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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江海涛没生命危险,但是腿断了准备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把手术通知单递过来,问谁签字。
毛莉一把拿过去,“我是他老婆,我签。”
江植在一边冷哼了一声,“老婆是要领了结婚证才算是吧,你有吗?”
第8章 江哥的奖励()
听了这话,毛莉握着护士递给她的笔,猛地转头瞪向江植,满脸尴尬。
我也看着江植,原来他知道江海涛和毛莉当年那场风光婚宴的背后,并没有结婚证作为支撑的。
没领证,这一直是毛莉最忌讳的事情,她甚至背着江海涛,想让我去找个办假证的弄两本假的,被我给拦下来了。
她那么积极的想生二胎,有大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事,只是江海涛在这点上究竟是什么心思,我和毛莉都看不准。
抢救室门口陷入一阵静默之中,最后还是医生等不及了开口催家属赶紧签字,毛莉这才拿起笔签了字。
江植也没再说别的,只是看着毛莉的眼神一直充满鄙夷。
等医生护士都走开了,毛莉这才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江植,仿佛并没听到过之前让她难堪的那句话,主动跟江少爷打招呼,“江植你回来啦,昨晚我还和你爸说呢,周末喊上你一起去爷爷那边聚聚,我们佳佳还没见过哥哥呢……我也有三年没见过你了吧。”
江植听毛莉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啊,我上次离开家的时候,你还是二妈那个傻女人领进家门的保姆呢,世事无常啊,鸟枪换了炮。”
毛莉笑不起来了,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闭紧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江植说的二妈,就是江海涛的第二任老婆,也是毛莉之前的女主人,我没见过她,只是听毛莉说起过她的一些事。
二妈是从农村出来的,到了奉市跟同乡学着做保姆,第一个客户就到了江家,她才二十岁却做得一手好菜,人长得不算漂亮可是皮肤特别白,一来二去就跟江海涛弄到一起去了。
也就因为江海涛找了个年轻的保姆做老婆,奉市的上层圈子里开始流传地产大亨口味独特的段子。
很多认识江海涛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他的原配当初也是做保姆的,那个年头家里有保姆司机的可不多,那时的江海涛跟她一起工作。
她是保姆,他是司机。
也就是说,江植已经过世的妈妈,也曾经做着跟我和毛莉同样的工作,也是个保姆。
我想起这些,看着江大少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早逝的母亲也是做过保姆的。
“老汪,二妈去哪了你知道吗,还跟我爸有来往吗?”江植突然开口问身边的司机老汪,老汪瞄了眼毛莉,回答说应该是没有,二妈早就离开奉市了。
我听毛莉说过,那女人离开江家时,江海涛给了她几百万存款,一辆车还有两套房子,她和江海涛没有孩子,离开后似乎就彻底消失了,按毛莉的话来说,一定是拿着钱找了小白脸,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江植听老汪说完,也不说话了。他沉默的看着抢救室的门好一阵后,伸手到衣兜里摸了半天,低头说了一句,“纸巾,给我。”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
我站的位置离他很近,很清楚听到了他的话,手下意识也往衣兜里伸,我兜里还真的有包纸巾。
我把纸巾拿出来朝江植递过去,这才想起来,这包纸巾还是佳佳那个小丫头给我的,前几天国庆节带着她去公园玩,出家门之前小丫头给我的,她比划着告诉我,纸巾是让我留着擦鼻涕用的。
江植伸手接过纸巾打开,取了一张,动手开始擦自己半边脸上的那些血迹。
我不知道江海涛究竟伤成什么样子,可是看看江植脸上的血迹,估计他肯定伤的不轻。
我正看着江植,毛莉朝我的胳膊撞了一下,我扭脸,看见毛莉冲着我使眼色,意思让我跟她走。
我跟着她走到楼梯口。
毛莉盯着远处还在擦脸的江植,语气恶狠狠地对我说,“看来你说的没错,江哥背着我跟儿子联络的可一点都不少啊,连我们没领证都知道!妈的,春夏你知道吗,他不是说要给我奖励吗,昨晚他回家摸着我肚子说,等老二生下来,他就跟我去领证,我还没顾上跟你说呢,他就出事了,这两天都什么倒霉日子啊,有好事都让人高兴不起来了!”
我无语的看着毛莉,耳边响起江海涛昨晚在我床上说过的话,他跟我说等孩子生下来他自有安排,转头回了家,对毛莉说的又是另一番。
我直觉,江海涛也许从来就没想过要真的跟毛莉结婚,尽管毛莉给她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佳佳,现在又怀上了老二。
这些在毛莉看来全都是砝码的事,在江海涛眼里大概什么都算不上。江海涛的心思有多深,恐怕没人能说的清。
毛莉见我不说话,忽然眼神奇怪起来,她目光继续盯着抢救室门口的江植,慢悠悠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春夏,我觉得江哥在外面有女人了。”
第9章 鱼泉旧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发现什么了?”我问毛莉。
毛莉摇摇头,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就是感觉……真烦,回头再说吧,回去等着吧。”
我们两个重新走回到抢救室门口,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着。两个小时后,江海涛的手术做完了,毛莉没让我跟着去病房,让老汪带着我去接佳佳。
“你跟他在这儿行吗?”我临走看了看江植,问毛莉。
“没事,这地方我还能跟他怎么样,有啥事以后慢慢算,你快走吧,可别告诉老爷子这事啊。”
毛莉这话我倒是相信,她虽然在我面前说话没什么顾忌和节操,但是对外还是挺能装的,更何况还是当着江海涛的面,战争不会瞬间爆发的。
江海涛的老父亲住在奉市的郊区别墅里,是江海涛给他盖的,我这还是头一次过去。
司机老汪倒是很熟路,他跟着江海涛好多年头了,好像是从江海涛刚起步那会就跟着,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不用说,我到江家后难得跟他有这么单独接近的机会。
我很清楚,老汪和江海涛之间绝不仅仅是简单的雇佣关系,从江海涛每次去我家都不避着老汪就能看出来。
他们更像是彼此知根知底的朋友,只不过老汪一向很有分寸,在人前几乎不会表现出他和江海涛的关系密切。
老汪不爱说话,很符合跟在大人物身边的最基本质素,他年纪和江海涛差不多,可看上去要比江海涛老很多。
我本以为这一路上都要跟他沉默以对了,可没曾想车子一开出市区,老汪先跟我主动说话了。
“小曾,你也是鱼泉人吧。”
我从副驾位置上侧头看着老汪,“是啊,汪哥你也是吧。”
老汪笑了笑,“是啊,我跟江总是一起从鱼泉出来的……小曾,你多大了啊。”
我看着老汪,心里有些奇怪,他向来不多话,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而且还有点八卦的感觉呢。
“我三十了。”
老汪点点头,没再往下深问。
车开到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老汪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要跟我说什么,可是开口很犹豫。
我看出来了,可老汪不说我也不能去问,就直视着车前方,不说话。
车子又开起来,往前走了没多远就堵住又停下来了,老汪念叨了几句假期过了还这么堵,随后像是很不经意的随口对我说,“这次我跟着江总回鱼泉,有人跟我打听一个人,还给我看了张照片……”
老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车子又开起来了。
我不解的看着老汪,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事江总不知道的……小曾,你父母还在鱼泉吗?”老汪把车开得很稳,口气淡淡的问我。
我心里紧了一下,“我爸妈过世很多年了,他们埋在鱼泉。”
老汪噢了一声,接着说,“我遇上过去一个战友,闲聊提起来十几年前的一点旧事,他就问我跟老林的后人还有联系没有,我说没有也不认识,他就拿出张照片给我看,说是收拾旧东西翻出来的,我当时看了那照片……”老汪又不往下说了,转头看看我。
他把车速放慢下来,伸手指了下放在座位旁边的一个夹包,“你打开我的包,把照片拿出来。”
我按他说的做了,拿起包打开,里面真的有一张挺旧的照片,我把照片拿出来一看,捏着照片的手指就僵住了。
“今天赶巧了,要不我还想着怎么能找个合适机会给你看看这个呢,这照片上有个姑娘就是那个老林的女儿,初中时跟那个战友女儿是同学……小曾,你改过名字吗?我怎么看照片里这姑娘,就是你呢。”
我死死捏着旧照片的一角,往事排山倒海的从照片里涌出来,扑向我。
第10章 我们早就见过()
司机老汪给我看的旧照片上,是三个十几岁的女孩合影,背景是鱼泉实验中学的大门口。
“喏,就中间那个,是跟你特别像吧。”老汪又慢悠悠的问我。
我垂头看着照片,隔了几秒后回答,“是……还真是很像,汪哥你刚才说这是你战友的女儿是吧,姓什么来着……”
“姓林。小曾你要是也姓林,估摸我就认准这就是你了,太像了!”老汪语气有些兴奋。
我又深深的看了眼照片上跟我几乎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孩,把照片重新放回到了老汪的夹包里。
“就是呢,我看了也吓一跳,汪哥,要不是我爸妈早就不在了,我还真得回家好好问问,我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妹啊。”我语气轻松的说着,发酸的眼睛用力朝车窗外看着。
十月初的奉市已经有了很深的秋意,郊区公路上两旁的树大片大片的落叶,即便阳光再浓烈,此刻看在我眼里也只有悲凉的感觉。
老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