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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尖剑。
“你别动。”我警告他。
“是我的。”他凶恶地吼着,眼睛像一只发怒的豹子的眼睛,里边充满了火光。
“我不会从你这里把她抢走的。”我告诉他,“也不会让你占有她,请听我说,我会告诉你原因的。”
由于害怕我手中的球杆,他安静了一会儿。但我能看到他的腿在转。他在等着我把武器扔掉。我把球杆又喀的一声折断,像枪声一样响。扔出一片,剩下一片像刀片一样,我猛扎到他身上,让他注意听着。
“听着”,我命令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的朋友,她对于那个孩子很重要。”
然后我给他讲了另外三个人,那个婴儿将成为人类的开端,讲了我要复兴人类的计划。当我讲这些的时候,他大笑起来。
“多少人?四个?”他说:“老兄,你不是疯了吧?如果你有四十人,或许还够拯救这个人种你肯定懂得遗传是怎么实现的。”他摇了摇头。“人类已经灭绝了,你的这四个‘种子也过不了今年冬天了。’”
“能的,”我争辩道,“在我们的帮助下能的。”
听到此话,他怀疑地哼着,“你疯了,你认为这些偷牛人会接受我们吗?她们宁可死也不会的。”
“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我问道,“如果我们就等着她们死掉,我们的代价会更大的。她们死了,而我们活着,再没有‘牛’可喂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会饿死的。”我自己回答了,“我们将一直饥饿到最后一天”。
“别再跟我提饥饿的事,”他打断我,“我已经在这个魔鬼一样的洞里爬行了三年了,连一只老鼠也没有吃过一顿。”
然后他把凶恶的目光转向那个昏迷的孩子。“托上帝的福,如果这是我最后一顿美味的话,我就要为此而干杯了!”
“别动她!”我警告他,“你会使我们永远地饥饿的,你没看到吗?她们要是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他没听我的,伸手去够那女孩,他的尖牙在手电光下闪着黄光。他的眼睛随着野性的增加而闪着黑光。
“不行。”我大声吼道,尽我最大的声音表示着反对,与他的野性和愤怒相比,这声音什么作用也没起到。
他抓起女孩的胳膊,把她的身体挨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头朝后仰去,头发松散地垂下,露出微弱的喉咙。
“想一想你在干什么?”我质问道。
他把女孩瘦小的身体紧贴他的胸膛。又小心地把她的下巴歪向一边。我可以感到她微弱的生命跳动的声音,现在离他的嘴只有几寸远。
“住手!”我最后一次喊道。
他笑着低头去取他的猎物。
我不能责怪他,我很了解他的痛苦,他的欲望。我尽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去说服他,但是都没有用。
我不敢继续描绘我的计划。怎么能说服这些饥饿的可怜虫?他怎么可能理解我说的一切。现在,他的脑子里灌满了狂情。我想起在我忍受这漫漫的严冬之夜时想要实现的伟大计划,那个在我们这片土地上,在我们的保护下,就在这个时间里重新建立我们新人类和新文明的梦想。然后我想告诉他你会满足你的欲望的,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你就会自由地解决问题的。
我怎么能使他明白呢?
没有什么办法。
我猛冲过去,刺到他身上。
朱利欧日记:
我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了,我独自醒来,那小囡不见了。我想她不会走远的,她的日记还在这儿,我读后,觉得有点害怕。如果她真的去找比丽。乔那就糟了。那女人像是疯了,另外她太小了也爬不过那个悬崖,但她如果在挖这些雪堆那就更糟了,这些雪很容易塌陷的。
该死的,我怎么一点劲儿也没有。
阿里斯顿日记:
那个破球杆片插到他的肩上,但没扎到心脏。他尖叫着,从我手里抢过那东西,扔下那孩子,咆哮着向我扑来。
他的劲很大,天生就有点胆怯同时又被他的怒吼吓住了的我更显得力不从心了。我俩势均力敌,扭在一起,边抓边咬滚出门外。他比我高几英寸,这成了他的优势。开始他把我的右肩膀的肉撕掉几块,然后一点一点的,他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开始拉。
他设想勒死我,他的目标很明确,他想拧断我的脖子,要是可能的话,他想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我听到我的脖子骨在咯吱吱地响,我想我不能再耽搁了。
我在身后瞎摸着想摸到个武器,一根棍棒或什么都行。我摸到了一个,不是球杆,而是我折断的那一块,很薄的一片,不到一英尺长,由于一冻,它显得像刀片一样的锋利。
我把膝盖抬起一点,猛地刺到他的腹沟处。我们俩的身体稍稍离开了一点,我用手支撑了一会;然后又向上刺去。
这个杆片的尖正好刺着他的胸骨下边,滑到胸骨和肋骨下,划破了肺部和隔膜,最后穿破了心房和心脏。
这回伤得很要命,他径直缩了回去,身体硬得像钢一样,他像狼一样嚎叫了一声,这声嚎叫带走了空气中的一切,也似乎带走了他的命,最后他倒下了。
朱利欧日记:
谢天谢地,我找到她了,小米金还好。但是她不是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发现什么东西和她在一起。可恶的东西,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想他们征服了她,他们互相撕开了衣服。我来的时候,他们是压在一起的,其中一个已经烂了,另一个,我现在想起来都恶心。
我抱起米金,把她抱起来。当我走在这些东西上面的时候,另一个家伙的眼睛睁开了。它喷火似的眼睛盯着我。一只手抽动着,手指在抓着雪。大嘴张开着,露出黄刀一般的狼牙。
我捡起瓶子砸这个家伙,但是它动了,嘶嘶地像一条响尾蛇。我紧紧抱住米金,朝它扔一些我能找到的东西。一瓶擦拭用的酒精。我把它扔了出去,又扔了那只手电,那家伙的脸上着火了,它叫着,我跑了出去。
后来,这个商店着了几小时,一直着到雪化了,雪水浇灭了大火。我坐了几个小时,一直看到火中什么也没出来。我紧紧抱住米金,我默默地祈祷了几次,希望有一个牧师来把这里拯救得干净点。
阿里斯顿日记: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地狱被描绘成一个火炕。热血燃烧的痛苦不亚于真火的燃烧。那痛苦难以言表。
我本来想先扔出个东西,但这个人太快了,大可怕了,而那女孩还是昏迷着。大火烧着了我的衣服,还有那些他朝我身上扔的东西。我闯过他,向雪堆奔去。这把我衣服上的火熄灭了,可是别的地方都着了起来。我正朝出口走的时候,出口突然塌了,可是雪一点也没有熄灭大火。它只把我和那些东西堵在了里面。
我转到另一面墙处,就在柜台后,开始挖。嵌板压在了门板上,用力地推打,通开了一个洞。这时我的左腿又烧着了。我强迫着自己坚持住。闯进了黑暗的空隙中。
这个空隙根本就没有底,它是一个内外墙中间的通风层。
我掉了下去。金属表面上的钉子把我的两条腿划得像火柴杆一样,最后我终于着底了。
弗朗妮:
噢,弗朗妮,我什么也不想干了,我就是想你,不能来吗?这里没有别人了,我很孤独,汤姆他,他没有了……
噢,该死的。
米金日记:
我们今天就要回家了,我真高兴。我不再喜欢这个地方了。我想见汤姆。我想睡在我自己的床上。这外面太冷了。
朱利欧的腿好多了,但是我的头很痛。、我在挖洞时什么东西砸了我。朱利欧说我没事;但是他不笑。我想他和我一样的害怕。他说他要是不去我会冻死的。我再也不能自己去挖洞了。
我不管那些,我就是想回家。
朱利欧日记:
今天是三月二十一号。春天的第一天。早晨我们把我们的儿子埋在雪里。地上到处都很坚硬,除了地窖里。我不能把他放在这里,那样离我太近我会天天看到他的。我想或许我应该把他烧了。但是又没有木头。我只有祈祷,把我的心和这小家伙埋在了一起。
那女人现在什么也不说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好事。她以前像个疯子,总给她的姐姐写信。她姐姐住在丹佛,就是扔大炸弹的地方。她三年前就死了。可这个女人还给她写信,直到最近。汤姆死后,她什么也不写了。
我想我们还是到别处去好。
在我们从双瀑布带回的食品盒子的底部我发现了一张叠着的报纸。有一篇故事和一张照片,是关于一个岩洞的事,说里面放了各种各祥的食物和药品。在这个地方的西北部,离一个名叫米格比的小城不远。如果我们沿着蛇河走并且穿过州界,大约就是一百五十英里远。我们在两三周之内就能到那里,而且从双瀑布带来的物品和食物足够用的了。
阿里斯顿日记:
人类总认为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但情况并非如此。我们也会受到破坏,我们四肢可能受损,我们的肉体可能会撕开甚至会被分尸。然而我们能恢复。
受损的越严重,当然需要恢复的时间越长、精力就越大,但终究还能恢复。我在我掉下去的裂缝中躺了很长时间,以便使受伤的身体恢复一下。三周以后我才能行走,五周以后我才能继续飞行。十一周以后才完全恢复了所有的破损的地方。之后,我立刻又跟踪到那个地窖处。当然此时那个婴儿也早已死了。
很奇怪,我竟然为他的死深表悲痛。我很难过为什么他死了而不是那个家伙死了。我在掉进去的黑暗处长时间地看着这个恶毒的家伙进进出出装着他需要的东西。我害死了同种中的一个,为了什么?我救了一个人,结果失去了另一个。
然而,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坐等着观看我种下的种子再发芽吧。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米格比并且有足够的食物,药物和衣服供他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