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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
胡大人被这么一说,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反而是另一位官员问到:“荆相这么说,那么胡大人的妹妹一定并非凡俗,不知哪家公子这么有福气?”
胡大人闻言,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嘴上却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我那小妹当初痴恋荆大人,一直到十七岁才肯嫁人,现在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啊,昨日听闻荆大人娶妻,想起当年的事,也是唏嘘不已呢。”
荆离想胡大人颔首,“是荆没有这个福气。”
之前说话的官员赶紧摆手打断道:“你们说这些往事作甚,还是快快看看荆相的美娇娘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众人一笑,这才入门。
“请新郎挑起新娘的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随着媒婆的一句吉祥话,荆离从一旁接过秤杆,拿到手里掂了掂,她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的婚礼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开始,小时候的荆离也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成为一个新娘,半羞半涩地坐在床上,等待那个和自己过一生的人挑起自己的喜帕,从此自己也能像母亲一样,每天在家相夫教子,看着自己的孩子欢天喜地的跑。
想到这里,荆离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却下来了。
见荆离有些发呆,身旁的飞花不禁提醒道:“相爷,您该揭喜帕了。”
胡大人开玩笑说到:“荆相这是紧张了。”
荆离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选择这样的路,她并不后悔,一想到宋宅那些葬身火海的亡魂,那些噩梦里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哪怕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又如何?这是她的命,不是吗?
喜帕被荆离挑起,由丫鬟收到一旁,未央有些不敢抬头,紧咬着下唇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
看到未央的容貌,大部分人忘记了言语,是的,他们惊讶,惊讶的是荆离拖到二十五岁才结亲,没想到娶得却是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是了,未央的长相对于荆离来说,相貌平平几个字确实不假,荆离是谁,当朝第一美男子,在大街上『露』个脸,就会把女子们『迷』得神魂颠倒,只要听说是相府的马车出行,总是能有许多大胆的女子将自己的手帕和手里的瓜果扔到马车上以示爱意,胡大人的小妹当年也是因为匆匆一瞥,就患上了相思病,闹着非荆离不嫁,奈何荆离虽然温和善良,但是却出奇地固执,哪怕是做妾也不娶人家。
而夜未央,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论才名,楚怀柔惊采绝艳,无人能及,论美貌,欧阳菲霜仙姿玉貌,倾国倾城,夜未央最多算清秀可人罢了,而这样的人若是要站在荆离的身边,难免就被人挑剔。
短暂的沉默一瞬间让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未央也察觉到了,荆离见她的手指越绞越紧,脸上溢出微笑,上前握住了未央,将她带到了身边,伸手揽住了未央的肩膀,“诸位,新娘子也见了,早些回去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误了荆某的好事。”
荆离的话让大家哈哈一笑,纷纷调侃他猴急了,一行人打打闹闹,也很快就离开了。
“飞花,给夫人卸了首饰,叫飞雪准备些饭菜过来。”
荆离知道未央累了一天,体贴地安排着。
飞花应声,恭敬地把未央扶到一边,替她摘下凤冠和珠花,脱下了外层的喜服。
饭菜很快就送了上来,样式不是很多,三素两荤搭配着银耳莲子汤,在烛光下冒着热气,很是诱人。
“你先尝尝饭菜合不合口味,不合适,我再吩咐厨房去做一份。”因为樊卿公主信佛,荆离吃的也大多都是素菜,因为知道未央喜荤,特地吩咐飞雪做了鸽子和鸡,她挽起袖子,主动把菜放到了未央的面前。
“我吃饭不喜别人伺候,有什么事,你叫飞花就好。”
未央盯着荆离雪白的手腕,不禁有点入神,她从前以为,别人说,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是形容女人,但是红『色』却意外地衬荆离的皮肤呢,哦对了,自己又想多了,未央甩了甩头,正视着荆离说到:“我有话要对你说。”
荆离却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地携了一筷子鸽子肉放到未央面前的碟子里面,“先吃饭吧,你今天也累了,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未央想要说什么,但是对上荆离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又默默地咽了回去,哎,还是先吃饭吧,她在心里想。
一顿饭吃得倒也算是宾主尽欢,未央到了现在也依旧把自己当做一个宾客,而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对于成亲这件事,她是有些排斥的,这份排斥她又只与荆离说过,所以当她知道荆离求旨迎娶自己时,其实是怨荆离的,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你为什么要娶我?”
未央虽然怨,但是更多的是奇怪,如果大部分人的想法一样,她认为自己条件一般,荆离为什么放着欧阳菲霜和楚怀柔好好的不要,偏生娶了她。
闻言,荆离看向未央,发现对方的脸上表情复杂,未央长得很秀气,五官小小的,脸颊微圆,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婴儿肥,这样一张可爱的脸,此刻却是看仇人一样瞪着自己。
“我娶你,是花仙的安排。”
花仙的安排,这句话亦是荆离对所有人的解释,也许正是那个从未现身,却又背负黑锅的花仙,才能解释她当时的一时冲动吧。
“我不信。”未央当时就否定了荆离的想法,她鼓着眼睛,嘟着樱唇,十足十的孩子气,“我就是不信。”
荆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侧头问到:“哦?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娶你呢?”
未央被问到了,她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摇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信你说的话,而且我都说了我不想嫁人,你却背信弃义,你……你无耻。”
荆离差点没笑出声来,“背信弃义?我可曾答应过你,不让你嫁人?不娶你?或者……我告诉了别人,你的秘密?”
这下未央也萎靡了,本来自己挺理直气壮的,如今怎么遇上荆离,就什么话都说不通了呢?“反正,我不想嫁人。”
虽然是女帝亲自赐婚,但是未央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嫁给荆离,此刻也不想接受,更是打算赖定了。
荆离没了表情,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只见她径直地起身,背对着未央说:“我唤你的丫鬟来伺候你,府里有什么不便之处,问飞花便好。”
末了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
同身为女子,荆离有时候也会庆幸,自己是荆离,而不是宋瑶笙,如果她像夜未央一样,嫁给一个才见过一两次的人,她也会不安,也会以那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夜未央同很多女子不同,她会表达自己,而不是忍气吞声,宋瑶笙曾经也是这样直言直语的,她想,曾经的她和她,应该都是被宠坏的孩子。她理解她,对于她的无理取闹,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罢了,荆离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昭华的那句话,如果夜未央不是小时候那个夜未央怎么办?人心会变,哪怕荆离算计了这么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做一件冒险的事情。
当晚,荆离就宿在了书房。
第九章 冷战()
第二天一早,累了一天的未央还在呼呼大睡,桃柳慌慌张张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哭了一夜的她精神也不是很好,眼睛高高肿起,还带着红『色』的血丝,一想到主子嫁过来的第一天会因为起晚而引起相府的不满,她的心就开始死命地打鼓,按照习俗,新『妇』今天要早早起床向婆婆请安,可是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她慌张地走到未央的门外,发现飞花正在和荆离说着什么。
桃柳心里一紧张,行礼的时候都差点摔倒了,“奴婢……给……相爷请安。”
飞花离桃柳最近,伸手扶了她一把,桃柳头埋得更低了。
荆离看了一眼桃柳并未发怒,而是嘴角含着笑,“夫人还在睡,不用叫醒她,母亲那边,我已经差人去通知了,等夫人起来,再去敬茶吧。”
桃柳闻言,惊讶地看着荆离,不是说夫人昨晚冲撞了相爷,惹相爷不快,相爷才去睡书房的吗?这么一看,相爷这么为夫人着想,又不像是那个样子啊。
看着桃柳盯着自己,荆离的眼神微微带着点询问,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桃柳赶紧福了福身子,退到了一边。
荆离迈着步子准备离开,走到台阶处的时候,突然转身往后面看了一眼,门还是那个门,门里的人却还在酣睡。
荆离虽然说让桃柳不要叫醒未央,但是桃夭却不这么想。
“你傻啊,相爷虽然宽厚,但是整个相府盯着咱夫人的可不止一双眼睛,若是传到外面去,别人怎么想咱夫人,会觉得她仗着自己刚刚嫁入相府,就恃宠而骄的。”
经过桃夭这么一说,桃柳也是一惊,吓得赶紧去把未央叫醒。
“夫人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相府的女主人了,不能再像在家里一样,想睡到什么时辰,就什么时辰了。”桃夭一边给未央梳洗,一边抱怨道。
未央『迷』『迷』糊糊地眨巴着眼睛,“桃夭,你越来越像母亲了。”
未央的母亲对她还算严格,但是拗不过未央有个女儿控的爹,数次想要纠正未央的生活习惯都被她爹打断了。
“咱家未央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夜舟总是这么说,作为一个父亲,哪怕只有未央这么一个女儿,他提起未央的时候也总是骄傲的。
想起自家老爹,未央觉得眼睛有点痒,“桃柳桃夭,我想爹娘了,我想回家。”
桃夭急忙叹了口气,“夫人,你现在已经嫁人了,不能轻易回家,现在,相爷就是你的天,就是你的全部。”
桃柳也在一边点头,“其实相爷对夫人挺好的,今天早上还吩咐我不要吵醒夫人呢。”
提到荆离,未央想到的是昨晚对方拂袖而去的那个眼神,朝中大多数