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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连忙半跪在宋瑶笙的面前,给她查看伤口,她埋怨地瞪了一眼漪妙道:“不仅有伤,你怕是要重新想个法子了,相爷如今在这天牢里,哪里来的『药』壶熬『药』,这里环境又这么差,何谈调理。”
漪妙『摸』了『摸』下巴,这才恍然大悟,“对哦。”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贼兮兮地看着宋瑶笙说,“子渊啊,你吃饭了没?饿不饿啊,我今天下午吃的可是烧鸡哟。那味道,绝了。”
宋瑶笙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提醒她,“行了,别装了把『药』拿出来吧,时间有限,要贫嘴回去贫。”
被拆穿的漪妙傻笑了两声,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瓶子,“你这么聪明怎么还是被关起来了呢,哼,所以说啊,一物降一物……”
漪妙的话还没说完,飞花就从她手中抢过『药』瓶倒了一粒『药』出来,喂到了宋瑶笙的嘴边,“相爷,您先含着,我去给您倒水。”
牢房的一角有个水壶,虽然早就冰透了,但是聊胜于无。
看着飞花忙里忙外的样子,漪妙就忍不住地吃醋,说话也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对我就没有好眼『色』,对某个作死的就那么好。”
声音不大不小,飞花显然也是听到了,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提着水壶的手有些抖,半响她道:“你帮忙良多,我不甚感激,等相爷出去,我就跟你走。”
这话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连漪妙自己也愣住了,等飞花给宋瑶笙喂完『药』之后才找回语言,气呼呼地说“我才不缺丫鬟。”
意思就是拒绝了。
宋瑶笙明白漪妙这是闹别扭了,不禁又想起了未央,漪妙和飞花之间的气氛尴尬,她转移话题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飞花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又因听到这句话松开了,她恭敬地回道:“这几天好些了,也能吃下饭了,夫人说会乖乖地等相爷回家。”
家……吗?一想到相府被抄,回去的时候肯定也同昔日的宋府一样贴满了封条,宋瑶笙心里就有些不忍,但幸好,未央还在,“嗯,太子册立仪式在哪一天?”
她不能再等了,她想出去了,想那个在等她的人。
飞花回忆到,“好像是在年前,算算日子……就在下个月丙寅日。”
“丙寅日?”宋瑶笙重复了两遍,“五天。我们只有五天时间,周将军可到了?”
“回相爷,到了,另外……凝香夫人也拿到了皇宫平面图和守卫分布图。”
宋瑶笙『露』出了几日一来唯一真心的笑容,“很好,叫楚大人做好准备。陛下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昭华,宋瑶笙就有些头疼,回想起昭华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没想到这些年昭华对她竟存了这样的心思。由爱生嗔,由爱生恨,由爱生痴,由爱生念。从别后,嗔恨痴念,皆化为寸寸相思。昭华和她一样,都是因为偏执,才做出了这样的事,知道理由后,宋瑶笙反而不知道怎么去质问对方了,哪怕没有未央,宋瑶笙也不可能会喜欢昭华,她只把她当做一个伙伴,一个君王,一国之主,昭华生来应该是被仰望的。
而她注定只会被未央那样平凡的姑娘吸引,宋瑶笙也不是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在一开始就对未央不加防备,许就是缘吧,小时候悄悄埋根在心里,悄悄发芽,再次遇到未央的时候,那棵树就开始疯狂地生长,开花,结果。
“陛下……不是很好,似乎是被惠后囚禁了,惠后和欧阳义在准备太子册封一事,眼下也无暇顾及,要不要奴婢去把陛下救出来?”飞花提议。
“不用。把我们要动手的消息传递到这个人那里,陛下那边……找几个可靠的看着,务必保证陛下的安全,这段时间我们就不必再见面了,一切按照计划来。”
宋瑶笙拉过飞花的手,在她的手中写下了一个名字。
飞花像见鬼一样,“她?!可是她不是……”
宋瑶笙打断了她,“相信我。”
“奴婢……遵命。”飞花有些艰难地点头。
见宋瑶笙和飞花交代得差不多,漪妙收拾了一下东西,无意般地对着宋瑶笙说:“子渊,我要走了。”
宋瑶笙一愣,继而问道:“是回鬼谷了吗?”
飞花也抬头看向漪妙。
“嗯,师姐来过几次信了,一直催我回去,她们好像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这边要变天了,说是不安全,还动用了师父的遗命,说再不回去就要把我扫地出门。”
宋瑶笙瞧了一眼飞花,发现飞花除了惊讶之外,神『色』中还带了点『迷』茫,“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漪妙咧开嘴一笑,“不客气,你可别死啊,到时候来找我把你喉间那玩意给取了。”
宋瑶笙也笑,“好,对了,我还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宋瑶笙,之前一直瞒着你实在是迫不得已,你可以叫我阿苼,子渊和荆离这个名字我不打算用了。”
“当然,宋瑶笙……我记住了。”
两人准备走时,宋瑶笙突然叫住了漪妙,低声说道:“飞花与我并非只是简单的主仆情谊,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也『逼』不了她。”
漪妙何等聪颖,一下子就听懂了宋瑶笙的意思,当初漪妙曾开玩笑让宋瑶笙把飞花送给她,那时候飞花就不肯,如今飞花肯跟她说,事成之后就跟着漪妙,说明是她自己愿意的。
或许是飞花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接受了疯疯癫癫的漪妙。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见此良人何。世间大部分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无端发生的,悄无声息之时,夜深人静之时,发呆之时,视线忍不住朝着某个方向之时,飞花太迟钝,但所幸她遇到的是漪妙,飞花踏出去一步,剩下的步子漪妙就会自觉走完,真好,宋瑶笙吞了『药』,觉得心和身都暖和了起来,她忍着疼套上了地上的棉袄。
五天,五天之后,她就可以回到未央的身边,真好。
第七十七章 册立仪式()
丙寅日,清晨时分,天『色』还昏昏沉沉将明未明,守卫宫廷的御林军早早就整装待发威风凌凌地守在了昭阳殿下,长长的阶梯两边整齐地站着文武百官,他们就这样在寒风中站了几个时辰,手里拿着芴板巍峨不动,暴『露』在外的手指冻得通红,尽管天气十分寒冷,但是没有人敢偷懒半分,连发抖都要尽力忍着,就怕被被人参一本殿前失仪,蔑视皇族。
赞礼官站在队伍的最末端,他远远地看着昭华的御辇由远及近地过来,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赞礼官年事虽高,但声音十分洪亮,在空旷的昭阳殿外也十分清晰,百官瞬间跪倒在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册立太子的仪式自古就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哪怕礼节繁琐,也不能有半分差池。
昭华坐在辇车上,表情不冷不热,看不出悲喜,辇车被抬上昭阳殿,到了殿门口昭华挥了挥手,示意抬辇的太监停下。惠后这会也到了昭阳殿,正等着昭华一起入殿。
随着昭华走进昭阳殿,百官也陆续走进了殿中。在昭华身后的周福把手里捧着的玉玺小心地搁置在龙案前,赞礼官上前提醒道:“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候着了。”
昭华抬起了手,余光看了一眼惠后,发现惠后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意,眼神一凉淡声道:“开始吧。”
昭华话音一落,赞礼官就用眼神朝一边的乐官示意了一下,正声雅音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缓缓响起,但是众人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靡靡之音,都侧着头等待太子的到来。
“仪式开始。”
本来惠后是不该出现在太子的册封仪式上的,奈何大明只有女帝没有皇后,所以本该陪同皇帝的女皇的位置就被惠后顶上了,秦峥是陈王唯一的血脉,也是她和儿子最后的联系,她怎么也不肯错过秦峥的册封仪式。
不一会的功夫,秦峥就由承制官引到了殿前。秦峥一身黄『色』蟒服,头戴着九旒白珠,暗红『色』的丝带垂在肩上,四岁的身体在厚重的衣服下显得有些笨重,但是他的表情十分严肃,用惠后的话来说就是眉宇之间已然有了帝王之气。
承制官喊道:“有制。”
那边赞礼官喊:“跪。”
秦峥乖乖地跪下,叩首,他的心里一直回『荡』着白兮婉的话,只要他乖,听惠后的话,他的义父就能得救,秦峥不太搞得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了太子,惠后告诉他,他真正的父亲是她的儿子也就是前朝的陈王,他生来就尊贵无比,所以成了太子。面对一系列的变故,秦峥有心做点什么,但是奈何自己人微言轻,惠后虽然疼他,但是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到了后来,就连白兮婉也开始无视他的哭闹,好像把荆离忘记了一般。
宣制官宣布:“册封秦峥为太子,封号为昭齐。”
齐是惠后给秦峥取的,寓意齐家治国平天下,一旁的史官『毛』笔纷飞,笔走龙蛇地纪录这盛大的一刻。
承制官面『露』笑意,“传制毕。”
赞礼官礼官宣布行册礼。接着又是跪,又是念。
一番折腾下来,到了昭华面前的时候,秦峥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然而接下来他还要去拜渴宗庙、敬告祖宗,路上还要接受百姓的跪拜。
惠后在一边看着秦峥脸上已经显『露』出疲倦的神『色』,轻声咳嗽了一声提醒着昭华速度快一点。
昭华听到声音,从欧阳义的手上接过宝册和太子的印玺交到了秦峥的手上,本来接奉太子宝册是由当朝宰相来完成的,可惜宋瑶笙被关在天牢里,想到这里,昭华的眼神又是一痛,她很清楚立太子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秦峥一旦坐上太子之位,惠后肯定就更加没有顾忌,之后肯定会找个理由让自己驾崩,但一想到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