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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丹尼拼命挣扎着, “就是给我百万英镑我也不干!我决不会帮你的!”
正当博士欲举起拐杖朝丹尼抽去时,朱皮特小兄弟突然跳到博士的肩上,用触手去挠他的鼻子。没等博士回过神来,两个小家伙都逃开了。气喘吁吁的博士顺手拿起了身旁的电话。
“杜宾警官吗?快!马上到我这里来。三个长着一只眼的外星人——天哪,不是游乐场,我是流星山上的卡林博士!事关重大,快!快……什么?还要收费?哎哟!”
他一句话没说完,朱皮特人一把扯下墙上巨大的星象图,盖在他头上,三个小“菠萝”同时用趾头在他头上的星象图上乱踹乱蹬。
“快!”丹尼猛地把门撞开,拖起他们冲了出去。
卡林博士使尽全身力气向门口扑去,不料一下撞在门边的酒柜上。好多好多瓶威士忌哗啦啦全倒在他头上,满书房飘溢着酒香。
朱皮特人来到果园深处,吃了引力转换片,身上的浮力消失了,一下子全倒在地上,只能迈着乌龟式的步子爬行。
这时卡林博士又出现了。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蹑手蹑脚走进了飞碟。可过了不一会儿,博士用手扶着额头,像醉鬼一样,跌跌撞撞走了出来。他两眼发直,神魂颠倒,一副狼狈样。
朱皮特人使劲用脚趾跺地,得意地告诉丹尼:“他进飞碟时撞上防盗生物网了,微波使他头发昏、脚发麻。”
话刚落音,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不用解释,肯定是警官杜宾到了。
肥胖的杜宾警官,用手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博士,大鼻子用力地嗅了嗅。
“果然不出我所料,博士,你一定泡在酒缸里了。”
“不,警官,快帮帮我,那几个小紫人逃掉了,可能在果园里,不,一定在飞碟里……”
“博士,可怜的家伙,让我来告诉你吧,那几个外星人又飞回酒瓶里去了,哈哈……”
“警官,我研究飞碟好多年了,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我的雷达发现了飞碟,快向我道喜吧,哦,真该喝一杯。”
杜宾警官生气地走开了,伸腿跨上了他的摩托车。
“如果你不想被外星人抓走的话,快回屋去睡觉吧。哈哈哈……”
狂怒的卡林博士指着摩托车的尾灯大骂一阵,一拐一瘸回到了小楼。
丹尼他们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慢慢地向飞碟移动。在将要接近飞碟时,后面又响起了卡林博士讨厌的声音,只见他一手提着一盏防风灯,另一手握着一枝老式左轮手枪。
“快!”丹尼大声嚷道,“快上飞碟!”
卡林博士离他们只有几米远,而且已端起枪瞄准着。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熄火似的声音,前面密密的树林里有个巨大的黑影在挪动,只见一双大得出奇的触手同时抓住两棵大树,轻轻一提,就把大树连根拔起来。一个松球似的大朱皮特人,魔鬼般地出现在眼前。
卡林博士目瞪口呆地举着枪,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一只钢缆般的触手抽倒在地,触手轻轻一缩,带走了他手里的枪,稍一使劲,把枪捏成了粉末,将闪亮的金属粉末撒在博士身上。
大朱皮特人的触须又粗又怪,曲里拐弯,活像多瘤的老榆树根。在草地的一端,一个巨型金属圆球停在被烧焦的灌木丛中,灌木正冒着青烟,这一定是小朱皮特人的父亲来寻找孩子所乘坐的飞碟。
小朱皮特人活蹦乱跳地奔向父亲。父亲用触手疼爱地抚摸着三个孩子,头上棕刷一样的冠毛泛着温柔的红光。可是好景不长,为了教育孩子,大朱皮特人像抽陀螺一样,用触手猛打孩子,直打得三个小“菠萝”在地上乱转,身上顿时鼓起了一条条白色鞭痕。
丹尼倒吸了一口冷气,庆幸自己生活在地球上,而且父亲的手掌是平的,不然,他可受不了。
“真不知怎样感谢你才好。”大朱皮特人走到丹尼跟前。他的绿眼睛上面也贴了一枚“宇宙翻译器”。
“过去我一直没兴趣来地球上做客,你的行为使我了解了地球上也有友好和善良的朋友。像博士那样,以为只有地球上才有智慧生物的存在,真是太愚昧了,得给他点教训。”
说完,朱皮特人用触手将博士的喉咙缠住,把他从地面提起,在他大张着直喘气的嘴里射入一点什么东西,然后松开触手,朝博士轻轻一击。只见倒霉的博士捂着肚子,像断了线的气球一样向树林上空飞去。
“也许反引力药片过量了一些,数小时内他得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
大朱皮特人捣毁了博士的小楼,准备返航。
三个朱皮特小朋友依依不舍地同丹尼道别。要没有丹尼的帮助,他们可能已成了玻璃瓶里的活标本了。临上飞船,他们取出两枚“宇宙翻译器”送给丹尼做纪念,并保证取得飞船驾驶执照后,一定要到地球上来看他。
丹尼目送着圆形飞船带着飞碟离开流星山,突然想起还有很多话要对宇宙小朋友说,可是飞船在一片光亮中已经越飞越远,很快消失了。
“救命啊!快去叫警察!”空中传来卡林博士的求救声。
“他们不会相信的。”丹尼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了自行车,“如果明天你还下不来,我一定会报告杜宾警官,说你就是活飞碟。”说完,丹尼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赢家》作者:韦斯特莱克
木辛 译
沃尔德曼站在窗前,凝视着莱维尔如何越过警戒线。
“请移驾过来,”他对新闻记者说,“您马上就能目睹‘警卫’的威力啦。”
记者绕过桌子和他并肩站在窗前。
“他也是个犯人?”
“不错,”沃尔德曼现出预感一切的笑容,“您很走运,这事很难碰上,简直就象专门为您准备的一样。”
“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记者忧心忡忡地问。
“他当然知道,不过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注意看!”
莱维尔在向树林慢慢走去,在离开营地大约二百米左右,他突然弯下身体,双手捂着肚子,剧烈摇晃并发愣。然后又缓缓向前蹒跚几步,强忍疼痛继续前进,但还没有到达树林,就瘫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沃尔德曼对下文已没有胃口,于是他打开对讲机说:
“马上给树林旁的莱维尔准备担架!”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记者马上回过身:
“莱维尔?他是谁?是那位专写自由诗歌的诗人吗?”
“差不离吧,只要他那些拙劣的作品也能称之为是诗的话。”沃尔德曼厌恶地撇了一下嘴。他读过莱维尔的一些诗篇,心想:这些诗糟透了,糟透啦!
记者重新眼望窗外。
“我听说他被抓起来了。”他沉思说。
沃尔德曼也越过记者的肩头朝外看,莱维尔正爬起来,还在用双膝慢慢挪向树林。人们抬着担架向他跑去,逮住后就带回了营地。当他们从视线中消失时,记者问:
“他能恢复过来吗?”
“在隔离室里躺一两天就会痊愈,最多不过扭伤一点韧带而已。”
记者又从窗前转过身子。
“‘警卫’的效果非常明显。”他谨慎地说。
“您是第一个见到这种情景的外人。”沃尔德曼满意非凡,“这是一条能引起轰动的新闻,对吗?”
“不错,”记者坐回椅上说,“确实是条独家报导。”
他们又谈起这次采访的主题。
沃尔德曼已经对上级多次解释过“警卫”的作用和它对社会的重大意义,所以现在说来驾轻就熟。
“警卫”的核心部件是个极为精致小巧的黑匣子,被深埋在犯人体内,其实它就是台小型无线电接收机,营地中心有台发射机与之配套。当犯人只在离发射中心半径为150米的范围内活动时,一切安然无事,一旦他超越雷池半步,黑匣子就会向神经系统发出引起疼痛的脉冲。离得越远,脉冲也越强大,直至使犯人瘫倒在地。
“知道吗?他们连躲起来都办不到,”沃尔德曼继续说,“即使他到了树林内部,我们也能发现他——因为他不得不呼天喊地。”
“警卫”的设想是沃尔德曼首先提出的,当时他只是联邦感化监狱的一名小小的看守。开始也遭到各种反对,但最终他还是成了这个五年试验方案的实施负责人。
“如果实验成功的话,我深信,”沃尔德曼说,“将来联邦所有监狱都会采用这种新型的装备。”
事实上,“警卫”能使一切逃跑的企图化为泡影。它甚至还能对付狱中的暴乱——只要立即关闭发射机,所有的犯人都将乖乖束手就擒。这就大大简化了监狱的设施。
“我们不带要那么多的卫兵,”沃尔德曼阐述道,“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需要一些应急人员,平时他们只需照顾隔离室。”
沃尔德曼还微笑说,“实际上,我们这儿关的都是一些不遵守法律的反对党。”
“换句话说,就是执不同政见者吧?”记者问。
“此处不采用这种措辞。”沃尔德曼干巴巴地说。
记者马上为之道歉并匆匆结束了采访。沃尔德曼重新换上笑脸,送他去了监狱出口。
“瞧,”他挥挥手,“没有任何高墙,也没有了望塔和机枪,这是一所理想的监狱。”
记者再次感谢并走向汽车。沃尔德曼等他走远后,才回到隔离室去看望莱维尔。已经给他打了针,此刻他正在熟睡不醒。
莱维尔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望着。一个重复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颠来倒去地纠缠不已:“我没想到这会那么疼痛……”他甚至想象自己拿了支硕大无比的画笔,在点尘不染的雪白天花板上涂写:“我没想到这会那么疼痛……”
“莱维尔!”
他扭转头看见站在床前的沃尔德曼,但是没用一个字作为回答。
“人家告诉我,你已经清醒了。”
莱维尔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