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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州本应于两个世纪前就能通过自动化生产,产出更多的棉花和烟草,然而他们坚持使用奴隶来做这些事情。”
布戴恩并未作声。相反他却是呆呆地、冷冷地盯着杰克,眼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敌意。杰克深知那位种植园主的反应也将如此。因为奴隶制各州的资庆们对自动化的生活方式自来持抑制态度。但是是布戴恩引起的这场辩论,所以杰克对此并不觉得怎样。
然而,当更刺耳难听的话还未被说出口之前,金特里船长用他那威严的声音驱散了餐桌上浓浓的火药味。
“先生们,”他说道,以他那种深沉的威严的船长特有的语气。“此时此地不是辩论时机。请再选择其他适合的机会继续你们的争论。”
“你说得对极了,金特里船长,”布戴恩说道。
“一个绅士不该让女士们承受这些敌视之辞。女士们,对此我深表歉意。”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德拉普雷先生?”兰尼迈德夫人问道。
“当然可以,夫人,”杰克点头说道。“像你试样如此孰术机器的人,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我经常能听到各种机器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每次从一台机器前经过时,我总是能听到类似大树被折断的声音。”
“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夫人。发动机内部的锁栓装置的运动能产生静电,而这种静电则在发动机壳内累积。你听到的声音就是这种静电的突然释放。”
“它就一点没有伤害性吗?”
“根本没有。只是声音大了点儿。”
“也许这些声音不仅仅是来自于静电,”林德塞尔教授说道。“也许是魔鬼不安于寂寞呢。”
“不要这么说,教授,”金特里船长微微地皱了皱眉,说道:“这种说法是毫无根据的。”
“是什么样的魔鬼,教授?”伊丽莎白问道。
“据说这只魔鬼就隐藏于这船的发动机壳里面。”林德塞尔教授继续解释道。“我是学生物学的。但我已对占星术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按照《拓克鬼怪导读大全》来看,这艘船驾驶室里的天线防风板在15年前曾弯曲爆裂过,一种可怕的射线罩住了一名年轻的水手泰尔华·丹尼逊。几分钟之后,年轻的泰尔华就死了。但《导读大全》说,他的灵魂仍旧存在于驾驶室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它就居住在主发动器内。
“简直是胡说八道,”塔里博士轻蔑地说,“魔鬼只是虚构和想象的东西。”
“我同意,”金特里船长说。“十五年来,我一直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们发动器内没有魔鬼藏身。”
“你意思是说你从未听见过魔鬼的敲击声?”林德塞尔教授说。
“当然没有。”
“但你的船员在结束工作期限之后,就拒绝再继续为你工作这一点都是事实。而原因就在于此。”
金特里船长满面怒容地看着手中的牛肉,好像回想起一些令人不快的记忆。“我承认,我的许多船员确认为驾驶室闹鬼,因此,合同结束的时候,他们就纷纷离开到别的船上工作。虽然我是一名才疏学浅之人,但还算明智。我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有什么鬼怪,那只不过是有些愚蠢的人幼稚的想象。也许在座的女士们被你的臆想吓坏了。所以说话要注意分寸。”
当他停下来时,伊丽莎白答言道:“我毫不担心,船长。至于鬼怪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遐想的源泉。它能令我在闲暇时,对世间的奥秘想要一探究竟。”
“你是个勇敢的姑娘,伊丽莎白小姐,”布兰特夫人称赞着伊丽莎白,笑道:“我也不怕鬼,金特里部长。我们南方人对鬼怪非常熟悉;我敢说没有任何一座古宅没有过自吹自擂的凄惨的鬼怪的故事。我仍能依稀地回忆起,当我小的时候,一天夜里睡觉前,爷爷走到我的床前给我讲述一个故事的情形。”
“毫无疑问,一定是鬼故事,”塔里博士以一种讥讽的口吻说:“腐蚀你年轻的头脑。”
“根本不是,博土。我的爷爷识是给我讲了一些神话故事哄我睡觉。他一直这么做,直到两年前他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想也许他想弥补过去失去的时光。”
兰尼迈德夫人吃惊地喘着气说:“你是想说你爷爷是鬼吗,布兰特夫人?”
“不,看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这美丽的寡妇答道。“但他那时已经没气儿了,而且,月光穿过他的身体照射过来。他肯定是个鬼。”
“你就不害怕吗?”
“我爱我的爷爷。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那么,我又如何会因为他是个鬼而感到一丝的恐惧呢?”
杰克和伊丽莎白交换了一下眼光,不自然地微微笑了一下。在他的一生当中,杰克已经看到了许多事物,其中包括在许多不同的行星上。但他却从未见过鬼。但这并不足以证明世间的确并无鬼怪。实际上,如果驾驶室的驱动器里果真藏有鬼怪的话,那对于他将是非常有趣的一个值得研究的工程学课题:是否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无形的能量改变了整个机器的运行,或由于它的那种超自然的力量增加了发动主机的性能?
(三)
饭后,鬼的话题发生了有趣的变化。
饭后,男人们离开了金特里船长的客厅。女人们则退到他的起居室里闲谈。船长用白兰地和上等的雪茄烟招待他的客人。在摆着花毡面椅子的房间里,男人们坐下来悠闲地品着美酒,抽着雪茄烟。林德塞尔教授为每个人倒了一小杯白兰地,递到每个人的手中;但他拒绝抽雪茄:他从不抽烟,因为他相信吸烟有害整个身体健康,尽管他看上去并不拒绝白兰地酒。事实上,当其他入开始喝酒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一杯,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塔里博士专注地抽着烟,然后转过身不赞成地看了杰克一眼,这种眼光同他第一次与杰克不期而遇时看杰克的眼光一样,当时,杰克与伊丽莎白、圣·乔治小姐正在赏月。
他用一种苛刻的学者般的语气说:“德拉普雷先生,我可以坦白地说吗?”
杰克回答道:“如果您愿意的话。”
“我和兰妮迈德夫人想知道你追求圣·乔治小姐的动机是什么。你有个人的企图吗?”
“如果你说我追求她有企图,我只能说我还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毕竟,我今天刚刚遇到她,为什么你要这么问呢?”
塔里博士继续说道:“在沙龙时,你们两个人总是呆在一起,一个年轻的女士,没有女伴的陪同,同一个绅士交谈是不适当的。”
杰克说道:“在公共场所,我感觉没有不合体的行为。塔里博士,在旧金山,我们并不像你们在波士顿和新哈夫,康涅狄克那么正统,我们懂得举止得体与不得体之间有什么区别。我确切地知道,在公共场合没有女伴的陪同,没有对年轻女士的诽谤,不同的性别的人可以很好地交谈。博士,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塔里博士僵硬地点点头说:“是的,相当的充分,我会把你的回答转告给兰妮迈德夫人。”显然,对这种回答,他很不高兴,但唯一令他满意的是事实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可怕。
林德塞尔教授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杰克和塔里博士走过去时,他问道:“德拉普雷先生和塔里博士,告诉我,绅士们,你们对鬼这个话题的真实感觉。”
塔里博士粗暴地说:“我不相信神灵。我想你诽谤了这艘船的名誉。”
“博士,我不是恶棍。我是一个研究科学的人,对神灵的研究是我的一点追求。德拉普雷先生,你没有表示怀疑,你相信发动机中有鬼吗?”
杰克回答道:“从工程的角度出发,我必须承认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但我对这个问题没有很好的见解,坦诚地说,我愿意接受新事物。”
布戴恩站在那里,带着一种不悦的神情说道:“真的是那样吗?我想如果一个自称是基督教的人,他不能解释鬼的可能性。”
“布戴恩先生,那是为什么呢?”塔里博士问道。
“《圣经》上说:无论一个人的地位如何,他都要离开人世。他从上帝那里得到奖赏和惩罚。相信鬼就是不相信那种说法。我问一下,人的灵魂是怎样变成鬼而留在人世间的呢?”
“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也许鬼同灵魂是分开的,我还没有找到答案。”林德塞尔教授回答道。
金特里船长手里拿着白兰地,夹着香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他说:“谢谢您有这样的观察力。但是先生们,请记住这是十九世纪,不是无知的、迷信的中世纪,我们得到达尔文科学的恩赐,他阐明鬼的说法是错误的。因为鬼是无知的见证。”
林德塞尔教授问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说他们在船上听到了鬼的敲门声呢?”
“教授,他们以为有鬼吗?也许那是玻璃杯的撞击声或是偶尔旅客听到的静电的噼啪声响。”
“部长,这是那些敏感、有才智的人的看法。”
金特里船长立刻大声说道:“荒谬,尽管船上的旅客有点不喜欢我,但他们从未说过有关鬼的事情。”
也许是巧合,船长的话音刚落,走廊里传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声。男士们冲到大门口看热闹,女士们则站在朝向走廊的休息室门口。兰妮迈德夫人躺在走廊里,脚边放着毛线。金特里船长想要叫服务员,但塔里博士向他保证他能救醒这个女人。当女士们走到她的身旁时,博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生物扫描仪,准备给她会诊。
兰妮迈德夫人很快恢复了知觉。她双手捂着脸坐在那里哭了起来。伊丽莎白走过去安慰她。
这个坚强的女人,此时看上去非常脆弱,她气喘吁吁地说:“哦,天那!太可怕了!我想我要崩溃了。”
杰克盯着金特里船长,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这个男人似乎隐藏了兰妮迈德夫人受到惊吓的秘密,这大大地激起了杰克的好奇心。
“金特里船长,”他说:“直觉告诉我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