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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辽州这样还是整个大胤都这样?”杨初月放眼看去一片焦黄。
“没,南边发生了洪涝,现在正在闹水灾,只有北方干着。”邱振晔说。
南涝北旱,在她看来是天灾,在一般老百姓眼里就是天降不详,差不多就是皇帝不贤上天降下了征兆。也许又要出什么大事了。
“皇上已经派人去制水灾了,也免了辽州等地的赋税。”邱振晔说。
地里的庄稼收回来后,天倒是阴下来了,不过粮食刚装进仓库,天就下雪了。看到院子里的积雪,杨初月抱了厚棉被出来给邱誉宁盖上,把炕烧热了。杨初月翻出箱子里的厚衣服和新做好的冬衣,打包好了对邱振晔说:“你派人把这些衣裳送到炜鸣和炜霆的手里吧。崇岭都冷成这样了不知道漠河和白山山顶怎样了。他们还有旧疾没好,要不你就让他回家吧,要历练他们也不是这个历练的法子。他们又没做错事,从小就娇生惯养的。”
邱振晔拿着杨初月给邱炜鸣和邱炜轩新做好的冬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希望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有心了,这些衣裳我会亲自送过去,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才要把他们身上的娇惯之气去掉,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回来。”
“你也太不通情理了,好歹炜鸣是你最爱的姚夫人生的,炜轩是长得像赵夫人的贵姨娘生的。你不看两个小的可怜,也得想想你过世了的女人们。”杨初月说着。
邱振晔闻言一笑:“你在吃醋?”
杨初月不否认,直言道:“是啊,你之前有那么多女人,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心里不服气。”
邱振晔很生气,却语气无波地道:“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还醋,山西老陈醋都没你酸。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说起来,我还没和你算一算孟坚成的事。”说着逼近杨初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我和大哥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杨初月不怵邱振晔,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吗,那我们今晚好好说到说到。”邱振晔一把扯下帘帐,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杨初月捂着衣裳,不畏“强权”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乱来!”
“我又不是君子。”邱振晔相当无耻的回道。
杨初月一介弱女哪是邱振晔的对手,被摁着清算了一晚上,早起时浑身酸痛,忍不住暗骂一句禽兽。邱振晔却是春风满面,颇有闲心的帮她梳洗穿衣。收拾妥当,用过早点后把杨初月准备的冬衣放进马车内,才慢悠悠的去白山山顶看邱炜鸣。
邱炜鸣穿着厚厚的盔甲,手持长枪倔强地站在边境的哨岗上。邱振晔到后和这里的一把手说了一声,换了一个人站岗。
邱振晔送了一碗热汤到邱炜鸣手上,又拿出杨初月做的衣裳来:“你母亲惦念着你身体不好特地让我给你送冬衣来了,临走前她还劝我让你和炜轩回家。”
邱炜鸣到白山山顶后,人瘦了一圈不止,脸上的棱角分明,更显得他清俊瘦弱,但骨子里又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劲儿在里面。他看到邱振晔手里的衣裳怔了半晌,才问邱振晔:“誉宁还好吗?”
邱振晔看着这个酷似发妻的儿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已无大碍了,还在床上躺着。”邱振晔想,是否是因为他一直觉得亏欠姚墨云,所以对她生的儿子格外宽容,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都找借口原谅他。想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你还知道关心他?当初害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兄弟?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邱炜鸣被邱振晔训斥得低下可头。
“我没告诉她誉宁的伤是你和炜轩搞的鬼,她也没怀疑到你们头上来,一直都相信是林子里的老虎伤了誉宁。上次你推誉宁落水我没计较,她也没计较,她是个简单没什么心机的女人,一开始就知道后娘难做,一直没亏待你们兄妹三个,连说话都不敢对你们太大声,为的就是让这个家安宁和平。她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虽说不上对你们掏心掏肺,但应有的关心总有吧。”邱振晔说道。
邱炜鸣抱着冬衣不说一句话。
“而你呢,接二连三的伤誉宁。没错,你们兄弟四个中我最宠誉宁,但不代表我以后会让他继承家业,你才是邱家的长子嫡孙,忠毅侯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已经是个十六岁的人了,该明白事理了。先在山上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家。东西我交到你手上了,穿不穿随你。我还要去漠河一趟,不多留了,你照顾好自己。”邱振晔放下包裹就走了。
邱振晔亲自把包裹交到邱炜鸣个邱炜轩手里后回了崇岭,杨初月还每天亲自照顾邱誉宁。邱誉宁在床上躺了四个月,直说他的身体好了能下床了。
“现在外面的雪斗积两尺厚,冷得受不了你还要出去,快回去躺好!”杨初月照顾邱誉宁后嗓门变得非常大,经常在老远就能听到她教训人的声音。
另外东方先生说邱誉宁的外伤全好了,内伤未愈,还得多治疗一段时间。“我配了一些药水,他要每天泡药水澡,再每天坚持喝药就能痊愈了。”东方先生说,又给他拆了外敷在身上的药膏。
“这么冷的天,还要每天泡澡”邱誉宁下床后开始活动筋骨,正在为可以出门而高兴的时候被东方先生泼了一瓢冷水。
“再冷的天也得泡,”杨初月说,“东方先生,誉宁的伤会不会有后遗症?我看他当时伤得那么严重。”
东方先生看了邱誉宁一眼,说:“他当时的确伤得重,还好没伤到筋骨。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恢复得快,不过内伤还没全好,以后得慢慢调养。”
只要没留下病根,一切都好。东方先生看到杨初月脸色黄黄地,说:“初月把手伸出来。”
杨初月说:“我没事,不用把脉,兴许是今年天气反常胃口不好。”
“叫你伸把手出来就伸出来。”东方先生说。
杨初月犹豫着伸出手,东方先生看了一会儿,说:“恭喜你又要当娘了。”
“我又有了?”杨初月还没注意她身体的反常。
“一个多月了,今年和明年的天气都不会太好,你尤其要注意。你生炜霆的时候就伤了身体,这次要好好养胎不可太过操劳。”东方先生说。
第 121 章()
邱振晔在一旁问道:“东方先生能否诊断出是男是女?”
东方先生说:“月份还小看不出来。不过你已经有四个儿子了还想要儿子?还嫌府里不够乱?”其实邱家四个兄弟之间那点儿破事他都知道。大户人家家里儿子多了就是麻烦。
邱振晔靠着杨初月坐了下来,说:“就是儿子多了才想要一个女儿,上次她生炜霆的时候难产,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这次要多麻烦先生了。”
东方先生笑道:“我在你府上白吃白住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帮初月安胎还是能做到,你放心这次不会让她有危险。”
邱振晔难得手足无措一回,晚上拥着杨初月说:“我第一次当爹都没这么紧张,你说这次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好担心你又像生炜霆那样,你会不会睡着了又回到上辈子的时候了?”
杨初月本没想到上辈子的事,经过邱振晔这么一提她又想起了,她也不知道那次回到现代是真是假,“不过是个梦,不当真的。要说真回去了,我就舍不得你们。”杨初月说道。在这里有这里的牵挂和不舍,回现代有现代的好处。她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要一直都活在虚幻里,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需要及时看大夫。
开了春后雪还没停下,反而越下越大,自从杨初月再次怀孕后邱振晔非常紧张她的肚子,什么事都不让她做,隔三差五就让大夫给她诊脉,直到东方先生说胎位正常母子平安他才放心了。
邱誉宁每天喝药泡澡,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天气太湿,他的病拖着老没法痊愈。雪化后又是大晴天,冰雪融化后,整个辽州一片干湿,都说瑞雪兆丰年,但杨初月没看出丰年的兆头,倒有些像灾难的前兆。
杨初月跟着邱振烨一起出门看春耕时分的田野,“看样子今年又是灾年,辽州粮仓的粮食还多吗?”
邱振烨看着地里播撒麦子的农民,“去年北边的跶国和东北边的高沽丽也发生了旱灾和雪灾。听说两国国内现在正在闹饥荒,看来要加紧边境巡逻。”
杨初月想到邱炜鸣和邱炜轩在边境的哨岗历练,万一跶国和高沽丽齐攻辽州抢东西的话,那两个就处于危险之中。要出了什么事她以后就别想清净了。“要不你把在漠河和白山炜轩和炜鸣叫回来”
她话没说完,邱振烨就打断她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出了事是你的错,他们到辽州后一直是我在教养,被派到边境哨岗去也是我的意思。他们不小了,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不管你是真的关心他们还是假的伪善,这件事你都别管。对了,誉宁现在怎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哪天不是活蹦乱跳的。”杨初月说得有些无奈,那个熊孩子趁她现在行动不便就开始野了,整天闹得她头疼。他一个人闹还不甘心,硬要扯着邱炜霆一起疯。
“明天让他回军营去,免得整天在家里吵你。最近边境有军队调动,我会离开一阵。记着在府里按时喝药,没事就不要操心了。素雪的亲事订下了,是马将军家的第二子,三天后会到府上来提亲,我处理完这事再走。”邱振烨说。
说起邱素雪,大概是要依靠她多一些,所以在杨初月身边格外省心。现在她也十五了,杨初月正在为她的婚事着急,担心没找好以后邱素雪怨她,现在邱振烨这个当爹的把活儿揽过去了,她也省了意见麻烦事。“你看中的一定差不了。”
邱振烨说起马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