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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娘何其敏感,扯了扯他的衣袖,忙出声阻止:“你说过不动我。”
黄富贵忙又消停下来,只道:“好好好,我不动。”说完这话,还没坚持多一会儿,他的手就去解她的衣带了。
“你……你又干嘛?”
“我看看,我伤到你的地方……昨晚太黑,我没看清楚。”黄富贵脑子一热,居然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韩玉娘听了羞恼,只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将他推远几分。“黄富贵,你别闹了,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看着外面天光大亮,想必已经到了近午时分。
他们没去请安,也没去吃早饭,这已经是对长辈大大的失礼。既然醒了,就该收拾收拾,难道还要在房间里窝上一天不成?
黄富贵亲了亲她的额头:“没事儿,我们家不用这么多规矩。”
他亲了一下,只觉不够,便又盯上她红润润的嘴唇。
只是一夜之间,他就变得霸道起来,连呼吸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韩玉娘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从他的纠缠中挣脱开来,瞪着眼睛看他:“黄富贵,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她的眼睛有点湿润,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黄富贵见她可怜又委屈的眼神,心里某处像是被微微刺了一下,立马停了下来。“好,我这次一定不动了。”
韩玉娘不信,硬是将他推开,结果用力太猛,软绵绵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嗳,小心!”黄富贵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她的后脑勺,又把她整个人又带了回来。“你看你差点磕到头。”
他待她坐稳之后,便松开了箍在她腰间的手。
“你还是再睡会儿吧。反正,咱们都已经晚了。”
黄富贵心大的很,哪里会想到,他们小两口一直腻在房间里不出去,等同于是在告诉院子里的所有人,他们一直在亲热……
“不行,我不睡了,我要起来。”韩玉娘仍是坚持,轻轻踢了踢被子。
黄富贵笑了笑,拍拍她的头,起身唤来门外的丫鬟。
翠儿和念儿,打从听见动静开始,就一直在门外候着。
翠儿见少爷穿着睡衣,打开房门,不由微微一怔,慌忙屈膝道:“给少爷请安。”
因着昨晚的情景,她的眼睛不敢乱看,只是盯着地上。
黄富贵穿上中衣,准备去水房梳洗,只让她们好好伺候韩玉娘。
听见身后响起了关门声,翠儿才敢把头抬起来。
韩玉娘坐在床上,掀开被子道:“翠儿,你过来扶我一把。”
她身上酸软,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翠儿连忙上前:“少奶奶小心……您没事吧……”
她不敢问得太露骨。
韩玉娘小心翼翼地挪步,走了几步才道:“给我备水。”
翠儿应了一声,只给念儿使了个眼色。
水房的一直有热水,拿过来就能用。
韩玉娘去到屏风后,脱衣沐浴,却听身后的翡翠一声轻呼。
她不解看去,只见翠儿垂眸解释道:“少奶奶,您的身上……”
韩玉娘低头一看,方才知道她在慌什么?
她的身上有好些红印子,一道道的,乍看像是伤疤,其实并不是……那分明是吻痕!
韩玉娘脸上一红,只说自己没事。她慢慢腾腾地洗了个澡,然后收拾妥当,梳妆打扮。
另外一边,黄富贵倒是动作快,非但一点都不累,心情还好,站在院中哼着小曲儿。
六福见少爷美滋滋的样子,心中偷笑。盼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少爷这回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韩玉娘才一出门,黄富贵便迎了过来,伸手要扶她道:“玉娘,你慢点儿。”
韩玉娘见院子里的人看着,只轻轻推道:“我没事儿,你别这样。”
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够明显的了。
黄富贵笑着收回了手,只对她道:“玉娘,你现在就让我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头,我都愿意。要不,我背着你走,不让你双脚沾到地……”
六福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原来少爷也有这么腻歪人的时候。
黄富贵根本不在意六福,只是半蹲下身子,似乎真要背她。
韩玉娘轻轻推他,又嗔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闹。
因为店铺还在翻新装修,自己的身边又有美人陪伴,所以,黄大郎这几天都没有出去的心思。
他一向晚睡晚起,当他起来的时候,得知儿子和儿媳还未起来,便知事情成了。
他的心里甚是痛快。这么多年了,黄家生儿育女的重担,总算是从自己的肩上卸了下来。他纳了十几房小妾,可没人能给黄家生儿子。只有他早亡的妻子,有这本事和福气。
黄大郎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也知道这是老天爷在故意惩罚他呢。
花牡丹见老爷这么高兴,心中冷冷一笑,可面上却不露:“妾身看咱们少奶奶,可是个花骨朵儿般柔弱的人儿呢。也不知道这身上能不能吃得消……”
黄大郎抿着茶水道:“嫁了人的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
花牡丹微微含笑:“不过,老爷您就真的不担心吗?”
黄大郎心情正好,只问:“我担心什么?只要福哥儿疼他的媳妇儿,我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花牡丹摇摇头:“不是,妾身说得不是那事儿。”她故意沉吟一下,才道:“妾身说的是那个命理之说,咱们少爷一旦沾了女色,便会倒霉……”
黄大郎闻言微微挑眉:“那都是浑说!成亲可是人生大喜,只会转好运,怎会有霉运?那些半死不活的人,靠着成亲冲喜都能续命,怎么我的儿子就不能碰女人了!”
许是一直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他心里实在厌烦得很。
那个张天师,不过就是个江湖术士,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花牡丹听他这么说,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黄富贵现在破了戒,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往后想要算计他就容易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男人没有不好色的。
花牡丹正在心里想着,却听黄大郎拍着大肚子道:“若是到了明年,儿媳妇能给黄家添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那就太好了!”
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最好就像那年画里的福娃娃似的。
花牡丹闻言只是笑笑,附和一句:“承老爷吉言,那自然是最好的。”
看着越想越美的黄大郎,花牡丹微微勾起唇角,心中满是嘲讽和鄙视。
哼!少做梦了,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们黄家早已经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第一百五十一回()
隔了一夜再见长辈,韩玉娘还未等说话,自己先闹了一个大红脸。
黄大郎一见她就笑,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像尊弥勒佛似的。
韩玉娘微微垂眸,跟在黄富贵身后,向他请安。
黄富贵见了父亲,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神色如常。
黄大郎见好事以成,倒也不再啰嗦,只让他们坐下说话。
此时,花牡丹扭着细腰,亲自伸手给韩玉娘倒茶,款款走到她的面前,“少奶奶,请喝茶。”她格外加重了“少奶奶”这三个字的语气,似有深意。
韩玉娘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地接过了茶碗,却是没喝,只是随手放到了一边。
花牡丹转身又给黄富贵倒了一杯。
黄富贵凝眉看她,想起昨晚玉娘说过的话,稍显不悦地接了过来。同样,也是一口没沾,好像那水里有毒似的。
“媳妇啊,你初来京城,想必心里一定很好奇吧。若是明儿天好,让福哥儿带你出去转转。”
因着她的顺从和听话,黄大郎对她很是满意,不愿拘着她。
她爹是个读书人,必定管她管得严,没怎么让她出去见过世面。
“多谢公公体恤儿媳。”韩玉娘忙又屈膝行礼,微微一福。
她正想要出去走走,早点帮念儿找到亲人。
许是相互交过手的缘故,花牡丹今儿一句闲话也没说,十分地安静。而黄大郎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说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韩玉娘一路走得极慢,黄富贵忍不住想伸手扶她,却又怕她在人前害羞。
待回了屋,黄富贵便吩咐翠儿铺床。
韩玉娘闻言嗔了他一眼:“大白天的,铺床做什么?”
黄富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这丫头,我可没想歪啊。我是寻思着,让你去床上靠一靠,咱们说说话。”
翠儿闻言红着脸过去把被子展开,又放好靠枕。
韩玉娘对着黄富贵微微一笑,便去到床上坐好。黄富贵规规矩矩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是真的有话和她说,家里的事情这么多,总要商量商量。
谁知,二人刚刚坐定,门外就有声音响起:“妾身给少爷少奶奶请安道喜。”
宋姨娘人未到,声先进。
昨晚的事,她全都知道了。双喜和翠儿一个屋,把能打听的不能打听的,全都打听了个遍,然后回去有板有眼地学给了请
宋姨娘听了,自然又惊又喜。惊的是,韩玉娘总算是开窍了,喜的是,自己总算是押对了宝。
她一早就出门去了,自掏腰包,买了不少材料给她熬汤。
红枣补气,当归补血,红糖健脾暖胃,再加上一只老母鸡,更是相辅相成。
宋姨娘从未对自己这么上心过,她花了整整三个时辰,给韩玉娘熬了这碗汤。
黄富贵见她又来献殷勤,竖着眉毛,面露不悦。
“少奶奶,这是妾身自己亲手熬好的补汤。”
韩玉娘见她来了,便对黄富贵道:“相公,你先去店铺看看吧。我和宋姨娘有些事情要说……”
黄富贵皱皱眉头:“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他正想和她独处呢,偏她出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