个急脾气,抱怨两句后又紧着追问我起来。
我之前已经决定如实告诉毛莉,胡姐这事估计肯定早晚会被捅出来,我瞒着毛莉也没必要。
毛莉听我说完江植在小花园外面说的那些话,瞪圆了眼睛,一副震惊的表情,“啥!胡姐是老头子的……小姨子!怎么可能,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曾春夏,你都干嘛了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曾春夏特么都干嘛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可是毛莉的表情马上又变了,她自从成了江太太之后,已经很久没让我从她脸上看到这幅神情了,她拧着眉头,眼珠滴溜溜一阵转,“可是那小子的话,就肯定是真的吗?”
“他……没什么必要说假话吧,这种事说假话有什么意义,他当时应该就是知道出事的消息赶过来看看,触景伤情一冲动之下就跟我说了。”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江植应该说的是真话。
毛莉嗯了一声,正要接着说的时候,放在她手边的手机响了,毛莉看了一眼,“这么快就来电话了……”
我明白,肯定是江海涛打来的。
“啊……怎么搞的啊!”毛莉刚一接听,就脸色大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别管我了,春夏会开车,我跟她马上过去……他也往那去呢啊,好知道了。”
毛莉说完电话,马上冲着我使劲挥手,“快走,老头子被车撞了,正往医院送呢,你开车跟我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我开车带着毛莉赶到了医院,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时,看见江植已经比我们早到了,正站在门口。
江植冷冷的朝我和毛莉看过来,目光在毛莉脸上一扫,落定在我脸上。
我看到江植的脸上,半张脸上,沾满了血迹。
毛莉没搭理他,急着去问也等在门口的司机老汪,他们两个说车祸情况时,江植朝我走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再次被一大片阴影笼罩住,目光下意识朝他半张脸上的血迹看过去,难道他也受伤了。
这时的江大少爷没戴墨镜,离我又很近,我终于算是第一次清楚地看清了他的长相。
而他沉默着,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我看到他的右眼皮附近,竟然有很清晰的一处伤疤,一道不自然的褶皱从眼皮那里横贯,一打眼会误以为那是双眼皮。
以前看他照片时,他留着厚刘海遮住了眼睛,我都没发觉他眼睛上原来有这么清晰的疤痕。
“你也受伤了。”我见他只是盯着我看不说话,只好先开了口。
毛莉听见我说话,眼神朝我这里瞥了一眼。
江植抬手抹了下脸,低头看看自己沾上血的手指,用很小的声音靠近我耳边说:“我爸的,他去买生日蛋糕过马路被撞了,蛋糕是打算拿去殡仪馆……给我小姨的。”
他的声音低沉,让人听进耳朵里就觉得后背发凉,我听完蹙了下眉头,抬眼去看抢救室门上亮着的灯,说不出话来。
带着生日蛋糕去殡仪馆……多诡异的组合。
这时,毛莉那边突然提高嗓门喊了起来,“不是说去殡仪馆吗,那还买什么蛋糕!老汪你说实话,江哥他……”
毛莉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呼啦一下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医生扫了眼门口的我们问,“谁是江海涛家属。”
江植和毛莉都走了过去,我和司机老汪也跟着。
医生说,江海涛没生命危险,但是腿断了准备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把手术通知单递过来,问谁签字。
毛莉一把拿过去,“我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